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寶物難尋
第二部 挑戰超一流 第十二章 寶物難尋
“看來他們什麽都不知道。”看到眾人直到此時才兩眼放光地意識到問題所在，絲凱依小聲地問羅爾，“我們要不要刁難一下他們？”
“嗯，有道理！”這樣的事情，本就很合羅爾的胃口。
眾人暫時決定不管羅爾與絲凱依的私人問題，而將更大的注意力投向謎語的解答。
“快說，羅爾，別再為難我們！”
“絲凱依，你比較乖，你說！”
“羅爾，你不說就算了，絲凱依會說的！”
“哇！絲凱依，你也跟著羅爾學壞了！居然也用這招！”
“不行，除非你們告訴我，你們剛才說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話，是什麽意思？”絲凱依嘟著嘴，拒絕了所有的“威逼利誘”。
這下子輪到羅爾傻眼了，他完全沒想到，絲凱依居然追究起這個。斯派他們立刻以一種要挾的眼神看過來，嘴角掛著殘酷的冷笑。“我們不怕你不說！”這是羅爾從他們眼睛裏麵讀出的意思。
羅爾眼珠子一轉，立刻有了辦法。“要不這樣，絲凱依，我們也讓他們自己猜。”
“好啊，好啊！”還好絲凱依的注意力比較容易分散。
“看我的！”羅爾二話不說開始行動。他轉身跑進絲凱依的房間，從那裏搬出這個套房裏的唯一一麵穿衣鏡，擺在客廳裏眾人的麵前。“你們猜吧。”
這樣的做法無異於明示謎語的答案，連最不善於思考的克萊默都知道羅爾的意思。他直接走到鏡子前，側過身，左邊看了看，右邊看了看，甚至還繞道鏡子背後也去看了看。“果真！‘左邊看是右邊，右邊看是左邊，從前麵看還是前麵，從後麵看卻什麽都沒有。’答案是鏡子！”
“討厭你啦！羅爾，笨死了！你怎麽直接把答案擺在他們麵前，這還有什麽好猜的！”絲凱依一臉的不高興。
“這麽說，這次任務的寶物是一麵鏡子。”索德也有所悟。
“不和你們說了，我要去試穿羅爾送我的新衣服！”絲凱依的不高興顯然是裝的，一下子又恢複了眉開眼笑。她搬起那麵鏡子，一溜煙跑回了自己的房間，關上房門專心地拭衣去了。至於“謎”這個任務的後續問題，自然有羅爾他們去操心。
看到絲凱依進了房間，一群男人立刻將羅爾團團圍住。“現在不管什麽謎語了，既然知道了答案，等一會兒再討論也不遲。你先交代一下，今天早上你究竟搞定了沒有？”
“搞定什麽？”羅爾總是很慣於裝蒜的。
“你不要逼我們！”阿庫雷西放大了嗓門，“你該不會希望我用這麽大的聲音，把昨天芬特和你說的事再說一遍吧。”他順手指指緊閉的房門。
“好，我說，我說。芬特你這個大嘴巴！”
“你冤枉他了，是我說的。”索德不好意思地說到。
“你別管是誰說的！快告訴我們早上的事情。”阿庫雷西催得更凶了。
“早上，其實也沒什麽的。我們不就是去買東西麽，哪裏是你們想象的那樣！”羅爾還在嘴硬。
芬特看著他的眼睛，“你騙不過我的！早上你出門的時候，我一直注意你的眼神。你當時的眼神，就像是要去上刑場的囚犯一樣，一臉一去不回頭的表情。明顯你是要去向她表白的！”
“怎麽？你又臨陣退縮了麽？”索德皺著眉頭問到。
“對啊，你快說！別磨磨蹭蹭的，急死我們了！”
對於道提斯特團隊，羅爾和絲凱依的終身大事儼然已經超過了一個S級任務的重要性。剛才是因為絲凱依在場，知道羅爾臉皮在她麵前超薄的夥伴們自然是不敢再隨便說話。此時沒有了這層顧慮，眾人的熱情甚至高過了對於謎底的關注。
