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驚才絕豔時

第七十六章 驚才絕豔時

來到段從隱所說的避暑小閣,這是一個很是奇異的樓閣,選擇的地點是大樹上的枝杈上搭建的,那大樹枝杈極其的粗壯,玉傾顏並不擔憂那木質的房子會把樹枝給壓斷。

樓梯用粗壯的木樁撐著,踏上去也很穩當。

“這房子……當真絕妙。”

滿眼驚奇的踏上木質的台階,玉傾顏讚賞的說道。隻是在電視裏看見過,沒想到有生之年,居然還真是讓她親眼瞧見了。

“不過是拿來避暑的,也沒什麽特別之處。”

淡然的笑著,段從隱不知何時又打開了扇子,悠閑的搖晃著。他可能不知道,像這樣的房子,在古代的時候,基本是沒有人會想到建立的。

進入了那小閣之後,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窄小,而是非常的寬敞。前有走廊,後有窗子,初初進去的時候,還有一隻小鳥在房間裏好奇的東張西望,卻見響聲,飛到了窗子前,驚異的瞧著走進來的兩個人類。

段從隱並未在意那鳥兒,而是領著玉傾顏來到桌子前坐下,然後幫她沏茶。此刻,那鳥兒也已經飛走了。玉傾顏瞧著這個奇異的房子,麵上滿是好奇。

房子裏桌椅,有床榻,還有珠簾,與普通的房間無異,就是搭建這半空之中很是令人驚訝。而段從隱所說的奇異鳥兒,玉傾顏也並未發現。

“段公子所說的奇異鳥兒,卻是在哪裏呢?”

收回視線,玉傾顏端起茶杯,聞了一下杯中的香茶,笑著問道。段從隱掀了一下衣袍,也坐了下來。

“嗬……,很抱歉把你騙到這裏來,段某隻是想證實一件事情而已。”

輕笑著抿了一口茶,段從隱眉目閃著深沉的光芒說道。

玉傾顏聞言,微微愣了一下,隨後便笑了起來,笑容深沉而難以琢磨,令段從隱以為自己看錯了,隻是片刻之後,他便釋然了。

“那麽——段公子想要證實什麽呢?”

其實心中已經有一點眉目,但是玉傾顏還是假意裝作不知道的問道。

“四個月前,宮中發生了一件很大的事情,鬧得民間沸沸揚揚。據說女皇的第九個女兒,清逸公主在女皇的賀壽宴上,給女皇請了一支民間的舞隊。

但是……卻在舞隊中安插了殺手,意欲謀權篡位,可惜計劃失敗了,清逸公主宮裏的人全部被打入死牢,連同那些舞隊裏的男子。

可清逸公主卻因為從前在民間撿了一個麵相好看的少年回宮,傳言那位少年為了清逸公主,自己去頂罪,故而清逸公主宮裏的人全部被釋放。

然而那位男寵——伏華卻因此而被株連九族,就連自己,也是因為本朝最殘忍的戲虎邢法而死。據說,那位男寵及家屬,就葬在齊鳳山。之所以選在齊鳳山,是因為齊鳳山裏有一樹木,樹木開花從二月可以開到十月份,環境極其的優美,也很是安寧。”

不知道為何段從隱說起這件事做什麽,但是玉傾顏也隻是不動聲色的聽著,末了,她眉目含笑的問道。

“後來呢?”

“你可曾知道清逸公主在本朝是如何的一個人?”

