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64做人嘛開心就好求首訂
Chapter064 做人嘛,開心就好(求首訂)
當阮綿綿又一次坐上應雋邦的車,有一種完全不明白事情怎麽會如此發展的疑惑。
呃。為什麽她又要跟應雋邦一起來吃宵夜啊?
她好像沒有說過吧?
她不是真的要吃宵夜,隻是想出來逛逛。更何況現在已經不早了,很多商店都關門了。
她不開口,應雋邦也不問。
車廂內很安靜,外麵的夜色也漸深了。這是在昆市的郊區。飲食店並不多。
將車子開了兩條馬路,終於在路邊找到一家名叫“好粥到”的小店還開著門。
對這樣的小店,應雋邦明顯不滿意。
將車停好,應雋邦看著阮綿綿,挑高的眉帶著詢問?
“就這家好了,我隨便。”阮綿綿剛才坐在車裏已經很不自在了。恨不得早點下車。
兩個人一起進了店。幸好這家店雖然小,但是環境尚算雅致。挑了個相對安靜點的位置坐下。
服務生拿著菜單過來,阮綿綿接過,卻沒有看進眼裏。
眼角的餘光,看著應雋邦俊逸的臉,內心十分不解。
應總,這個時間難道你不是應該陪著那個大美女做點成|人做的事麽?
你陪著我出來吃宵夜算幾個意思啊?
阮綿綿很想吐糟,她隻有這樣,才能壓下內心那一絲絲她自己都不明白的躁動。
還有一些其它的她現在也不太明白的情緒。
應雋邦已經點好了。抬頭對上她有些出神的樣子,他略挑了挑眉。
“粥我點好了,你還有什麽其它想要吃的?”這算是解釋,他不是不尊重她的意見。
……
“好。”阮綿綿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對方是在問她,她尷尬的笑笑:“沒事,我不是太餓,隨便吃點墊墊就行。”
她不是真的餓了,也不是真的要吃宵夜,不過是剛才有點睡不著。
想到讓她睡不著的原因,她端起桌子上放著的水猛喝一大口,抬眼看著應雋邦,眼裏的八卦意味很濃。
她是真的好奇,一方麵好奇應雋邦是不是像同事八卦的那樣。
一方麵好奇他剛才跟李暖心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這點子八卦壓在她心裏,像是一隻小老鼠一樣撓著她的心,她是真的很想知道啊。
想問又不敢問,端起水又喝了一大口。
阮綿綿像是終於有了勇氣一般。
“應總——”
“你沒事吧?”她的神情實在是太過怪異,尤其是她的臉色,一時一變。乍青乍紅的。讓應雋邦不由得去思考她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沒事,沒事,我能有什麽事。”阮綿綿擺了擺手。絞著腦汁想怎麽問合適:“應總。你知道嗎?原來潔新找的代言人換人了。”
“恩,我知道。”淡淡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我後來才知道,現在潔新的代言人,是李暖心,她可是個大美人。”大美人三個字,說得特別重。阮綿綿說的時候,還不忘看著應雋邦的反應。
應雋邦不置可否。李暖心長得確實漂亮,不過——
視線落在阮綿綿的身上,她的眼睛一眨一眨,燈光下,膚如白瓷,眸若星辰。
她現在說別人是美女。這個女人是不是從來不照鏡子的?
“而且那個李暖心家世很好啊。”阮綿綿像是感慨一般的開口:“她是李氏集團的千金小姐誒。”
……
“你羨慕?”應雋邦神色未動,看著她,將她語氣裏的讚歎,解讀成另一個意思。
“沒有,沒有。”阮綿綿趕緊擺手。
人各有命,她倒不是羨慕李暖心,隻是好奇她跟應雋邦之間到底有什麽而已。
她卻不想想,這麽八卦老板的私生活,絕對不是她以往的作風。
可是現在她卻像是百爪撓心一般,就是很想知道。
“不必羨慕她。”應雋邦端起桌麵的水喝了一口,清冷的男聲淡淡的吐出四個字:“人各有命。”
……
我沒說我羨慕她啊。
阮綿綿鬱悶。想解釋一下,服務生卻開始上餐了。
兩碗粥,配著精致的小菜,看著賣相不錯,聞起來也很香。
阮綿綿吃了一口之後,才發現應雋邦給自己點的是豬肝粥。看到調羹裏那一塊被好不小心咬到一半的豬肝,她的臉有些綠了。
天啊。她最討厭吃動物的內髒了。
尤其是肝髒類——
阮綿綿盯著那塊豬肝的眼神嫌惡中透著幾分抗拒。又看了看應雋邦麵前那碗。
他的是皮蛋瘦肉粥。這個家夥,為什麽給她點豬肝啊?難道她看起來像是貧血,需要補血的樣子嗎?
