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小巧二

六十三、小巧(二)

奉直臉色不好,若水暗暗後悔不該怪他,更不該在那些不痛事,可是看奉直心事重重的樣子,不由得起了疑慮。

“怎麽呢奉直?沒有什麽事吧?你別擔心,我以後再不輕易出去了,就在這院裏,閑時看看書做做針線,府裏竹娘再多,總不是自己親手做的……”

“若水!”奉直卻神色異常,緊緊抱住她。

若水疑慮,溫順地任由他抱著,卻感覺以脖子有些冰涼,吃驚地扶起他的頭,卻看見分明是落了淚。

“奉直!你怎麽呢?發生什麽事?還是你有什麽事瞞著我?”

這可是生平第一次見奉直流淚,若水既心痛又驚疑不定,又有什麽事要降臨到她頭上?已經做了最低賤的通房,難道還有更壞的?馬上想到自己有了身孕卻要瞞著眾人,立即無緊張恐懼。

“是不是不許我們的孩子:世?奉直,不可以的,我受再多的作踐都行,就是不能傷害我們的孩子!”說完緊緊抱住他哭泣。

“我已經落到種地步了,家是沒法回了,父母更是沒臉去見,名份什麽的我都不計較,我也不計較你要娶親,隻求你想法保住孩子!千萬千萬不要傷了他!”

直捧起她的臉:“不會的,我定不會讓任何人傷了我的孩子,若有任何人對你們母子不利,我絕不輕饒!”

想進門後老夫人、夫人和侯爺對她的態度,若水淒然一笑:“如果是你的親人呢?比如老夫人、夫人、侯爺,甚至你的嫡妻,你也不輕饒嗎?”

“不會地!相信我。她們是我最親地人。孩是她們地血脈。不會這麽狠心去害我地孩子。如果是別地女人敢設計你們母子。我就休了她!”

若水不心。逼視著奉直:“如果是你最親地人不想要這個孩子呢?”

奉直痛苦地搖搖頭:“我已經容忍她們太多。為了順著她們地心意。才害你如此。如果連自己地孩子也保護不了。我還要這個家幹什麽?如果她們真地不念骨肉親情。我就帶你離開這裏!”

“可是她們為什麽要一再隱瞞著我懷孕地事?這能瞞得住嗎?”

見奉直不語。想想神色黯然:“想必嫌是個未嫁先孕麵子上不好看。可麵上再不好看事已至此。總不能為這傷了孩子?再說我已經處處順著她們。連賣身契都簽了。難道還不能容我地孩子嗎?”

說完百般懇切地看著奉直:“求你護著孩子。隻要你能護著他。再多地苦我也願意受。哪怕你有再多地女人都行!你想要仙兒嗎?那就要吧。現在就去要了她!我不會再吃醋。隻要能護住孩子!”

見她越說越荒唐,奉直一把抓住她:“我不想要她!今個我差點把她送給郎從書,不過從書看不上不肯要,要不那會就帶回去了!”

然後一五一十地說了當時的情景,若水大驚,這仙兒還不要恨死自己!

苦笑道:“你這不是讓她記恨我嗎?她惹不起你,也不敢遷怒郎從書,還不是把錯全記到我頭上?”

奉直不解地說“那仙兒不會吧,我看她出身也可憐,不過被老太太養著才活了命,再說了家生子,哥嫂都是家奴,我留下她就不錯了,哪能這麽不知好歹?”

說完不好意思地看了若水一眼:“你別生氣,我怕她受不了,剛讓送派人送去一塊衣料,也算恩典了,她慢慢會想開的,看她平時溫順恭敬的樣子,不象是個厲害的,你別擔心了。”

“你為了我和郎從書翻臉,卻又要把她送人,郎從書說話又難聽,這種侮辱,誰也受不了的。你雖高看我,隻把她看做奴才,在她眼裏我倆身份卻是一樣的,這會子不知恨成啥樣?”

奉直一個勁地安慰,若水仍是憂心忡忡,自已在府裏兩眼黑,認識地也過那幾個人,仙兒雖然低賤,根基卻深,又有兄嫂幫襯,若真的想使小手段對付自己,可不要吃虧?正待無奈,虹兒和嚴媽提著兩個食盒進來了,奉直一喜,也許這事嚴媽能解決呢。

一五一十聽他說完,嚴媽聽了無奈小說整理發布於ωωω.歎道:“你那些朋友也太放浪了些,按說對你們來說這種事不算什麽,咱們於家家規嚴,那種做過別人姬妾的女人是進不了門,當年侯爺就把一個寵妾送人了。是要仙兒送人,也不該當著她的麵說,你也太魯莽了,至少先征求一下仙兒的意思,總不能強逼著人,萬一她寧死不從怎麽辦?何況她還是老太太賞的!”

