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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絨愕然,為毛林雋會來?

據可靠消息說,每次家長會,林子豪的家長都不會出現,或是缺席,或是讓助理捧個場,所以當林雋走進教室的時候,被感冒蠶食得昏昏欲睡的丁姑娘也為之一振,而教室裏其他家長,尤其是女性家長顧不得手中的成績單上有幾個鴨蛋,全都把嘴張成了鴨蛋。

所以說,林叔叔的魅力不是蓋的。

又見這個男人,小秦老師修養再好也不免困惑地皺起眉頭。這個男人還真是陰魂不散,堅持不懈地圍繞在溫老師身邊,從看到他第一眼起,小秦老師就認定這不是個安好心的男人,可緣何他現在改稱溫老師絨絨了?莫非那些小道消息果真如此那般?

溫絨回過神來:“你怎麽來了?”

林雋拍拍溫小絨的腦袋,看到溫小絨石化,他含笑的桃花眼透著溫涼的光芒,不緊不慢地說:“家長會,我當然要來。”

這親密的動作登時刺痛了站在一旁的小秦老師,驚飛了他所有的癡心妄想。

溫絨破石而出,尷尬中夾雜憤怒,憤怒中帶著點害羞,最後都收歸在她強大的淡定的麵具下:“林先生,子豪的座位在第一大組第二小組第四排左手位。”

然後,麵無表情地甩給他幾張紙。

林雋沒急著走,明晃晃地阻礙交通:“周末要去健身?”

廢話,溫絨白他一眼:“我每周末都去。”

“也好,這周我有空,我跟你一起去。”林雋回頭問已經透明化的小秦老師,“這位老師也去麽?我接完絨絨,順道去接你?”

多麽友好親切的提議,然而小秦老師頓感寒氣入侵,幾乎是本能地搖了搖頭,他遲疑了半晌,來回打量著林雋和溫絨,終於忍不住問道:“二位是?”

林雋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神情,對溫絨說:“你那邊的賓客名單確定了嗎?有邀請這位老師嗎?”

不用再說了,小秦老師明白了,現實總是殘酷的。雖然還是不能想象簡單純粹的溫絨老師會跟這麽一號狐狸般的男人勾搭在一起,但小秦老師被迫接受了這個現實,他早該認清事實的,他叔叔提醒過他,這事不假。但人總是這樣,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林雋阻礙交通五分鍾後,才慢慢走進教室,在他兒子的座位前坐下。人腿長腳長,擠在一張小破桌前實在委屈,但林雋愣是坐出了總裁的氣勢(廢話,人本來就是總裁,前總裁也是總裁)。他隨意翻看林子豪的成績單,其實不用看也知道這小子哪門功課不得一百分,不用他發話,他先自虐。

林雋抬頭看站在門口忙得不亦樂乎的溫絨,她還在那跟一旁麵色蒼白的小秦老師解釋,那位年輕老師算是高等學府培養出來的高素質人才,這般打擊下竟然還扛得住,□地站在那裏為人師表。

“所以,你別介意,他這人就是有點自以為是,周末我們還是一起去健身吧。”

“不了。”小秦老師感應到教室裏某束涼涼的視線,立即草草解決掉手裏的成績單,然後遁了,“溫老師,我一會還要在家長會上做報告,我先去準備了。”

“哦,好。”

溫絨繼續盡責敬業地完成她的工作,忽然有一張麵孔出現在她麵前,這位學生家長看著還挺熱情,溫絨機械式地挑出某學生的成績單,交到對方手上。

“溫絨,你不認識我啦?”

“……???”

溫小絨識人能力不佳,曾經把餘文樂認成陳冠希,豔照門的時候可勁地衝著餘文樂罵,然後被大洋彼岸的如碧姑娘深深鄙視。

“你是?”

“喂,你不是吧,是我啊,佳佳!”

溫絨醒悟過來,果斷露出欣喜的表情:“彭佳佳?”