她盯著那碗粥的目光實在太過於直白,讓應雋邦無法忽視。
“你不吃豬肝?”
阮綿綿扯了扯嘴角。實在不知道要怎麽說:“恩,我討厭吃豬肝。”
對上她眼中的不情願與嫌惡,應雋邦的視線也落在調羹中的那一小塊豬肝上。
他突然伸出手將她的手腕往前一拉,頭微微向前些許,張嘴就將那塊豬肝吃掉了。
……
阮綿綿傻眼了。
那個,這個調羹剛才她用過的啊。他他他,他幹嘛不用桌上的筷子啊?
她用過的調羹,他再用。
這不就是間接接吻?
接吻——
……
阮綿綿的小臉開始泛起紅色。腦子裏不可控製的想到前兩天的那個意外之吻。
她腦子亂了,就沒想到應雋邦現在應該做的,不是跟她換一碗粥麽?
而且她實在不吃的話,把豬肝挑出來就好了啊?
應雋邦,應大boss。你到底是什麽意思啊?
阮綿綿垂著頭安靜的繼續喂粥。隻是才吃了兩口,調羹裏又出現了一塊豬肝。
她才想將那塊豬肝放到一邊,應雋邦的眼神卻像眼刀子一樣的掃過來。
阮綿綿對上他的視線,很沒出息的將手抬了起來,遞到他麵前。
看著他把豬肝吃了,阮綿綿實在是欲哭無淚。
應總,你要是想吃豬肝,你自己點一份不就行了?
幹嘛要吃我碗裏的?你不嫌隔應麽?
之後這個宵夜,阮綿綿吃得那叫一個如梗在喉。坐立難安。
她每次如果不小心吃到豬肝,應雋邦都會幫她“解決”掉。
那解決的辦法,無非就是就著她的手,將她調羹裏的豬肝送到她嘴裏。
阮綿綿如此三四次之後,已經完全淡定了。
再舀到豬肝,直接就往他麵前一送。而他也極淡定的張嘴。
幸好現在時間晚了,而他們又坐在角落,不然這個樣子讓人看到,還真是——
阮綿綿內心抱怨的同時,一碗豬肝粥也在這樣我喂你豬肝,我自己喝粥的情況下給解決了。
而應雋邦麵前的那碗皮蛋粥,幾乎沒怎麽動過。
阮綿綿的注意力都在喂豬肝上了,那想問的問題,自然也就沒有問出來。
天知道每次一麵對應雋邦,他的氣勢每每都將她完全壓倒。讓她覺得自己完全沒有辦法跟他抗衡。
吃過宵夜。阮綿綿跟著應雋邦往回走。
阮綿綿今天的感覺又很怪。她想著剛才應雋邦的舉動,內心猜測著他的用意卻是怎麽也猜不透。
她還記得宣皓琛有說過,應雋邦有潔癖的。
他有潔癖,還跟自己共一個調羹吃東西?
阮綿綿想不明白,坐在車上,時不時的覷著應雋邦。
她心思淺,又老是這樣看著他。應雋邦怎麽可能感覺不到?
前麵就是別墅了。應雋邦將車子駛到別墅前,停好。
這個時間已經不早了。阮綿綿謝了聲謝就要回房間。
手腕上一緊,她的身體向後仰去。
轉身對上應雋邦的視線,她是純然的不解。
“應總?”
“散步,消食。”
消食?
阮綿綿瞪大眼睛看著他,他是在說笑話嗎?
