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
第004章
日式料理店
從凡家出來後，凡思蓉沒有立刻招車回莫家，而是漫無目的地在街頭閑逛，恍惚的鳳目尋不到任何方向，隻是有自我意識一樣走過大街小港，直到身心疲累後，隨便拐進一間料理店稍作休息。
“小姐，你要吃些什麽嗎？”工讀生拿著紙筆、餐牌來到餐桌前，帶著如沐春風般的溫和笑容，詢問著一臉愣然的凡思蓉。
“……”
凡思蓉沒有出聲回應，迷惘的鳳目略微空洞。
“小姐，你還好嗎？”工讀生怔忡半晌，露出憂心的表情，然後詢問著凡思蓉的情況。“是不是不舒服？”
“……”
回應工讀生的依然是凡思蓉的沉默，憂心的眸子閃著光，然後轉首，尋求著料理店的老板娘，或其他同事。
“怎麽了？”
剛從後方幫客人點好料理的年輕女子，兩三步來到工讀生的麵前，詢問著情況。
“老板娘，這位客人不知道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問她，她卻沒有反應。”工讀生如是說道。
“……”
年輕女子聽完工讀生的一番話後，轉首望著坐在餐椅上的凡思蓉，杏眸立刻閃過一抹精光。
“老板娘，我們要怎麽做？”工讀生問道。
“你先去忙，這裏交給我。”
“是！”
望著工讀生離去後，年輕女子坐在凡思蓉對麵的餐椅上，問道：“你沒事吧？”
空洞的鳳目閃了一下，然後緩慢地恢複焦距，再對上年輕女子那張樸素的麗顏。
這裏……原來，她不知不覺來到席媚的料理店，她一定會覺得很奇怪吧？
“我打擾你做生意？”
“沒有！隻是你把我員工嚇倒了。”
“是呀！”凡思蓉自嘲地一笑，笑容中充滿著對自己的無奈，以及苦澀。“你會不會覺得很奇怪，我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的確！”席媚莞耳一笑，揶揄的說道：“你不會特意來我這裏棒場的吧？”
“如果是呢？”凡思蓉丟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那真是我店裏的榮幸。”
凡思蓉沒有搭腔，隻是淡淡地揚起嘴角。
“想要吃點什麽嗎？現在剛好是中午，我看你沒有吃午餐吧。”
“是的！”她都不知道現在是中午了，從凡家出來後，一直逛一直走，都不知道時間過了一半。
“你有想要吃什麽的嗎？要是沒有，我可以幫你點。”
“日式餐點，我沒有怎麽吃過，你幫我點吧！”日式料理一般都是生吃，凡思蓉很少碰生吃的食物，所以對日式料理並不太清楚，也不太懂。
席媚在她結婚前夕，到日本留學，學了一手日式料理，回來後就開了這間日式料理店，生意不錯，很多新老顧客都十分棒場。
料理店開張那天，莫震源、言墨、商祈、宮天闕他們都有來坐鎮，當天生意十分好。
之後，四個男人有時間約在一起聚餐，這裏便是他們的老地方，而她這個合法妻子也參與過一兩次，其後，她就沒有參與過了。
可能…不能吃生吃的食物吧！
……也或者，她是個礙眼的女人，不受他們的歡迎！
……
“這餐都是熟食，你可以慢用。”
席媚端著托盤，把盤中的餐盤放到凡思蓉的麵前，說道。
凡思蓉咧嘴，自我嘲笑的說道：“你知道我不喜歡生吃的食物，特意把它弄熟？”
“當然！每個顧客的喜好，我都有記住的。”
“怪不得你店裏的生意這麽好，新老顧客那麽棒場。”
服務好，老板娘平易近人，料理不好吃，他們都會棒場。
“這一切都是托他們的賞臉，不嫌棄。”席媚謙虛的回應。
凡思蓉夾了一塊放進嘴裏嚼咬幾下後，鮮甜的味道立刻在口腔裏頭散開。
“我把配餐端上來，你慢慢吃。”
“好！”
席媚前腳離開往廚房走去，玻璃回轉門後腳被打開走出幾名耀眼的高大身影。
凡思蓉坐的餐台是大廳裏頭的一小角，不起眼，也不需要引起任何客人的注意力，這是她凡思蓉低調的作風吧！
“莫先生、言先生、商先生你們要吃什麽？”
出息挺拔的三個大男人一現身，整個料理店便引起了轟動，服務員也爭先恐後地要為他們服務。
坐在角落邊的凡思蓉略微分心瞅了一眼，臉上沒有多大情緒起伏，好像事不關已一樣。
走出莫家，她跟莫震源就好像一條沒有任何交集的平衡線，互不認識。不是她凡思蓉會丟莫家的臉，而是兩人在契約結婚前夕得到的共識。
“配餐紫菜湯，很好喝的，可以嚐一下。”
席媚端著配餐來到凡思蓉的餐桌前，打斷她的冥想。
