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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繼任丈夫
53、最新章
寶寶生出來以後,天天晚上沒睡就喜歡霸著身側的床位,司徒姚多次嚐試把寶寶抱到小床上,不一會兒,準會聽到寶寶的哭聲,哭得歇斯底裏,不肯罷休,直到司徒姚肯把她抱回原位置,跟著秦榕一起睡才行。
司徒姚無奈地看了眼秦榕。
“就讓寶寶在我旁邊睡吧,我晚上會小心點的。”
秦榕伸手將孩子抱過去,把寶寶放在身邊柔聲哄著。寶寶也不哭了,抽抽搭搭的,趴在秦榕身側,嘴裏咬著秦榕的茱萸,小嘴慢慢蠕動著,濃密黑長的睫毛上帶著淚珠。
司徒姚坐在床沿邊看著,手指按住寶寶正在蠕動的唇,這一舉動很快便引來秦榕的側目,帶著疑惑。
“寶寶以後會早熟,很早熟。”
她不急不緩地捏了捏寶寶柔嫩的臉頰,表情似笑非笑。現在就懂得吃她的阿榕的豆腐,以後還不知道她連秦榕的手都能不能摸到呢。
秦榕瞥了她一眼,疑惑地接道。
“現在的小孩子你不是說都很早熟嗎?我也覺得,可能是吃得好,然後現在電腦和電視都可以知道很多事情……阿姚,你……”
隔著中間的寶寶,司徒姚伸手輕輕摸著秦榕的臉,不知道是她的錯覺還是。
“阿榕,我怎麽覺得,你生完寶寶後,皮膚比之前還好,摸著很舒服。”
這句話聽來像調戲,若司徒姚不會是秦榕的妻子,他絕對會生氣躲開的,但司徒姚是他的妻子,所以他也沒生氣,反倒是臉頰微紅,躲開了。又接著聽得司徒姚說道。
“阿榕以前沒看電視和看電腦就是好。”
“為什麽?”他不禁問道。
司徒姚麵無表情,抬眼看了他一下,又垂下眼簾,看著正呼呼大睡,不時把小身子纏在秦榕手臂的寶寶,促狹地笑了。
“26歲看著像20歲,很單純,但和你處的越久就越知道你心底的矛盾很多。你啊,心思過重了,幸虧生了寶寶後,比之前好點了。”
他聽著,好看的眉毛微微蹙著,眼臉也垂下,握著寶寶細嫩的小手臂,有些惶然。
“之前……我比現在老多了嗎?”
話裏的意思很明顯是在問她,他不好看,嫌他老了嗎。
司徒姚愣了下,很快搖頭。她從沒這樣覺得。秦榕原本就有個好皮囊,無論怎麽變化,在她的保護下,始終沒變化多大,好看的模樣還在,她看著順眼,舒服。何況現在生了孩子,她心底更是喜歡秦榕,為他冒著生命而勇敢生下孩子的勇氣而佩服。
“你一直都很好看,越看越耐看。”她摸著他的臉頰,湊上前,親吻了下他漂亮的眼睛和嘴唇。
秦榕的眼睛慌忙閉上,又睜開。反手抓住她的手,氣息有些不穩。
“你喜不喜歡這個孩子?”
“喜歡啊。”
她連想也不用想,隨口回道。
秦榕聽了她這個回答,臉上的表情變了,鬆了口氣,蹙著的眉頭也展開了。
司徒姚看到了,卻是笑了笑。
“謝謝你為我,為我們司徒家生了個孩子,還是女孩呢,這樣以後爸就不會再催我們了。”她拉過秦榕的手,模仿外國人,親了親秦榕白嫩的手背。秦榕嚇了一跳,想縮回手,被司徒姚緊緊抓著。
“阿姚,放……放開我。”
“不放,我都好幾天沒摸到你的手了。都怪這個丫頭。”她的眼睛微微向下斜,秦榕也順著她的視線望去,定在寶寶的酣睡的臉上。“這個丫頭霸占了你多少天了,我真是對她又恨又愛的。不過……阿榕,以後要委屈你了。”
“恩?”