“其實，我本來都已經做好準備的。隻是，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我居然找不到機會說出來。”
“什麽找不到機會，這分明就是你的借口！”阿庫雷西氣呼呼地說到，仿佛羅爾是在推卸什麽責任似的。
“沒錯！一個早上那麽多的機會，你怎麽會找不到？”斯派也提出質疑。
“我，我是沒機會嘛。”羅爾沮喪地低下頭，“先是因為和店鋪老板聊天，討論他們的貨品積壓問題。”
“聊天！你居然浪費這麽重要的時間去和一個不相幹的人聊天！”
“我，我當時沒想到那麽多嘛。”羅爾的表情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孩，讓夥伴們哭笑不得。“後來好不容易等到時機成熟，卻又因為絲凱依的一句話，突然想到了謎語的答案。一時興奮之下，也就忘了。直到回來之後，聽你們說那些話，我才想起這件事。你們以為我願意啊……”
“那好辦，絲凱依就在房間裏麵，你現在進去，向她表白！”芬特指著房門說到。
“那怎麽行！”羅爾一臉畏懼地直搖頭。現在的他，早已沒了上午出門時的勇氣。準備了一個通宵的話，早已縮回肚子裏去。
知道說不動羅爾，眾人也就不再堅持。畢竟有些事情，隻能依靠他自己去做，誰也無法替代他。
午飯過後，所有人的注意力已經全部轉向了謎語的答案，也就是鏡子。
“如果沒猜錯的話，‘謎’的關鍵寶物就是一麵特殊的鏡子，而且肯定在這個鎮子，或者附近的什麽地方！”斯派又是首先表態的人。沒有打探情報的工作，他自然是把全部精力都用在了完成任務上麵。
“斯派說的沒錯，那我們下午就分頭去找吧？”索德雖然這麽說，但實際上是在征詢羅爾的意見。
“找是應該找的，但要看我們怎麽個做法。”羅爾此時已經將感情問題放在了一邊，任務對於他的誘惑力暫時掩蓋了一切。或者說生活本來就不僅僅隻有感情這一項內容而已，習慣了一個人的羅爾暫時還沒有絲凱依擺在第一位的地步。此時此地，遊戲還是他生命中的第一位，更不用說這個已經令他癡迷的特技者遊戲。
他仔細地分析，“這個鎮子裏有上百戶人家，每家至少是會有一麵鏡子的。你們難道一家家地去問？這樣一來，我們還沒找到正確的鏡子，克雷吉團隊已經先得到消息，趕過來和我們爭奪寶物了。”
“羅爾說的對，我們必須低調處理。”阿庫雷西表示讚同。
“那你認為該怎麽辦？”斯派一時也沒有實質的方案。
“老辦法，去酒館。我們想辦法，把酒客們的話題引導到鏡子這方麵。如果這個鎮子裏，存在著一麵特殊的鏡子的話，他們多少總會有些消息的。”
“目前似乎也隻有這個辦法了。那麽，我們晚上還是按照原先的計劃行事。你說呢？羅爾。”索德越來越依賴於羅爾的主張。雖然還保有隊長的頭銜，掌管著財政大權，但連他都不認為自己是這支團隊的領導者。
“好吧，那麽晚上行動！”羅爾也習慣了這種主導地位。
……
晚上的酒館，迎接他們的卻是異常的爆滿，連大門口都站滿了人。
“不會吧！生意這麽好？”一行人相當的不解。
“生意！你們看清楚了再說。”旁邊的人應到。
好不容易擠過噪雜的人群，羅爾這才搞清楚了剛才那人所說的話。雖然整個酒館裏都塞滿了人，但桌子上卻沒有見到酒。來的人都是鎮上的居民，正在這裏開著一個什麽會。
“各位安靜，安靜！”一個沒有見過的老人站在櫃台的後麵主持會議。鎮民們很快便靜了下來。
老人這才點點頭，“各家各戶差不多都來人了，我們也可以開始了。”
“原來我們來的剛好是時候。”羅爾小聲地對索德說。
“大家都知道，為了這一次的S級任務，我們動員了整個鎮子的力量。大家手裏的所有現金、存款都交給鎮上的商戶們購買貨品。現在，情況不妙啊！”
