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喜憂參半
第二十章 喜憂參半
渾水河畔風景秀美，穿過這片楊樹林便是楊樹鎮。
雲行天放飛信鴿，李淼淼守株待兔。一個踏在樹梢兒心平心和，一個手握雙刀心浮氣躁。雲行天低下頭說道：“我勸你還是先走為妙，不然等到我的幫手來了……”李淼淼杏眼圓睜道：“少來虛張聲勢。若是有人來，我一並殺了便是。”雲行天感慨道：“想當年……”
李淼淼紅衣抖動道：“想當年你也是偷看別人洗澡。”雲行天審時度勢道：“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脫光衣服水裏遊……”李淼淼聞聽此話三屍神暴跳，操起雙刀，借著慣性踏著樹幹衝殺而來。雲行天輕輕一躍，踩到另一根樹梢。“如今識得愁滋味，還是裸遊還是裸遊……”李淼淼滑下樹來激道：“你還是不是男人？下來和我堂堂正正打一場。”雲行天陳述道：“不敢。”
“一點兒也不男人。”
“你要的男人來了。”
李淼淼回頭瞧見兩人兩馬。棗紅馬上絡腮胡子強盜呂高，黑鬃馬上黑麵長臉大刀彭春。李淼淼滿腔怒火腳下一點飛身來戰，呂高見紅衣少女攻來拋出飛爪還擊。後者左手刀繞住飛爪，右手刀欲斬斷鐵鏈。“吃某一刀。”彭春雙手提著鬼頭刀躍馬劈來。“還你。”紅衣少女右手甩出飛爪，雙刀交叉海棠花開，刀鋒相碰，金鐵之音震耳欲聾。彭春五鬼喪門刀連斬，惡鬼搬山、冤鬼纏身、橫鬼奪魂、魑魅魍魎、鬼哭神嚎，刀刀相連，聲勢駭人。
“好刀法。”紅衣少女如舞梨花，白花花的刀影密不透風。“你也接我幾刀。”彭春硬著頭皮道：“呂高——掠陣。”紅衣少女雙刀一前一後，海棠刀法三刀連出，海棠花開，刀影如花，彭春發麻；海棠春色，一前一後兩刀虛實不明，眼見彭春要翹，呂高雙爪齊出堪堪抵擋；遍地海棠，刀影千變萬化如潮水湧來，雲行天高處衝下，抱住兩人再縱身一躍，柔雲步點起，勉勉強強逃到樹上。
“雲兄，你哪裏尋得這個小魔女？”彭春心有餘悸地問。
“依我看非冷兄不能收此魔女。”呂高抬手放出信鴿。
雲行天深信不疑地說：“快請冷兄，快請冷兄。”
“哈哈，樹上的菜鳥們，本小姐的刀法如何？”李淼淼叫囂道。呂高彭春老臉通紅，雲行天不服地說：“馬馬虎虎。”
“那個偷看本姑娘洗澡的惡賊速速下來領死。”一言激起千層浪。
“還有此事？”
“各有所好。”
“春熙無稽之談。”雲行天望著遠處疾馳而來的白馬道：“兩位，冷劍客冷刻舟到。”
藍白樸素長衫，長劍寒氣逼人。
冷刻舟下馬之後一言不發。紅衣少女盯眼前的白馬王子心花怒放。身材高挑相貌俊朗，雙眼如水白麵如冰，藍白長衫五尺長劍。沉默不語高帥冷，行天鏢局冷刻舟。
“那個……這位大哥哥，你是他們的朋友嗎？”花癡道。
“嗯。”
“大哥哥，樹上的都不是什麽好人……”
“知道。”
樹上三隻鳥人差點失足。
“既然知道，大哥哥你還是要幫他們欺負我麽？”委屈道。
“嗯。”
“大哥哥，我不想和你打。我若饒過他們，你會和我交朋友麽？”可憐道。
“也許。”
樹上三隻鳥人啼笑皆非。
……
行天鏢局門前，雲行天停住腳步問道：“淼淼姑娘，多謝一路護送。”“那個，雲大哥。你不是說你們鏢局缺一個廚子麽？你看我怎麽樣？”李淼淼花心蕩漾地問。冷刻舟抬步走進鏢局不管這些瑣事。“雲哥哥，我燒菜手藝一級棒的。”呂高後退一步道：“燒菜？你還是砍人吧，魔女。”彭春笑道：“小姑娘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雲行天吝嗇道：“月錢三十，不供食宿。”“沒問題。我從小就艱苦奮鬥。”說完，紅衣少女李淼淼一腳踏上‘賊船’。
……
雲行天退出遊戲，換上西裝，吵醒劉詩詩，獨自走到校門。剛下車的學妹走到雲行天身旁問：“多少錢？”“什麽多少錢？”學妹高傲地說：“包養你，多少錢？”雲行天後退一步道：“怎麽現在都這麽直接了麽？”學妹擦擦頭發道：“這樣避免浪費大家的時間。”
“雲行天，雲行天。”劉詩詩黃襯衫牛仔褲白皮靴端莊淑女。雲行天繞過學妹道：“劉詩詩，你今天好漂亮。”劉詩詩自戀道：“姐姐我哪天都漂亮。”雲行天在前麵引路道：“美要由內而外。”劉詩詩點頭道：“沒必要由內而外。我發現你說話好有道理。”
