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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夏吹完頭發、裹著浴巾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季澤峻正愁眉苦臉地仰望著天花板發呆。

本以為季澤峻起碼半個小時才有的進來,都沒急著換上睡裙和內褲,現在隻好趁他還沒緩過神趕緊翻箱倒櫃,明明留了兩條內褲在家裏的,死哪去了。

抽屜嘎吱嘎吱的聲音攪得季澤峻無心思考,坐起身看著梁夏,這不看還好,一看鼻血差點逆流進大腦,梁夏半跪在地毯上,身上的浴巾相當鬆散,不出意外隻能堅持最多一分鍾就要掉落,如墨青絲披在後背,隨著她的動作而左右浮動,時不時露出頸部光潔的皮膚,當真誘人,季澤峻情不自禁地往梁夏後麵靠了靠。

大約半分鍾後,梁夏倏地起身轉向季澤峻剛才躺的方向,“你知不知道我的內…”

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餘光發覺季澤峻竟轉移到了她的正背後,還沒來得及繼續剛才的問題,就看到季澤峻嘴唇動了動,“3、2、1~”浴巾應聲而落,梁夏慌亂中隻來得及抓住浴巾的一角遮住了□,上半身是全露了。

感覺到季澤峻呼吸加重並且瞳孔收縮,梁夏轉過身試圖重新裹上浴巾,怎料被季澤峻強健有力的手臂攔腰一帶,整個人重心不穩,直直跌落他的懷裏,浴巾墊在身下,完全沒起到遮擋的作用。

“**一刻值千金,找什麽內褲啊。”季澤峻輕彈了一下梁夏胸前的小棗,色咪咪地看著她。

一瞬間的酥麻感讓梁夏忘了出聲,隻是本能地想抽出被壓著的手,可惜季澤峻扣得太緊,手根本抬不起來,隻能任君撩撥。

季澤峻並沒有像以往那樣先進攻她的唇舌,而是直接含住了她一側的渾堅/挺,複而□起那一小圈。梁夏直到感應出自己的□變硬才驚覺他們已經開始做/愛了,“啊~”突然的驚呼破壞了季澤峻的好興致,眼睛裏一閃而過凶殘的神韻。

“我姨媽還沒走啦,今天才星期五你忘了哦。”梁夏感覺到季澤峻扣著她的手有所鬆懈,立馬掙紮起來跳下床。

“你要是還在身上怎麽會洗完澡這麽久都不穿內褲,一個紅印都沒有。”季澤峻思維轉得也快,洞察力強就是會舉例反駁,“給我過來。”

“真的沒走呢,隻不過到末尾了就比較少,你不是想我得子宮肌瘤吧!”梁夏假意痛苦,委屈的不得了。

季澤峻知道梁夏在假哭,但她姨媽的確明天才走幹淨,隻是自己饑餓了太久,再被誘惑就把持不住了。“我記得你上次把內褲收到南邊床頭櫃了。”

梁夏立馬變成感激涕零的表情,麻利地穿戴整齊,還討好地給季澤峻捏捏肩。

“你剛才一籌莫展地在想什麽啊?”

“爸剛和我說我們在辦公室有點超過了,我在想我們做過什麽。”沒吃到肉季澤峻隻好繼續沉思。

“公公是有點莫名其妙,但就因為這個你堂堂O大博士生糾結成這樣?!”梁夏表明了不相信季澤峻。

“當然還有我們的未來。”季澤峻在想什麽時候可以正大光明地在所有人麵前牽梁夏的手,什麽時候可以有他們的寶寶,什麽時候買一套他們自己的房子。

“走一步算一步唄,還早呢,我都不知道能不能當上會計。”梁夏被季澤峻帶動的也傷感起來,前途渺茫啊。

“我進去洗澡,你早點休息,養精蓄銳,明天晚上…嘿嘿嘿。”

季澤峻進浴室前壞笑著伸出食指在空氣中畫了兩圈,然後做了個向前戳的動作,就這樣的挑逗弄的梁夏的臉色比剛剛還潮紅。

還不到九點,閑著也發慌,索

去給公公婆婆做個夜宵。進了廚房發現廚師正在燉燕窩,上次就說好互相學習的,於是倆人相談甚歡,原來自打梁夏去了學校,婆婆就讓廚師學做甜點,每晚準備著。

梁夏又用冰糖煮了幾瓣百合,讓廚師加進燕窩裏,放涼後才端上樓。

剛準備敲婆婆的房門,突然聽到公公的聲音,好像在說她和季澤峻,一不留神動了歹念,屏住呼吸駐足傾聽。

“晚上小夏做了你愛吃的蛋黃南瓜,你也不誇誇她。”季項銘今天提早離開書房,也沒看電視,反而在和姚麗琴聊天。

“人家跟我說媳婦不能老誇,這開始還聽話,以後小尾巴翹起來,脾氣衝的很,我們無所謂,但澤峻就吃虧了。”姚麗琴一邊做臉部按摩一邊曉之以理,“還有啊,現在澤峻對她一般般你才看不出什麽,以後要是寵上了,還不無法無天”。

