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讓弦歌離開楚家

74讓弦歌離開楚家

下午,快下班的時候,弦歌接到謝逸歌的電話,“弦歌,準備下,等會兒帶你去個地方。”

“好。”弦歌本來想問,可是話到嘴邊兒還是沒說。

六點時,弦歌從裕華出來,謝逸歌的車已經等在那裏,她提步上車。

沒多久後,弦歌發現謝逸歌帶著她走的路是通往一個地方,楚家老宅……

不知道為何,弦歌的心裏突然湧現了強烈的不安,她猛地側過頭,視線落在謝逸歌俊逸的側臉上,“大哥,我們去楚家老宅做什麽?”

聽到她的話,謝逸歌昂藏的身軀輕輕的動了下,旋轉過側臉,黑漆漆的莫測難辨的眸看向她的方向,“弦歌,三年前楚家老爺子幫了謝家,爸爸說過我們謝家的人一定有恩必還,我既然出來了就一定要去還這個大恩,還有……”

謝逸歌說著,卻忽然頓住,看向弦歌的眸意逐漸加深,可是在弦歌的期待眼神中,他的話沒有說出口。

不過這麽一來,弦歌心裏那股忐忑更加強烈,她抬起頭,漂亮的眉心輕蹙,閃過一絲不安,“大哥,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謝逸歌看著她,伸出大掌,輕輕的拍了拍弦歌的肩膀,俊臉上掛著微笑,可是他的表情卻透著別樣的堅定,“弦歌,大哥不是說過有的事情我會幫你解決掉。”

“從今晚後,你什麽都不用操心,什麽都不用管”

“大哥……”謝弦歌不知道說什麽,心裏有感激,有舒心,可是那些忐忑還在,莫名的讓她心慌。

就在這時,前方開車的容洲輕輕咳嗽了下,插了一句,“逸少,楚家到了。”

謝弦歌和謝逸歌聞聲兒都抬起了頭,視線透過前方的玻璃窗,看見楚家隱沒在半山蔥綠中的別墅,巍峨高大,猛然一看,好像古代的宮殿一般,低調中透著奢華,卻也透著一種古典的美麗。

隨著車子的逐漸靠近,兩個人心裏想的也各不相同。

弦歌擔心的是不知道楚南淵在不在這裏?如果在,她該怎麽跟他說開場白,昨天發生那麽多的事情,她還真不想跟他碰麵。

而謝逸歌心裏想的是,這個聲名顯赫傳承幾百年前的世家,就是困住弦歌的楚家嗎?

很快,車子行至楚家專門為客人留備的停車區,弦歌下車,一抬頭,就看到上次迎接她的喬管家走了過來。

“少夫人,你回來了……”喬管家的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舉手投足帶著一股常年待在大家族才有的高華氣質,喬管家的目光一頓,落在謝逸歌身上,“這位一定是謝家大少爺吧?”

謝逸歌輕輕禮貌的對他頷首,沒有說話,表情微微有些嚴肅,尤其是聽到喬管家叫弦歌少夫人的時候。

“兩位請,老爺子已經在客廳等著你們了。”喬管家再次開口,伸出胳膊,指著即將要走的路。

“楚爺爺的身體,最近還好嗎?”路上,謝弦歌覺得氣氛有些清冷,出於對楚老爺子的關心,就向喬管家問了一句。

喬管家笑了下,抬起頭,笑著對弦歌讚了一句,“少夫人操心了,老爺子還算硬朗,老爺子要是知道你關心他,一定非常開心”

弦歌放心的點頭,就補充了一句,“喬管家不用客氣,以後就叫我弦歌吧。”少夫人,對於她來說還真是不習慣

“少夫人,這……”不太合適但是喬管家的話沒說完,一行人就抵達楚家老爺子主宅房子的客廳外麵。

喬管家推開門,弦歌和謝逸歌並排走了進去。

可是一進去,兩個人都被裏麵的場景震撼了下,尤其是謝逸歌,他從來沒有接觸過楚老爺子,並不知道老人家真正的心性是什麽?在他一貫的印象中,這位讓商界人士聞言抖三抖的老人家應該是一個不苟言笑,神情冷峻,縱橫萬裏的商界大亨形象可結果……