那個粥,看著一大碗,其實沒多少,更何況,粥都讓她吃了,他不過是吃了幾塊豬肝,也要消食?
阮綿綿實在是不想吐糟。可是手被應雋邦扣著,她做不了其它,隻能被他拉著,在別墅區裏散起步來。
不得不說,這個別墅區的環境還是相當的好的。
八月末的天,晚風輕輕拂過,吹來陣陣涼爽。
而小區裏,小橋流水,綠樹成蔭。
夜色下,小徑上的燈光在幽暗中指路,兩旁種著的花,傳來陣陣幽香。
庭園的中間還有九曲回廊。
阮綿綿走在其中,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從一叢夜來香旁邊經過時,她還想抬起手來去碰碰那個花葉。
也是在這個時候她才發現,應雋邦從剛才握著她的手到現在,一直就沒有鬆開過。
阮綿綿又一次不自在了。努力的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是應雋邦的力氣大得很。她根本掙不開。
“應總。”阮綿綿停了下來,看著應雋邦,神情裏帶著幾分不解。
“路滑,小心摔了。”
滑——
阮綿綿看著腳下的路,這一不下雨二沒結霜的。哪滑了?
應雋邦像是沒注意到她小臉上的糾結跟不滿一般。
執意拉著她的手繼續向前走。
阮綿綿看著兩個人牽在一起的手。他的手結實有力,帶著灼人的厚度。
她還記得這雙手曾經是怎麽樣摟在自己腰上的。而當時她有一度以為自己的腰,會化了。
不能想,一想臉上就燒得厲害。
阮綿綿試圖轉移注意力。她想到自己剛才想問的問題。又一次糾結著怎麽開口比較好。
“……應總?”
應雋邦腳步不停,隻是轉過臉來看著她。
“那個。我剛才沒有說,其實我不羨慕李小姐。”阮綿綿不想讓他以為自己是那種想攀高枝,或者是想嫁入豪門的女人。
跟對其它人不一樣。她莫名的就有些在意,應雋邦對她的看法。
應雋邦沒想到她又會把話題繞到這上麵來,沒有應聲,隻是停下腳步看著她。
夜極靜,偶爾能聽到一兩聲知了的叫聲。
阮綿綿每次被應雋邦盯著的時候,都會緊張。
這次也不例外。
隻是幽靜而昏暗的夜色,到底給了她一些平時沒有的勇氣。
“是真的。我才不羨慕她。我想要的,我會努力奮鬥去得到。”
人各有命,應雋邦這句話,她是讚同的。
應雋邦沒有作聲。視線落在她小巧的臉上,她說話的時候。底氣或許還不是太足。
但是眼裏的堅毅跟決心卻是清楚了然。
他又想起第一次在樓梯間見她,她拿著手機跟淘寶客服一個死磕。
知道開除的時候,找上門向他要一個交代。
這個女人的勇氣跟堅持,確實是在許多人之上。
他不說話,氣氛又一次冷了下來。
阮綿綿臉上有些訕訕的,她幹嘛向他解釋啊?就算她真的羨慕李暖心,就算她真的想嫁入豪門,又關他什麽事?
自己還真是多此一舉。
為了掩飾自己內心的不自在。阮綿綿把糾結了自己一個晚上的問題,問出口了。
“應總。你跟那個李小姐,是不是認識?”
她問得小心,不忘小心的覷著他的臉色,好像生怕他翻臉一樣。
她的小臉上有疑惑,有好奇,有八卦,還有——
夜色太深,其它的情緒看不分明。應雋邦找了半天,獨獨沒找到一種叫做吃醋的情緒。
眸色深了下去,他不理會她的問題,繼續散步。
“誒。”阮綿綿受不了這個,向前一步:“應總。我就是好奇一下。你跟李小姐——”
“阮綿綿。”應雋邦冷哼一聲:“公司請你來,不是請你來八卦的吧?”