“那也是因人而異,我看小夏不是那樣的姑娘,什麽叫現在一般般,以後寵起來?”季項銘說這話的時候嘴角動了動。

“就剛開始我追你,你對我就很一般,後來你愛上我了,對我就很體貼啊。”姚麗琴說完才發現自己著了季項銘的套,“我不是在誇你。”

梁夏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原來是婆婆先追的公公!這麽多年的夫妻大老晚的還情話綿綿啊。

“老婆啊,你不要想太多,就順其自然,我感覺澤峻已經愛上小夏了,但人家還是安安份份的。”季項銘走到姚麗琴身後,幫她揉揉捏捏,“放鬆放鬆。”

“澤峻這麽快就愛上梁夏那丫頭了?”姚麗琴倒是想知道季項銘憑什麽這麽判斷。

就連門口的梁夏也想知道,難不成公公看見她脖子裏戴的戒指項鏈了?不大可能,她特地把繩子弄長了點,隱藏可深了。

“我偷偷跟你說,你別去找他們,免得一家人難堪。前段時間我不經意間看到小夏跪在地上給澤峻那個,還是在辦公室裏麵。”季項銘的聲音明顯小了許多,但仔細聽還是能聽見一點,梁夏聯想到剛剛季澤峻也提到公公說他們在辦公室裏超過了,到底她幹了啥。

“你是說吹/簫?!”姚麗琴不敢置信地驚呼一聲,她的寶貝兒子這麽開放,“我們以前在家裏都不敢做哎。”

“就是說啊,那次要不是你喝多了,我還體會不到那感覺。”季項銘說著說著口幹了,他向來堅持鍛煉,身體一直很好,所以即使五十歲了,也還有需求。

“說什麽呢。”姚麗琴嬌嗔。

門口的梁夏站不住了,本來沒聽清內容,怎知婆婆高呼“吹簫”二字,瞬間就明白了公公的意思,難怪之前公公看她的眼神就不對勁。想都沒想就打開了房門,“不是那樣的!”

現在的場麵有點小小的尷尬,季項銘和姚麗琴驚悚地看著梁夏猴急猴急的臉。

“不是那樣的。”梁夏抿著嘴,後又低八度地重複了一遍。

“什麽不是那樣?!”姚麗琴看到梁夏冒冒失失的樣子就來氣,但瞄到她手上端著的東西稍微舒坦點。

“我、我沒有吹簫。”梁夏一想到和公公婆婆澄清這方麵的事就舌頭打結,幸好季澤峻也進來了。

“你們在幹什麽?”洗完澡出來就不見梁夏,接著聽到走廊這端有聲音才走了過來,但怎麽也沒想到梁夏會說出這兩個字。

“公公以為我對你那個才說我們在辦公室裏超過了的。”季澤峻在梁夏也就不緊張了,誤會神馬的通通推給他。

“具體情況不太好解釋,但我們怎麽可能在事務所裏做那種事,爸你居然還告訴老媽,然後在這為難梁夏。”季澤峻很無奈也很無語,接過梁夏手上的托盤,放在小桌上,拉著梁夏轉身離開。

“烏龍了。”姚麗琴攤了攤手,起身走向小桌上的夜宵。

季項銘揉了揉太陽穴,敢情那天白HIGH了,這麽多天老是想到那個畫麵,原來是自己把自己給

影了。

梁夏關上房門突然撲哧一笑。

“還好意思笑啊?”季澤峻理了理被子鑽了進去,“在公公婆婆麵前說吹/簫也不害臊,我真小瞧你了。”

“不是,我仔細回想了一下那天在會議室裏的情景,是挺像那個的,這說明公公很開明啊,說不定公公婆婆現在還經常那個,哦?”梁夏一臉奸詐地躺倒季澤峻旁邊,試圖從他嘴裏再挖出些爆點。

“你可不可以正常一點,我爸媽的

生活你也這麽感興趣。”季澤峻沒好氣地拉了拉被子,本來今天就燥熱,該死的梁夏還老往這個話題上扯。

“就好奇嘛,我剛偷聽到婆婆說是她先追的公公,播音主持係的係花倒追法律係的係草,絕妙啊,你還知不知道什麽□,給我說說?”梁夏不依不饒地纏著季澤峻。

“你什麽時候真給我吹/簫我就告訴你。”季澤峻鬱悶到極致了,不如來騙騙梁夏。

“你想得美。”梁夏想到以前看過的島國片子,□被塞的滿嘴,瞬間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汗毛根根豎直。

“碎告。”季澤峻突然反身壓住梁夏,然後蜻蜓點水般吻了吻她的額頭,“明天吃完中飯我們就回愛巢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