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你覺得我不再幹淨清白了嗎?
寵夫女王爺
蕭文緊皺著眉頭,手指摩挲著下巴,看了眼躺在床上如在冰窟裏放著的熏,她渾身散發出冷冷的氣息,就算她離她幾步之遙,便也被她身體冰冷的冷氣沁入身體,讓人有些發寒,想到那人把熏傷得如此之重,如鷹般犀利深邃的眼裏頓時閃過一絲冰冷狠曆之色,瞳孔散發著嗜血的光芒。
這雪玉神掌她以前隻是簡單的聽師傅提起過,卻未曾親眼目睹使用此掌,而師傅也說過會這掌法的人便也從江湖上消失了十五年之久,為什麽現在會突然會出現呢?這又預示著什麽呢?熏的武功雖算上層,但以此人深厚的內力,要致熏死地易如反掌,她又為何要用這凶狠的雪玉神掌呢?但從熏脈象上來看,此人卻隻用了五成功力,並未想要真正的殺害她。
她是在向江湖宣告雪玉神掌消失了十五年重出江湖,還是她發現了熏是紫靈宮的人,而是在向紫靈宮示威?還是她另有目的?這一連串的問題很是讓蕭文琪費解。
‘嘎吱’一聲,逸青正端著黑漆漆的湯藥走了進來,看著正在屋子裏跺著腳步,並正苦苦思索的蕭文琪,先是一愣,隨即眼裏充滿一絲希望地望著她,然後恭敬的說道:“小姐,熏她——”
“青兒,你把這個讓熏服下。”蕭文琪見逸青兒走了進來,便從懷裏拿出一個小小的白瓷瓶,倒了一粒紅色的藥丸遞給他,看著他眼裏著急的神色,接著便安慰地說道:“青兒,熏會沒事的,你先讓她把這火焰丸吞下,這能讓她暫時不會因受不了冰冷的煎熬而難受。”
逸青兒看著蕭文琪手中鮮紅的小小藥丸,滿臉驚愕,這,這他們怎能要老尊主給小姐唯一粒,世上也僅此一粒的火焰丸,這可是用來預防小姐練功走火入魔的藥丸。
滿臉驚訝的小臉兒帶著一臉的木然,頭使勁地搖了又藥,他們不能要,也不敢要,他們不能害了小姐,老尊主說過,小姐煉火焰神掌到第九層時一有小小的差池便會走火入魔,如是小姐沒有這藥丸,小姐,小姐她……
“我們姐弟兩人受小姐莫大的恩惠已經無以回報了,現在小姐這藥丸素青兒不能接受,我想熏要是知道,也會同意青兒這般做的。”逸青兒驀地跪在地上,言辭恭敬誠懇地說道。
小姐對他們的大恩大德他們兩人就算用盡性命也無力回報,現在小姐卻拿出自己如此珍貴的藥丸給熏護體,他們又怎能接受?又怎能眼睜睜的看著小姐忍受走火入魔的瘋狂。那樣他寧願不救熏,他相信熏會原諒他這樣做的。
“我的話不想再說第二次。”聞言,蕭文琪把藥丸一把硬塞於逸青兒手中,一臉威嚴,話語冰冷道:“如不服從命令者,一律逐出紫靈宮,與本宮再無任何瓜葛。”
真想不痛這古人,人都快死了,還記得報恩,人都沒有了怎麽報恩?雖然這粒火焰藥丸是花費師傅十年的心血才配製而成,也是唯一的一粒,以後也不再有,因為再也找不到配製藥丸的藥材了,所以師傅讓自己用此藥前要慎重考慮,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用掉。
雖然沒有這藥丸了,她煉火焰神掌第九層很是危險,但她沒想要再繼續煉這個鬼武功,都是老太婆逼她煉的,起初煉這火焰神掌時她不知道這是什麽,老太婆竟然騙她這是修煉輕功的秘籍,等她煉了幾天後發覺不對,後來看見老婆房間被她撕掉的書殼,方才知道是什麽鬼火焰神掌,所以她把這粒藥丸拿去救熏,自己也未有任何損失的地方,不就是小小一粒藥丸嘛,不救人放著也是浪費,至少他還能暫時保住熏的性命,這又何樂而不為。
“青兒不敢。”見蕭文琪一臉嚴肅如冰的神色,逸青兒害怕而恭敬地回道。
“起來吧!快讓熏把這火焰丸服下吧。”看著聽從命令的逸青兒,蕭文琪語氣稍稍平和。
