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六風波二

六十六、風波(二)

直徑自來到會客的正堂,府尹趙大人正與父母相談甚前恭敬地行禮。

趙府尹見他人物軒昂,品貌出眾,又是淩相未來的女婿,特別是得了於家的大好處,忙不迭誇獎。

奉直謝過,說了心中的疑慮,想求府尹安排當堂對執,於夫人好不容易壓下這件事,見他如此耿直癡傻,竟一心要當堂對執,頓時氣極,當著府尹的麵又不好發做。

趙府尹是個官場老油子,深知其中利害,忙勸道:“老夫相信定是有人雇了無賴來給侯府難堪,此事壓下最好,若他再來告,先以誣告之罪關上一年,等事情平息再說。賢侄若沉不住氣當堂對執,無論結果如何麵上都不好看,到時弄得京裏沸沸揚揚的,倒中了小人奸計!”

想想又冷冷一笑:“那人心知告不倒侯府,不過想讓侯爺和夫人麵上不好看,更想壞了賢侄的好名聲而已,那幕後之人絕不會那個無賴再露麵,以免被揪出來,說不定這會已經被滅了口。”

奉直這才悟過,他和若水竟被如此奸詐狠毒之人算計,定要揪出這個黑手。

趙府尹目的達到,就起身辭:“侯爺和夫人可細查查,看看誰和公子有隙,或者是賢侄妨了誰的事。”

看著他離,於夫已經肯定是侯府的人做下的,奉直還能妨了誰的事?不就是奉純嗎?奉純看著不象,難道是她那不安份的老婆,恨奉直害得奉純遲遲不能成為世子,更恨自己要給奉純納妾,索性把事情鬧大,好壞了奉直的名聲。

想到這裏,一口氣湧上來,平時第一次懷怨恨地瞪了於文遠一眼,拉起奉直就走。

於文遠第一次見任勞任怨的妻子此,頓時呆住,很快明白是怎麽回事,氣得一拍桌子:“來人!速給我傳大公子!”

於夫氣哼哼地走著。奉直見她麵色不善。恐怕回去又責罰若水。一路跟在後麵忙不迭解釋求情。於夫人不理他。徑直來到青姨娘屋裏。若水惴惴不安地坐著。青姨娘正安慰著她。

見她麵色不善。青娘也連忙解釋:“那廝並非雲氏家奴。不過誣告而已!”

若水忙跪下。含著淚說:“夫人容秉。父母一向對我極疼愛。若水雖不孝做下這等事。父母即使怨恨但也盼著我好。絕不會指使家奴來告奉直。定是別有用心之人……”

於夫人冷冷地打斷她:“我知道是別有用心之人。你別說了!若自己沒有短處。又何以被別有用心之人誣告。這世上別有用心之人多地是。還能全部提防得了?隻能要求自己謹慎莫被人拿了短處!”

奉直見她為難若水。忙也跪下:“娘。孩兒知道給你添了許多麻煩。但錯事不是誰一個做下地。娘就消消氣。還好事情已經壓下。等時間久了就好了。”

“時間久了也有麻煩!今天地誣告還沒有證據。若被人知她婚前就有身孕。可成了鐵證?聽說這幾天反應嚴重。很快就會被有心人發現。到時再告你。可就成了鐵證!”

奉直嚇了一跳,以為母親不許要這個孩子,嚇得忙把渾身顫抖的若水護到身後:“母親切莫傷及孩子,兒寧願不要做官,也要保護自己的孩子!如果府裏不容,就攆走我們吧。”

於夫人氣得跌坐椅子上,一怒之下差點說出讓若水立即服藥打胎的話,青姨娘連忙一邊給她撫背,一麵責怪奉直言語衝撞。

“你隻知護著孩子,怎知夫人的良苦用心,她哪裏不是為了你好?動不動就說離府,這話也太傷人心了,以後切莫再說了!”

於夫人半天緩過氣來,想想不是衝~時候,還有多少對頭盯著,若母子先鬧起來到,豈不隨了他們的心?

傷感地說:“孩子是你的骨血,我怎麽不心疼?你動不動就要離家出走,讓娘情何以堪?沒有了你,這府裏還有什麽值得我留戀地。你若真要走了,我也不攔,不如出家做姑子去省心。”

奉直這才後悔又傷了娘的心,忙膝行上前:“娘莫生氣,孩兒後悔言語莽撞,以後再不提此話。”

於夫人摸摸的頭:“好子,你們都起來吧。

這件事明擺著是別人壞你名聲,若我們母子先生了隔閡,豈不隨了人家的心?”

說完盯著奉直:“你真的想保住這個孩子?”

奉直熱切地看著他:“孩兒一定要保住他!”

於夫人一滯,很快掩飾住:“若真想保住孩子,就聽我的安排,定叫她母子平安。別院已經準備妥當,今個就搬過去吧!我還要去給老夫人回話,其餘地問你姨娘吧!”

