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趣味行酒令

第六十二章 趣味行酒令

玉傾吟受傷,其實玉傾顏的心中是很清楚的,肯定是那石頭打了她的腿,才導致她受傷的,不過這石子對於玉傾顏來說,真是打得好,打得妙!

第三個遊戲便是行酒令,行酒令又是玉傾顏沒有聽說過的遊戲。不過聽段從隱說,這行酒令裏麵有多個環節,要吃過午膳之後才可以進行。

玉傾顏跑了一上午,也覺得很餓,便隨著那一眾人等來到了廣客樓吃午膳。午膳時,段從隱特意邀請她跟那幾位代表人一桌,而段從隱就坐在身邊。

對於玉傾顏的表現,幾位代表人都很是讚賞,隻是南宮飛白卻有點不太待見她,玉傾顏總覺得她跟她爹一個德行。

飯桌上,玉傾顏與其他幾位代表人聊著天,段從隱也因為玉傾顏的風趣而被逗得心情好了許多。

“那位公主為什麽好像跟你很有仇一樣,那蹴鞠遊戲,就被她全拿來當做報複你的機會了一樣呢。”

叫木懿軒的男子嘴角嗜著邪氣的笑意,隻手撐著下巴問道。玉傾顏隨意的一笑,忽然湊到桌子上,小聲的道。

“說來她還不是看我不爽啊,見我投壺十隻箭全中了,便一臉傲慢的來問我有什麽方法。當然,你若是虛心的問,我肯定會告訴你我的經驗,可她那一臉的傲慢,在我眼裏,就一臉熊樣,所以我肯定不會告訴她啊,然後不小心諷刺了人家兩句,她就記仇記到現在,一直想用那球置我於死地一樣。”

玉傾顏說著的同時,有幾分眉飛色舞的感覺。幾個人被她這麽一說,俱是哈哈大笑了起來,連冷冰冰的柳碧凡也不動聲色的勾著唇,低頭無聲的笑著。

“人家可是公主,搞不好就直接抄你九族的。”

忽然南宮飛白冷冰冰的聲音在段從隱的身邊傳來,眾人皆都看了南宮飛白一眼,又看向了玉傾顏。

“切,誰會怕她,公主怎麽了,公主還不是人生人養的,又不是畜生養的,這麽沒教養的。”

隨意的擺擺手,玉傾顏一臉的不屑。段從隱及眾人都瞧著一臉無懼的玉傾顏,麵容上滿是驚訝。

“姑娘,話可不能說得這麽絕對才好。皇家的人,你當是那麽好惹的麽?”

眯著眼,南宮飛白的語氣冷冽。玉傾顏淡淡的一笑,隨後便勾著唇,語氣有幾分冷意。

“可我也不是那麽好惹的,有仇必報,就這。”

南宮飛白瞧著玉傾顏眼眸中的冷冽,卻是笑了起來。

“勇氣可嘉,可惜,太過年輕。”

這話說得玉傾顏差點被口水嗆到,打量著眼前的美人,玉傾顏不禁在心中想著,姐姐生出來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裏。

但是她也就隨意的笑笑,不再跟她講話。雖然皇家是不能惹的,可對於一個假名假姓的人來說,惹了又如何,她玉傾吟就是把地翻了三番,也不見得會挖出餘慶年是誰來。隻要段從隱不說,她玉傾吟能耐她何?

幾個人又在飯桌上聊著,玉傾顏對這廣客樓的幾位代表卻是又加深了一些,雖說那福安歌看起來很是一本正經,但是性格有點像大叔,悶騷中帶著詼諧。說起來話來也特別有意思,玉傾顏與他們接觸之後,更加覺得這幾位代表人不一樣了。

隻是南宮飛白怎麽都很像不太喜歡她一樣,也難怪,玉傾顏在她的麵前表現得很是自大,令她這個皇家千金肯定是看不過眼的。

酒足飯飽之後便是行酒令,行酒令的遊戲卻聽他們說去山間實行。玉傾顏很是歡喜,這跟旅遊一樣,隻是他們的行程很是輕鬆。山清水秀之時,有鳥兒的叫聲在林中回蕩,一路有山泉,還有自然的瀑布,更有人造的木質台階,雖然顯得陳舊,然而古風氣息極強。

玉傾顏跟著那些人一同往山上慢慢行走著,對於那行酒令遊戲也甚是期待。原來古代文人的活動居然是有那麽多的,她還不知道。

一路上木懿軒與福安歌都跟玉傾顏說了不少話,也不至於那麽無聊。一方麵介紹著這山的來源,一方麵又告訴玉傾顏這山上有什麽。

這山為泉木山,據說世世代代的文人墨客,有活動時,都會來這泉木山舉行。據說從前的文人墨客,都是鬆鬆散散的,沒有組織,就連所謂的活動,也是寥寥幾人約好參與的。

然而廣客樓的崛起,卻是讓天下文人墨客又找到了歸宿一般,每年都有不少的文人雅客紛紛投靠廣客樓,於是廣客樓就成為了天下第一樓,樓下聚集的門客卻是成千上萬。

被廣客樓樓主選定的代表人,就被天下門客默認為天下第一公子。

聽著這些傳說,玉傾顏卻覺得古代的風韻趣事是如此的神奇,這也源於古代的事情很富有神秘的色彩,雖然很多東西都已經塵封在地裏,可它們卻能很清楚的表達著曾經存在的一切,且未曾從這個不斷超前的世界消失過。

開春的泉木山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美麗,更多的是枯枝敗葉。一行人踩在落葉上,發出很大的聲響。他們很快就來到了半山腰的一個亭子內,亭子很大,有石桌石椅。而亭子的前麵,是一條飛流而下的瀑布。水霧氤氳,陽光照射在水霧上,隱隱的顯現著七色的彩虹。

亭子叫虹長亭,此刻有些人開始將行酒令所要的一些小物件拿出來。此刻這裏隻剩下了二十個人,這二十個人已經不需要再往下減了。行酒令的第一個環節,叫“傳花”。

玉傾顏甚是不解,瞧著在場的人,她做著怪異的表情。段從隱坐在對麵,瞧著她那一臉的古怪表情,輕笑了一下,隨後便問道。

“餘姑娘這是怎麽了?是不喜歡這行酒令遊戲麽?”