“是,小姐。”逸青兒緊緊地拿住火焰丸,猶如有千金重一般,邁著緩緩的步子走到床邊,輕輕搬開熏那發紫的薄唇,小心翼翼地把藥丸喂進了那冰冷的嘴裏,隨後右手的十指與中指合攏,向她咽喉處一點,隻見躺在床上的熏嘴與喉嚨處微微儒動了一下,那藥丸便吞了下去。
“小姐,小姐,小姐你看,熏身體有反應了。”片刻後,緊握住熏手的逸青兒一臉欣喜地大叫,眼裏卻溢著濃濃的水霧。
聞言,蕭文琪上前接過熏的手,微眯著眼號了下脈,麵無表情的眼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欣喜,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熏,那烏紫的嘴唇漸漸染上細細的紅潤,身體的溫度雖還不是正常,但已經漸漸溫暖起來了。
蕭文琪看著床上漸漸轉好的熏,心裏十分清楚,這火焰丸並不能完全根除她身體的寒氣,隻是暫時保住她的性命而已,她轉過頭對著一臉正欣喜地看著熏的逸青兒沉聲說道:“青兒,待熏明日好轉到能正常行走自如後,你與熏到紫靈宮找老尊主,也許她能救治熏。”
“要是我與熏都走了,這——這熏逸閣怎麽辦?”逸青兒感激地看了眼蕭文琪,隨後想到熏逸閣沒有他與熏怎麽辦?心裏便又有些擔憂起來。他們欠小姐的太多了,今生也許也無法償還……
“這你們就不用擔心了,我自會派人打理的,你就在紫靈宮好好陪著熏養傷,過兩日我便過去看你們。”蕭文琪看了眼正哭得跟淚人一般的逸青兒,便低下身子為熏拉好被子,然後背對著逸青兒說道:“熏暫時還沒有生命危險了,你也不必太擔心了。”
她不想與青兒牽涉太多的感情問題,青兒為她所做的一切,她也知道,隻是她什麽也給不了他,也不能給,她的心裏已經被填滿了,除了她的曼兒誰也進入不了她的心。當時救下他與熏並不是單純的想救他們,她也是有著自己的目的,她也是自私的,讓他們接受她的恩惠,便是想讓他們發自內心裏忠心於她,為她所用,抓住人的心比那些在自己屬下身體放下蠱毒強上千百倍。
語畢,她便轉身向門外走去。
“小姐,小姐……”看見蕭文琪要離開熏逸閣,逸青兒心裏一陣悸動,快步上前拉住了她的手。
蕭文琪低頭看了拉住自己手臂的逸青兒,眉頭微皺,一臉不解地低頭看著滿臉急色的人兒。
“青——青兒是想叫小姐用了膳再回王府。”意識到自己的失禮之處,逸青兒緩緩地放下那緊拉住蕭文琪的手,白皙的臉頰染層層紅暈,美麗的丹鳳眼裏滿是羞澀。
小姐為了熏的事情從早上到現在中午都還未用過膳食,心裏不覺升起一股自責,所以他便想留下小姐一起用膳,一是能與小姐單獨相處,二是也想讓小姐償嚐他的手藝。他抬起頭來一臉期望地望著眼前的蕭文琪。
“不必了,我回王府再用也不遲。”看著逸青兒一臉期待的神色,她便轉過頭回避著,不要怪她冷血,這也是為他好。美色,美色,色字當頭一把刀,不砍死人也會傷害人。
心裏暗自歎了口氣,要是她再不回去,恐怕府裏那家夥便要氣得晚上都不讓她進屋了,或是現在已經把她王府搞得雞犬不寧了。
聞言,逸青兒臉色暗淡了下來,清亮的黑眸隱隱透著受傷的神色,呆呆地站在門口處望著蕭文琪離開的背影漸漸模糊消失。
王府
“王妃,王妃,你就用膳吧。”王府裏某一小侍呈上膳食擺放好在床上的小桌上,小心翼翼地勸說道。
“我不是說過了,我不吃,你們聽不見嗎?快給拿掉!”楊宇曼一臉憤怒地瞪著眼前的幾個下人,大聲喝道。
他睡了一覺醒來時,床邊依舊無人,空蕩的大紅喜冷冷清清,看著紅紅的床,被子,還有昨晚未燃盡的紅燭……似乎一切都那麽刺眼。