這句話一出，全場一片轟然。老人不得不再次地示意大家安靜。
“這樣的場合，我們還要留下麽？”沒有獲取情報的可能，索德並不想待在這裏。
“再等一會兒。”羅爾並不打算走。
“一方麵，大家都看到了，目前鎮子上隻有一支特技者團隊到來，而且連十個人都不到。”
大門旁邊的人立刻望向道提斯特團隊的特技者們，顯然他們早就注意到這些人的出現。
老人並沒有注意到這些，“如果僅僅是這樣，我們今天也不會召集大家。更糟糕的消息是，鎮長也失蹤了。鎮長家裏人都說，有三天時間沒有見著他的人影。”
索德和羅爾相互望了一眼，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到“果然如此”的意思。
“鎮長的事情，未必和這個任務有關。還是先說說那些存貨的問題吧！”有人在下麵叫道。
“這是大家的意思嗎？”老人看著所有的人。
鎮民們猶豫地點點頭。如今他們已經自身難保了，更是沒有時間去關心那個行蹤不明的鎮長。
“那好吧，我們先談存貨。托格裏，你來說吧。”老人失望地坐到一邊。
此時羅爾才注意到，那個叫做托格裏的，正是早上的服裝店老板，剛才一直站在老人的背後。
托格裏走到剛才老人站的位置，“早上，鎮裏現在唯一的特技者團隊已經向我透露了一個情報。那就是，我們不能再對這個S級任務抱有任何幻想。根據他們的說法，最多隻有不超過四支的特技者團隊會來到我們這兒。所以，我們要想通過正常的手段賣掉存貨、回籠資金，已經是不可能的。我們必須自救！”
“等等！”有人立刻叫到，“為什麽？他們有什麽根據麽？說不定再過兩天，就會有大批的特技者來到這個鎮上。”顯然這人還抱有一絲絲的幻想。
“他們沒有必要欺騙我們，實際情況已經擺在了眼前，由不得我們不信。而且那位特技者還在我的店裏買了些東西，這是我店裏麵這個月來的第一筆買賣。”
“你說的特技者，他們在這裏。我們幹嗎不直接問他們！”羅爾身邊的人指著他叫到。
所有的目光都匯聚了過來，原先不知道的人也都看到了這群特技者。羅爾從他們的眼神中讀出了痛苦與絕望，但也在其中一些人的目光中察覺到求助的訊息。
“我能怎麽幫助他們呢？”他立刻這麽想到。
“沒錯，就是這位先生告訴我的。先生，您能上來再為他們解釋一遍麽？”托格裏立刻認出了他。
“是我說的沒錯。”羅爾咬咬牙，穿過讓開的人群，走到前麵去。“我們這支團隊，已經參加過不下於三次S級任務。除了一次叫做‘第一顆隕石’的任務以外，其他的兩次，出現的特技者團隊都不超過三支。這是S級任務過高的難度所致，大部分的團隊都不會浪費時間在他們做不到的事情上。”
酒館裏一片安靜，所有人都靜靜地消化著羅爾說出的話。或者這個鎮子注定是要完了，沒有足夠的現金，這個以手工業和商貿為主的鎮子連購買下個月糧食的錢都沒有。即便點心店的東西也能算是糧食的話，他們也撐不過下個月。還有冬天取暖的柴火或者木炭，那也是需要向周邊的村莊去購買的。為了這一次的任務，鎮民們隻儲備了一個月的糧食和燃料，其餘的錢都用於投資商人了。
柴火還算好辦，可以自己上山去砍，最多累點。鎮民們沒有田，也就不能自己種糧食。就算要可以種，現在也不是時候，也來不及。“難道要去當強盜？”有人這麽想過。
“我想了一個下午。”托格裏打破了沉默，“我們現在，還有一條出路。雖然很狼狽，但終究可以活命。”
“快說來聽聽！”人們立刻喧鬧了起來。
