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
第005章
平山公園
言墨載著凡思蓉來到春心幼稚園附近的平山公園，兩人鑽出座車後，言墨到附近買冷飲，凡思蓉則到公園裏麵找木椅。
不是休假日的公園隻有步入年邁的老人，三五成群地圍在一起玩棋盤，幼兒的孩子則在一邊玩耍，但也有閑妻涼母的婦人約在一起談聊三姑六婆，度過一個炎炎夏日的午後……
凡思蓉靜靜地坐在木椅上一邊乘涼，一邊觀望著公園裏頭的老、幼畫麵，直到言墨拿著兩瓶冷飲往她的方向走過來。
“蘋果汁可以嗎？”
“嗯！”
凡思蓉收起思緒，接過言墨遞來的蘋果汁，轉開蓋口仰頭一飲，解了口中的渴後，凡思蓉直截了當地問道：“你想要跟我談什麽？”
言墨沒有立刻道出問題的重點，蹺起二郎腿，雙手一伸放在木椅的欄杆上，仰頭吹著舒服的微風，一副很悠哉的模樣。
自從接掌家族企業後，他言墨沒有此刻這麽舒服過，在炎夏午後可以自在地享受著難得的輕鬆，並不容易。
“要是沒重要的事情談，我先回去了。”莫家的長媳婦並不好當，盡管她今天有個冠冕堂皇的理由逗留在外麵，但逗留久了，莫家的長輩們就會對她起疑心，她不想往後的日子不好過。
她嫁進莫家，從不求什麽，隻求安逸地度過每一天……
言墨收起輕鬆的神色，在凡思蓉要站起身離開前，他緩緩地開口，“我想知道嫂子為什麽要嫁進莫家。”
“承如外界所說的，我凡思蓉是個貪慕虛榮、不要臉的女人，嫁進莫家不是圖他們的錢，那我嫁進莫家是幹什麽的？”
“……是真的這樣嗎？”言墨挑眉，語氣裏充滿著對凡思蓉的不相信，以及懷疑。
凡思蓉不準讓自己有後退的機會，也不準自己有辯解的機會，點頭如抖蒜的說道：“是，我本來就是這樣。”
“嫂子，這裏沒有第三者，你不需要說謊。”
“我沒有說謊！”
言墨逼視著凡思蓉，黑眸不容她逃避地瞅著她看，也想從她雙眼裏頭覷出蛛絲馬跡。
“你看夠了沒有？”
被看得滿身不自在的凡思蓉，雙眼四處飄移，根本就是在心虛，也害怕言墨那雙能洞識一切的黑眸瞧出端倪。
“嫂子，你這是告訴我，你做賊心虛嗎？”
“我、我沒有！”慌亂中，凡思蓉結巴了，有始以來，冷靜自恃的她也會有結巴、做賊心虛的一天！
對凡思蓉的矢口否認，言墨很無奈，但也拿她沒轍。“嫂子，我是言墨，不是不講理的莫震源。”
“……”
凡思蓉深吸一口氣，移開眼中的複雜神色，然後長吐一口氣後，娓娓道出嫁進莫家的緣由，“家父茲因嗜上賭博，欠下巨款，甚至不惜把凡家的祖業一並葬送，凡氏與莫氏有過一次生意來往，家父為償還賭債不要臉地主動找上莫震源，莫震源看中凡氏未來的前途，曾經他有意在凡氏宣布破產時以低價收購，但家父先他一步下手，最後他答應家父的條件，把我娶進莫家的門，結婚第二天，凡家的祖業正式成為他莫氏旗下的子公司。
進門前，我跟莫震源見過一次麵，簽署好他拭出來的一份契約，其中一條是傳宗接代，是莫家長輩們提議出來的。失去愛人資格的我，沒什麽所求，莫震源在表麵上沒有嫌棄我的不貞，依照交易契約娶了我。”
“……”
言墨沒有打斷凡思蓉，默默地聆聽著她的一席話，從語氣裏頭觀察出，凡思蓉對死黨沒有任何愛意，婚後四年，一點感情都沒有培養出來，承如凡思蓉自己所說，她失去愛人的資格，她根本沒資格去愛任何一個人，既然如此，她又何須去培養一段沒有結果的愛情？
“嫂子，商祈今天的行為，我代他向你賠個不是，對不起。”言墨誠心地道歉。
凡思蓉跟莫震源結婚四年，言墨對凡思蓉沒有任何敵意，隻有尊重，還有一絲絲的憐憫，如今聽完她嫁進莫家的緣由後，他對凡思蓉的憐憫更甚。
“你不需要代他向我道歉。”
“嫂子？”
“沒什麽事，我要先回去了。”說著，凡思蓉順勢從木椅上站起身，欲邁開步伐走出公園。
“嫂子，你能告訴我午餐時段你怎麽會出現在料理店嗎？”凡思蓉不會特意到料理店逮人，她出現在料理店一定有他不知道的苦衷。
“突然想吃料理，你相信嗎？”
“……”
“換個方式說，我特意去逮人。”商祈說過的一句話在凡思蓉的腦海裏頭閃過，她自我嘲諷的說道。
“嫂子，你不是這種人。”
言墨……為何他要跟席媚都要相信她？
為何不給她做個徹底的壞女人？
“言墨，我就是這種女人，為了錢。”凡思蓉堅定地不讓自己回頭，要強逼自己誤導言墨對自己的信任。
“為了錢？嫂子你像嗎？”
“像！”
“那你做給我看。”
“什麽？”凡思蓉一時語塞，弄不明白言墨話裏的意思。
“做給我看，為了錢，爬上我的床。”堅定的眼神讓凡思蓉錯愕得沒法回神。
要言墨得相信，她得學貪慕虛榮的女人不要臉地爬上他的床，這種事情要她一個已婚的女人如何做得出來？
但為了瓦解言墨對自己的信任，這種事情盡管做不出來，她凡思蓉也得硬著頭皮去做。
深深地吸一口氣，凡思蓉箭步上前，來到言墨的麵前，慌亂地閉上眼，半晌後睜開眼，仰起頭緩緩地往言墨那張性感緊抿的薄唇襲去。
四片唇瓣隻差一公分的距離便能觸碰彼此，凡思蓉那義無反顧的神情讓言墨立刻撇過臉，十指也微微握起。
“錢，就對嫂子你來說這麽重要？”
“對！”
錢，雖然不是萬能，但沒錢卻萬萬不能，這個道理她還懂；所以，為了錢，她可以不要尊嚴，不要任何的東西。
“為了錢，我可以不要臉地爬上你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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