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算來一浮夢
第六十三章 算來一浮夢
一輪傳花遊戲下來,玉傾顏發覺不少的人都針對性的到手帕落在了她的手上,便喊停。欲哭無淚的玉傾顏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反正到後麵聽說第二輪,喝酒最多的人出謎語讓大家猜。本來是喝酒最多的人猜大家出的謎語,但是瞧見玉傾顏此刻被酒灌得暈暈乎乎的,大家也就決定放她一馬得了。
傳花遊戲結束後,玉傾顏終於迎來了逆襲的機會。
暈乎乎的站在亭子之中,玉傾顏循著現代的記憶,便開始說起謎語來。
“麻屋子,紅帳子,裏麵住一個白胖子,猜一可以吃的植物。”
這可是最簡單的,玉傾顏至少是這麽認為的。在她說完之後,在場的人都低頭思索了起來。看著他們表情認真,玉傾顏笑著坐在椅子上,頭依舊好暈。
在場的人都交頭接耳的討論著,玉傾顏眯著眼,決定先眯一會兒。眯了一會兒後,南宮飛白忽然道了一句:“是花生嗎?”
玉傾顏迷迷糊糊的聽到後,然後點了點頭,南宮飛白高興的對身邊的人笑道。
“我就知道是這個,哎,餘姑娘,快喝酒啊!”
玉傾顏聽到“喝酒”這一詞,腿就有些發軟。沒辦法,她鼓著臉,端起一杯酒,皺著眉一口飲盡。辣的眼淚直湧,玉傾顏拿手擦了一下,隨後便像邊哭邊念著謎語。
“一夜北風萬花開,我從天宮降下來,今宵人間借一宿,明朝日出升天台,猜一自然現象。”
隻手撐著腦袋,玉傾顏暈得就想一頭栽到桌上呼呼大睡。喝了太多白酒了,真是太痛苦了,現在頭痛欲裂。
“刮風。”忽然不知是哪個少年堅定的說道,玉傾顏眯著眼搖著頭,繼續撐著腦袋打瞌睡,真的好想睡覺,頭痛死了。眼前的一切都看不大清楚,且有種頭重腳輕的感覺。
“下雪。”
忽然段從隱的聲音自她的對麵傳來,玉傾顏不自覺的扶額:這些人能不能不要這麽聰明啊,這是要整死我嗎?在心中如此想著,玉傾顏胡亂的端起一杯酒,再次飲盡。
眼淚再次溢出來,玉傾顏好想說一句,各位大俠放過我吧,我不玩了,我棄權……
可她還是依舊咬牙再想了想。
“一個不出頭,兩個不出頭,三個不出頭,不是不出頭,就是不出頭,猜一個字。”
她就不信了,他們還能猜出來。果然在眾人想了半天,都沒想出來。玉傾顏這下稍微得意的瞧著在場的人,指著他們嘟嘟嚷嚷的道。
“都快喝酒,看姐姐等下都把你們灌暈,居然都聯手來欺負我,看我如何逆襲你們。剛才這個謎底,那個字是‘森,森林的森’,你們可記住了。”
所有人都瞧著站起來的玉傾顏一腳踩在石椅上,一手撐著桌子,麵上滿是得意的笑,皆都無奈的搖搖頭,然後全都舉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玉傾顏滿意的看著他們喝完,然後才打了個酒嗝,眯著眼道。
“小白長得很像他的哥哥大白,猜一成語。”
這個謎語卻是讓所有人都皺起了眉頭,就這樣一句話,哪裏是謎語了?
“餘姑娘,這是謎語嗎?怎麽像是在說話啊?”
福安歌皺著眉,瞧著玉傾顏,臉上滿是不解。玉傾顏微微一笑,迷迷糊糊的道。
“這肯定是謎語啊,你們要是猜不出來,就喝酒啊。”
福安歌看了看手中的酒杯,最終還是仰頭將酒喝幹淨,玉傾顏滿意的點點頭,然後掃了其他人一眼,所有人在她的注視下,都端起酒杯喝起酒來。待他們全部喝完後,玉傾顏笑得有些張狂了起來。
“那麽簡單你們居然都不知道,謎底就是:‘真相(真像)大白’。哈哈哈……”
所有人聽到她的解釋,皆都一愣,隨後便都跟著笑了起來。
“餘姑娘果然有趣,連謎語都是這般的有趣。”
點點頭,段從隱讚賞的說道,由此,玉傾顏更是一仰頭,得意的道。
“那是自然,可別小看我,前麵是小試牛刀,後麵才是來真格的。”
其實玉傾顏那都不叫謎語了,算是腦筋急轉彎了,可這些人似乎都特別感興趣,接下來,玉傾顏各種奇怪的謎語都搬出來了。比如一個胖子從很高的地方掉下來會變成什麽?所有人又被難住了,當玉傾顏說出“死胖子”的時候,全場的人又哈哈大笑了起來。
謎語這一場因為玉傾顏的各種怪謎題,讓在場的人皆都心情大好。而玉傾顏也成功的將在場的那麽多人灌了許多酒。所有人都暈乎乎的時候,又開始了行酒令的第三輪,湯匙令遊戲。
湯匙令遊戲便是將一隻湯匙放在桌子中間,然後由令官一轉,停在誰的麵前,誰便喝酒。這可完全看人品,好在玉傾顏的人品不是很差,一輪湯匙令遊戲下來,她也就喝了兩三杯酒。
很快便日落西山了,而最後一輪“連句”遊戲,玉傾顏因為詩詞天賦太差,便假裝醉得不省人事的趴在桌子上睡覺。其他人見玉傾顏睡得沉,也沒有喊她,便開始了“連句”遊戲。
玉傾顏趴在桌子上假寐,卻聽他們一句接著一句在念詩詞。這古人的文采就是好,玉傾顏可不敢來這樣的連句遊戲,讓她稍微拿著古人的詩詞來獻醜還可以,叫她自己作詩,那簡直就是自找麻煩,作死的行為。
“連句”遊戲結束後,這二十來個人,居然作了一首極長的詩詞。玉傾顏當真要歎為觀止了。叫她作詩,她怕是一句也作不出來。此刻已經黑夜降臨。
玉傾顏原本以為一天的行程就這般完了,直到被段從隱喊起來,說還有一場“曲水流觴”遊戲,她才假裝迷糊的睜開眼,揉著眼睛問他,“曲水流觴”去哪裏進行?