“我們沒有錢，但是有貨物。在這個鎮子裏麵賣不掉，可以到別的地方賣。我們這些商家欠各位的錢，現在是沒有能力還了，但是可以用貨物來抵。大家拿這些貨物，到各地去出售，靠賺回來的錢謀生。”
“開什麽玩笑！”立刻有人反對，“你們是商人還好。我們呢，一群隻懂得手藝的工匠，我們那懂得賣東西？”
“對啊，為什麽不能由你們將貨物組織到外地去賣掉。就算降點價，多少撈回一點成本也好。”
“這個我們也不是沒有想過，可是行不通啊。”托格裏快要控製不住場麵了，“我們的存貨太多了，別的鎮子也不敢吃下。最多隻能分擔一點點，根本解決不了問題。隻有大家一起幫忙，各帶著一批貨物，分散到更遠的地方去，一點點地把貨物清掉。”
“那你說要到多遠的地方？”有人問到。
“NW125地區有一百零七個鎮子，我們的貨物當初就是從這些鎮子大量收購過來的。這些鎮子的商品一旦脫銷，他們也會同時從更遠的地方進貨。如今要脫手的話，同樣的這些鎮子絕對無法消化這麽一大批貨，至少要分銷到離我們的NW126、NW115和NW116這三個地區才行。”
“你有沒有想過這樣一個問題？”最初主持會議的老人突然發話了，“到你所說的這些地方有多遠？”
托格裏立刻低頭計算了一下，“平均一下，大概方圓五百公裏就足夠了。”
“五百公裏嗎？你打算怎麽讓鎮子裏的人去到那麽遠的地方，而且還要帶著大量的貨物？”
“雇……”托格裏本想說“雇車”的，卻想起此時的鎮民們，連雇車的錢都沒有。鎮裏麵是有三五輛馬車，但說什麽也不夠用的。而且，就算是這些馬車，到了別的鎮子，連馬的飼料錢都付不起。
見到托格裏無言以對，老人繼續問，“你打算讓我們背著這些東西在大風雪中行走五百公裏麽？你說，這裏有幾個人能夠活著到達目的地？”
“叔叔！”羅爾聽到叫聲，低頭正好看見小比爾。
“什麽事？比爾。”
“叔叔，你那麽聰明，幫幫我們吧！”比爾拉著他的袖子懇求著。
“這，我……”其實羅爾剛才也有想過這個問題，但還是找不出什麽可行的辦法。他又不能挪用團隊的經費，去拯救這個瀕臨崩潰的鎮子。再說了，團隊的經費也未必夠用。
“是啊，先生，如果可能的話，請幫幫我們！”一旁的酒館老板也附和著自己的小兒子。
“叔叔，你剛才不是說過，有一個叫做‘第一顆隕石’的任務是個例外嗎？為什麽我們的這個不會是例外？”比爾天真地問到。
“偶爾是會有例外，但不代表這個任務也會是。除非，這個任務也能向當初那個一樣，被大多數人認為是完全依靠運氣的白癡任務。可是這個任務，很難呀……”
“叔叔，為什麽不能把這個任務變簡單，讓大家都來參加！”
羅爾聞言眼睛一亮，“這小鬼，居然還能想到這樣的辦法！如果真能這樣的話，看似簡單的S級任務是極具誘惑力的，肯定會像‘第一顆隕石’一樣，吸引大量的玩家過來！”羅爾正想誇獎小比爾，但轉念一想，又改變主意了。“總不能為了這個鎮子，犧牲道提斯特團隊的利益吧！如果是這樣，還不如給他們十萬八萬的，先幫他們渡過難關來得實在。不行！這事情還需要好好考慮。”
“我答應幫你想辦法，你等我的消息。”羅爾最後選擇了這樣的表態。
“真的有辦法嗎！”酒館老板察覺到了一線希望在羅爾的手中。他多年來經營這家小酒館的積蓄，都填在了那批貨物當中，還有鎮上居民這個月來喝酒賒下的賬款也都無法收回。他和每個鎮民一樣關心這件事情。
“好吧，交給我就是了。”看著對方那種寄托了全部希望的目光，羅爾想想又不忍心。他走到櫃台邊，打斷了正在說話的托格利和老人，“各位，請聽我說一句！這件事還有轉圜的餘地。”
所有人都“刷”地安靜下來，顯然是從羅爾的臉上看出希望的所在。
