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完待續

斜刺裏忽然伸出一隻手掌來,五指一收一張極盡纏綿,合攏之時,便將我的手腕握入了其中。

“百裏教主!”影衛那毫無特色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比平時摻了幾分憤怒和急切,倒有辨識度了些:“你要幹什麽?”

我抽了幾回首,卻是紋絲不動,心下又驚又怒,瞪了他一眼,叱道:“本座要幹什麽,輪得到你一個小小影衛多事!放開手,不然本座今日,就讓你出不了這墓穴!”

他雙眼瞪得有如銅鈴大小,滿麵痛切之色,竟似比我還要生氣,雙手死命抓著我問道:“這是你的孩子,你怎麽能這麽不珍惜?要是我能有個孩子,就算要我的命我也甘之如飴。咱們這些做炮灰……”

“誰跟你是咱們!”我力聚雙臂,生生用內力將他震開,退出兩步立在父親棺前:“我堂堂一個攻四,跟你這種炮灰路人甲怎麽能相提並論!本座難道還要為了這種東西,回去求冼冰刃……”上我?

我忽地喉間一哽,說不出話來,胸中煩悶如堵,兩顆淚珠竟違背我的意誌滾落到了腮邊。

本來我好好地當著魔教教主,也有著雖然沒寫出來但確實必須存在的父母。而且最開始作者沒給我弄出這個新爹時,我爹是一半漢人血統、一半月氏血統;我娘是一半龜茲血統、一半大食血統;從生物學角度,那是非常合理地賦予了我這四國混血的基因的。

自從有了秋嵐緒這個新爹,我的魔教讓人占了不說;身世搞成了梅花烙不說;我爹攻轉受了不說;整個百裏家還都變成了生子體質——最可恨的是,還變成了不做受就要死的倒黴生子體質!

就算我是個炮灰攻,這輩子注定連小受的手都牽不上,也犯不著這麽折騰我吧?憑什麽小受到我們魔教秘地就能找出我爹的秘籍,我當親兒子的就隻能找著一本不知所謂的設定集來?

我越想越覺心中不平,內力凝聚掌心,直拍上眼前石壁,震得那處洞壁碎裂,大塊石灰岩四處崩裂,散得滿地都是。我掌中一片鮮紅,手腕如同斷了一般,心中猶嫌不足,再度揮出一掌,要將心中怒氣借著這掌風一並發泄出去。

這一掌才到半路,手臂卻被人牢牢捉住。龍九的臉在我視線內乍然放大,帶著令人難以容忍的同情憐憫望向我。“百裏教主,難道冼盟主對你不、不……可我看他當時十分期盼你有個……不至於不肯和你……”

胡說八道什麽,我還輪不到一個路人甲來同情!我揮開那隻捉著我的手,倒退兩步,我一手撫上前額,垂首倚在棺旁深深呼吸,盡力平複突然湧上的悲憤痛苦。

不,不對。我怎麽能在玉嵐煙的影衛麵前露出如此軟弱的一麵?我身為魔教教主,必須是狂狷魅惑、邪肆無忌的,要是這影衛回去把我現在的情形跟小受說了,那我的形象豈不要全毀了?

可惜此時殺不了他。

我閉了閉眼,因激憤而變形的五官重新舒展開來,向著影衛邪魅一笑:“把秘藉給我,本座便帶你離開地宮。”

他猶豫了一會兒,終於將那卷設定集交給了我。我運起內功,雙手忍痛一挫,便將它化作飛絮,起身便向外走。才走了幾步,便覺眼前一陣顛倒,又被他抱在懷中。我幾度叫他放我下去,他卻隻盯著前方,連理都不理我。無奈之下,我也隻得指點他在洞中繞來繞去,滿把地宮都繞遍,終於尋到了一片冷潭旁邊。

他挑眉望向寒潭,訝然道:“這裏分明是我取水的水潭,怎麽繞來繞去又到這裏來了?”

我冷哼一聲,十分鄙視他的知識麵之狹窄。這種地宮的出口,不是棺材裏就是什麽秘道暗門,再不然就一定是這種通向外界的水潭。方才已把我爹的棺材掀了,又挨個兒石洞找了一遍,都不曾見什麽通道,那出口別無他選,隻剩這寒潭而已。

“你識不識水性?”我得確認一下,帶著他是遊不動時的助力,還是拖後腿的。若是後者就更要帶他下去,這人淹死在水中,就再沒人知道百裏家這倒黴的設定了!

這個影衛居然還有點受寵若驚的意思,連連點頭,頭發幾乎都蹭到了我身上。我又覺得他可憐起來——想必這輩子也沒人關心過他,被個外人隨口一問,就能激動成這樣。

我斬釘截鐵地告訴他,這裏就是出口,隻要從這水潭遊出去就能通到外頭。他半信不信地望著泠泠水麵,摟著我的手緊了又緊。我嘲弄地望著他道:“怎麽,你不敢遊?”

他搖了搖頭,半蹲半跪下來,把我放到地上,輕輕將手伸入湖中。

“這水極為冰寒,你現在有孕在身,哪經得起這樣凍法。不如咱們再找找別的地方吧,怎麽說也得有個機關才符合魔教的身份吧?”

