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醋意三
五十二、醋意(三)
仙兒安排好第二天的早飯,正待回屋又不甘心,想再見奉直一麵,再獻些殷勤,總要讓他慢慢習慣甚至離不開自己的存在才行。
吩咐杏兒先回去燒熱水,一個人來到主屋,見隻有嚴媽一個人在,明白奉直急著去看若水了,心下暗恨,可還是笑著問:“媽媽剛才吃得可好?”
嚴媽卻笑著瞅著她的身子,仙兒又羞又窘,嗔道:“媽媽這般看人做什麽?”
“老奴也不是外人,一心隻盼你們和公子恩愛和睦,將來添子添女的,你就別瞞著我這老婆子,下午你和公子可還好?”
仙兒心念百轉,羞得用手捂住臉,又把頭埋到嚴媽肩上“媽媽,羞死了,讓人家怎麽開口,但媽媽既問,我隻好厚顏說了。下午公子喝多了,我服侍著脫了外衣和靴子,安置著睡下,又取了熱巾子擦臉,公子就拉住我……”
嚴媽想到奉直對仙兒的冷淡無情,仍不放心地問:“拉住你的怎麽樣了?你可曾順了他的心意?”
仙兒在她懷裏撒嬌地不依:“媽媽,你可不許告訴別人,要不我怎麽見人?”
嚴媽慈愛地拍拍她的背:“不說不說,老奴怎會把這些私密話告訴別人?還不是關心你們才厚著老臉問的!再說你已經是公子的屋裏人,還怕人知道?”
仙兒把頭埋得更深了,聲音細如蚊蚋:“公子力氣很大,仙兒掙不脫,怕惹公子不高興也不敢掙,就由著他,他一下子就把我拉到床上,誇我生得好,後來就……”
嚴媽又問:“那你被公子收房前,你嫂子可曾對說過什麽?”
“老夫人令嫂子陪我住了一夜,給我看了一張圖……”
嚴媽這才放下心來。看來兩人是真地成了好事。奉直肯定要兒女成群了。當下樂得拉著仙兒百般叮嚀。
“仙兒下午做地對。你順了他就好。本也就是公子地屋裏人。這男人就是不能忤了他地興致。特別是公子哥兒脾氣都大。隻要你處處順著他。慢慢地就會記著你地好。以後注意多將養身子。生地孩子也壯些!”
仙兒羞得直點頭。又一想奉直今晚肯定留在若水那邊。自己不但今晚不能近身服侍。明早也不能過去服侍。想想留下也沒意思。就一幅羞不自禁地樣子告辭了。嚴媽以為她害羞。也不以為意。
回屋地路上。涼風習習。仙兒卻渾身躁熱。想起那天晚上嫂子細細講述地男女閨房之事。和一幅幅惟妙惟肖地春宮圖。幾乎控製不住心頭地躁動。特別是今天第一次貼身偎著奉直。感受著他地體溫和氣息。那種幸福和顫栗讓她無比留戀和渴望。下決心一定要真正做了他地女人。絕不要隻是一個端茶疊被地丫頭。
正走著。突然想起下午若水被杏兒攔在門外地事情。這會奉直已經過去。一場風波是免不了地。說不定馬上就會傳自己和杏兒問話。一定得想個法子應付過去。就急急趕回去準備。
嚴媽得了真話。放下心來。她唯一地女兒幾年前遠嫁。丈夫早死。一手養大地奉直就是她最重要和最珍貴地。想到他很快就要妻妾成群、兒女滿堂地。忍不住一個人直樂。又想奉直一時半會也回不來。吩咐幾個小丫頭守在屋裏等著。獨自找老夫人回話去了。
整整一個下午,若水都沒起床,窩在被子裏心如刀割。一會兒想起在蜀郡娘家的無憂無慮,一會兒想起和奉直的初見,特別是回長安路上的一幕一幕和今日的處境,時悲時喜,既盼著奉直酒醒了來看她,好弄清他和仙兒到底怎麽樣了,又賭氣不想見她,就這樣直折騰了一個下午。
看看晚飯時辰到了,還不見奉直過來,更懷疑他和仙兒有了什麽,心裏更悲了,明明知道自己身體不適,到現在也不過問,就是喝了酒也該醒了,說不定真的和仙兒做下什麽不好意思來見自己。
虹兒也心生埋怨,可想想還是說:“小姐別氣了,說不定公子真的喝多了這會還沒起來,我聽說有的人喝酒當時就醉,有的人當時沒事,慢慢地酒勁就上來了,公子可能就是這樣,咱們別多想了,等見了公子再說,定要狠狠罰了杏兒,膽子也太大了,竟敢攔了小姐!”
若水想到下午被攔著不讓進的情景,心裏更加悲涼,自己巴巴地跟了來,落到如此地步,竟然連奉直的門也進不了,一個小丫頭都敢攔著自己。
虹兒怕她太作踐自個,又苦苦勸道:“小姐,別太難受了,又沒見公子的麵,別猜來猜去的苦自個了。要不這會子過去看看公子酒醒了沒有?”
