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 穿倒追什麽的必須有
第二穿 倒追什麽的必須有
回到聖衣教已經三天了,許忱卻覺得像是過了三個月那麽長。
如笙被南宮楚墨安排到談書暢身邊做小廝,許忱曾專門為此找南宮楚墨抗議,卻被拒於門外。
直到他去找如笙,在看到他和談書暢以琴會友,相處得十分融洽的時候,他放棄了,其實他們這樣的才是知己。
什麽西門吹雪,其實根本就是一個利用穿越的優勢盜用別人知識產權的人,若是真正地和某人較量,隻會輸的一敗塗地。
【玩家又何必如此垂頭喪氣,其實玩家身上也有許多勝過談書暢的地方。】
“有嗎?”許忱有氣無力地趴在桌上。
【比如玩家的無恥程度就明顯勝人一籌嘛~】
“你去屎!”死係統,就知道打擊他。
【其實有時候做人無恥點比較好,你沒聽過有句話是這麽說的嗎?對付無恥的人的辦法就是比對方更無恥~】
“所以你想讓我無恥地虐待渣攻?”
【玩家就這麽想虐攻麽……】
“廢話呀!”
【那你敢麽?】
“……不敢。”
【那不就結了。】
“你給我開個外掛不就好了!”
【唉,開外掛談何容易。】
“擦!別人的係統都是用來開外掛的,隻有你特麽是給我找虐的!”
【我也不想的……】
“那你就放下屠刀,別加那個破工會了。”
【那是家母的遺誌。】
“……你少坑我了!”
【真的……我母親臨死前說,她這輩子最遺憾的事就是沒能加入賤受養成公會,所以我才想代替她完成那個願望。】
“……”
【玩家會幫我吧?】
“……你想怎樣?”
【請玩家拿出三分熱情和七分無恥,不要大意地追求渣攻吧,有本係統為你出謀劃策,渣攻必定會手到擒來~】
“……”
【追求渣攻方法一——送鮮花。】
第一天,南宮楚墨進屋看到桌上堆滿了菊花,旁邊一位老花匠哭得肝膽欲裂:“教主大人,柳公子把小人養了十幾年的菊花全摘了我不活了呀!”
於是那天許忱在花園澆了一天的水。
第二天,南宮楚墨進屋看到桌上成堆的蘭花,旁邊一個小丫鬟哭得肝膽欲裂:“教主大人,柳公子把奴婢養了十幾年的君子蘭全摘了奴婢不活了呀!”
於是那天許忱幫小丫鬟重新把蘭花種了回去。
第三天,南宮楚墨進屋看到桌上堆滿了……狗尾草,旁邊再也沒有人肝膽欲裂。
許忱乘著小風吃著點心:“這回總可以了吧。”
於是第二天,許忱發現院子裏堆滿了狗尾草,上麵夾著一張紙,上麵寫著遒勁有力的四個大字——禮尚往來。
【追求渣攻方法二——唱情歌。】
第五天,一個風和日麗的午後,南宮楚墨正在書房處理教務,突然隱隱聽到窗邊傳來一陣歌聲。
走到窗邊,推開窗戶,看到一個紅色身影正一隻腳踩在一張凳子上,左手猶如雞爪垂於肩側,右手猶如得了羊癲瘋一般來回抖動,嘴裏唱著小曲:“難以忘記初次見你,一雙迷人的眼睛……”
南宮楚墨麵無表情地看完了全過程,待到對方唱完想要再說些什麽的時候,無情地甩上了窗戶。
第六天,南宮楚墨正在花園裏的涼亭內與談書暢下棋,再次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歌聲。
隻見前方的假山上站著一個紅色身影,雙手不停地在空中揮舞,嘴裏唱著小曲:“對麵的男孩看過來,看過來看過來,這裏的表演很精彩,請不要假裝不理不睬……”
南宮楚墨伸手夾起一枚棋子,屈指一彈,假山上的身影瞬間撲倒,這世界安靜了……
第七天,南宮楚墨正在洗澡,從床下傳來一陣歌聲。
隻見一個紅色身影從床下爬出,慢慢抬起頭,伸手理了理遮住了臉的長發,嘴裏唱著小曲:“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我的情也真,我的愛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
南宮楚墨靜靜地看了他三秒鍾,伸手摸向一邊的長劍,聲音戛然而止,紅色身影從地上爬起:“我不唱了,你別動手。”然後屁顛屁顛地走出屋子,帶上了門。
【追求渣攻方法三——寫情書。】
第八天,許忱這樣寫——“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南宮楚墨從血影手中接過信件,冷冷地看完後交給血影:“拿去燒了。”
第九天,許忱這樣寫——“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草色煙光殘照裏,無言誰會憑闌意。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南宮楚墨從血影手中接過信件,冷笑著看完後交給血影:“拿去燒了。”
第十天,許忱這樣寫——“我儂兩個,忒煞情多,將一塊泥兒,捏一個你捏一個我,忽然歡喜嗬,將它來打破,重新下水,再團再煉再調和,再捏一個你,再塑一個我,那其間那其間,我身子裏有了你,你身子裏也有了我。”
南宮楚墨從血影手中接過信件,嘴角抽搐地看完後交給血影:“馬上拿去燒了。”
第十一天,許忱這樣寫——“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麵前 ,你卻不知道我愛你。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就站在你麵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愛,卻不能在一起。”
南宮楚墨從血影手中接過信件,淡定地看完後交給血影,血影默默地拿去燒了。
“我累了,感覺不會再愛了。”許忱趴在床上喃喃道。
【玩家打起精神,千萬不要被這樣的小困難嚇倒。】
“這叫小困難?南宮楚墨根本就是塊石頭!”