佳佳是個爛俗的名字,溫絨二十多年裏就遇到過5個佳佳,這個佳佳跟她的關係不是最好的,但是最有特色的——160斤的姑娘,曾經溫絨站在她身旁簡直是晾衣杆。可她現在哪裏看的出肉了,身材不要太好。

“你是彭帥的家長?”溫絨淩亂了,這麽算起來,她豈不是當年高中時就懷上這娃了?

“嗬嗬,我是他姐姐,我爸媽今天有事。”

溫絨鬆了口氣:“哦,原來是這樣。”

“對了,剛才那個,你男朋友?”

彭佳佳朝教室裏頭某個方向努努嘴,溫絨囧了:“這個……。”

“我剛才聽到了,你也好事近了?後天是狒狒喜酒,什麽時候是你的呀?”

“什麽跟什麽,沒那回事。”溫絨含糊其辭地帶過,“你先進去吧,家長會馬上開始了。”

“那回聊,喜宴上見。”

家長會正式開始,沒溫絨啥事,原本她可以功成身退,但忽然想到某人正坐在教室裏,她若是就這麽走了,不知那人是會生氣呢還是生氣呢?溫絨在辦公室裏呆了會,想想還是等他吧。

這小媳婦心理真要不得。

溫絨打開電腦,打算看部電影,以丁姑娘在家裏彩排的進度,沒個兩個小時,這家長會收不了場。

恐怖電影的開頭還沒看完,門口進來一個人。

溫絨正看得緊張,精神還沒切換過來,所以,她看到付蘇的刹那,表情還是僵著的。

“我剛去看了奶奶,她說你今晚加班,我就過來看看。吃飯了嗎啊?”

話是這麽說,付蘇已經放下一隻袋子。

還真別說,餓著呢,本來想等林雋開完家長會跟他隨便去吃點什麽。

溫絨有點意外:“謝謝,你吃了嗎?一起?”

“吃過了。”

溫絨也不客氣地拿出食盒,那裏頭hll的各種肉勾起了她的食欲,但是,在前暗戀對象麵前大快朵頤還是有些心理障礙的。

溫絨搬來張椅子:“你坐。”

“不了,我馬上走。”

付蘇站了會,溫絨盯著食盒不敢動。

忽然,麵前飄下一張支票,幾個零,溫絨一下子數不過來。

“幹嘛?”

“支票。”

溫絨拿筆尖戳著那張非常金貴的紙片:“知道,給我支票幹嘛?”

付蘇淡淡道:“你家快破產了。”

“不要。”溫絨直接在上麵戳了幾個洞。

又一張支票飄了下來,付蘇鍥而不舍。

溫絨爆發:“我說了我不要啊!!”

牽扯到這件事,她就毛了,破產是他爸破產,跟她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一張不夠,飄下兩張,然後那人一句話不說走了。

“等等,你這是什麽意思?”

付蘇停在門前,半側過頭:“林家前天給你父親打了第一筆款子。”

“……”溫絨不知所以然。

“以你訂婚為條件。”付蘇搭在門把的手緊了緊,“你不應該為了這種事犧牲自己。”

“我……”

“誰說這是犧牲?”

林雋,你是在我身上裝了監視器麽,為毛總是踩著點出現啊啊啊?

林雋走過來,拿起那兩張支票掃了眼,沒怎麽把那幾個零放在眼裏,他回頭問溫絨:“你要嗎?”

溫絨自然搖頭,但她還沒把“還給付蘇”這話說出口,那兩張金貴的小紙片已經粉末在林雋手裏。

“年輕人,不要說一些無憑無據不負責任的話。”他來到溫絨身邊,伸手攬過溫絨的小蠻腰,“是犧牲嗎?”