若水心裏一動,她確實很牽掛奉直這會怎麽樣了,可是想到下午被攔住,而且仙兒就和他孤男寡女在屋裏整下午,恨恨地說:“不去,人家現在有可心人的侍候,咱們就別礙眼了,腿在他身上長著,想來自然會來,如果不想見,咱們去了隻添幾分嫌罷了!”
“那好吧,先不管他們了,小姐的身子要緊,我去傳飯吧,你那會吐了,現在餓了吧?你現在是雙身子,萬不可餓著!公子不是安排廚房做了清爽可口的粥菜嗎?”
若水又暗悔自己總是忘記為孩子著想,連忙點頭,虹兒正待出去,外麵傳來敲門聲,麵色一喜:“正想吃飯,就有人來傳了,說不定是公子親自來看了,小姐快起來收拾吧,我去開門!”
說完就跑出去開門,若水惦記著奉直,又賭氣不肯主動見他,就起身站在窗前往外看。
打開門,一個提食盒的小丫頭怯怯地站在門外,沒看到奉直,虹兒一愣,知道若水肯定在裏麵看著,怕她失望:“是公子讓你送飯嗎?”
小丫頭年幼老實,隻知道遞給她食盒的是嚴媽,就答到:“是嚴媽媽讓我送飯!”
虹兒不甘心,又問:“公子是不是酒還沒醒?”
“奴婢來的時候,公子正和仙姑娘吃飯,嚴媽媽讓我送這個過來。”
“那公子可讓你傳什麽話?有沒有說他過來?”
小丫頭隻知道送個食盒過來,見虹兒麵色不善不停地追問,有點害怕,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麽話,索性隻搖頭。
虹兒見她年幼不經問,隻好說:“好了你先下去吧,等會子過來收食盒吧!”
小丫頭得了話,連忙行了禮一溜煙跑了。虹兒又怨恨奉直無情,又發愁等會該怎麽對若水交待,無奈隻好提著食盒進去了。
“小姐,你看,都是些爽口的粥菜,公子真是細心,處處為小姐著想。他可能酒剛醒身子不適,等吃了飯就過來了,咱們先吃吧!”
若水早把小丫頭的話全部聽到了,忍不住眼淚簌簌流下,自己難受了一個下午,想去探望被攔住,仙兒陪了奉直一個下午,這會兩人又同桌吃飯,誰還記得自己的死活?要不是嚴媽,恐怕連飯也沒人送。
虹兒也滿心怨恨,這才幾天,公子就把小姐忘到腦後了,枉為他受那麽多苦,看若水難過,不知該怎麽勸,想想隻好說:“小姐,還是先吃飯,身子要緊,其他的先別想了!”
若水擦去淚:“你說的對,我老是光顧著自己難過,忘了孩子,咱們不想了,吃飯吧!”
一看滿桌的飯菜精致清爽,還有一盤清香撲鼻的蒸魚,很合這會的胃口,奉直一下午喝的醉熏熏的,想必又是那個能幹的仙兒安排的,若水心裏又一陣鬱悶,強行忍住不快,招呼虹兒坐下一起吃,她也確實餓了,下決心再不能任性不顧孩子了。
吃過飯,虹兒麻利地收拾完裝進食盒放到門口,小丫頭等會自會來拿,又滿懷期待地朝主屋那邊看了幾眼,希望看到奉直的身影,可是隻有奴才偶爾經過,隻好悶悶不樂回屋。
若水正切切地看著她,虹兒無法,隻得說:“我沒看到公子,可能還得等會才能過來。小姐別躺了,這會還沒全黑,我扶你去主院裏走走吧,化化食,躺了一下午了,這幾天外麵花開得可好了!”
仍然沒有奉直的影子,若水心裏更涼了,想必是與仙兒情熱舍不得離開吧,悶聲道:“咱們別去外礙人眼了,我雖睡了一下午,還是困得慌,聽你的不躺了,你把燭台端來,我繡會花,好給孩子做小衣服。”
虹兒巴不得她隻想著孩子別再想其他的,連忙不迭應了,放好燭台,取出繡花繃子、小塊綢子、針線等物,自己也拿了活,偷眼看去,見她眉頭緊皺,心裏暗歎。
繡了幾針,若水就不小心紮了手指頭,心煩意亂把繃子扔下:“虹兒,去把院門關了,咱們也別等誰了,等守夜的婆子來了再給她開門吧。以後這種日子多著了,又怎會隻是一個仙兒?不接受也得接愛!”
說完長歎一聲,心痛難言,強行穩住心神又拿起繃子。虹兒不敢言語,來到門口又滿懷希望地朝主屋方向看看,仍沒有奉直的身影,這才死了心,沒奈何關了門。
剛垂頭喪氣地回屋,不知該對若水說什麽,外麵有人敲門,還有喊聲:“虹丫頭開門,怎麽這麽早就關了院門,是不是在偷懶?”
虹兒抬起頭滿麵驚喜,是公子來了,若水眼睛一亮,又暗了下去,恨恨地說:“不許開門!這會子陪夠了人家才想起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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