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避寒山莊
第二十六章 避寒山莊
?一劍西來冷刻舟震懾全場。
老李抓出幾粒回春丸塞入雲行天口中，雲行天卻麵如死灰毫無反應。“讓我來。”冷刻舟長劍往地下一插，坐到雲行天身後閉起雙目，左手抬起順著前者脊梁隔空壓下。
“內力？”
“內功療傷。”
蒼鷹膽寒道：“洛姑娘，現在不撤全軍覆沒。”洛影一揮手道：“哎……走。”紅幫百人麵色暗淡輕輕抬腿。冷刻舟忽然睜開眼睛，插在地上的長劍發出悲鳴。“誰讓你們走了？”
“劍心？”
“人劍合一。”
人群中又是一陣唏噓，快劍手餘澤成道：“有劍心的冷刻舟除了幫主無人可敵。”洛影一擺手盯著對方寒冷的雙眼道：“行天鏢局原物送還，冷兄還有何事？”冷刻舟懶得多說眼睛一合繼續運功。“這算什麽意思？”洛影轉身要走。“洛姑娘且慢。”餘澤成攔住綠衣少女道，“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大約一炷香的時間，雲行天慢慢睜開眼睛。“少年。”“雲哥。”“行天。”眾人喜出望外爭相叫喊。洛影等人也長出了一口氣。若是運行天出事，冷刻舟肯定毫不猶豫讓他們陪葬。雲行天轉過身客氣道：“多謝冷兄。”冷刻舟扶著雲行天站起身道：“你們可以走了。”洛影如獲大赦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後會有期。”說完，安排兩人抬著樂郊的屍體灰溜溜地離去。
雲行天在眾人的攙扶下回到內堂下線調整。
推開窗戶，正值下課。成群結隊的學生或飛奔向網吧，或蝶湧向食堂……思慮良多，雲行天傻笑一聲。接了一盆水洗洗頭發，換上舊衣服拎起背包，一個人走向大一時候常去的網吧。天上宮闕，這個網吧的名字有點雅。玩不起全係遊戲的學生們聚在一起刀塔，體驗著熱血、兄弟、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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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號上演刀塔父子局。”一位可愛的小胖子高喊道，“中路SOLO，影魔VS影魔。”
“不是孫子局就不看。”
眾人反映平淡，隻有雲行天駐足道：“補血，目前血量頂不住一套技能。”小胖子恥笑道：“你懂什麽？就我這神一般操作，這鬼一樣走位，這……”還沒說完就被拿下一血。“剛才是失誤……”小胖子不服道。雲行天笑著說道：“五分鍾之內你將死第二次。”三分四十五秒，小胖子垂頭喪氣道：“對麵肯定開外掛了。”
雲行天善意地說：“我來幫你贏他。”“你能行嗎？”“輸了我給你網費。贏了你賠我多打幾局。你看行不行？”雲行天坐在29號機摸著熟悉的鍵盤鼠標陷入回憶。
“快看，菜鳥雲行天喲。”
“找對象千萬別找這樣的，沉迷網絡不可救藥。”
……
纖細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提彈，宛如演奏貝多芬的命運之樂。雙目如炬神色平靜，處於下坡堅韌不拔，處於上風步步為營；小胖子看得如癡如醉，差點跪下膜拜大神；網吧裏陷入寂靜，不少人圍了過來。
“APM300加，絕對是職業玩家中的職業玩家。”
“太厲害了。太精彩了。”
“原來遊戲能完成這樣。”
輕鬆拿下父子局，雲行天掰掰手指道：“贏了。”小胖子沒有當爹的喜悅道：“大哥？你是來遊戲麽？”雲行天起身道：“遊戲裏被虐，出來透透氣。順便虐虐菜，緩解下心情。”“老板，兩瓶冰糖雪梨。”能和傳說中的絕世高手一起，小胖子興奮地叫嚷道。雲行天坐在胖子旁邊道：“我怕得糖尿病。”“兩瓶雪碧。”“兩瓶紅茶。”“媽的，每樣飲料都來兩瓶。”不少骨灰級玩家擔心錯過和高手並肩戰鬥機會，爭先恐後地拉關係套近乎。
瞧著光幕前一排各式各樣的飲料，雲行天一時無語。“我們選誰？”“虐菜哥，我們怎麽配合？”“我們有什麽需要注意的麽？”“死了怎麽辦？”四人一人一句取經道。雲行天擰開一瓶礦泉水說：“要相信，我們是最棒的。來，和我一起喊：信春鴿能複活，原地滿血滿魔。”
……