想想又說:“如果僅僅是她一個人的事還好的,畢竟為奴為妾地就是這樣,主子或者

不喜歡了,發賣送人都是常有的事。可你不但拒絕雲姑娘,還氣得什麽似的,轉要把仙兒送人,你讓她怎麽想?她不敢記恨你,能不記恨雲姑娘嗎?”

奉直麵色一冷:“她敢,不過一奴才,我也不過看在老太太上才留下她,若敢對若水不利,看我怎麽收拾她?”

嚴媽氣得在他額頭上點了一下:“真是榆木疙瘩不開竅!你雖高看雲姑娘,隻把仙兒看作奴才,但名麵上兩個身份卻是一樣的,你這樣把一個捧到手心裏,把一個踩在腳底下,她就是再溫順也受不了。何況她自小在府裏長大,行行道道都精著,若存了心思對付雲姑娘,還能叫你抓住把柄?你若真為雲姑娘好,就千萬不要讓她和別人結怨才是正理!”

奉直一想也是,明麵他能護住若水,可是暗地有人使絆子,那可是防不勝防呀!無奈說:“當時也是朋友情麵礙著,不想傷了自小長大的兄弟感情。我也知道自己任性了些,不過已經派人給仙兒送去了一塊衣料,算是安慰吧!”

若水麵帶愧色地說:“嚴媽一再叮嚀我不要輕易出去,仔細反應被人看到,可我午飯那會又被酒熏地作嘔,雖然跑得快沒在朋友麵前失禮,卻被不少丫頭婆子看到,也不知會不會被人猜疑傳了出去,又讓老夫人和夫人不快?”

奉直一滯,看樣母和母親可能要早點讓若水別院居住,為了掩人耳目,還不知選個多荒涼偏僻的地方,自己又不能時時在身邊,中午有反應又被人看去,若被她們知道,肯定要盡快讓若水搬走了。

奉直驚疑不定地問:“嚴媽,院裏真地有不忠心亂向往外傳的?”

“哪能沒有?不單這個院子,每個院裏都有!說不定這會已經傳出去了!,要趕緊想個辦法才好!”

直冷冷地說:“去守門地婆子哪裏查一下,從午飯後到現在都有誰出去了,再讓人盯著,看看還有誰要出去,都去哪了,這院裏該好好清理一下了!”

“這事急不得,免得打草驚蛇,咱們先吃飯吧,吃完飯我再著悄悄地查。”

天黑透時,嚴媽回來了,神色沉重地說:“實有幾奴才出去過,但都是有正事,也沒耽擱,很快就回來了,看樣子不象。這一時半會也盯不來的,多觀察幾次才能發現,以後多加小心吧。”

想看著直;“老奴有句話,如果公子肯聽勸,老奴才說。”

奉直急了:“奶娘,奉直什麽時候不聽你地話?你快說吧!”

“公子再不喜歡,仙兒已是你的人了,又是老太太賞的,你若為了雲姑娘好,就不要再讓她不痛快了,我看今個她也是被逼急了去求老太太的。”

“到底怎麽回事?”

“我說了你可要沉住氣,守門的婆子說公子的客人走後,仙兒急急地出去了,好象是去了老夫人院裏,可時間不大又回來了,我怕她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

奉直神色大變,冷冷地說了一句:“實在留不得了!”說完就要撲出去。

嚴媽嚇得和若水忙死死拉住,虹兒趕緊關了門。

“我說了讓你沉住氣,你就是沉不住氣,還想再惹什麽麻煩?你好歹坐下,咱們商議一下再說,這麽急急地跑過去又把人踹上幾腳算什麽回事?說不定她並非是告狀去了!”

奉直坐下喘了幾口氣:“我最恨吃裏扒外不忠的奴才,她既跟了我,就該著忠於我才是,還一心想著向老太太告密,這種人還敢留嗎?”

若水怕他氣頭上又惹出什麽事來:“她去倒是去了,可也不一告密,你一定要問清楚了再理論!別再生事了!”

奉直冷靜了下來,想想仙兒這幾日處處溫順殷勤,小意溫柔,不象個心思厲害的,說不定去找老夫人訴苦。

穩下心神說:“好了,你們別慌了,我過去不發脾氣,好好地問清楚,再告誡她一下。”

說完轉身就走了,若水這才放下心來,跌坐在床上,這才過來幾天怎麽這麽累,以後日子還長著,主母還沒進門,還不知有多少想不到的事?

嚴媽正待跟過去,又一想兩人已經有了男女私事,說不定奉直見了她心一軟親番就消氣了,小兩口床上什麽話不好說?自己過去不是礙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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