寬敞明亮的客廳中央,楚老爺子身穿一襲月白色絲綢唐裝,正在模仿昆曲中《遊園驚夢》的一章,他的姿勢惟妙惟肖,表情也生動,“咿咿呀呀”的聲音回蕩在整個客廳,仿佛深深的陷入在戲文的場景中而不能自拔。

就連他們走進來也沒有打斷他的興致,之後,喬管家準備提醒下,卻被弦歌阻止,她知道楚家老爺子興趣廣泛,不想連昆曲都能涉獵。

如果誰家能有這麽一個寶貝,那真的會幸福死了,隻是聽說楚南淵最近和老爺子的關係特別緊張,動不動就吵架,包括她上次回來那次,兩個人更是大吵了一架。

大約十幾分鍾過去,楚老爺子從戲中醒來,睜開眼睛,看到門口幾個人,他的臉可疑的紅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恢複了正常,露出一個大大的特別親切的笑臉,招呼道:“弦歌,過來,還有弦歌的哥哥,都坐下吧,喝茶喝茶。”

“楚老爺子。”謝逸歌一本正經而又禮貌的開口,對老爺子打招呼後坐到一側位置,容洲跟在他後麵坐下。

“楚爺爺,看到你身體康健,我很開心。”弦歌覺得她大哥略顯嚴肅,就笑著補充了一句,緩和了下氣氛。

“弦歌丫頭,嘴巴是越來越甜……”楚老爺子滿臉喜悅,很受用的用鼻端哼了哼,直接開口,“一別兩周,弦歌丫頭不知道想我沒,我都想你了。”

弦歌了解楚老爺子的性格,也不矯情,微微一笑,重重的點頭,“弦歌一直都喜歡楚爺爺”

“哈哈哈哈……”老爺子笑開,洪亮的聲音朗然勃發,自然而不造作,袒露的全是真性情,一點兒也不像快70的老人

唯有喬管家不動聲色翻了個小白眼兒,老爺子,你還要不要形象?

弦歌也跟著笑了下,謝逸歌卻被老爺子笑的頭皮發麻,他沒有想到,他一直尊敬崇拜的老人竟然是這樣的性情?

“好了,言歸正傳,逸歌吧?都是一家人,我這麽叫沒錯吧?”楚老爺子收起狂笑,話鋒一轉,鐫刻著歲月痕跡的眸看向謝逸歌,“不知道親家大公子找我這個老頭子有何話說?”

這雙眸子有別剛才輕鬆的畫麵,其中隱含的銳利和鋒芒並非他們這個年齡段的人所能有的,那是歲月積澱的結果,暗中卻隻告訴了他一個意思,這位楚家坐鎮的老爺子不好惹甚至令人在無法防備中還猜不出首尾。

謝逸歌收到後,脊背不自覺的挺直,不敢忽視的情緒也越發明顯。

……

同一時刻,楚南淵的藍色座駕正沿著山路向老宅行駛,他想著也許久沒有陪老爺子吃飯了,工作結束後就回來這裏。

下午,珠寶展覽會上,他見到了謝弦歌的母親方若寧,兩個人聊了一會兒,他最大的感覺就是謝弦歌這女人和她的母親一點兒都不像

起碼,字裏行間他看的出來方若寧對他這個女婿非常滿意相對比他那個大舅子謝逸歌的態度,簡直是天壤之別

展覽會上,他看到一款鴿血紅寶石設計而成的罌粟花項鏈,美觀大方之餘又精巧奪目,看一眼就無法移開視線。

可,不知道為何他的視線在這上麵停留的時間越長,他的腦中映出的是謝弦歌那張美麗奪目的臉,何時何地都像是一朵兒盛開的罌粟花,有毒,卻越毒越是誘人芳香

毫不猶豫,楚南淵以高價拍下了這個項鏈他想如果謝弦歌不惹他生氣,不給他臉色看,他就送給她

此刻,裝項鏈的盒子把玩在他手中,他的唇角勾起了一抹似笑非笑,像是在認真的看項鏈,可實際上卻又不是。

這樣的動作,楚南淵一直保持到下車,看的陪同的秦尚一愣一愣的,他想起文燁那小子的話,自從有了謝律師,總裁就變得詭異了?

