第5章 勞累
第五章 勞累
因為店裏沒有廚師，所以童新蕊留在了飯店裏，而那個男孩子則要離開。
“你等一下。”在男孩要離開的時候，童新蕊喊住了他。
男孩疑惑的站在那裏，這個童新蕊今天都沒有叫自己的名字，她是忘記了？還是不想理自己？
而童新蕊則為難的看著老板，“老板，你看能不能把店裏的剩飯什麽的，給我點？”
男孩和老板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女人則是滿臉的心疼。通過這短暫的接觸，可以看出她就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女人，雖說勢力了一些，卻是個善良的人。
老板沒有說什麽，把早晨客人剩的一些飯菜用一個大碗裝好，並拿出一個網兜，把它裝裏遞給了男孩。
童新蕊感激的向著老板鞠了個躬，“謝謝，我一定在這裏好好幹。”
“別說這些話了，你自己先幹著，我們出去了。”顯然老板是個不求回報的人，看童新蕊這樣鄭重的給自己鞠躬，他倒是臉紅了起來。
男孩還在等著童新蕊的話，童新蕊也沒有客氣，告訴他回去後把飯菜給弟妹，自己要晚上才能回去，讓他們注意安全。
男孩點頭表示知道，就轉身離開了廚房。
童新蕊想到自己家裏是三個孩子，要是每個月有這麽多的收入，安全是否能得到保障？雖說現在這個社會的人都比較單純善良，可是誰能說這裏麵就沒有小偷強盜？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讓人知道。
童新蕊攆了出去，看見男孩的身影已經要拐彎了，忙喊住了他。
“喂，你等一下。”
男孩聽出了她的聲音站住了腳，可是臉上的表情卻不是很好。“怎麽不放心？害怕我把你弟妹的飯給吃了？”
童新蕊對於這個小肚雞腸的男孩隻能無奈的笑笑，“誰那樣想了？我隻是有話要對你說，你可倒好，倒打一耙。”
雖說聽了解釋男孩的心情好些了，可是想到她還是沒有叫自己的名字，臉色還是臭臭的，眼睛斜蔑著童新蕊，等待著她的話。
想到自己要說的話，再想想自己和他之間的關係，童新蕊一時也不知道怎麽開這個口裏。
男孩不耐的開了口，“你要說什麽？倒是說呀，我還急著回家吃飯呢。”
現在已近中午了，從這裏到家，也就是吃午飯的時間了。
“那個，你能不能把今天這事給我保密？”猶豫了半天，童新蕊決定相信他一回。
“什麽意思？是說你有工作這事？還是你賺多少錢的事？”顯然男孩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就說我在這裏洗碗，每個月有十幾塊錢。”通過剛剛的接觸，童新蕊已經知道三十五元在現在是什麽收入了。那就相當於後世的白領，雖說辛苦了一些，可是每個月還是有剩餘的。所以想到自家的安全，她還是決定應該隱瞞，而男孩則要成為她的盟友。
“為什麽？害怕有人跟你要錢嗎？”男孩有些明白童新蕊的顧忌，又有些不明白。這是好事呀，她怎麽害怕人家知道呢？他可是記得媽媽每次在別人問爸爸賺多少錢的時候，都會裝謙虛的說出來，然後等著人家的羨慕，怎麽童新蕊會不想人家知道呢？她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謙虛了？這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童新蕊嗎？
“我們家裏沒有大人，我怕招了小偷。”
聽了童新蕊的解釋，男孩明白了她的顧忌。臉上露出了沉思的表情，這個童新蕊竟然有些深謀遠慮了，這是真的嗎？
“你倒是答應沒有？”童新蕊看他隻是打量自己，有些心虛的喊了他一嗓子。
男孩不耐的說：“我知道了，你們這些丫頭就是麻煩。”說完也不再和童新蕊說什麽，轉身就走了。
雖說不是很了解這個男孩，但是童新蕊願意相信他一回。看著他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裏，她也轉身要往回走。
“哎呀，我的大廚師趕緊的，來活了。”飯店裏的那個服務員大姐看見回來的童新蕊迎著走過來，笑著說。