他沒有看見琪的身影,沒有她的笑臉,沒有她疼惜寵溺的眼神,心裏頓時湧起一股失落與刺痛,琪不想再理他了嗎?還是覺得他厭了,膩了嗎?難道琪也與其他女子一樣得到了的東西就覺得不再有新鮮感?他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臂,琪還是因為那件事嗎?心裏有著無數個問題找不到答案,頓時讓他沒了安全感。
“王妃,求求你就用一點吧!不然,不然王爺回來定會責罰小奴們沒伺候好王妃。”幾個小侍便都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著。
望了眼空蕩蕩的門口,沒有那抹熟悉的身影,沒有他的琪的身影,不由得心裏劃過陣陣酸痛與失落。
他低頭撇見西素與環兒也跪在了地上,不免心裏更是憤怒之極,一怒之下端起身邊小桌上放著的碗,一手拿起筷子,不間斷地大口大口地向自己嘴裏送菜送飯,似像在發泄心中的不滿與憤怒,也似像在掩藏自己心中的傷痛,不想被人發現自己的脆弱,一口接著一口,一口又接著一口,大口大口地吃著,狠狠地吃著……
“王妃,王妃,你慢點吃,小心噎住了。”西素見楊宇曼臉色有些不對勁,又見他吃飯那般凶猛,心裏很是擔心,急著上前勸慰著。
心道:王妃這那裏是在吃飯,簡直是在發泄情緒。要是再這樣吃下去,定會出事的,西素一臉擔心的神色輕拍著楊宇曼的後背,就怕他一個不小心被噎住了。環兒則是為他倒來一杯水,希望公子能喝一口,看著公子的模樣兒,心裏也很是難過,心裏也很是著急與擔心,這樣下去公子他……
地上跪著的其他人便都一臉戰戰兢兢,心裏十分害怕與擔心,要是王妃出了一點差池,王爺定不會放過他們的,看著楊宇曼的猛力吃飯的表情,心裏更是不停的打鼓,要是王爺回來看見王妃這個樣子,他們定死定,楊宇曼每大吃一口,跪著的下人身體都不覺地顫抖一下身體。
“曼兒——我——”剛走進屋裏的蕭文琪便見到屋子裏跪了一大群王府的小人,眉頭不由得緊皺起來。
床上的人兒見到她也隻是瞬間愣了一下,便轉過頭去繼續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臉上卻掛著憤怒陰鬱的神色,哎,這家夥定是在與她鬧情緒了。
“王爺——”眾等小侍聽見王爺的聲音,便都嚇得顫抖著雙手扶在地上,頭也深深地埋下不敢看蕭文琪。
“你們全都下去吧!”蕭文琪冷冷地掃視了屋裏跪坐一群人,冷聲道。
“是”聽聞,那些侍人便都小心翼翼地起身快步推了出去,似乎害怕王爺反悔了一般。
待眾人退下,蕭文琪急步跨到床邊,一把阻止著楊宇曼那般猛烈地往自己嘴裏送食物,那著他紅紅的眼眶,心裏很是疼惜,都是她的錯,讓曼兒傷心了。
“你不是不管我了嗎?你還來這裏幹嘛?”楊宇曼氣憤地吞下嘴裏的食物,大聲嚷道:“我死了也不要你管。”
楊宇曼似乎耍著小孩脾氣一般,撇頭看也不看蕭文琪。
“曼兒,不要胡說,我隻是有事出去了一會,不要鬧了。”蕭文琪雙手握住他的雙肩,輕輕地把他轉了過來麵對著自己,眼前的人兒不知何時已經湧出了傷心的眼淚。
她拿出手帕輕柔地為楊宇曼試掉那晶瑩般的淚珠兒。
“你昨晚是不是已經發現了我左臂上沒有象征貞潔的朱砂痔?你不是不覺得我已經不再幹淨與清白?所以就不再像以前那般在乎我和疼愛我了?”楊宇曼仍舊不斷地湧出如斷不了線的淚珠兒,眼裏很是傷心悲切,終於問出了糾纏他一天的問題。
心裏暗自苦笑,他真是白癡,琪怎麽會沒看見呢?誰會去愛一個失去貞潔朱砂痔的男子?是女子也接受不了這種丟臉的事實,更何況琪還是整個鳳鷹王朝最高貴的王爺。可為什麽琪昨晚卻對他那般溫柔呢?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