……
阮綿綿嗬嗬幹笑兩聲:“當然不是。我,我就是隨口一問。”
應雋邦的臉色依然不太好。
這種被下屬八卦,被當成八卦對象的感覺。他不是第一次,卻是第一次這麽不爽。
因為阮綿綿把他跟李暖心扯在一起。
“我,我真的不是想八卦。”阮綿綿欲蓋彌彰,終究還是克製不住了,想說的話,就那樣問出口了:“其實之前你來別墅,我看到你進了她的房間——”
……
應雋邦的腳步早停下來了,盯著身邊那個小女人:“你說什麽?”
“對不起,對不起。”阮綿綿先道歉:“我不是故意要偷看的。隻是不小心看到了。”
說完,她不忘記舉起三根手指,像是要發誓一樣:“我保證,我不會告訴其它人的。”
應雋邦的臉色不是太好看。那個女人,卻還在說個不停。
“應總,你放心吧。我絕對不會跟其它人說的。不過,我以後是不是要叫李小姐老板娘啊?”
“夠了。”
應雋邦打斷了她的話。牽著她的手還沒有鬆開,五指收緊,關節有些泛白。
阮綿綿的手被他抓得有些痛,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太多事了。
他是老板誒。自己這麽八卦他的私事——
阮綿綿,你是不想活了嗎?
“阮綿綿,我隻說一次。我跟她,沒有任何關係。”應雋邦的手一收,將她的身體往自己身邊拉近:“不要再胡說八道。聽到沒有。”
……
“聽到了,聽到了。”阮綿綿的手是真痛。而應雋邦陰沉的臉,讓她有些嚇到。
不明白他到底在氣什麽。她極小聲的說了一句:“其實,你們還蠻配的。”
阮綿綿的身體被推著後退了一步。她還來不及反應是發生了什麽事。
後背已經撞上了小徑旁的樹幹上。
下一秒,已經不陌生的男性氣息,就這樣撲麵而來。她整個人被應雋邦圈在懷裏。
阮綿綿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麽事,鼻尖拂過溫熱的氣息。而她的唇,被人堵住了。
……
阮綿綿瞪大了眼睛,完全傻眼的看著眼前放大的臉。
第一反應想呼叫,想讓對方放開她。
微張的唇,卻給了對方機會。那強勢的舌,終於毫不客氣的竄了進來。跟她的丁香小舌糾纏在一起。
阮綿綿被嚇到了。她完全無法反應。
也不知道要怎麽反應。前天那個吻,可以說是一次意外。
可是這次呢?
大腦有些當機,應雋邦為什麽要吻自己?
她不明白。陷入糾結的她,甚至忘記了反抗。
應雋邦覺得自己或許是瘋了。聽著這張小嘴說出那些不討喜的誤會。
他唯一能想到讓她閉嘴的辦法,就是堵住她的嘴。讓她再也說不出來。
隻是當四唇又一次相接的時候,記憶中甜美的味道,在此時放大。
真的很甜。
怎麽會這麽甜。
懷中的人,香軟,嬌小。他圈著她的腰。
感覺那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完全的軟在他懷裏。
大腦放空了一般。此時他什麽也不願意去想,隻想就這樣,深深的,狠狠的吻她。
把她吻到喘不過氣來。也就不會再說那些,氣人的話。
阮綿綿確實是喘不過氣了,她覺得呼吸困難,腳下發軟。
如果不是那隻放在她腰上的手,阮綿綿毫不懷疑自己會就這樣跌坐到地上去。
她卻不會跌倒,因為應雋邦扶著她的腰,將她的身體向他壓去。靠得他越發的近。
她的唇,被他吻到幾乎發麻。
她想推開他,可是雙手卻是那樣無力。
那個吻,越來越深,他的手,越來越燙。
他為什麽要吻自己?
阮綿綿不明白,也不懂。
大腦已經當機了,她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這張放大的臉。
夜色漸深。花園裏安靜得很。應雋邦的某處克製不住的開始有了反應。
他有種衝動,將這個女人揉進自己的懷裏。
遠遠的,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陷入在迷茫中的阮綿綿沒有聽清楚。
可是應雋邦卻在這個聲音中找回了理智。
那扣著她腰的手緩緩鬆開,退開些許。不斷的呼吸來平複自己的激動。
阮綿綿在他鬆手的瞬間差點就要跌下去。憑著本能攀上了他的手臂。
這個動作看著像是投懷送抱一般。
她的臉更紅了。
應雋邦意識到了某件事情,發現自己是讓對方站不穩的原因。唇角上揚,心情愉悅了許多。
伸出手扶著她的手臂。
“能站穩嗎?”