他不解地歪著頭看她。
“你的身子不適合再懷孕了,以後得做些措施,即使很難懷上。”
“但是……”
他還想說什麽,卻被司徒姚粗暴地打斷了。
她收斂了笑容,凝神定睛看著眼前的人。
“不管爸說什麽,你都不要理。你不需要因為隻為司徒家生了個獨苗而擔憂,我爸他還不是隻生了我一個?爸他不了解你的情況所以才跟你說的,但我知道,關於你的一切,我都知道。”
她停住了話頭,神情擔憂。
秦榕看了她好一會兒,才動了動嘴唇,臉色蒼白。
“你知道了?”
“恩。”
她點了點頭。若不是她去醫院問醫生,這才知道秦榕身體不再適合生了,就算生了也會死胎,甚至危及到秦榕自個兒。如果她沒去問,秦榕根本就不會告訴她,她會被瞞著直到出了事才會知道。
她的手指動了動,摸了摸秦榕的臉,對上他平靜的眸子。
不了解他的人,會以為他這個人很冷漠,甚至孤傲,但誰都不知道他比任何人都要熱情,對於他想要保護的,喜歡的事物,絕對會拚了命的去做的。他喜歡孩子,更喜歡為了留住她而生孩子。他把一切都賭在她身上。
現在仔細一看,她似乎又看到了當初那個一臉絕望,坐著車回鄉下,以前的秦榕的影兒了。
“所以,聽我說,不要再做任何令我失望的事了。之前你說沒有人在乎你,但是我在乎。如果你把我的在乎不當一回事,那我以後也不會做任何阻止你的事了。”
秦榕安靜地坐在床裏邊,冷清的眸子動了動,沒說話,卻是手回握了她的手。
“那我們去洗澡吧,我幫你洗。這麽多天了,你一定悶壞了吧。”
“可以洗嗎?”
秦榕定定地抬著眸子,問著,卻一邊把身體往外傾斜,讓司徒姚抱住他。
司徒姚重新展開笑容,樂意地抱過秦榕,往浴室邊走去。
“當然可以。隻要不坐浴,洗澡不被風吹到就行了。”
秦榕順從地趴在她懷裏,點點頭,又一邊忙著叮囑她。
“寶寶睡得比較外側,我怕她等下翻身會掉下床。”
“知道了,我等下就去把寶寶抱進小床裏。”
她邊說著,又一邊吻了吻秦榕的額頭。秦榕微微側過身,她沒吻到,佯裝生氣地緊了緊手臂。
“你幹嘛躲我?現在有了寶寶就不理我了嗎?”