下車後,楚南淵的視線無意中掃了前方的待客停車區,覺得有輛車子特別眼熟,就問車房的管理人員,“有客人?”

管理人員不敢怠慢,恭敬的開口,“聽喬管家說是少夫人和她的哥哥?”

楚南淵一聽少夫人三個字一開始有些反應不過來,下一秒清醒時立刻明白那是謝弦歌謝逸歌兄妹?

他的臉色起了一些變化,隨即就對秦尚說,“直接去老爺子的住宅。”謝逸歌也來了,他們這是要做什麽?

楚南淵想到一個可能,本來就冷峻的臉瞬間布滿了一層陰寒,眸中的寒意更甚,帶著一絲波濤洶湧。

……

“容洲,把我準備的禮物送給楚老爺子。”剛才自老爺子主動問謝逸歌有什麽事情後,他就一直沒有機會說話,聽的大多是老爺子無意中繞來繞去的話題,好不容易現在找到了機會,謝逸歌就鄭重的吩咐容洲。

容洲恭敬的起身,上前三步,從公事包裏拿出了一份厚厚的資料,放到楚老爺子麵前的茶幾上。

弦歌的心裏微微詫異,她不知道謝逸歌打算做什麽?

楚老爺子也挑了挑眉,從謝逸歌出獄後聯係他開始,他莫名就有種感覺,這個年輕人是來者不善

他也讓人調查過這個年輕人,有智有謀,年紀輕輕就坐擁一大筆財富,尤其是他即便是在獄中也沒有放棄自我,是個很有正能量的年輕商人

“一年前,掛在盛天國際名下的子公司應天投資失利,差一點兒就將破產清算,一年後,我將應天公司重整上市,歸還給盛天國際,所有資料都在這裏……”謝逸歌開口,娓娓道來,表情恭敬,“楚老爺子,你可以過目如果有不妥,我即刻讓人補充。”

“當然這隻是一點兒小小的心意,三年前楚家對我謝家的大恩,這些微不足道,我隻是想向老爺子表麵我的態度,請老爺子準許一件事情”說到這裏,謝逸歌突然側頭看了弦歌一眼,這一眼讓弦歌忽然覺得剛才那種忐忑再次席卷而來。

謝逸歌表情一凜,繼續道:“請老爺子說句話,讓弦歌離開楚家”

果然,謝逸歌話落,所有人都沉默了。

弦歌愣了,她沒想到不久前謝逸歌跟她說的他會幫她解決這件事情,原來是這個樣子解決的?直接找上楚老爺子?

她的心裏說不上來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反倒是不知道該怎麽辦?她坐在沙發上,十根手指不自覺的收緊,顫抖的睫毛顯示她正不知所措

而楚老爺子的坐姿未變,手指緩慢的撫弄著杯沿,巍峨的姿態猶如山鬆,令人想到了泰山崩於前而不動聲色

可隻有他自己知道他在鬱悶,謝逸歌這小子送的是一份豪禮應天這家公司根本就是一灘爛泥,對整個盛天國際來說也是個蝗蟲,早幾年都應該宣布清盤,可是礙於它的主人,他一直沒讓動,誰知道謝逸歌這小子手筆這麽大,這一出手就抵的上他當年為謝家做的事情

這,又何嚐不是對他們楚家的一種逼迫?

想想看都怪楚南淵那個沒用的小子,連個女人都追不到這不人家來要他老婆回娘家了,氣死他了,真是氣死他了

可他好舍不得弦歌,能讓謝逸歌這小子如願嗎?