說完轉身離去。

奉直呆住,心痛地轉過身,若水正哀哀地望著她。

“孩子,別這樣了

孕的事情還壓著,就被人告成這樣,若再傳了出去,安寧嗎?即使孩子生下,若水惹來這麽多麻煩,以後在府裏怎麽立足?難不成你還真帶了她離家出走?”

“姨娘,我真地不放心她懷著身子一個人住得那麽偏僻!”

“放心吧,地方雖偏僻,卻是極好的,我已經看過了,處處都很妥當,你若不放心,可親自去看看。侍侯的人也已經安排好,都是最細心能幹的,定不叫若水受半點委屈!”

半晌,若水緩過神來,目光堅定地說:“奉直,別為難了,我相信夫人和姨娘都是為我們好。若不這麽做,以後還不知給你帶來多少麻煩?我要你和孩子都好好的,過是暫住一段時間,等孩子生了我就會回來,到時我們一家三口就團聚了!”

青姨娘別過頭去裝作拭淚,不忍再看,可憐的孩子,真的受了這些委屈一家三口就能團聚嗎?卻不敢再說什麽,傳枝兒過來見過若水,叮嚀以後小心侍侯,又吩咐陪著若水回去收拾好行禮,在院裏等侯夫人的安排。

然後又領著奉去看地方,兩人七繞八繞走了好長時間,一路上樓院越來越少,慢慢地連奴才也看不到了,才經過一個小池塘,穿過一片林子,約有一柱香功夫,才看到一個小院子。

從外麵看,然一致地青色,並無紅牆碧瓦,卻屋宇整齊精致,上麵掛著一塊經年的木匾,木頭的本色,上麵刻著黑色的“林間居”。

青姨娘上輕扣門,裏麵竟然有人,奉直吃了一驚,門打開,卻是母親院裏的一個管事段嬤嬤,滿麵笑容地迎了出來。

“公子和姨娘來了!老奴已經收拾妥當,候多時了。

“公子,段嬤嬤在廚房多年,閑來沒事,廚子學了一手好廚藝,人又最精明能幹,因此夫人才安排她來做這院地管事,也好照顧雲姑娘的飲食起居,你可滿意?”

段嬤雖是奴才,卻從小看著他長大,自幼抱在懷裏玩耍,因此感情親厚,又聽聞廚藝好,奉直當然滿意,連連點頭。

院裏雖然不是很,卻假山花亭,石桌石凳,精致潔淨,特別是垂柳成行,處處擺著時令鮮花,彩蝶時時飛舞著,奉直不由得麵露喜意:“真沒想到,府裏還有這麽一處院子!”

再進屋一一查看,更加滿意,屋裏家具光鮮呈亮,帳帷被褥皆新,雖然卻幹淨明亮,設施齊全。還有一個整齊潔淨地小廚房,也是鍋灶餐盤,應有盡有。

段嬤嬤殷勤地說:“夫人說這裏遠,怕飯菜提過來涼了,讓我們自己做著吃,每天由啞伯按照我寫好的單子送來米菜和用品,夫人真是想地周到!”

齊齊看過,確實無一處不滿意,這才笑笑說:“真是個好地方,若我能與若水一齊住在這裏,夫複何求?”

青姨娘怪到:“這院裏雖好,可太偏了,偶住個一年半載還好,長時間的還不急死!你先說說,雲姑娘住這裏可還滿意?”

奉直不語,又走出院裏在周圍繞了一圈查看,搖搖頭:“院子確實不錯,可太偏僻了!周圍再無人住,與內院離得遠不說,還隔著個林子,幾個女人家晚上不害怕嗎?嚇著若水可怎麽好?”

“你別擔心,這裏雖偏僻,可總是在府裏,那座牆過去就是護院,早晚都有護衛值守,大聲一喊就能聽見,段~又是個能幹得力之人,還有枝兒和虹兒近身服侍,還有什麽不放心地?”

奉直連連點頭,托付了段嬤嬤仔細照顧就和青離開,雖然不舍若水離開,但在無可奈何之下,能有這麽一個好去處,多少能讓人安慰些。

兩人默默地往回走,雖然地方滿意,可是想到要和若水分手,奉直心裏難受,一言不發,半晌,忍不住問道:“姨娘,我以後能經常過來看嗎?”

“恐怕不行,對外說是身患惡疾要過人的,怎麽讓你常常過來看?不過機會還是有的,你別急,到時自有辦法。”

奉直點點頭,又不放心地說:“母親托姨娘照看這邊,請姨娘費心多照看些,奉直不放心別人,請姨娘定要護得她們母子平安!”

青姨娘一下子愣住,看著他殷切的眼神,眼眶一熱差點說出實話,可是老夫人那張滿是褶皺的嘴似乎又在她麵前一張一合,還有奉貞那張甜美可愛的臉,她垂下眼瞼,不敢看他,聲音低的幾乎聽不見:“放心吧,我會盡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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