段從隱微微一笑,便拉著她站起來,隨後便跟在了大部隊的後麵。他們離得大部隊有些遠,玉傾顏的太陽穴還是很痛,胃也有些不大舒服。段從隱的手很溫暖,而且皮膚細膩,隻是手心與手指頭前麵卻有少許的繭,玉傾顏猜想,他要麽會劍術,要麽會琴藝。
黑暗中他們一行人在山中行走著,段從隱始終拉著玉傾顏的手,似乎是擔心她掉隊了一般,玉傾顏剛開始有些拘束,到後來也覺得沒什麽。
“我本以為純然姑娘是個高傲的人,可今日一見,卻覺得純然姑娘是個機靈,口齒伶俐,特別容易親近的女子,讓段某很是驚訝。”
兩人走著的時候,段從隱的聲音從旁邊傳來,玉傾顏微微愣了一下,隨後便笑道。
“我名聲一向不好,為何段公子還要與我走得這般近,當真不怕我將你帶回府中做男寵?”
段從隱輕笑了一下,隨後便語氣爽朗的道。
“純然姑娘,與從前不一樣。至少在段某的心中,純然姑娘是個特別的人。”
玉傾顏笑笑,便不再說話。慢慢的行到一條河麵前,那裏早就點好了火把,到處掛著燈籠,而前麵的那些人已經在河邊坐好。玉傾顏瞧見他們麵前有隱隱發光的東西,不覺得好奇,便走上前去瞧。走上前去,玉傾顏才發現,原來是那白玉酒杯的底部,鑲著一顆夜明珠。夜明珠在黑夜下,閃著亮光,卻是令那白玉酒杯,顯得異常的好看。
“這可真像夜光杯。”
端起一個白玉杯,玉傾顏偏著頭說道。段從隱笑了一下,隨後便道。
“我們就叫它酒杯,承蒙餘姑娘賜名,以後它便叫夜光杯吧。”
啊?玉傾顏還沒反應過來,段從隱便走到了另一邊,坐了下來。玉傾顏無奈的一笑,放下手中的酒杯,也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曲水流觴玉傾顏倒是知道,從那河流的前端放下一杯酒,讓酒杯隨著水流慢慢的往下飄,若是酒杯停在誰的麵前,誰便要喝了那杯酒。這也完全是看人品的,玉傾顏此刻的頭跟胃就有些支撐不住,再喝下去,她定是會吐得七暈八素的。
所以她隻能不斷的祈求著上天,讓酒杯不要飄到她的麵前來。可最後,段從隱又說了一條規則,說是酒杯飄到了誰的麵前,誰不僅要喝了這杯酒,還要應景作一句詩。
這個簡單,隻要不接著人家後麵作詩,玉傾顏可以隨便將自己學的詩詞搬一句來。
隻是晚上,玉傾顏的運氣似乎特別好,幾乎沒有酒杯飄到她的麵前。隻是晚上用這夜光杯進行“曲水流觴”的遊戲,卻是給人一種很怪異的想法。
隻見那悠悠河水中,發著光的夜光杯,飄飄搖搖的從河的上遊慢慢的流下來,那幽幽的熒光,照射在黑色的河麵上,讓人覺得似乎是坐在忘川河邊,將這一杯忘卻前塵往事的酒喝掉,便是新的重生。
遊戲進行到快結束時,玉傾顏的麵前,終是停了一杯酒,玉傾顏執起那白玉酒杯,瞧了瞧天,再看看周圍,在腦子裏搜索著自己學過的詩詞。
“世事漫隨流水,算來一夢浮生。”
隨意的說著,玉傾顏將白玉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眾人聽著,再細細瞧著周圍的景色,卻覺得妙哉。
“好詩!”
旁邊的木懿軒忽然讚歎的說著,玉傾顏淡淡一笑,便將酒杯放在了一邊。
“曲水流觴”很快就結束,臨到回去的時候,玉傾顏頭暈得已經不行了,走起路來都歪歪倒倒的,好在段從隱與木懿軒在旁邊扶著她,南宮飛白有些鄙夷她,酒量那麽差,還非要參與後麵的遊戲,後麵的遊戲除了作詩就是喝酒,不會喝酒基本就沒什麽意思了。
好在玉傾顏在正場子上支撐住了,就是下山的時候,卻是發酒瘋發得厲害,口中各種怪異的話語不斷,卻偏偏叫段從隱與木懿軒一頭霧水,什麽都不懂,總之覺得她很像在唱歌。可是卻一句沒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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