我心中驀然一動,忍不住微笑起來:“就從這裏走!”龍九雙眉一鎖,又要說些什麽,我立時揮手止住了他:“若動了機關,以後玉嵐煙掉進這地宮時可就沒法開金手指了。你是他的影衛,難道要破壞他出場的戲份?”

一句話便問得他啞口無言,我懶得和他糾纏,一翻身便紮入潭中,盡力向下方遊去。遊不上幾下便覺水波湧動,側後方有個暗色影子向我直追上來,在寒潭中仍覺溫熱的手已拉上了我正劃水的右臂。

原來那個影衛遊泳遊得比我好。不對,應該說,我就忘了我生長在西域高山之巔的魔教,根本就不會水這件事;遇見個寒潭就以為自己是主角,會不會遊泳都能順順利利地出去了。

等被影衛拽出水時,我已經喝得肚子都圓了,半途還讓他渡了口氣,這才沒淹死在奔向自由的道路上。

到了岸邊我已經站不起來了,浸得濕透的衣服比平時重了不知多少斤,動根手指頭都嫌費力。龍九居然還能架著我的腋下,把我拖到岸邊樹從裏,然後砍了枯枝生火,把我們兩人的衣服都解下來烘上。

我覺著肚子裏過於滿了,便按著記憶中的急救法子,用力按到了胃口上,盼著壓一壓就能把水壓出來。對了,為防止嗆水,臉是要側向一邊的。

我才擺好姿勢,還沒開始用力,那影衛不知發了什麽瘋,忽然扔下手裏的衣服衝到我麵前,一把抓住了我按在胃脘處的手,又是震驚又是心痛地望著我說:“百裏教主,不管你和冼盟主之間有何誤會,也不該這樣傷害自己,更不該傷了這個無辜的胎兒……你若不願去求他,我幫你就是了,哪怕等到孩子生下來,你就殺了我也……”

我一時被他臉上悲哀之色震懾住,竟忘了告訴他我就是想控控水。那雙含著萬千言語的鳳眼在我麵前不斷放大,一雙濕冷的嘴唇覆到了我唇上,而後從那雙唇中吐出了一個火熱的令人難以承受的東西,在我口中肆意攪動,細細擦過每一寸黏膜。

我的舌根被他吸得幾乎麻木,來不及咽下的口水順著嘴角流下,又被他用舌尖舔起,重新送入我口中。直到我呼吸不暢,眼前泛起一片片金星,他才放開了我的嘴唇,順著唇角流下的水線,一路吮吻到了我耳根處,輕輕在我耳唇和脖頸間咬噬。

這人的吻技竟然比我還好,真是不可理喻!就連冼冰刃的水平也是不如我的,隻是占了我當時內力不足的便宜才做得成攻。這個影衛不過是個路人甲,上哪磨練來的這麽好的技術?

我張口欲問他,胸前乳首處卻忽然傳來一陣酥麻刺痛,未出口的疑問就變了調,抑製不住地低叫了一聲。而後我立刻感到,加在那兒的刺激更重了,還有一個乳首被人含了起來,先是落入了溫軟濕熱的所在被磨擦著,又被堅硬的牙齒輕咬,脹痛得十分難捱。他的嘴唇漸漸下移,唇舌在我身上留下一大片濕滑的痕跡,被風吹幹了水份後,隻剩滿身緊繃的感覺。

我怕再發出什麽聲音,緊咬住了嘴唇,提掌就要向他頭頂拍去。誰知他就像頭頂長了眼睛一樣,隨手便抓住我的手腕,直起身來看著我,眼中依舊盈著一片悲哀之色,緩緩低下頭,貼在我耳邊說道:“百裏教主,請你為了腹中的胎兒忍耐一二,千萬不可逞一時之氣,反傷了自身。”

“不……”我話未出口,一隻手指便擠入我口中攪動,繞著我的舌頭來回戲弄。我張口欲咬他,他卻又塞了兩隻手指進來,咬著我的耳垂不斷催促:“百裏教主,煩你把它們舔濕一些,不然待會兒有些不便……”

不便個鬼!你要j□j還讓我自己舔,當我是什麽東西?可恨那幾根手指在我口中塞得太滿,說出話來嗚嗚咽咽,連我自己都聽不懂。

那影衛聽了,倒興奮了起來,一條火熱粗壯的東西貼著我的小腹滑來滑去,更不時蹭上我已脹大的頂端,每蹭一下,便引得我全身一陣戰粟。

媽的,這都是冼冰刃那個混蛋幹的好事!要不是他,本座能讓人摸兩下就這樣嗎?

那影衛忽然抽出手指,帶著滿手光滑的水痕,濕淋淋地向下伸去。我伸手想去抓他,卻被他扳過身子,兩腿分開架在他的大腿上,臀溝被一個碩大的硬物頂著蹭來蹭去,分/身也落入一隻大掌之中。

關鍵部位被人放在手中一遍又一遍地愛撫的感覺是個攻就抵抗不了。那影衛的手指極其靈活,每一絲縫隙,每一絲褶皺都在他手中無所遁形。雙臀也被他掰開,滑膩的手指在我肛周按摩打圈,試探著向裏戳刺。

我幾乎癱在龍九身上,渾身提不起一絲力氣,隻能緊緊蜷縮著腳趾,仰首望向被重重枝葉分割得支離破碎的天空,死死咬住嘴唇,忍受著下半身一次比一次更強的刺激歡娛。

——直到滅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