剛剛親吻過她的激動還沒消下去,他的聲音有一種帶著欲求不滿的低沉,聽起來性感得要命。
阮綿綿的小臉又紅了,輕輕的搖了搖頭。身體不能控製的因為剛才的親吻而產生了熱意。
借著他的手臂讓自己站穩,抬頭看向應雋邦,眼裏是滿滿的疑惑。
他,幹嘛吻她啊?
對上她眼裏的疑惑,應雋邦眼中閃過幾分不自在。
良久,像是為自己辯解一般:“再次別再亂說話了。”
……
阮綿綿有點喘,她看著應雋邦,像是突然明白他是什麽意思一樣。
他他他,他吻自己是因為她剛才亂說話?
阮綿綿淚奔了,內心有一萬隻草泥馬在奔騰。
你大爺的。你這個混蛋,你——
可是她所有想罵人的話在對上應雋邦比她高,比她壯,連氣勢都比她足的身材時,默默收聲。
垂眸,莫名就有幾分委屈。
夜風徐徐,剛才那腳步聲,又拐到另一邊去了。
花園裏又恢複了安靜,應雋邦的視線落在阮綿綿身上,她垂著頭,用發頂對他。
那個樣子,像是不想看到他一般。
臉色不自覺就沉下去:“走吧。回去吧。”
阮綿綿點頭,沒再讓應雋邦牽自己的手,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向他們所住的那棟別墅。
夜風隻來,讓她臉上的熱度散了一些。
唇有些麻,有些脹,那中感覺讓她不斷的想到剛才那個吻。
拍拍自己的臉,阮綿綿讓自己冷靜下來。
兩個人已經走到了別墅門口。阮綿綿要進門的時候,突然轉過身看著應雋邦。
“應總。”對上他銳利的眼神,她鼓起十二萬分的勇氣開口:“下次,別這樣了。”
想讓她閉嘴直說就成,他是她的頂頭上司,她還會反抗他不成?
幹嘛這樣吻她?
如果前天是個意外,那今天這個吻可是真正的吻,舌|吻。
她還沒有被其它男人這樣對過呢。
她想像中的初吻,是在環境好,氣氛佳的情況下,獻給自己的學長的。
阮綿綿是這樣打算的,不過內心卻不若她表現出來的那樣生氣。
扔下這句,她匆匆回房間去了。
留下應雋邦看著她的背影,狹長的眸微微眯起,看不真切他此時在想什麽。
………………
第二天,阮綿綿起了個大早。
事實上她昨天晚上以為自己會睡不著的。可是回去之後,她竟然一|夜無夢到天亮。
早早的起來,看著別墅周圍環境又好,空氣又新鮮。
跑去外麵慢跑了一圈當鍛煉身體,回別墅時,在水一方的工作人員,剛好將早餐買好了。擺了一大桌子。
阮綿綿想上樓去叫李暖心下來吃飯,卻發現李暖心並不在房間裏。
她隻好轉下樓,跟其它同事一起吃早餐,準備接下來的拍攝。
等阮綿綿跟一行人將早餐解決了,別墅外麵響起了引擎的聲音。
正在收拾的阮綿綿從客廳的落地窗往外看去,就看到了應雋邦跟李暖心一起同車上下來。
李暖心在下車之後,偎在了應雋邦的身邊,手勾著他的手臂。
而應雋邦卻沒有推開她。
他沒有像在公司時那樣襯衫西褲的裝扮,穿著一件白色休閑T恤。
像是跟他呼應一般,李暖心也穿著一件白色的雪紡裙。兩個人從外麵走進來,就著晨光,看起來有如一對璧人。
阮綿綿收拾的動作頓在那裏,心口那裏,又一次開始覺得不舒服了。
應雋邦,你昨天才讓我不要胡說八道,現在卻又跟李暖心在一起。還真是——
更讓她感覺不舒服的,是應雋邦昨天對她做的事。
他用吻當懲罰,就沒有想過男女有別嗎?
