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第三十五章
回到房間,戈曼急忙解開拜布爾手上的束縛,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脖子到胸口上的片片紅色的痕跡。拜布爾撐起身體把氧氣罩拿開,看了看窗戶外麵問道:“貝丁逃走了?”
“我看見阿列赫諾追過去了。”戈曼麵無表情的回了一句,可是心難以平複,剛才看見拜布爾被壓在貝丁身下的一刻,戈曼腦子裏麵隻有一個念頭:殺了貝丁!而理由僅僅是他無法忍受拜布爾遭到貝丁的侮辱。戈曼對自己越來越不受控製的大腦感到莫名的煩躁,然後這一切隻好用冷漠來掩飾。
拜布爾拿起偽裝成常規病史記錄鋼筆的微型話筒,對著部署在暗的手下下令狙擊所有留在醫院裏麵的敵人。隨後暴躁地把筆一把扔開,撕扯著掛在手臂上的破爛衣衫,赤裸的上身,留著情色的痕跡,右肩上的鮮血因為拜布爾坐起的姿勢,順著結實的胸膛慢慢流過,渾身都透著狷狂不羈的野性。
戈曼心頭沒由來覺得這樣的拜布爾簡直是誘人犯罪的源泉,臉上也跟著浮起兩朵紅雲:“我幫你找醫生來。”還沒有做出門就被拽住胳膊。
“因為今天要釣魚,醫生和護士都秘密清理出去了,找人來還不如你幫忙包紮了。”拜布爾按著流血的傷口,彎腰拿出矮櫃裏麵的備用藥品。
受傷的經曆不計其數,戈曼很熟練地剪開沾血的繃帶,幫拜布爾擦去身上的血汙。“那個……我不知道你們今天抓貝丁。”戈曼對於自己造成的失敗有點愧疚。
“以為你肯定得挨到晚上才來,所以沒有把你計算在內……啊!”拜布爾咬著牙說道,止血藥粉讓拜布爾驟然疼得呻吟起來。
戈曼的手陡然退開,唯恐再讓拜布爾承受更多疼痛,直到看見對方眉頭逐漸疏解,才小心翼翼地壓上紗布。低著頭,沉默異常地把繃帶一圈一圈從右邊肩膀繞過左邊腋下,然後在胸口固定住。身體因為纏繞繃帶而貼得很近,拜布爾的心跳和呼吸都分外清晰,平緩起伏的胸膛溫度熱得驚人,戈曼的手停留在拜布爾的胸口上,沒意識地撫過那些淩亂而刺眼的吻痕。
拜布爾的手攀上戈曼的脖子,在對方反應過來前用嘴唇緊緊吸附住他的溫熱,如同野火燎原一般,唇瓣上的力度由輕而重,當拜布爾含住戈曼的下唇輕輕噬咬,細微的痛感才拉回戈曼的思緒。
“你……幹嘛?”戈曼急忙推開近在咫尺的臉,這個人以前喜歡用強製手段,現在喜歡搞突然襲擊,和拜布爾在一起非得有顆強壯的心髒不可。
拜布爾笑得如同偷腥的貓,舌尖舔了舔嘴唇:“消毒啊,剛才釣魚差點惡心地沒吐出來!”
戈曼狠狠白了他一眼:“也就你能想出用美男計。”
拜布爾無奈地說:“我知道他想要我的命,不知道他還要我的人,克拉克倒是提過,我隻當是玩笑罷了。”
戈曼冷笑一聲:“你搶他生意的時候,是他玩男孩子最凶的時候,而且專挑綠眼睛黑頭發的意大利裔,克拉克也就是那個時候開始失寵的。”
拜布爾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了,揪著戈曼又撲了上去:“繼續消毒……”吸吮著對方急切想要躲開的舌頭,順帶仔細舔過牙齒的兩側以及敏感的牙齦。
強勢的氣息在口腔裏麵攪動,戈曼感覺到空氣逐漸離自己遠去,一貫倔強的性格讓自己無法任拜布爾為所欲為。一把撲倒拜布爾,咬住他的嘴唇狠狠噬咬著,或許心底裏麵就不想要拜布爾身上留下別人的氣息。焦灼的熱吻,不安定的情愫流竄在兩個人之間,似乎誰都想要取得控製權。
直到拜布爾向後拉了拉戈曼的衣服,示意他鬆開對自己越來越緊的束縛。拜布爾對今天的戈曼感到有點陌生,因為那個吻裏麵他感受到了憤怒。雖然戈曼明了地空了空身體以免碰到他的傷口,但是依然沒有離開自己的嘴唇,拜布爾幾乎是貼著戈曼說道:“你應該溫柔一點。”
戈曼隻是深深看了他一眼,便埋頭轉移了陣地,濕熱的嘴唇覆上拜布爾喉部的小小突起,舌尖細細描摹著喉結的形狀,溫柔又執拗的輕吮讓拜布爾身體一陣陣酥麻,喘息也變得深重起來,戈曼這才緩緩抬起頭:“這樣是不是滿意了?”