楚老爺子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眼眸眯起,正準備說話,這時,另外一道清越又熟悉的聲音響起。

“這件事情,大舅子好計謀,竟然蓄謀了這麽長時間?”楚南淵一身手工定製黑色西裝,單手插兜,一步一步朝客廳中心走過來。

深邃的眸光沒有看向別人,從一開始的目標就是略顯緊張不安的謝弦歌。

從楚南淵一進門,弦歌就感覺一陣熟悉的壓迫感席卷而來,她萬萬沒想到楚南淵在這個時候出現,在她正彷徨無措的時候?

楚南淵的腳步在弦歌身邊停下,昂藏的身軀一彎,在她旁邊坐下,長長的手臂不客氣的攬過弦歌的肩膀,姿態很是親昵,他的氣息也鑽入弦歌的耳朵,“就是不知道大舅子做這件事情,我們弦歌知道嗎?嗯?”

他的動作太過親昵,弦歌“騰”的一下就紅了臉,她擰眉掙紮了一下,把頭垂的更低她確實事先不知道,也不知道該怎麽麵對?

謝逸歌看到這樣一幕,臉色雖然還平靜,可是眸底深處早已暗火叢生,恨不得燒了楚南淵的爪子。

冷靜了下,謝逸歌繼續開口,“這件事情不需要蓄謀,就像楚少之前說的,恩要還,我隻是做了我這個大哥在三年前就該做的事情。”

“三年前,是我這個大哥無能,讓弦歌背負著謝家的擔子嫁過來,憑良心而論她這三年過得並不好……”謝逸歌說著,視線看向弦歌,剛好弦歌這個時候抬起頭,兩個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一秒後,弦歌錯開了眼,她不敢看,越看心裏就越是糾結,尤其是聽到謝逸歌這麽說,大哥嘴上說沒事兒,可心裏還是不想她嫁過來的

“三年後,我想盡好大哥的責任,我會竭盡全力,不能讓弦歌再受苦”

“啪啪……”謝逸歌的話剛落下,楚南淵的掌聲兒就響起,“說的好,大舅子的口才不容人小覷”

“可大舅子是不是忘記了,你做這件事情有沒有征求過當事人,也就是我老婆的意見?”楚南淵的話說的不緊不慢,可放在弦歌肩膀的手臂再次收緊,“對了,弦歌,這件事情你也發表一下意見?”

“我……”弦歌剛張開嘴,謝逸歌插進去一句話,“她不需要發表意見,我做的都是為她好”

弦歌徹底沉默了,她感覺自己的人生從未有過這樣的糾結一方是自己的親情,一方是她埋藏在心底的愛情。

每當她被楚南淵傷害,下定決心要離婚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過不了心底的那一關,這段日子以來,哪一次都是這樣

“是嗎?”楚南淵笑開,口氣一轉,問了一句,“大舅子,你敢說你就一點兒私心都沒有?”

這句話,楚南淵故意一刀插入謝逸歌的心髒,如果旁人包括謝弦歌看不懂,他楚南淵可是一清二楚,而謝逸歌也是明明白白。

謝逸歌這所謂的大舅子,他的目的絕對不單純

謝逸歌沒有立即說話,深沉而銳利的目光對上楚南淵幽深的藍眸,一個內斂,一個狂肆,可無形之中殺機浮現,就像兩大無力高手的過招,不動聲色中給對方致命一擊。

“私心,當然有”謝逸歌再次發出低沉的聲音,微微一笑,諷刺味道十足,“如果楚總能看著池嫣小姐受這種罪,我什麽話都不會說。”

楚南淵的臉色未變,眉目卻沉了許多,像是讚了一句,“話說的沒錯,但是我現在要告訴大舅子的是……”

說到這裏,他頓住,側頭,目光凝視在弦歌臉上,深深的帶著占有性的味道,繼續:“謝弦歌是我的老婆,我沒打算把這個名頭易主。”

“雖然錯過了三年,但是我和她的感情也在逐步了解中,昨天晚上,我們還……”楚南淵說著,修長的手指撥了下弦歌烏黑亮麗的發絲,語氣,“弦歌,我的嘴現在還疼呢?”