阮綿綿突然就鬱悶了。鬱悶了。
………
不管阮綿綿怎麽鬱悶,潔新的廣告還要繼續拍下去。
拍攝開始了,李暖心演的公主,要從窗口將長發垂下去。然後林傑在下麵拽著她的長發向上爬。
這些後期都會做特效,隻需要拍幾個動作就可以了。
拍攝的時候,阮綿綿並沒有看到應雋邦。她試圖找了幾次,都沒有找到。
好像剛才應雋邦跟李暖心挽著手進來,是她的錯覺一樣。
李暖心跟林傑的拍攝都很順利,兩個人把鏡頭拍完,差不多也到了吃飯的時間了。
阮綿綿這一上午跟著場記跑來跑去,早就餓了。向著餐廳的方向去。
別墅的餐廳在大廳的另一邊。阮綿綿經過大廳的時候,發現工作人員都擠在一處。
而大廳裏,有琴聲傳出。她愣了一下,有些好奇的湊了過去。
卻看到大廳的中間,擺著一架白色三角鋼琴。
坐在鋼琴前十指十分流暢的彈著樂曲的,不是應雋邦又是哪個?
而在大廳裏,李暖心還穿著剛才拍攝的金色禮服。
她正在大廳裏跳舞,優美的舞姿,伴著輕柔的音樂。像是一場盛宴。
阮綿綿看著李暖心跳著跳著,就繞到鋼琴邊上。她沒有明顯的親密動作,可是那個眼神,卻一直沒有從應雋邦身上離開過。
而應雋邦專心的彈琴,偶爾抬頭看她一眼。那個場景從阮綿綿這個角度看來。
那就是“眉目傳情”。
阮綿綿突然就有一個想法,就算是應雋邦“不行”又怎麽樣?
看李暖心這麽愛他,估計也不會在意這樣的問題吧?
隻是這樣看,他們真的是很配啊。
她的心情瞬間又變得低落了許多,眼前的琴聲再美,舞姿再漂亮,她都沒有了欣賞的心情。
邁開腳步走向餐廳。阮綿綿的腳步都變得遲疑了起來。
應雋邦跟李暖心,還真的很配啊。
……………
吃飯的時候阮綿綿沒看到應雋邦。她在內心腹誹,他怎麽可能會跟他們一起吃飯?
肯定是帶著李暖心去外麵吃了。
好奇怪啊,明明是早就知道的事,為什麽還是會覺得不舒服呢?
她又想到昨天的那個吻。
應雋邦果然是在懲罰她吧?那個騙子,還說他跟李暖心一點關係都沒有。
就是在騙人。
騙子,騙子——
阮綿綿心裏腹誹,下午的工作,其實沒她什麽事,不過就是跑來跑去。
李暖心跟林傑在拍廣告,他們隻要跑腿就好。
身邊的幾個工作人員,是擎風過來的。因為沒自己什麽事,就窩在角落裏小聲的聊八卦。
“嘖嘖。李小姐真的是個大美人。不但顏值高,舞還跳得那麽好。”
“是啊是啊。不過她喜歡的人,好像是在水一方的那個應總吧?我沒看錯吧?”
“是他。他是應家二少爺。”另一個聲音很小聲的說:“聽說李小姐就是為了他才接這個廣告的。”
“真是癡情。這樣看來估計訂婚也快了吧?”
“應該是。不過我要是李小姐,我就不會跟應二少在一起。”
“為什麽?”
阮綿綿聽到這裏的時候,翻了一個白眼。為什麽?還有為什麽?
因為應雋邦不行唄。想不到他不行的八卦這麽能傳,都傳到擎風廣告公司去了。
可是那人接下來說的一句話,卻讓阮綿綿瞪大了眼睛。
“因為應二少是私生子啊。想來以後應家的繼承權,肯定不會落在他身上。像大小姐這麽優秀的條件,完全可以找一個更好的。”
……
私生子?