玉傾顏聞言,搖了搖頭,麵上有些尷尬,她扯唇一笑,用指尖撓著臉,不好意思的道。

“這傳花怎麽玩的?”

“傳花,便是用花或者其他小物件做傳遞物品,令官閉上眼睛,將花或者小物件傳給旁坐一人,依次順遞,但是速度要快。令官喊停,持花未傳出的一人罰喝酒,這個罰酒者就有權充當下一輪的令官。第二輪是猜謎,第三輪是湯匙令,第四輪便是連句。”

聽著段從隱說出了那麽多小遊戲,玉傾顏頓時覺得振奮不已。在這古代來,雖然沒什麽成就,但是見識不少,至少今日見識的,會讓她一生都難忘的。

很快行酒令中的第一輪,傳花就開始了,第一輪由木懿軒充當令官,玉傾顏瞧著他被蒙上黑布的雙眼,再瞧著他手中的一塊手帕,心中覺得緊張不已。她分明瞧見木懿軒在被蒙上眼睛的那一刻,給了自己一個詭異的笑。

她可不要喝酒,萬一隻喝幾杯便倒下,那豈不是很丟人?

當準備好了之後,他立即將手帕傳給身邊的人,玉傾顏瞧著那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手帕,心髒跳得劇烈,連呼吸也急促著。當身邊的人將手帕遞到自己手上時,玉傾顏正想給旁邊的人,便聽到木懿軒忽熱喊“停”。

玉傾顏攥著手帕,瞧著周圍人一臉笑意的瞧著自己,歎息了一聲後,她微微一笑,便執起自己麵前的酒杯,然後將酒一口飲盡。皺著眉,玉傾顏被辛辣的酒嗆得直想流淚。真不知道他是怎麽算的,居然那麽準的。

被蒙上眼睛的那一刻,玉傾顏也在計算著,若是一個人兩秒,那麽她在心中默默的數了三十二下,便會到達他的手上。篤定主意後,玉傾顏便將手帕遞給旁邊的一位小哥,然後在心中默默的數著。

“停!”

三十二下數完,玉傾顏迫不及待的睜開眼,然後瞧向了木懿軒這邊,卻發現手帕居然在木懿軒身邊的柳碧凡手上。玉傾顏微微一愣,卻發現木懿軒很是得意的瞧著她,眸子裏滿是笑意。

柳碧凡冷著一張臉把酒端起,然後一飲而盡,便被人蒙上了眼睛。玉傾顏瞧著她冷冰冰的樣子,怎麽樣都覺得她似乎很不開心。真乃坑爹,若是下次輪到她,便數三十一下吧。

柳碧凡遞出手中的手帕,依次往這邊傳來,玉傾顏這下不是很緊張,畢竟剛才木懿軒有意的陷害自己,想來她柳碧凡應該不是這樣的人。當手帕到了玉傾顏手中時,玉傾顏還是這般想著,可惜……柳碧凡在她剛接到手帕就喊了一聲“停”。玉傾顏瞧著手中的手帕,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又一口飲盡杯中的酒,玉傾顏被蒙上了雙眼。遞出手帕的那一刻,玉傾顏在心中數著數,數到三十一的時候,她喊了一聲“停”,摘下眼前的黑布,她扭頭看向了木懿軒那邊,卻發現那手帕又在柳碧凡手上。

柳碧凡拿著手帕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她卻覺得那冷冰冰的眼睛裏,射出了無數把冰飛刀。身子不自覺的哆嗦了一下,玉傾顏不好意思的笑笑,卻是鬱悶異常,怎麽數快了也是她,數慢了還是她?

木懿軒瞧著玉傾顏,眼中的得意更甚,玉傾顏瞧著柳碧凡被蒙上眼睛,才小心的舉起一隻手,握著拳頭,對著他暗暗的威脅。木懿軒摸了摸鼻子,笑得很是邪惡。

手帕又遞了過來,這下玉傾顏保持著高度的警惕之心,手帕一到她手上,她便立即傳給了身邊的人,柳碧凡卻沒有那麽快就喊停,這讓玉傾顏微微鬆了一口氣,終於在她喊了一聲停後,手帕在段從隱身邊的一位少年手上,尚未被傳出去。

柳碧凡摘下眼睛上的黑布,看向了段從隱,卻發現段從隱嘴角含著笑意的看著她。柳碧凡微微一愣,隨後便收回視線,不再看他。玉傾顏忽然有點了解這“傳花”遊戲的的真正意義了,原來就是按照心中的計算,然後將手帕傳給自己最想讓對方喝酒的一人,而了解這種遊戲意義的人,在對方蒙上眼的時候,也會算計如何逃脫掉對方的計算。

如此一來,這“傳花”遊戲卻是有趣了許多。原來每個人都可以不斷的計算丟掉手帕,而對方也在計算著將手帕如何留在那人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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