這句話語驚四座,屋內眾人的目光齊刷刷集中了起來,最為興奮的自然要算坐在主位上的楚老爺子

他吞了一口茶水,目光變得炯炯的,隻怕哪句話沒有聽到?忍不住心裏暗罵了一句,混蛋小子,真不要臉,不愧是他的孫子,不過老話說的好,男人不要臉才能追上老婆

這一場較量,老爺子本來就看得興致勃勃,謝家的小子不弱,他家的霸氣,弦歌雖然沒有說話,但是那一臉哀愁糾結不正說明了她在矛盾嗎?

如果弦歌丫頭態度堅定,那麽南淵那小子估計就沒啥機會了……

“楚南淵,誰讓你胡說的?”弦歌氣得不行,臉上的紅色迅速從左邊兒耳根蔓延到右邊兒耳根,止都止不住。

楚南淵瞪了她一眼,反問,“我有胡說嗎?昨天晚上你和我在名門門口……”

見他越說越暴露,弦歌想都沒想,伸出白希的手,不管不顧的捂住了楚南淵的嘴巴,可她更不敢去看謝逸歌的臉。

大哥為她做了這麽多,甚至來了這裏,可是她卻……

她知道這不是一兩句不好意思就能說清楚的可她還是在心裏默念了一句,“大哥,對不起”

謝逸歌沒有再說話,他的表情仿佛冷凍了起來,久久的沒有變化。

楚南淵暗自得意,仿佛生怕這會兒不夠亂,手指溫柔的抓下她的手,笑的也很溫柔,“好,你不讓說,我就不說了。”

看到這裏,老爺子已經是渾身熱血沸騰了,差點兒想拍大腿,名言就是名言啊,男人不要臉果然是對的

可是,楚老爺子同時也注意到他們家弦歌丫頭的臉色,白白的,幾乎快要透明了,那得證明她多難受啊,唉,他的一顆老心髒有些受不了了。

這個僵局怎麽破

於是,在現在氣氛僵住的時候,“弦歌丫頭是我楚家長孫媳婦,我……”楚老爺子突然激動的起身,手裏端著一個青花瓷茶杯,話沒有說完手就一抖,價值不菲的青花瓷茶杯“啪”的一下碎裂一地,這一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得到這一效果,老爺子的手捂著胸口,表情猙獰痛苦,“老喬,我……”沒說完,他的身體筆直倒向一側離他最近的喬管家,在喬管家接住他的同時,老爺子的滿意的合上了眼眸。

“天哪,老爺子,你這是怎麽了?小少爺……”也許是楚老爺子表演的太過完美,喬管家叫得特別淒厲,場麵一下子變得與眾不同

所有人都起身,尤其是楚南淵的臉色,風雲突變後陰沉了好多倍,他一個箭步衝過去,從喬管家手裏接住老爺子,大聲兒吼了一句,“秦尚,打電話叫周醫生,快”

秦尚也差不多反應過來,走到一旁立刻撥打電話。

謝弦歌的臉上也沒有好看到哪裏去?小臉兒比剛才更白了幾分,腳步匆匆,跟著楚南淵就跑了過去,毋庸置疑,她一點兒也不想老爺子出事兒?

這個老人家是那麽的威風八麵又善良可愛,如果因為今天的事情受了刺激,她也會很難過的

謝逸歌上前兩步,沒有站到跟前,眉頭也緊緊的擰著,他自然也料不到事情發展到這一地步。

但是今天更讓他難過的是弦歌的態度,從始至終她一句話沒說,那這算是他在自作安排嗎?

他的弦歌是喜歡楚南淵的,這個念頭在他心裏也完完全全的確定了

沒多久,楚家的家庭醫生周醫生就被接了過來,老爺子被楚南淵背到臥房的上,周醫生做了一些緊急措施後宣布大危險消除,但是老爺子需要靜養,除了喬管家,所有人都被周醫生拒絕在門外。

楚南淵靜默了一會兒,視線落在謝逸歌身上,口氣不善,“逸少,這樣的結果,滿意嗎?”