【那你就做蒲草,蒲草韌如絲,磐石無轉移啊。】
“蒲草個屁!小爺就是顆雞蛋,次次都對準石頭砸!”
【我就不信渣攻真的一點情感變化都沒有,這不科學……】
“他現在心裏隻有談書暢,怎麽可能會對我有感覺啊!”
【你真的不打算再繼續寫情書了?】
“不想寫。”
第十三天,南宮楚墨走進書房,看了眼一邊的血影,伸手。
血影:“主人要什麽?屬下這就去拿。”
南宮楚墨:“信呢?”
血影開始冒冷汗:“回稟主人,今天沒有信。”
南宮楚墨皺眉,揮袖示意他下去,坐在椅子上看了會兒書,閉眼,以手撫額。
那日,南宮楚墨和往常一樣陪著談書暢來到花園散步。
走在幽靜的小路上,他卻突然聽到了一陣大笑,聽聲音不用猜就知道是誰。
那個人,總是會做一些愚蠢而又無恥的事,他以前大概是腦子進水了才會覺得他跟書暢很像。
他們繞過假山,看到池塘邊坐著兩個人,正在談笑,其中的紅衣男子臉上掛著前所未有的燦爛笑容,時不時發出一陣大笑。
南宮楚墨眯眼,盯著紅衣男子看了很久,直到身邊的人扯了扯他的衣袖他才收回視線:“走吧。”
“你不開心?”談書暢輕聲問。
“沒有。”南宮楚墨答。
兩人很快就也來到了池塘邊。
“教主,談公子。”如笙看到他們後立刻爬起,恭敬地站在一邊。
紅衣男子也訕訕地收起笑容,慢吞吞地從地上爬起,結果不小心一腳踩到了衣擺,身子一晃,往池中倒去。
南宮楚墨向前跨出一步,卻再次緩緩收了回來。
“我擦咧!”許忱慘叫了一聲,掉入池中,濺起大片水花。
等到他從池中站起時渾身濕透,頭發濕嗒嗒地糊在臉上。
南宮楚墨不著痕跡地揚了揚嘴角。
許忱伸手把頭發擼到腦後,抹了把臉,看了眼岸上神色各異的三個人,尷尬地伸手,對呆呆地看著他的如笙說道:“如笙,拉我一把。”
如笙終於回神,趕緊伸手將他拉起,然後替他理了理頭發,擔憂道:“你沒事吧?”
許忱搖頭,露齒一笑:“沒事,大熱天的正好洗了個澡嗬嗬……”
“還是回去換個衣服吧?”
“好。”
說完,許忱轉身,卻看到南宮楚墨不悅的神色。
他又怎麽了?難道嫌自己破壞了他跟談書暢的約會?
算了,不管他,濕嗒嗒的太難受了……
他正舉步欲離開,卻被一道低沉的聲音叫住:“等等,本座有允許你走嗎?”
許忱低著頭默默翻了個白眼,轉身看著他微笑:“教主大人想怎樣?”
“不如跟本座說說你剛才都跟如笙公子在講些什麽,讓本座也開心一下。”他雙手抱胸,睨著他。
前麵這個倒是容易,但是這後麵的似乎有些困難,不對,是相當困難。
“好吧,我說……其實我隻是跟他說起了以前看過的一個笑話……”
“什麽笑話?”
“那個笑話是這樣說的,有一天呢,饅頭和麵條打架,饅頭被麵條打了一頓。於是第二天,饅頭不服氣,帶著好多兄弟去報仇,路上他們遇到了方便麵。饅頭氣衝衝的對方便麵說:你別以為燙頭發了就認不出你了,然後一頓打。第三天,方便麵又不服氣帶著朋友去找饅頭,路上看到小龍包。就說:你別以為裝可愛就認不出你了,打!!第四天,小龍包也要報仇,在路上碰到金針姑,他說:站住,別以為你帶了帽子就不認識你羅!然後把金針菇一頓暴打。金針姑也要報仇,她找來了蘑菇,香菇和大頭菜。在路上碰到了肉丸子,不說二話就把那家夥暴打一頓。肉丸子不服,問為什麽打人,隻聽金針姑說:小樣的,別以為你裸奔我就認不出你來了!”許忱一口氣說完,然後仰頭大笑了一陣,看向南宮楚墨:“好笑嗎?”
南宮楚墨:“……”其實完全沒聽懂,什麽金針菇小籠包大頭菜的……
就知道他不會笑,麵癱嘛,都這樣,可以理解。
“該說的我都說完了,這回可以走了吧?”許忱又問。
南宮楚墨冷笑:“滾吧。”
許忱皺眉:“一定要用滾的嗎?咱能換個方式嗎?”
南宮楚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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