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 38 章
接下來幾天都是大晴天,天氣異常的爽朗,配上新年的氛圍整個人都心情舒暢，除了林凡有點感冒。
幸好沒有發燒，隻是有點小流鼻涕。在起床的時候嗓子火辣辣得疼。半.**香肩維持著昨夜的姿勢。即使是在空調房間裏麵溫度不錯,也涼颼颼地感到一陣的寒冷刺心。
林凡在清晨的時候推推秦廂說了句：“秦廂，我嗓子疼。”
秦廂睡得迷迷糊糊，把她往懷裏麵一抱，答曰：“不可能啊，昨天你沒叫啊……”
林凡於是怒,但是連佯裝怒的本錢也沒有,一個大大的噴嚏解釋了所有的事情。
於是某人終於在心懷愧疚的心情中，在接下來的幾天裏麵中規中矩沒有做過分欺壓的事情。
老太太看著林凡在一個早上灌下八大杯子的溫熱的開水，把一張小臉憋得通紅,於是心疼地說道，“我就說罷，我們秦兒睡相不好。她又蹬被子了？”
林凡哭笑不得，看到秦廂外出買熟食還沒有回來，留下她一個忐忑不安地看著老太太，心中既好氣又好笑，隻能表麵敷衍。和老太太有一茬沒一茬地閑聊。
秦廂買了三鳳軒的熟食，據說是生意紅火得不像話，有錢都買不到。
老太太看著秦廂拎回來的幾個大塑料袋，一陣的不滿，“人家生病你還買這麽油膩的東西，不像話不像話……”邊說邊開始自己動手，給林凡熬了一大鍋的菜粥，感動得林凡是稀裏嘩啦。
老太太說了這嗓子疼的人最忌諱是油膩辛辣的東西，刺激。於是這菜粥清單著熬最好，連鹽和味精都沒有肯多放一勺。
於是林凡在滿懷感激涕零的心情中看著這一大鍋七八人份卻要自己一個人吃的、淡而無味卻包含著秦媽媽一片愛心的愛心粥，看著秦廂幸災樂禍地把三鳳軒泛著辣油光的鳳爪雞翅醬鴨肚子鵪鶉和桂花酥油膏等等一一拿上桌麵，心中隻感到一陣的憋屈。
換到舊社會，這個算不算得上是童養媳婦？
下午的時候就陪著老太太到樓下的公園裏麵散步看著小朋友穿著新衣服拿著大人給新買的玩具到處地溜達，秦廂於是突然想到，問林凡：“過年了，也沒有給你買新衣服？”說這話的時候老太太正在逗樓上702的小男孩玩，那個男孩炫耀一樣說自己的衣服是新買的、班級裏一半的女生都暗戀他。
林凡於是一臉紅，盯著小男孩那個拽樣卻說道：“我又不是小孩子。”
“不是小孩子就不穿新衣服過年啦？”秦廂於是笑，“說，喜歡什麽樣的，姐姐過年給你禮物。”
林凡偏著頭思考了半天，終於還是說道，“實在沒有想要的，不逛商場好多年了。”
秦廂一愣，接著接口道，“那算了，什麽時候你想買了，再對我說好了。”
小小的插曲很快就被遺忘在腦後。大年三十的時候三個人窩在房間裏麵看春節聯歡晚會。林凡對這個節目嗤之以鼻，“全中國隻有兩個東西是全國人民無論種.族，性別和修養都可以肆無忌憚地罵的。其中一個是國足，一個是春晚。”林凡如是批注。
但是老太太喜歡看，於是兩個大閨女也裝作興致勃勃地陪著老太太看。秦廂有一搭沒一搭地剝著瓜子幹果什麽的遞給老太太，秦家老太太就有一茬沒一茬地在邊看著電視的當口邊和林凡嘮家常。
人老了就喜歡說話，說話就喜歡有一個人聽著。秦廂忙，老太太也知道，況且大過年的好容易相聚，卻要把自家那麽些的陳年舊事要對秦廂講，聽得人已經聽膩了，講的人也沒有新奇感。
這回好不容易多了一個免費的聽眾，老太太能不高興麽。
於是又一茬沒一茬的開始嘮。沒想到這老太太還是能說會道的主。把秦廂小時候的糗事趣事一件接著一件都說了個遍，邊說還邊指手畫腳地捉秦廂的小辮子，什麽直到現在也不見長進，脾氣惡劣交個男朋友也不會超過一個月之類之類的。
聽得林凡嘴角抽搐。
熬到半夜好容易看到央視幾個大牌的主持人倒數計時給完結了，老太太心滿意足地走進房間，林凡也覺得自己給累癱下了。
對著秦廂說道：“寶貝靚姐兒，今天不和你瞎鬧，沒那個精力，等我休養生息了和你大戰八十回，我就不信點背的那個一直是我！”
秦廂噗哧一笑，“林凡我告訴你，除非我願意，否則的話，你想贏過我，是比登天還難得。”喜滋滋地把女孩摟進懷裏，聽到林凡不滿地嘟囔了一句什麽。
剛過十二點，人們卻好像都不知疲倦似的，煙花開始在天空綻放，即使是沒有開燈，也把房間映得五彩斑斕，兩人這麽一靜下來卻好似也睡不著一樣，隻是相互倚著聽著對方的心跳。
“秦廂你媽媽真是好人……”半晌後，女孩悄悄開口，羨慕嫉妒。
“怎麽？覺得自己嫁進了好人家？”秦廂也開口調笑。