看到弦歌白白的毫無血色的臉,有些話楚南淵到了嘴邊兒,卻說不出來。

謝逸歌低歎了聲兒,麵色冷峻,“楚少,我很抱歉”

楚南淵沒有回應,謝逸歌走了兩步,位置介於楚南淵和弦歌之間,補充了一句,“我先告辭”說完,他直接轉過了身,大步向外走去。

弦歌想了一秒,立刻追了出去,咬著唇,在他背後叫了一句,“大哥,等一下。”有些話她必須說。

謝逸歌高大的身形一僵,頓了兩秒,才轉過來。

“大哥,今天的事情不是你的責任,我不想你心裏有包袱……”弦歌跑得有些喘,聲音很急,好像有很多話可是她說不出來,而後就變的結結巴巴,“大哥,我……全都我的錯……”

到後麵,她的眼眶已經迅速圈紅,其中含著一泡淚水,但是她強忍著不敢落下來。

謝逸歌看到她強忍的淚水,胸口像是被一塊兒巨石壓住,燉燉的痛痛的,無意識就伸出了手,本來是想替她擦擦眼淚,卻行到一半僵住,拐了個彎放在她柔軟的頭發上,“傻丫頭,誰都不想這樣的”

“我不會多想,你放心”謝逸歌冰冷的聲音緩和了許多,苦笑道:“可是,今天大哥給你幫了倒忙”

“也許你原本就不……”想離開楚南淵,謝逸歌的話隻說了一半,剩下的沒說出口就止住,他忽然不想說下去,就笑了笑,岔開了話題,“弦歌,老爺子沒事兒了,就告訴我一聲兒,我先走了。”

“好,我知道,大哥。”弦歌點了點頭,瞳孔中布了一層輕霧沒有察覺到謝逸歌眼角留露出的深刻的痛苦。

看著謝逸歌和容洲的背影離開楚家,謝弦歌才轉過身,重新回到楚老爺子的門外。

楚南淵剛才見她追著謝逸歌跑出去,俊臉黑的如鍋底,周身的氣焰也瞬間變得淩冽,仿佛生人勿近

這會兒,弦歌回到這裏,楚南淵的臉色才好看了一些,渾身戾氣散去,但是盯著弦歌的一雙眼睛有些深沉,有些灼熱。

謝弦歌看到楚老爺子的屋子還沒有動靜,又注意到楚南淵盯著她的眼眸有些奇怪,想了一想,走到秦尚前麵,問了一句,“秦特助,情況如何?周醫生怎麽說?”

秦尚沒料到謝弦歌會走到她跟前,先是一怔,而後就準備開口,可在張口前莫名收到一道熟悉且冰冷的目光,他渾身一個激靈抖了下,立刻找了個借口,“對了,我有個電話忘記回了,謝律師,你先等一下。”

說完,秦尚立刻向外走去,剛到門外,額頭就出了一頭大汗,好吧,他現在終於能體會文燁之前說的感覺

他們家總裁大人也太誇張了吧他不就跟謝弦歌說句話?

弦歌沒想到秦尚會突然離開,一側身,就看到楚南淵盯著她沉沉的目光,唇角好像還掛著一絲嘲諷的笑容。

弦歌本來就沒打算跟他說話,不客氣的回瞪了他一眼,而後選擇坐到老爺子房門外的沙發上等消息。

可她還沒有坐穩,就被楚南淵給提了起來,他的手臂不止把她提起,還往牆壁上一撐,把她困在牆壁和自己之間。

“楚南淵,你能不能別幼稚”弦歌不知道他要做什麽,何況這個地方是老爺子房門外?氣得用拳頭砸了他的胸口一下。

可楚南淵卻答非所問,修長的手指挑起弦歌的下巴,霸道的不容抗拒的,他說,“謝弦歌,你剛才哭了?”

他看的出來,這女人出去一趟回來,眼眶就紅紅的,不是哭了又是什麽?可她為什麽哭?為什麽難受?他全部都想知道?

弦歌壓根兒沒想到他會這樣問,語氣中竟然帶著一絲溫柔,她好半天沒反應過來,等她清醒,她覺得自己又在自作多情了,就把頭向側邊一扭,低低的說了一句,“我沒有”

“說謊”楚南淵再次將她的臉扭過來,目光一半威脅一半柔和,“告訴我實話,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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