拜布爾手指插進戈曼漂亮的金發,如同撫過最美好的絲綢,聲音帶著情欲的嘶啞:“我不知道你什麽時候居然學的這一手。”
“正如當初你教給我的,我隻是在你身上回饋一下。”戈曼的雙手在拜布爾的腰背上徐徐摩挲著,握槍的手掌上有薄薄的繭,在皮膚上落下癢癢的觸感,然後順著線條優美的腰肢逐漸撫上胸膛,戈曼放任自己的雙手在拜布爾身上四處點火,而吻一個個密集地落在有點血腥味的肌膚上,齒緣輕微地咬住鎖骨,留下淺淺的牙印才放開,然後逐一地吻遍每一個痕跡,直到新的色彩覆蓋掉那些讓人憤恨的痕跡。
“呃……”細微的呻吟如同歎息般從拜布爾的唇齒間流瀉出來,仰起的頭部似乎是想多吸取一點涼薄的空氣,卻偏偏如同挺起胸膛要和上方的人貼得更近,連他自己都感覺到周身散發的熱度:“看的出來……我是一個好老師……”
“不!我是一個好學生……”戈曼滿意地看著拜布爾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跡,連貝丁逃脫的陰鬱都一掃而空,愉悅地在結實的腹肌上麵烙下吻痕,手指卻惡劣地探進拜布爾的褲子裏麵,覆蓋在某個蠢蠢欲動的部位。
拜布爾按住戈曼的肩膀,半撐起身體,喑啞的聲音帶著一些喘息:“我想接下來的事情還是我來接手比較好。”
戈曼卻直接抓住支撐他身體左手,失去力量的拜布爾理所當然地被壓倒在床上,戈曼用力拉去自己的襯衣,陽剛而完美的上身暴露在空氣之中,貼著拜布爾的耳朵帶著不容置疑的自信:“寇德老師……有師德的教官都會看完學生的……全部作業!”
拜布爾左手緊緊握住戈曼的胳膊,還帶著抗拒的意識想要反身壓住他,可是動作卻在一半不得不停止,因為戈曼調皮的手指開始不停地揉搓著那個重要部位。拜布爾冰綠色的眼眸帶著威脅的光芒盯著戈曼,可是對方卻回應以永不退縮的決心。到了最後,拜布爾才妥協地漸漸放鬆緊繃的腰肢,原本想要阻止而握著戈曼手腕的左手,也溫順的垂落在身體旁邊。小小的轉變似乎讓戈曼心情大好起來,手指並攏,上上下下地摩擦著拜布爾的欲望,火熱的眼眸緊緊盯著對方的表情。
拜布爾第一次落入這種被動的地位,難耐地咬緊牙關,害怕越來越粗重的喘息會情不自禁地逸出。然而這反反複複的逗弄,拜布爾還是難以抑製地呻吟出聲,低沉地如同月夜裏麵流淌的大提琴聲,細細嗚咽……
戈曼確實沒有這種經驗,但是他有男人的本能,他知道用怎麽樣的力度和動作來刺激男人的欲望,也明白拜布爾現在的表情意味著什麽,而這樣的歡愉是他給與的,在之前的無數個日夜裏麵,拜布爾永遠是高高在上的黑手黨boss,生殺大權,富貴榮辱都在他彈指之間。在強暴他的時候猖狂而霸道地宣布“我就是權力,我就是法則,我就是公平”的人,此刻卻隨著他的律動而壓抑著呻吟。戈曼一邊用手給與對方越來越快的刺激,一邊俯下身體,嘴唇貼著拜布爾的耳朵,輕微地咬了咬他小巧的耳垂:“我要你……喊出來,我想要聽你的聲音……”
“啊……”最後一層堅持伴隨著那細小的疼痛消失殆盡,一聲低吼,帶著極致的快感,拜布爾覺得眼前白光閃過,剩下的便是一片空白,可是四肢百骸卻如同沐浴在最溫暖的陽光之中,唯一真實的觸覺隻有那落在唇上如春風一般的細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