溫絨張了張嘴,林雋笑得眯起眼:“不是吧。”

然後,他對付蘇說:“這是我和絨絨之間的事,請你尊重一下你未來的老婆的姐姐,還有我這個姐夫。”

“林雋,不要把其他人卷入你們家族的鬥爭……”

“不是你認為對的選擇在別人眼裏也是對的。”林雋打斷他,又高深莫測地笑了笑,“但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

溫絨震驚了,她好像第一次和林雋的思維達到同步,太河蟹了。

然而,她想到的是這一點,別人想到的就微妙了。

付蘇清俊的臉瞬間白到極致,而看著林雋的眼睛暗了幾分,他不確定這個男人知道什麽:“你想說什麽?”

“你要我現在說嗎?”林雋掀起眼皮,懶懶地看向付蘇。

完全被隔離出這段對話的溫絨迷糊了腦袋,這兩個人在打什麽啞謎?

“你們在說什麽?”

“我們在說……”林雋停頓了一下,涼薄的眼神和他嘴角掛著的微笑都散發著危險的信號。

付蘇像是吃了隻蒼蠅一般,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後甚至是再見都沒說,直接走人。

溫小絨被搞得莫名其妙:“你跟他說了什麽?他好像生氣了。”

“沒什麽。”

溫絨還是不放心:“不像是沒事。你等會,我去看看。”

“絨絨。”

溫絨回頭,看到林雋把那袋子美味肉食輕鬆丟到垃圾桶裏,她立刻被轉移了注意力,心驚肉跳道:“你這是幹什麽!我還沒吃!”

林雋拉著她往外走:“出去吃。”

“你不管家長會了?”

“沒意思。”

想到他在家長會中途大搖大擺地離場,丁姑娘會哭的。

溫絨戀戀不舍地不停扭頭凝望垃圾桶裏離她而去的美食。

兩個人來到林雋自家的會所,來到他那間大得天怒人怨的專屬房間。溫絨四處打量了下,這燒錢的,至於這麽**麽……

林雋開啟一瓶紅酒:“記不記得那時你第一次來這見我?”

“我不是來見你的。”溫絨自顧自往沙發上一坐。

林雋對她的反駁不以為然,遞給她一杯紅酒,說下去:“那天我就在這裏。”

溫絨翻白眼,敢情忽悠她呢。

“鑒非說,你的‘去死’讓人印象深刻。”

“……”

她那時以為這輩子都不用再見這個男人,才大筆一揮,遺憾終生。

門外服務生陸陸續續上菜,溫絨做到精致美妙的西餐桌前,燭光晚餐,玫瑰花嬌羞怒放,,古典樂溫雅作伴,飽含溫柔浪漫的情懷,這是韓劇台劇的必備攻心策略。然而,溫絨不吃這一套,與其吃那些個需要動刀動叉的高檔大餐,不如來一碗牛肉麵……

她到底是不是個俗人,還真不好說。

溫絨吃了兩個生蠔,索然無味。

“我可以吃牛排麽?”

“今天沒有。”

“……”

堅持到最後,溫絨決定回家吃泡麵。

餐後甜點溫絨吃得照樣不爽,林雋品著酒,問了句:“這酒如何?”

“我不會品酒。”

林雋看著被溫絨喝空的酒瓶,搖了搖頭,真可惜,這麽好的酒量沒用到正途上。

“訂婚宴上我打算用這款酒。”

“哦,隨你。”她隻是千杯不醉,但她對酒真沒有研究。

溫絨打了個酒嗝,紅紅的小臉蛋泛著可愛的光澤,林雋呼吸一窒,有點晃神,待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走到她身邊,俯□親吻她。

溫絨可沒醉,正欲爆發,林雋已經一吻完畢。

他的嘴唇上移到她的耳邊,仿佛含情脈脈地說:“再也不要做我不喜歡的事,乖。”

他一般不給人機會,所以,他這次算得上寬宏大量。

隻是溫絨皺眉半天還是沒搞明白,她到底做了什麽他不喜歡的事。

或許,如果,她這個時候搞明白了,日後也就沒那麽多痛苦了。

作者有話要說:唉~~~~~為毛大家都潛水了,是因為我停更太久,被你們無聲地懲罰了麽?可是這次真不是我任性捏,是有正事捏……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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