“哦，我這就忙。”童新蕊也沒有廢話，趕緊進了廚房，看了點菜的單子。好在都是自己做過的菜，看了看材料，店裏也都有。在她打量材料的時候，老板已經開始洗菜，切菜了。童新蕊先是把需要燉的小雞切好，放到油鍋裏炒熟，再放進調料，添上水，放入蘑菇和鹽，就等著燉好了。
在另一個鍋灶上，開始炒蒜薹雞蛋，很快菜就陸續的上了桌，老板和女人都緊張的看著吃飯的客人，弄得客人很是緊張。
“我說老張啊，你這是搞什麽呢？我又不是大姑娘，你至於這麽盯著我看嗎？”
“嗬嗬，老王啊，我是看你吃的滿意嗎？你也知道，自從老李生病了，我這飯店裏就經常換廚師，這不新來了一個。我想看看你吃的怎麽樣？怎麽影響你食欲了？那好，我不盯著你看了。吃完了給我點建議，看看這個廚師怎麽樣？”
顯然老板和客人是熟識的，說話也隨意。
“不用等了，我現在就能給你建議。這個廚師不錯，菜口感好，火候也好，尤其這個小雞燉蘑菇，雞肉很爛糊，蘑菇的清香又沒有消失，火候不錯。這蒜薹也是，吃著脆，看著還綠，不錯，真不錯。我看就這個廚師了。”
“真的呀，你的舌頭可是有名的叼，你要是說好吃，那就錯不了，我就用這個廚師了。”老板高興的就要離開，想到客人的建議，又回身說：“我讓她再給你炒個菜，算是我送的。感謝你一直以來的支持。”
“哎，你客氣了吧？我們之間是什麽關係？說這口外話？”雖說嘴裏說著推辭的話，可是客人還是沒有推卻老板的熱情，很快吃到了老板送的涼拌黃瓜。
後廚。
“對了孩子我還沒問你叫什麽名字呢？”老板看著邊收拾灶台，邊整理調料的童新蕊，這才想起自己還不知道她的名字呢。
“我叫童新蕊，今年十六了。”不是她有心隱瞞，實在是太需要這份工作了。可是勞工法規定不能使用童工，所以她隻能給自己添了一歲。雖然不知道這裏有沒有勞工法，可是小心沒大錯。
“是嗎，可是你看起來可是不像。”老板說完話，看著童新蕊哭抽抽的臉，這才想起她說的沒有父母的事。“也難為你了，對了，你這手藝是跟誰學的？不錯嗎？”
“嗬嗬，我是跟我媽媽學的。她在世的時候，炒菜可好吃了，每次都是我給她打下手，所以她就有心教我這些。隻是不知道我有沒有媽媽的好手藝。”
“嗯，難怪是家常的味道多些。不過你的手法倒是很快，客人都說從沒有這麽快的上菜速度。”
“這不是沒有其他客人嗎？要是人多了，我恐怕也是要手忙腳亂的。”就在這時，一陣肚子咕咕叫的聲音，響起在了後廚。童新蕊的臉上露出了難為情的紅暈，老板笑笑，拿了一個碗去盛飯了。
“給，小童，先吃飯吧？這樣才會有力氣幹活。”
童新蕊看著那碗大米幹飯，裏麵還放了幾塊紅燒肉和一點青菜，心裏不由感歎自己什麽時候也變得這麽狼狽了。
“吃吧，以後你就把這裏當家。我們老板人可好了，我叫張麗，你就叫我麗姐。”看著童新蕊隻是打量著老板手裏的碗，卻沒有接過去。來廚房報菜的張麗心疼的說。
“麗姐！”和張麗打了招呼，接過了老板手裏的飯碗。“謝謝老板！”
老板笑笑，看了張麗一眼。“你不在前麵忙，總往後廚跑算怎麽回事呀？”
“哦！你看我這腦子，把正事給忘了，前麵又來了一桌客人，這是客人點的菜。”說著，遞過來一張紙。
老板低頭看了一眼，“好了，你去忙吧，讓客人稍等一下，菜馬上就來。”
張麗答應著出去了，老板開始按照點的菜，備菜。童新蕊也放下了碗，拿過了菜單。
等到童新蕊和老板三人終於送走了最後一個客人，可以坐下來吃午飯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的兩點多了。此時的童新蕊已經累得不想再說話，也不想再吃飯了，隻想躺倒床上睡一覺。
“小童呀，吃點飯。”看著童新蕊要閉上的眼睛，張麗和老板都露出了心疼的表情。
“哦。”童新蕊快速的扒了幾口飯，就放下了筷子。“老板，我想休息一會。”
張老板說：“行，後門旁邊有個屋子，你先去那裏躺一會吧？晚上還有一陣忙呢。”
張麗帶著童新蕊去了後屋，安排她躺下之後，才回到了前麵。
“這個孩子真不容易，看她那小體格子我都以為她堅持不下來呢？”
“是個好孩子，手裏的活做得好，速度也快，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