“哼！人家說正經的呢！”女孩往被子裏麵縮了一縮，“那你爸爸呢？他之前做什麽的？”據說是已經故去，但是林凡認為既然是這麽和美的家庭，應當有一個偉岸的父親——起碼要比自己那個父親正常也偉岸許多，不由自主地想知道秦廂的一切。
好奇心總是在最關心的人身上才愈加好奇，因為在意，所以好奇。
“我爸爸……”秦廂卻好像思緒飄遠，“是個水員，一直需要出海。”愣了一愣，發愣的時間很長，而就在林凡已經不報有希望而昏昏欲睡的時候卻突然開口。
“後來有一次，出去了就再也沒有回來。人家說是因公殉職了，據說那一艘海船沒有找到，整個失蹤了，在太平洋裏麵觸礁了。”秦廂淡淡地說道，“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個時候我不過是在上小學。所以對他，也沒有那麽深刻的印象。”淡淡地說道。
“對不起啊……”林凡訥訥地開口，不知道說什麽好，頓時覺得自己很狗血，在這樣一個微妙的氣氛微恙的時候就是應該大侃小四45°文藝腔明媚的憂傷的時候，自己居然挑起了這麽一個狗血的話題，更加狗血的是自己已經被剛才微恙的氣氛以及秦廂故作憂傷的語氣給雷到，還外焦裏嫩地不知道現在應該說什麽話來著……
明明不應該在這樣的事情傷感，談點風花雪月多好？
“林凡，我媽媽來了你也見了，”窗外的禮花繼續綻放，隔了半晌，卻突然聽到秦廂開口，林凡收回自己的情緒，於是看著秦廂，等待著下文，“你想說什麽？”口氣並不是那麽的友善。
“什麽時候也該回去看看你爸爸吧。一聲不吭地呆在我這邊這麽久也不見你回去看你爸爸，年初一的時候抽空去看看吧，反正一個城市，也不麻煩……”
“不要！”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林凡一聲大叫，推開方才還依偎在一起你儂我儂特刹情多的瓊瑤腔戀人，推得遠遠的好像是病毒一樣，“就當作死了，我不在乎，也不想看見他……”抗拒之情溢於言表。恨不得登報聲明兩人已經脫離父女關係。
秦廂本來還是好言好語地相勸，聽到這麽一說，臉色一變，“進了我家的門就要聽我的話，敢反抗試試看……”用身體鉗製女孩，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女孩怒而反抗，“他死他的，我活我的……”
“還敢頂嘴……”打鬧成一堆，然後聽到門口老太太敲敲房門，“都已經是大丫頭了，晚上早點睡覺不要鬧……”
靜聲。
秦廂一把抓著被子蒙上兩人的腦袋，林凡一轉身依舊不予理睬。此夜甚是混亂，但是依舊混亂著就這麽過去了。
——————————小9的窩——
大年初一的早上，走出房門就看見了老太太，林凡甜甜地說新年好，老太太笑眯眯地送上兩個紅包，一個給林凡一個給秦廂。
“我這麽大……還有紅包啊？”林凡拿著紅包愣愣地說，一臉的不思議。
“要的要的，隻要沒結婚都是小孩，要紅包的。錢不多，意思意思。“老太太笑眯眯，林凡眼圈立馬就紅了，長這麽大其實還真沒有幾個人送她紅包。
所有人都覺得林凡自己能行，林凡所有的事情都能自己搞定，其實說道底，依舊不過是一個半大的孩子。
下午的時候秦廂說明了要去看看林凡父親的意思。
老太太大驚：“怎麽我以為是沒回老家過年的，怎麽父母家就在W市的？”一邊埋怨秦廂說是真不懂事，過年就應該是一家人在一起和和美美的，竟然沒有讓林凡回家，太不象話了。
聽著老太太的話林凡一顆腦門更加地低，心中百感雜壇。秦廂聽著這般的埋怨倒也沒與多解釋什麽，笑著把吃完午飯的碗筷拿進廚房開始動手洗滌。
老太太看看坐在沙發上悶聲不語兼神情冷淡的林凡，看出點子醜寅卯。拉住小姑娘的手長籲短歎，“一家人有什麽過不去的坎呢？和父親好好說說，麽啥大不了的……”隻聽得林凡心中不是滋味。
不是她不願意原諒自己的父親，隻是無從知道怎麽原諒，原諒也是一種需要後天培養的情感，就像愛一樣，原諒也是需要人教導的。母親的離開，父親選擇的是不原諒，借酒消愁一醉方休，甚至不管這個女兒的死活。沒有人教導過他怎麽原諒一個人，她不會也不懂……也不想懂。
作者有話要說：對不起大家我食言了，以前貌似說過不會超過10W字，但是寫著寫著就超標了= =
手賤，閉門反省去～
根據我的大綱，行文一半以上了，後麵的情節已經基本上敲定，我盡量加快進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