看向玉傾顏,段從隱平靜的問著,玉傾顏搖了搖頭,算是回答他。

“清逸公主是本朝最荒淫無度的女人,與哥哥**,更是在外麵秘密養了十幾個絕色的男子當自己的男寵。而且為人蠻橫無理,然而她府上的其他三位公子聽說卻是驚才絕豔的少年。很難想象,那樣的人,為何會有人會替她頂罪。

不過話說回來,這名聲倒是與純然姑娘有幾分相似。純然姑娘說剛才去齊鳳山看望友人,不知是不是看伏華及他的家屬。”

看著玉傾顏,段從隱的笑意雖然讓人如沐清風,然而……卻別有一種算計的意味。

“我早就猜想段公子是要證實我的身份,隻是沒想到……段公子居然知道這般的多。罷了罷了……那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去看望他,也是念及他救了我而已。”

平淡的說著,玉傾顏的話聽起來很無情。然而段從隱卻笑了起來,笑得很深很深,險些刺痛了玉傾顏的雙眼。

“其實我早就猜到你就是傳聞中的清逸公主,清逸公主生性好玩,喜好男色。可……跟你接觸那麽久,我隻覺得傳聞中的清逸公主很聰明,生性的確好玩。喜好男色……卻是難以讓我信服。”

被他這麽一說,玉傾顏頗為無奈的笑了笑,然後才施施然的道。

“已經臭名昭彰了,我自然也不會去在意那麽多,他們傳言他們的,而我隻做我自己。隻是段公子想要證實我的身份,目的何在呢?”

說了那麽多,玉傾顏其實更在意的是段從隱的目的。

“段某隻是不理解,以公主的性子來看,著實不像一個野心勃勃的人,為何卻要在舞隊裏安插殺手呢?”

聽到他的話,玉傾顏卻是笑出了聲音。

“誰知道呢。”

隨後,她喝了一口茶,平淡而又諷刺的說了一句。段從隱聞言,卻不再說話,隻是靜默的看著玉傾顏冷淡的麵容。

“還是……你是被人陷害的?”

似乎過去了許久,段從隱才輕聲問道。玉傾顏低垂著眼眸忽然看向他,臉上恢複平靜而淡然,嘴角的笑意更是風輕雲淡。

“事情已經過去許久了,現在談及也沒什麽意義了。如果段公子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得走了。”

說著就要站起來,卻被段從隱一下子給按住了她的手。段從隱越過小小的圓桌,傾身瞧著她,眉目深沉。

“如果真的是你遭受了那樣的事情……你以為我作為你的朋友,不會很難過嗎?皇宮向來是最黑暗的,你遭受的一切,可能我無法想象,可我會難過,因為你曾經真心的對待過我們廣客樓的朋友。”

玉傾顏聽他這麽一說,堪堪笑了一下,隨後便抽回了自己的手。

“你如何能說我真心對待過你們?我可是想要謀權篡位的人,怎麽會真心對待別人呢?”

嘴角依舊掛著雲淡風輕的笑意,玉傾顏的話很空洞,沒有一點感情。

“至少我知道,你曾經在朝堂上幫了我們廣客樓說話,幫了不太喜歡你的南宮飛白。參與了我們那麽多遊戲,跟我真心實意的玩樂了一天。”

聽他這麽一說,玉傾顏的手指不自覺的輕顫了一下,可也就一下而已。

“哦——那隻是無心之舉,隻不過想要害別人而已……”

“你別表現得那樣無所謂……餘慶年姑娘不是那樣沒心沒肺,想要爭權奪勢的人!所以……無論以後發生什麽事情,都要堅定著自己的腳步活下去好麽?

我喜歡與你說話……這不是那種喜歡,隻是朋友之間單純的友誼而已。”

被段從隱這麽一說,玉傾顏再次輕笑出聲。

“你可以是我的朋友……但是,不要管那麽多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不是說自己想要如何便能如何的。計劃往往趕不上變化,誰又知道以後是如何的呢。好了,我該走了。”

她的路,她自己走就好,要誰來說什麽呢?從前的公主是如何的,與她無關,她隻是玉傾顏,那個從二十一世紀來的普通人,但是……從四個月前的那一刻,她定要掀起一場腥風血雨,她的目的,不過是血債血償。

“哦,對了,你說我宮裏三位驚才絕豔的公子啊,有空替你們引見引見。”