“好！”服務如此周到，凡思蓉不得不棒場，席媚十分會做生意，她注定是當老板娘的料。
料理店沒有她這個坐鎮之主，生意絕對不會有那麽好的，說不定經營不到兩個月就會關門大吉了。
“叫你們老板娘來招待我們。”商祈注意到角落邊上的一抹身影，隨即命令服務生把席媚喚過來。
是誰有哪個膽子敢讓席媚招待他的？讓看他到一定狠狠地扁他一頓。
“呃…好！”服務生愕然地點頭，然後走往角落邊，跟席媚說道：“老板娘，莫先生他們過來吃午餐，要你過去招待。”
“……”
麵對他們的要求，席媚隻感到好笑，每次如此，好像她的存在永遠都是隻為他們服務一樣，其他人就不是人。
唉～～誰教他們是她的……
席媚苦笑一記，然後不好意思地對凡思蓉說道：“你慢用，我過去招待……”
“是誰有那個膽子讓我們席媚親自招待他？”人未到，渾厚的聲音卻先報到。
“祈學長，你……”
商祈一手拉過席媚，然後高居臨下地瞅著低頭吃紫菜湯的凡思蓉。“你膽子真大，敢叫我們……”說著的同時，商祈抓住凡思蓉的衣領，一手把她拉起，然，話到嘴邊卻硬生生地吞回肚子裏，剛才的英勇也一下子泄了下來。
凡思蓉淡淡地掃了一眼噤若寒蟬的商祈，然後拍掉抓住自己衣領的大掌，譏諷的說道：“怎麽不說下去？不是想扁我一頓，怎麽，我是女人，你就不敢動手了？”
“你！”
女人？！誰說他不敢對女人動手？隻是對象是她，他才不能動的，如果是換上別的閑雜人，他不動才怪！（商祈有點暴力傾向，不管是男是女，惹怒了他，照樣扁）
“怎麽回事？”
言墨、莫震源兩人見情況不對，也走了過來，探究問題的嚴重性。
“你怎麽在這裏？”莫震源有些意外。“你特意跟蹤我？”
言墨倒不認為凡思蓉會是個無聊的女人，一定是誤會。
商祈則相反，帶著譏笑反擊的說道：“嫂子是放心不下震，所以早早來到料理店逮人。”
“凡思蓉。”莫震源連名帶姓地喚著凡思蓉的全名，冷峻的臉龐上布滿著被跟蹤的不快，以及厭惡。
“你們誤會了，思蓉姐不是……”
“你別為她解釋，有蛇蠍般的心腸，她好不到哪裏去。”莫震源冷嘲熱諷，不分清紅皂白地說道。
“……”
凡思蓉沒有給自己任何解釋的機會，橫了商祈那欠扁的嘴臉一眼，再轉首與莫震源冷視一會後，對席媚說道：“今天謝謝你的招待，這是午餐的錢。”
從手提包裏頭拿出一張百元大鈔放到桌上，然後直著身子走出圍觀她的三個大男人，席媚，兩個服務生。
席媚傻眼，反應過來後，她立刻上前扣住事不關已的凡思蓉，心急地問道：“為什麽不為自己辬解？你一定要讓自己的老公誤解你嗎？”
“沒有什麽好解釋的！”
一直以來，凡思蓉從不為自己作出任何的解釋，任由別人誤會她，把她錯認為貪慕虛榮的壞女人。
而事實上，那年的事件發生後，她就沒有為自己辬解的機會跟資格，不管她說什麽，都不會有人相信。
……他們隻會相信自己親眼看到的畫麵與事實，所以她不必浪費任何的唇舌為自己辬解什麽！
“為什麽？你明明沒有跟蹤他們啊，你是個好女人，為什麽一定要讓全世界的人都認定你是壞女人？”
凡思蓉淒楚地一笑，笑席媚的天真。
“一個可以為了錢，出賣肉體的女人；一個可以為了享受魚水之歡而睡上別的男人的女人，不是壞女人是什麽？”
“你……騙人，你不會是這種女人……”
“席媚，你太容易相信人了，也太純情，你…應該擁有一個很棒的男人來照顧你，守護著你，時時告誡你——不要太相信別人的一字一句。”
“思蓉姐……”
凡思蓉甩開席媚的手，神色自若，淡然地走出料理店。
……
“嫂子，你不該在震源麵前說這種話。”
言墨沒有任何的猶豫，從料理店跑了出來，把招計程車的凡思蓉攔了下來。
“你追出來就是要告訴我這些話？”
言墨以深邃的目光望著凡思蓉好一會後，才幽幽的問道：“嫂子，可以找個地方談一下話嗎？”
抿著唇，凡思蓉凝視著言墨那認真的神情，在言墨以為她不答應的時候，凡思蓉卻開口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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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今天的更新遲了很多，妮子帶著孩子睡過頭，起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