性感學妹上來纏住雲行天道：“她花多少錢包你，我出雙倍。”劉詩詩莫名其妙，雲行天拒絕道：“你找錯了人，也選錯了路。”學妹帶著哭腔道：“你們有什麽了不起的。有什麽……”
在車水馬龍的校門劉詩詩問道：“薩蒂芬來接我們麽？”雲行天搖搖頭說道：“我們坐公交車去。”“你搞笑呢？”劉詩詩道，“坐公交，你腦袋被驢踢了吧。坐公交都對不起你這張臉。”
“走上車。”雲行天投幣二元道，“樂豐街下。”
劉詩詩戴上兔耳朵音樂播放器。“沒有人，沒有人……沒有人，沒有人”劉詩詩隨著音樂左右擺動旁若無人。
“兄弟，你勸勸你女朋友吧。她這中文版NOBODY讓人受不了啊。”
“大姐姐的腦子壞掉了。”
雲行天扭頭望向窗外，劉詩詩繼續瘋狂得意。
“各位乘客，樂豐街到了，請您拿好自己的隨身物品從後門下車。”
雲行天拉著劉詩詩匆匆逃離失控的人群。
樂豐飯店前“王超猛先生李佳美小姐結婚典禮”字樣的紅色條幅橫懸開來好不氣派。
“拜托，我是實力派演員，下一站陳意涵耶。”劉詩詩不滿羅哩羅嗦的雲行天，“你不要和我談演技了。我求求你了。”
雲行天挽著即將撒潑的劉詩詩緩步走進飯店。
好家夥本市政商兩界名流來了不少，平民裝扮的兩人想不渺小都難。特意找了處角落坐下，劉詩詩好奇地問：“新娘子有背景麽？”雲行天微笑道：“沒有，父母都是老師。”
“這年頭老師可不好幹。”
“喂，你收斂下，儀式還沒開始呢。”雲行天奪過香蕉道，“她高中追過我？喂，你怎麽一點也不驚訝？”
劉詩詩擺出一副懶得理你的樣子說道：“又如何？”
說曹操曹操到。
“雲行天，你真來了？”李佳美好笑道，“從哪裏借的名牌西裝呀？這裏不怎麽適合你們學生吧。”
劉詩詩笑道：“你剛才不說新娘子曾經追求過你麽？”
王超猛一愣道：“這位是……”
雲行天捂住劉詩詩的嘴道：“我的……我的女朋友……劉多嘴。”
王超猛低哼一聲道：“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李佳美尷尬地說：“我們去招待柴董事長。雲行天，你要是有事就帶著女朋友先走吧。”
劉詩詩吃著荔枝道：“這位新郎分明就是大色狼麽？你的佳美同學悲劇了。”雲行天低下頭吃了兩口，隨手丟掉香蕉皮。“我發現你是越看越順眼了。”劉詩詩道。“喂喂喂，這可不是你的風格。”雲行天道，“順眼可得打折。”
“各位來賓，今天犬子超猛婚宴，感謝各位光臨。”王兆麟高興地說，來賓掌聲不斷。見到佳美雙親喜憂參半，劉詩詩小聲嘀咕道：“果然是得門當戶對，古人誠不欺我。雲行天，你覺得佳美父母現在什麽心情。”雲行天隨口說：“這種做法情有可原。舍得舍得，一舍一得……一陰一陽謂之道。”
“有請蘇電董事長柴俊達為一對新人證婚。”
劉詩詩眨眨眼道：“柴俊達是誰？”雲行天道：“四海聯盟主要負責人之一。”
……
儀式完畢，賓客落座。推杯換盞，樂此不疲。
麵對珍饈佳肴，劉詩詩大快朵頤；雲行天脫掉外衣挽起袖子不甘落後。“你要淑女些，這裏都是上層人物。”雲行天搶過龍蝦道。劉詩詩哼了一聲抓起鮑魚道：“這桌子就你和我，我不吃，不便宜你了麽？”“什麽邏輯？”
偶然注意到角落的二人世界，王超猛咋舌不已。
“你們怎麽還沒走呢？兩個窮學生吃得很過癮是不是？”李佳美刻薄道。
“咦……雲行天。”柴俊達一眼認出故人。
“俊達兄。”雲行天起身道，“好久不見。”
李佳美難以置信地問：“你們認識？”
“雲兄是我四海聯盟發展規劃的奠基人，手指遊戲的最強者沒有之一。你說我們怎麽能不認識呢？”柴俊達握著雲行天的手說道。
新郎新娘同時失態，，劉詩詩若無其事地喝著紅酒。
雲行天微笑道：“俊達兄謬讚了。我隻是個宅男而已。”劉詩詩唆著手指道：“宅出風格，宅出未來。”柴俊達點頭同意道：“宅出未來？話很貼切。行天，是否考慮重回四海？”
……
夜深，王超猛扔下李佳美獨自去風流。李佳美穿著華麗的睡衣躲在浴室裏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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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同學新婚快樂——雲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