“咳，如果你們信得過我，明天晚上，同樣這個時候，你們來這裏。到時候，我會告訴你們一個比較好的解決辦法的。”
“為什麽不能是現在？你真的會有辦法麽？”還是有人抱持著懷疑的態度。隨即就有更多的人表示懷疑，“對啊，對啊，有辦法現在就說。我們的時間緊迫呀！不行的話，我們就隻好帶著老婆孩子，帶著那些積壓品，背井離鄉去了。”
“我隱約有個不錯的想法，一定會讓你們滿意的。”羅爾不得不透露更多，“再多等一天，讓我有足夠的時間，製定一個完善的計劃！相信我，如果你們覺得我的計劃不好，到時候，我可以賠償你們一天的損失。”
聽到這樣的允諾，懷疑的聲浪立刻減少了許多，大部分人都接受了這種不會讓他們吃虧的建議。
“這家夥！怎麽可以隨便做出這樣的許諾？”索德聽得直皺眉頭。這樣一個數千人的鎮子，每天的生活費用可是相當可觀的一個數字。雖然道提斯特團隊不是付不起，但也沒有義務這麽做。
當道提斯特團隊的幾個人離開酒館，鎮裏的人們也漸漸地散去。
十二月底的SR0007沒有月亮，天空隻剩繁星點點。
回到旅館，索德立刻追問羅爾，“你有什麽辦法？快說！否則那一天的費用由你來承擔。”
“我的辦法是被他們逼出來的。”羅爾笑著說到，其實剛才在回來的路上，他的腦海裏便已經形成了完整的計劃。
所有人都期待地看著他。
小比爾的話，給羅爾指了一條明路。以羅爾的智慧，很快地就有了不錯的主意。那就是將那條鏡子的謎語泄露出去，並暗示所有的玩家，這個任務其實就是找到謎語中的那樣東西。這樣一來，大部分的特技者都會認為自己有機會在這個S級任務中分一杯羹。更何況這裏並非東部大陸群統治者團隊的地盤，特技者團隊一定會立刻地蜂擁而至。
但是這樣一來，最大的問題就出現了。那麽多的玩家，對於道提斯特團隊絕對是不利的。一旦讓人注意到他們在調查這個鎮子裏的鏡子，其他的特技者們也會立刻想出謎語的答案，道提斯特團隊也就沒有任何優勢可言。
“除非我們先得到寶物！”這是羅爾當時所想。但這又會導致任務的終結，同樣不是個雙贏的結局。不過他很快又釋然了，“即便是得到寶物，也不代表任務的終結。隻要我們不把寶物帶去特技者公會備案或者鑒定。”
隻是這樣一來，羅爾又如何能夠從這個鎮子裏可能存在的數百麵鏡子裏找出正確的一麵。這才是他最麻煩的問題。所以羅爾也不敢立刻答應他們。
“那你打算怎麽辦？”斯派焦急地等待羅爾說出最後的解決辦法。
“其實很簡單呀。”羅爾又打算賣關子了。不過他最近實在有太多的把柄在隊友們的手裏，以至於稍微看到他們淩厲的目光，便自覺地繼續往下說，“我們，可以和鎮民們互相幫助……”
此時，道提斯特團隊的各位忽然發覺這樣情形也很好。隻要羅爾一天沒有勇氣向絲凱依表白，便一天要受眾人的要挾，便一天不敢對眾人賣關子。
“那麽明天早上就按計劃行事吧。”所有人都對羅爾的計劃達成了認同。
第二天，連續下了兩天的大雪終於停了。和煦的陽光均勻地灑落在NW125NE16鎮上，照得人們的心裏暖洋洋的。“這似乎是個不錯的兆頭！問題，應該會解決的。”這是鎮民們與特技者們的共識。
早上，鎮民們都從旅館老板那裏獲得了道提斯特團隊的通知，“搜集家中的鏡子，越多越好！這關係到我們鎮子的存亡。他們能夠幫我們解決存貨，但是首先需要鏡子。今天晚上，各家帶著所有的鏡子到酒館集合。特技者們會公布解決問題的辦法。”
沒有人了解鏡子關存貨什麽事，但他們為了小鎮的存亡，也不得不這麽認人擺布著。到了黃昏的時候，酒館門口的那條小街上已經排起了人與鏡子的長龍。
