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再戰公堂中

四十一、再戰公堂(中)

第二位證人看上去素質較高,應該是童之類的文化人,剛剛那點小伎倆應該糊弄不住他,我得改變自己的策略。

“回大人的話,打死人的不是堂上這位小哥,是已經關押在大牢裏胡行風。”

嗬,消息還很靈通,看來他是連姓胡的的畫像都看熟了再來的,孺子可教。“你是親眼看見胡大哥打死黃叔的嗎?”

“是的,如不是小民親眼所見,小民怎敢在此欺瞞大人。”那個童義正詞嚴的說。

“好的,你倒是重複重複,胡大哥是如何打死黃叔的。”說啊,隻要是謊言,就一定有破綻,我就不相信你可以編的滴水不漏。

“事實是,那天我陪少爺到街上采買我們家小姐進宮所需物品,就遇到了胡行風那斯,二話不說就對我們大打出手,老黃護主心切,就被他打死了。”

原來,鄂家小姐也是這次選秀的對象,難怪現如今鄂家這麽猖狂。我向金祥那邊湊了湊,這小子今天不知這麽了,一直跪在角落一聲不支:“金祥,你們那天動手時,他在場嗎?”

“那天,鄂少爺帶的都是護院,他不在。”

不在也敢來胡說,這下可好辦了,“你確定?”萬一他要是看走眼我可就糗大了。

“我敢拿人頭擔保。”

好,看你也是誠實之人。我轉過頭,臉上的表情立刻就變成了悲痛欲絕:“大人,你可要為我大哥做主啊那個鄂少爺哪裏是采買東西,他是在街上調戲民女啊我大哥隻是上來救助,他們就一擁而上,我大哥自保都難了,哪可能去殺人,大人,大人你要明鑒啊”

大人早被我前後不一致的表現給嚇懵了,連金祥也被我的反應嚇了一跳,倒是那個童反應極快:“哪裏來的賤女人,敢誣陷我們家少爺”

“我又沒有誣陷你家少爺,你自己心裏清楚。你敢誓,你們家少爺從沒有碰過我嗎?這由不得你抵賴,滿大街的人都可作證。”我說到這已經淚如雨下,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論演戲,我可是天生的演員,小樣你跟我鬥。“大人,大人啊小女受此侮辱,本想一死了之,奈何我大哥如今生死未卜,小女如今不敢輕言赴死,請大人還小女一個公道”

做律師的第二個要件,就是要會裝——說謊時一定要像在說真話,說真話時倒反而像說謊。就算你早晨醒來時是對著電視中的麥當娜**,時候也要硬是說成麥當娜主動誘惑的你。

少卿大人終於跟上了我的節奏,把驚堂木一拍,威風十足地說:“他的話可屬實,還不從實招來”

“大人,這真是天大的冤枉啊”那童也裝模作樣的喊起冤來,“我家少爺一向品行端正,又怎會做這欺男霸女之事。是這個女人自己主動勾引我家少爺的,我家少爺不為所動,她就惱羞成怒前來誣陷好人,望大人明察”

這說辭好熟啊,好像我原來也這麽誣陷過別人。大家的童就是不一樣,顛倒黑白的本事都快趕上我了。不過,他終究不是我。“女子的名節重於一切,青天白日的,你可不要胡亂誣陷好人。你難道不怕報應嗎?”我現在的樣子可以用比苦菜花還苦來形容,就差沒以死明誌了。“你有何證據,可以平白誣陷我是那種,是那種……大人,小女冤啦”

“證據,我就是證據,昨天我們可是親眼所見你恬不知恥的纏著我家少爺不放,還敢在這裝什麽貞節烈女,真是笑掉人們的大牙”

“大人,”我收起傷心欲絕的表情,又換上一副專業人士的樣子:“我也要傳一位證人,這位證人不是別人,就是鄂家的下一位證人,長喜。”

此話一出,堂裏堂外議論紛紛,大家都以為我傻了,否則怎麽會叫鄂家的證人來作證呢。長喜很快就上來了,據金祥的描述,昨日打架他有份在場,這倒真是幫了我的大忙,就讓他們互相證明對方在說謊。

“長喜,我問你,我大哥是真的無故傷人嗎?要不是你們家少爺心狠手辣,調戲我嫂嫂不成,硬是將人毆成重傷,我大哥會一怒之下,誤傷你府之人嗎?”

“你胡說,是你嫂嫂自己送上門來的,我家少爺是因為看不上她那騷樣,才出手教訓的,你敢隨便誣陷官家子弟,看我怎麽教訓你”長喜的臉上還有昨個打架留下的戰績,今天就故態重的打算當堂行凶。

金祥立刻站起來將我擋在了身後,衙役則緊接著將他按倒在地。“大膽狂徒,竟敢當堂行凶,你可把本官放在眼裏來人——”

“大人,且慢”現在拉下去,我後麵的戲怎麽唱,“等我再問一句,長喜,你確實親眼所見是我嫂嫂主動勾引你家少爺的?”

“當然,那個騷婆娘還抱著我們家少爺死不放手呢”一旁的小童早已聽得麵如死灰,兩腿打顫,隻差尿褲子了。

“大膽”大人終於也聽出哪點不對了,你們好大的膽子,敢如此欺騙本官來人,將這兩個刁民拖出去重打四十大板”

接下去就是一陣劈劈啪啪的人肉打擊聲,伴隨著淒慘無比的哀嚎聲——大人啊,雖然來自二十一世紀的我十分痛恨暴力尤其是司法暴力,不過你這決定實在是太明智了。“請問大人你還要再聽聽鄂家其他證人的證詞嗎?”

“一群刁民串通一氣,不聽也罷。”

“大人英明”

第二回合,鈕祜祿·綺雲再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