晚上請劉詩詩吃飯，雲行天頹廢地坐在角落。劉詩詩看著他那苦瓜臉道：“哎，你別哭喪個臉，給姐笑一個。”“被虐了，心情不好。”“你心情不好？別逗了，你個宅男還有心情。”劉詩詩放下筷子道，“喂喂喂，你一邊裝怨婦去好不？嚴重影響我的食欲。”雲行天威脅道：“我走了你付錢。”劉詩詩一拍桌子道：“來，我給你講個笑話。保準你煩惱全消。”
雲行天抬起頭道：“那你講吧，我要是笑了給你錢。”劉詩詩清清嗓子道：“三隻老鼠喝酒。一隻喝美國酒三步倒了；一隻喝日本酒兩步倒了；最後一隻喝了二鍋頭擺起架勢大喊道‘貓呢，出來！爺給你打套太極拳’。哈哈，哈哈哈……”
雲行天黑著臉道：“很好笑麽？”“嗬嗬……喂，你的笑點真的很高很高耶。”劉詩詩收斂笑容道：“不好笑，吃飯吃飯。”見劉詩詩突然拘謹起來，雲行天微微一笑道：“不吃了。我去遊戲打太極拳。”劉詩詩奪過飯卡說道：“再見宅男。”
……
自冷刻舟獲得劍心領悟內功玄奧，行天鏢局之內掀起閉關大潮。老李單騎走江陵，小李雙刀赴壽春。呂高重回遏魂口，康林再歸鷹愁澗，隻留下彭春照看鏢局。
上線之後，雲行天收拾行囊準備副本苦修。“請問，行天鏢局雲行天在嗎？”雲行天拉開大門，坤位於黃捧著錦旗站立門外。“雲兄，聽聞鏢局收雜役，現在收夠了麽？”雲行天爽快道：“月錢三十，不包食宿。”
兩人在內堂絮叨一陣，雲行天便要起身離去。“雲兄欲專研太極拳可有好去處？”於黃笑道，“有一單人副本，在武當山附近，名曰避寒山莊。”“避寒山莊？”雲行天若有所感道，“可是少林不幸大師喪命之處？”於黃細細道來：“……如今避寒山莊已無人問津：一不出裝備二不出秘籍三不出高手。餘下的小賊功夫羸弱，正好練這太極拳。”
滿懷心事的雲行天揚鞭馳騁開來。傍晚時分，恰巧抵達早已廢墟一片的避寒山莊。
“這人有些眼熟？”
“冬瓜，你怎麽看誰都眼熟。和我一起上，擒下此人索些盤纏。”
剛下馬來，身後便傳來破空之聲，雲行天側身形，右手攬其臂，左腳下一絆。偷襲之人抬腿抵擋道：“太極拳，猴子助我。”左邊一人身法如猿，左手虛晃右手彎鉤猴子偷桃。雲行天右肩撞飛背後之人，腳下一點梯雲縱飛到空中，拔出寶劍騰空一刺。
“雲行天！”
“雲大哥！”
招牌劍法一出，兩人急忙叫停。雲行天收回寶劍大喜道：“冬瓜，猴子。哈哈，真是天涯何處不相逢。”張侯生晃著腦袋說道：“一季不見，雲兄竟然這般厲害。”李冬瓜收腹道：“雲兄，你且看我瘦沒？”“瘦了瘦了。”雲行天大笑道，“衣服又瘦了。”
避寒山莊廢墟外一片歡聲笑語。張侯生詳細介紹了出離武當的經過，聽罷之後雲行天感同身受：不怕你犯多大罪就怕你丫站錯隊。李冬瓜講到錢才多的時候多了幾分醋意，萬沒想到當日那女子還真鐵了心的倒貼。
“行天鏢局，算我一個。”李冬瓜道，“猴子你也跑不掉。”
“誰想跑？”張侯生戰意熊熊道，“我還真想會一會不敗劍客冷刻舟。”
雲行天搖搖頭道：“冷兄為人高傲冷酷，從不比試隻決生死。就算我們三個擰在一起也不夠砍。”張侯生絲毫沒有氣餒道：“未必。雲兄，你知道我們二人為什麽滯留此地嗎？”雲行天目放精光道：“莫非有什麽機緣在此地不成？”“哈哈，看雲兄急得眼睛都綠了。”李冬瓜戲道，“是大造化。雲兄可知道當日李千秋放火燒得是什麽嗎？”雲行天聽得李千秋之名全身發癢。“李千秋燒得是現場。”張侯生說道，“具體有多少絕世強者交手我們也不太清楚。雲兄還得親自走一遭。”
一夜過去，精神飽滿的雲行天囑咐二人掠陣，徑直踏入避寒山莊。殘垣斷壁之中，雲行天快步趕奔猴子所說的現場。“此處禁地，不得擅入。”雲行天寶劍一提，騰身劍刺死武當賊人。沒走多遠便有丐幫弟子道：“大爺，好心施舍些銀錢吧。”
叮，是否施舍一百銅錢。是，獲得聲望+1，丐幫好感+1；否，後果自負。
雲行天道：“天下乞丐何止千萬，救得你一人又如何？”丐幫弟子怒道：“有錢不買鬼推磨，小鬼氣成許三多。兄弟們動手。”從矮牆後麵躍出二人，雲行天踢飛叫花子的破碗，梯雲縱一點躍到半空碎劍斃敵。“臭小子，別讓我們再遇到你。”吼出來的而人丟下同伴屍體倉惶逃命去了。
越深入避寒山莊，雲行天越佩服李千秋的壯舉。偌大的一個莊子說燒就燒，需要的不僅僅是勇氣。“秦漢宮闕做塵土，興亡百姓都是苦。”踩在焦炭之上，雲行天矚目四望道。
靠近猴子說的一片柴灰，雲行天灰心神不寧。
“看什麽看！”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依稀之間，李千秋挺著大肚子抱著一大捆柴草喝道，“逆徒，還不過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