怎麽可能呢?
阮綿綿咬著唇,為自己竟然又一次發現了應雋邦的秘密,覺得震驚不已。
“切,那也不一定。”剛才那人又加了一句:“我要是應二少,我就非跟李小姐在一起,你想啊,強強聯姻,不都是豪門一慣的規則?他要是真跟李家大小姐在一起了,說不定應家的掌家權,就到手了呢?”
“哇,你知道得還真多。”
“娛樂報紙不都寫過了?就你們不關注。”
阮綿綿聽得入神,連有人靠近都不知道。那幾個八卦的人,突然集體禁聲。
她還有些好奇,轉過臉卻發現,應雋邦不知道什麽時候來了。站在走廊那裏,瞪著裏麵說八卦的那幾個人,臉色陰沉至極。
一群人作鳥獸散的離開,臉上都是被抓包的尷尬之色。
阮綿綿也覺得尷尬得不行,抬腳想要離開。
衣服領子卻被應雋邦拉住,他瞪向她的目光,充滿了冷意。
她突然就覺得,後頸竄起陣陣寒意。
……………
這是別墅走廊附近的一個儲藏室。
應雋邦拉著阮綿綿的手,也沒有認真找,直接就進了這裏。
儲藏室溫度不高,因為要放東西,常年開著空調。
阮綿綿卻在應雋邦的瞪視中,開始冒汗了。
對方從把她抓進來之後,就一直瞪著她。
那狹長的眸,微微眯起瞪人的時候,氣勢十足。
淩厲得讓阮綿綿恨不得瞬間消失。
可是偏偏又走不了。
她內心欲哭無淚。說八卦的人又不是她。她不是過是聽了一下而已。
為什麽他不去找那些說八卦的人,揪著她這個聽的人不放啊?
這樣一想,她像是突然有了義氣一樣。強自鎮定自己穩住身體,冷靜。冷靜。
“應總。我,我還要出去做事。我先走了。”
她垂著頭想往門口的方向去。那高大的身影卻就勢擋在她的麵前。
腳尖試圖往邊上移一步,那高大的身影跟著往邊上移了一步。
如此兩回,阮綿綿欲哭無淚。
抬起頭,扯了扯嘴角,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雲淡風輕的樣子。
“應總,我不是偷懶,就是剛才沒什麽事,我才在那裏聽了一會。”
——我不是故意的,請你放過我。
應雋邦沒有應聲,而是盯著阮綿綿光潔的額頭不放。
天很熱,儲藏室的溫度卻不高,她的額頭此時卻生生沁出一層薄汗。
看得出來,她似乎是很緊張。
狹長的眸微微眯起,應雋邦盯著她的臉不放。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不開口,也不放人。阮綿綿走不了。
覺得被他盯著的地方都要冒煙了。那個擋在她麵前的男人,終於開口了。
“你也那樣想的嗎?”清冷的男聲,聽不出喜怒。
但是應雋邦垂在身側的手,卻緊緊的握成拳。
想?想什麽?
阮綿綿挑眉。
不太明白,應雋邦到底是個什麽意思。
“你也覺得,我要跟李暖心在一起?”所以昨天她才一個勁的,說自己跟李暖心很相配。是這樣嗎?
“……”是啊。如果那些人的八卦是真的,如果應雋邦真的是私生子。
那麽娶一個家世良好的女人,對他也是有幫助的吧?
雖然她不是豪門,不過電視不都是這麽演的?
可是阮綿綿對上應雋邦的視線時,清楚的誰知到一件事情。
如果她真的敢點頭。隻怕應雋邦會撕了她。
“那個。咳。可能,或許,大多數男人都會這樣選擇吧。”
看看那麽多鳳凰男。不就是這樣想的?
應雋邦狹長的眸瞪大,眉尾一挑。看著竟是說不出的淩厲。
阮綿綿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意識到她好像又說錯了。
“你以為。我跟那些男人是一樣的,是嗎?”
那些男人是哪些男人?他不就是男人麽?