為了不讓特技者公會辦事處的接待員小姐看見這一幕，羅爾安排芬特在公會裏蹲點一整天，用“真實與假象”的特技將接待員小姐的視覺和聽覺蒙蔽了整整一天。
晚上，道提斯特團隊全體出動，在鎮民們的期待中姍姍來遲。
“快告訴我們，鏡子和存貨有什麽關係？”
“你們的辦法是什麽？”
“我們都已經按你們的要求把鏡子那來了，你們可不能食言！”
鎮民們都激動地等待著對他們近乎於終審判決的那句話。
“先不要著急，我必須看看鏡子。”羅爾麵對著幾百麵的鏡子，不由覺得有些頭暈。
“怎麽辦？鎮子裏的鏡子應該都在這裏了，你要怎麽判斷？”這時大家才想到，沒有公會的鑒定，要從這些鏡子裏找出正確的那麵，也不是什麽容易的事情。
“安靜，安靜！你們一個一個來，帶上自己家的鏡子，告訴我它有什麽特別之處。”羅爾不得不大聲地壓製鎮民們的聲音。
“特別？”鎮民們麵麵相覷。
雖然不知道這群特技者搞什麽花樣，大家還是相當配合地按羅爾的要求做了。
“這三麵是我家的鏡子。大的一麵是盥洗室的，沒有什麽特別。如果硬你要我說的話，右上角有個小缺口，是我在搬過來的路上不小心磕的。另外兩麵，是我老婆和女兒的梳頭鏡，都是鎮上商店裏買的，這樣的樣式，全鎮至少也有幾十麵。不知道是不是有用？”
羅爾又仔細地看了看，這三麵鏡子確實沒有奇特之處，至少沒有S級任務寶貝應該給人的那種眼睛為之一亮的感覺。“應該沒用，你們拿回家去。”
“可是，存貨的事情呢？怎麽解決？”
“那你就在一旁等著，我會在找到有用的鏡子之後宣布。”羅爾不耐煩地對他揮揮手，示意下一個趕緊上來。
“我家也是三麵鏡子，和前麵的那個一樣，有一麵盥洗室的，一麵我老婆的，一麵我兒子的。”
“不會吧，你兒子也用鏡子？又不是女人！”後麵的人擠過來插嘴。
“去，不要浪費時間。所有的人注意了，如果你家的鏡子和大家的款式一樣，而且都是從鎮上的商店買來的，自己先看一看。如果沒有什麽讓你們感到特別的地方，就不用拿過來給我們看了。”羅爾爬到椅子上，大聲地叫到。
“這樣好嗎？會不會那麵鏡子，剛好就在沒有看過的那些裏麵？”索德有點不放心。
“要不然這樣，羅爾你在這裏看，我們幾個到處去看看那些鏡子。”
“好吧，這樣也好。”
隊伍繼續向前移動，不過鏡子的數目已經減少了許多。
……
“這一麵比較特別，照上去人會變形。”一個人搬著的是一麵彎曲的鏡子。
羅爾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難道S級任務的寶物會是哈哈鏡！？“好吧，先放這裏。”
……
“我的這麵是照妖鏡，放在家門口避邪的。”雖然不像地球上那種有八卦的鏡子，SR0007上的照妖鏡也差不多樣式。
“放桌子上吧。”羅爾歎了口氣。
……
“我的這麵雖然看起來不怎麽樣，可實際上是五代家傳的古董鏡子，用了上百年了，到現在都沒缺個口！”
羅爾差點就想爬上桌子，對著大家叫到，“把你們手裏的鏡子都往地上砸，如果破不了的，再拿過來給我！”但是在不知道寶鏡是否耐摔的情況下，他也隻好忍了下來，“好的，這個也留下。”
……
一麵巨大的鏡子被四個仆從打扮的人搬過來，一個有著水桶般粗腰的胖子從鏡子背後滾了出來，“我是鎮裏的首富，這是鑲嵌在我大床上麵的天花板的鏡子。我家的仆人可是花了一整天才把它拆下來的，你可要幫幫我！嗚~我的上百萬身家，都填在這一次的S級任務中了。求求你，救救我！”
“好的，放在，放在……還是你們幾個自己扛著好了。”羅爾的頭已經有兩個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