“我……額頭有汗,很髒。”
秦榕在她懷裏悶悶地說道。她又偷襲了下,沒成功。秦榕再好的脾氣,這下也跟她杠上了,堅決不讓她吻。
“先……讓我洗洗……太髒了……”
秦榕用手抵著司徒姚的下巴,有些疑惑司徒姚精力為何如此旺盛。
“好吧。”
司徒姚沒再捉弄秦榕,把人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倚在門板上,一臉專注地看著秦榕慢慢在她眼前寬衣解帶。秦榕雖然臉帶著一絲紅暈,但沒說什麽。
脫到褲子的時候,司徒姚見到秦榕抬眼看著她,她慢慢轉過身,不再去看秦榕。
直到秦榕把衣服全脫下,光著身子,站在她麵前的時候,她忙把熱水打開,把花灑徐徐往秦榕身上衝去。秦榕在床上躺了些天,現在一站起來還是有些發痛,隻能由司徒姚半扶著衝洗完,再由司徒姚幫他穿上上衣,睡褲的部分還是秦榕自己動手穿,不讓司徒姚幫忙。
她也沒問什麽,把秦榕包的密不透風,穩穩地把人抱到沙發上,讓他半躺在沙發上。
“看電視吧。我開小聲給你看,不然真的會悶壞你呢。”
秦榕被裹在一條毛毯子裏,點了點頭,眼睛又看向了小床上的寶寶,眉眼處一片柔和。
司徒姚開了電視,才回到浴室裏邊,把身上弄濕了的衣服扒下來,自己也衝了個澡,換上睡袍,把秦榕的衣服放在一個桶裏放上水浸濕著,明天秦榕會自己洗的。
雖然秦榕很小心地把換下來的褲子收拾成一團,但和他晚上都親密睡著的她豈會不知道他褲子上沾著的汙跡。
她在升任為媽媽之後,也去惡補了有關產夫的知識,對於秦榕生了孩子會出現的惡露她也是知道的。秦榕也知道她了解了,但性子較保守的他是怎麽也不會讓她看到的,即使看到了,也要他自己看不到才行。
司徒姚走出浴室的時候,秦榕正靠在小床邊,癡癡地看著睡得香甜的寶寶,手指輕輕地勾著寶寶嫩嫩的小指頭,臉上滿是驕傲和喜悅。
“怎麽不看電視了?”
她也蹲在旁邊,側過頭看著寶寶,臉和秦榕貼得很近。看著秦榕逗弄寶寶,她自己心底也很高興。
“寶寶對電視的聲音很敏感,一打開她就聽到了,剛才醒了會,又睡了過去。”
“哦。原來是這樣。”
她撚起小手帕,輕輕擦掉寶寶眼角邊的淚珠,剛想把手帕抽回來,就被睡夢中的寶寶一手揪住,她再拉扯時,寶寶已經緊緊揪在手心裏,死命不肯放開,睡得很沉,不時用小手帕的邊邊去擠弄眼角。
司徒姚的嘴角抽了下。感情這個丫頭天生是來和她作對的。
秦榕在身旁笑了下,把身子依偎進司徒姚的懷裏,眉開眼笑地瞅著她。
知道秦榕是想讓她抱到床上去,她當然不會推脫,抱著香噴噴的美人到床上睡覺去。
“就是他嗎?”
楚陽挺著已經微隆起的肚子,冷眼瞪著阮文心,又看了眼右邊的人。
他們站在一間私人醫院的單人病房裏,床上正半坐著一個男人,那男人即使養了些天,臉色還是很蒼白,放在床邊的燉品連喝也不喝一口,原封不動放著直到冷掉。
阮文心手指間夾著燃了半支的煙,見到楚陽來了,便把煙熄滅了。
“你怎麽來了?”
阮文心眉頭微皺,伸手想扶過楚陽。楚陽微微側身,故意裝作看不見,從她張開的手臂邊擦身過去,微怒道。
“我怎麽不可以來了?當初是你說會好好待我的,然後背著我在外頭偷人。你要怎麽對我解釋?”
“楚陽,你也不可以怪我,我爸和我媽不是老催著我要孩子嗎?你又不肯生,我這也不是沒法嗎?"
“哦?是這樣嗎?難道不是你為了出軌找的借口嗎?”楚陽冷笑著看阮文心睜著眼睛說瞎話。“這樣的理由你騙他還可以,騙我可不行呢。”
被楚陽點到名字,床上神情萎頓的男人抬眼瞧了他一笑,嘴角帶著諷刺。
阮文心揉著眼窩,玩樂了一整晚沒睡,今天又被突然叫到這裏來,她再也受不了了。煩躁地扯開衣領,大大咧咧地坐在沙發上,無所謂地攤開雙臂。
“是啊,就你所知道的,我就是想玩下。你也別端出這麽一副忠貞烈夫的模樣,給誰看啊?給司徒姚那個傻瓜看嗎?當初你也不是為了和我一起玩才出軌的嗎?你難道就不能學學司徒姚那個女人一樣裝傻,不要把事情都說出來這不就完了嗎?”