阮綿綿突然反應過來。一時瞪大了眼睛。
是了。應雋邦又不是一般的男人。
他不行嘛。一個不行的男人,要是娶了一個千金小姐。害了人家一生的“性”福。
不要說聯姻帶來的利益,搞不好會成仇也說不定。
“嗬嗬,嗬嗬。”幹笑兩聲,阮綿綿完全理解了:“應總,你當然不是那些男人。你跟他們不一樣。”
應雋邦沒想到會聽到她這樣的回答,一時有些意外。
臉上的戾氣消散不少。他向前一步跟她對視,放軟的聲音裏,有幾分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柔情。
“你怎麽知道?我跟他們不一樣?”
是不是在她心裏,他也算是一個特別的人?
“……”阮綿綿語塞了。她怎麽知道?是啊,她怎麽知道?
阮綿綿尷尬了。這八卦在公司都傳遍了,想不知道也難。
可是現在這樣直白的說出來,真的好麽?
“沒,沒怎麽。我就是覺得,你跟他們不一樣。”阮綿綿試圖繞過去。而應雋邦卻滿意了。
因為阮綿綿的話,因為她的反應。
因為在她的心裏,自己跟其它男人不一樣。
他的唇角上揚,似乎還帶著幾分喜色。
伸出手,輕輕的揉了揉阮綿綿的發頂。
光滑的觸感。柔軟的發心,柔順的長發。帶著淡淡的馨香。
那個氣味並不濃烈,清淡的,卻是很舒服的。就像是她的人一樣。
第一眼看到,也許並不是令人驚豔的大美女。卻是十分耐看,越看越——
他的動作實在是太過詭異。阮綿綿又不自在了。
更不要說他站得離自己如此之近。她的鼻尖盡是他的氣息。
頭頂上放著的手,灼熱而有力,卻又那樣輕輕的撫著她的發頂——
阮綿綿又想到昨天那個吻。她想讓他放開自己。
一抬頭,就看到應雋邦光潔的下巴,還有敞開的領口處那性感的鎖骨。
她縮了縮脖子,想避開他的手。應雋邦卻像是意識到自己的舉動一般,手在她的發頂盤旋之後,又往下,輕輕撫過她的發絲——
他的動作越來越曖|昧。越來越親|昵。
阮綿綿咽了咽唾沫,想讓他放手,可是又不敢。
想著剛才說的話,實在不明白他什麽意思。
頭頂已經開始感覺要冒煙一般。更不要說周身全部是他的氣息。
她幾乎要窒息了。應總,應總監,應大BOSS。你能不能放手啊?
那撫著她發絲的人沒有絲毫想鬆手的樣子。阮綿綿隻好大著膽子拉開了他的手。
抬起幾乎要僵掉的小臉麵對他。
“咳。其實,應總,那個,我覺得——”阮綿綿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不帶一絲特殊的情緒,比如同情啊,憐憫啊,這些全部都不能有。
扯開嘴角,微笑,微笑。隻是那個笑有多僵硬也隻有應雋邦才看得到了。
阮綿綿此時是真的覺得。應雋邦之所以會對她做這些動作,是想安撫她,讓她不要把他的秘密說出去。
“我知道,發生這樣的事情呢,大家都不想的。做人嘛,開心最重要。所以我們要做的就是追求人生的其它樂趣。你說是吧——”
不就是不行嘛?那種事又不是人生的全部——
對吧?古時候的太監,還有那麽多殘疾人,人家不一樣活得好好的?
阮綿綿完全不知道,她跟應雋邦剛才在說的,根本不是一件事。
應雋邦看著她努力擠出的笑臉,還有眼睛裏明顯的安慰。
心口突然一暖。有一種被人理解的溫暖,從他的心髒開始湧向四肢。
他是不是私生子,並不是他可以控製的。
很多年前,他就學會了,努力去對這件事情釋懷。
一直以來他都做得不錯。
可也是第一次,有人跟他說,做人,開心就好。
對上阮綿綿眼中的安慰,還有些許忐忑。
她以為,她說這些話,他會不高興嗎?
唇角再次上揚。他突然伸出手,將她圈進了自己的懷裏。
“阮綿綿。謝謝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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