站起來,她走出幾步後,忽然轉身,朗朗的笑著對段從隱說道,那一刻,她的笑容明亮,似乎沒有任何雜質一般,讓人著迷。段從隱聞言,卻是展開折扇,從容的一笑,便點了點頭。

對於段從隱這麽快便能恢複如初,玉傾顏也略感到驚訝。

同樣為驚才絕豔,那麽想見肯定會有很多話題聊吧。隻是慕雲逸……那得看段從隱的魅力如何了。

如此想著,玉傾顏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回到宮中的第二日……

“公主,從廣客樓傳出的消息已經遍布了整個帝都了,**雖然平靜了,可公主你確定近兩天會下雨嗎?”

坐在寢宮裏看著書,玉傾顏聽著身邊的清輝如此的說道著,嘴角卻是勾起了一貫的淡然笑意。

“今天的天氣已經陰沉了下來,這場雨應該會下幾天吧。廣客樓就是厲害,與想象中的,果然一樣。”

眼神微沉,玉傾顏低垂著眸子並沒有抬起。

“公主,長鈺公子與湘陽公子求見。”

就在玉傾顏說完,兩人沉默著的那會兒,久聆詩的聲音卻在簾外響起。

“準了。”

平靜的說著,玉傾顏放下手中的書,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而與此同時,清輝也退了下去。

隨後,官長鈺及皇湘陽的身影就出現在簾帳外。

“今日太熱了,長鈺,湘陽先喝茶吧。”

來到簾子前,玉傾顏掀開簾子,笑意吟吟的說道。皇湘陽笑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官長鈺隻是緘默的點頭,便率先走進了簾子內。

“公主又在看書麽?”

皇湘陽走進來,瞧見玉傾顏反放在桌子上的詩詞,便隨口問道。

“嗯,閑來無聊,打發時間。”

點點頭,玉傾顏為兩位已經坐下來的少年沏茶,順便將桌子上的書收起。

“對了,公主,聽聞民間說有神靈顯示,這幾天會下雨。”

喝了一口涼茶的皇湘陽忽然記起般的說著,玉傾顏聞言點點頭,隨後便道。

“你們的消息還真靈通,我也是今早聽母皇說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傳言呢,上次不就有人傳言旱災麽?”

嘴角勾著溫潤涼薄的笑意,官長鈺好聽的聲音輕飄飄的。

“看這天氣應該不會是傳言,今日的天已經陰沉下來了,想必今晚大雨應該就會到來。”

很是篤定的說著,玉傾顏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茶。官長鈺聞言看向了她,嘴角的笑意不減。

“公主那麽肯定,斷然是公主傳出這樣的話了。”

聽見官長鈺如此說著,玉傾顏一笑不置可否。皇湘陽聞言,眉間也染上了輕然的笑意。

“公主為何這般斷定呢?”

笑著問著,皇湘陽略帶好奇。

“自然是——夜觀天象得知了~哈哈……對了,宮外有位朋友想要見見你們,還有雲逸,你們可願意?”

說到正事,玉傾顏的表情也認真了幾分。官長鈺及皇湘陽聞言,皆都有些疑惑的挑了挑眉。

“想見我們?”

他們會疑惑也是正常的,畢竟他們從來沒有出宮,誰還會認識他們呢。

“對啊,可能是你們太優秀了吧。怪不得玉傾吟與玉傾貞老是對你們有所企圖呢。哎,世風日下啊……”

開玩笑般的說著,玉傾顏故意將後麵幾個字的聲音加大。

“公主正經點,難道公主都不覺得蹊蹺?”

知道玉傾顏在調侃他們兩個,皇湘陽語氣有些嚴肅的說道。官長鈺在三個人聊天的時候,習慣性的保持黨聽客,卻很少發言。

“也沒什麽蹊蹺的,可能是本宮經常在他麵前提起你們的緣故吧。”

說話期間,玉傾顏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奇異的笑。皇湘陽略有所解的點點頭,卻不明白為何公主會在別人提起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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