楚陽僵硬著身子,握著雙拳,瞪著阮文心。正想說話,又被阮文心阻止了。
“別,你先別說話,聽我把話說完。你既然不肯生,而我也不想跟你離婚,剛好這個男人……”阮文心的手指隨意地指向床上的男人。“他說懷了我的孩子,我也去檢查了下,確實是我的,我就想等他把孩子生下了,如果是女娃子就很好,把他弄回家,我爸開心了,你也鬆口氣了,這樣就兩全其美了。你也真奇怪,竟然肯生孩子了,幹嘛不早說呢?不過,現在剛好,他的孩子沒了,你肚裏還有個,不管是男的還是女的,總歸是我娶的人生的,對我們阮家有個交代了。你現在還要生氣嗎?你可以坐穩我們阮家女婿的位置,你要權要勢都有了,你還要生氣嗎?”
楚陽定定地看著阮文心好一會兒,才回神。
“你既然是這樣想的。也許,我還該問你一句,你是否愛過我。”
阮文心支著下巴,咧嘴一笑。
“喜歡過,但沒愛過。你長得實在像那個人了,讓我很難愛上。”
楚陽也沒生氣了,在她麵前坐下來。
“我也是,沒愛過你。”
阮文心身體僵硬了下,到底是女人,說的再瀟灑,但麵子事大,自己娶的人說不愛自己,還有點傷麵子。她僵著臉,冷笑道。
“我知道啊,不就是司徒姚那個女人嗎?要錢沒錢,要權沒權,幹了這麽多年,還隻是個助理,沒用的女人也不知道什麽地方好呢。不過,你也沒希望呢。”
楚陽沒理會她,站起身,朝床邊走去。
“他就是你派去挑撥閔夏楠和徐克感情的棋子嗎?”
周曉坐在床上,不樂意地瞪了他一眼。
“就算是棋子,也好過你這個背叛司徒姚的男人,我以為我是最不要臉的,沒想到你比我還不要臉。”
楚陽一言不發,伸手就給了周曉一個巴掌。
“你的嘴……太賤了。”
周曉的臉被打向了一邊,卻聳著肩頭笑了起來,笑得歇斯底裏。
“罵我賤的人比我還賤。”
周曉罵人沒指名道姓,楚陽也不好出手,僵硬著手掌。若他動手了,就承認了那個比周曉還賤的人是他。
“阮大小姐,你答應給我的錢呢?不想給了嗎?”
周曉沉默了會兒,又開口道。
“隻要你離開這個地方,不要再讓楚陽看到,免得他生氣,我就立刻給你。”
阮文心扶著楚陽,緩緩地踏出病房,獨留著周曉一個呆坐在床上。
兩個星期後,周曉便辦理了出院手續,他把阮文心給他的錢全存進了一個新開的賬戶裏,拖著不多的行李,在司徒家門前站了許久,看著秦榕和司徒姚的幸福樣子,他不甘卻無能為力。
他又去了陳景之前住的房子,把本嶄新的存折放在陳景最喜歡的書裏麵。雖然他不喜歡陳景,但在他認識的人裏,最後也隻有陳景這個人會勸他放手,不要去奢求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連她的牢獄之災還是自己給的。
那個女人怎麽那麽傻?
周曉蹲坐在陳景的房子門邊的台階上,迎著落日的最後一道夕陽。他慢慢地想起,在夕陽西下之時,總是會有個人的影子拉得老長,就站在不遠處,看著他,直到那個人從陰影下慢慢走出來,五官慢慢呈現在陽光下。
周曉掩著臉,默默地哭了起來。
原來,還有個人是喜歡他的。他也是有人愛的。隻是,他卻一直假裝看不見。
作者有話要說:回了學校,真的很少時間可以更文了。大家晚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