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口口聲聲
第十九章 口口聲聲
?山澗深處傳來鷹嘯，雲行天人畜無害。
“那個雲行天，你做得了柳林幫的主麽？”
“想要談也得說了算才是。”
雲行天體態自然道：“做得做得。”
“如此，你說眼下怎麽辦？”
“你劃出個道道來。”
雲行天抽出背後寶劍斜插在身前三尺，老李呂高見狀也將武器收了起來。
“有誠意。”
“夠氣魄。”
摩天鯤鵬吩咐一聲道：“將柳林幫三位英雄送歸雲兄弟。”餘澤成喜出望外，墨綠三人逃出生天。何燕、宋城扶著墨綠稱謝歸隊。
“這次鷹愁澗事件的主要責任在我柳林幫。這裏給諸位和死傷的朋友賠罪了。”說完雲行天拿出三瓶回春丸交給摩天鯤鵬道，“杯水車薪，聊表心意。”“雲兄客氣。”摩天鯤鵬揣起價值不菲的丹藥說道。
“鷹愁澗副本是柳林鎮的公共財產，柳林幫隻是使用並非霸占。孫升和苗銀為求私利，既違幫規又犯眾怒，死有餘辜。”雲行天坦然道。
“我看那孫升就是個孫子。”
“他們倆一個狗樣兒。”
雲行天正色道：“從今以後，鷹愁澗副本柳林幫眾最多進入四人。”
“大家別上當，這是他們的緩兵之計。”
“大家千萬別上當，我們進去再多也打不過柳林幫。”
人群中傳來不和諧的聲音。摩天鯤鵬不得不沉思起來。
雲行天目光掃過，說話兩人縮了起來。“喊話的朋友可否出來一見？”無人答話，雲行天又道：“喊話的朋友可否出來一見？”
藍白衫冷刻舟來到雲行天身邊道：“如何？”“殺。”冷刻舟身形一動化作靈蛇竄入人群之中，一劍西來，埋頭男子頸間濺起一抹紅花；藍光泛起，群雄如墜冰窖一動不動，驚慌女子拔劍抵擋。冷刻舟揮劍裂帛，女子雙眼圓睜死不瞑目。電光火石之間兩人斃命，鷹愁澗群雄無不自危。
就像吃完飯擦嘴一樣，冷刻舟麵無表情地站到雲行天身邊一言不發。
雙方一時冷場。
“我就覺得這兩個人不是好東西。成天喊口號，自己不動手。”
“殺得好。害群之馬死有餘辜，之前就是他們挑撥離間。”
摩天鯤鵬走到前台拔出寶劍遞給雲行天道：“一言為定。”
雲行天握住摩天鯤鵬的手說道：“一言為定。”摩天鯤鵬暗運力道，雲行天臉色難堪。老李及時拉開摩天鯤鵬道：“少年，按性別說你們最多做哥們兒。”摩天鯤鵬疑惑地看了雲行天一眼。這一眼讓雲行天些許失落。
……
餘澤成借行天鏢局給羅勝天接風。席間，餘澤成三讓幫主，雲行天強推不受；何燕宋城墨綠借酒報恩卻被老李呂高一番教訓；羅勝天多次要求與冷刻舟比武，若非彭春康林將其灌醉，楓林鎮已然群龍無首。
冷刻舟端起酒杯自斟道：“你醒了。”雲行天推開老李道：“若公平一戰，你幾招勝我？”“當真？”“自然。”冷刻舟猶豫片刻道：“四招。”雲行天佩服道：“和我想的一樣。”雲行天騰身刺、碎劍式雖然出奇，但和冷刻舟這樣的高手對決，兩招用罷，梯雲再縱，逃不掉便死了。冷刻舟喝下杯中酒道：“你也無需妄自菲薄，我之劍在江湖是前五之列。你能憑借自身所悟接下三招已屬不易。”雲行天問道：“前五？那四人是誰？”冷刻舟道：“鑄劍閣玄鐵劍高爽；移花宮幻影劍許美月；武當絕塵劍斷天涯；還有紅幫副幫主太上無情劍林曼兒。”
“斷天涯？”雲行天下意識地說。冷刻舟解釋道：“斷天涯太極劍深得天闕子真傳，距離領悟劍心時日不遠。”
“劍心？”
“劍心是劍法熟練到一點程度自行領悟的一種特殊屬性。具體效果目前玩家中沒人知道。”
“那是不是每種武功都能領悟出類似劍心的屬性呢？”雲行天激動地問道。
冷刻舟搖頭笑道：“隻有高級以上的武學才有機會觸發特殊屬性。”
“看來我得閉關一陣子，鏢局的事情暫時拜托你們了。”雲行天歎了一口氣離席。
……
換上一件五十兩銀子買來的天狼衣，雲行天再次來到荒郊鬆樹之下。為了避免孤男寡女過夜的慘劇再次發生，他還特意立了一塊“前方沒有動車”的牌子。
經過這幾日的驚心動魄，雲行天深深意識到“最終任務”蘊含的巨大危險。
一顆迫切希望強大的心難以平靜，無奈之下取出《德道經》，從中午默念道天黑，雲行天宛如磐石一動未動。那輪圓月走得很慢很慢，仿佛不舍得這人間愛戀。一隻雲雀落在天狼衣上蹭了蹭尖喙，又展翅飛回天空。
月影西沉，東方露出魚肚白。一縷陽光射出，天邊灼熱亮光。感受周圍蒸騰的熱浪，雲行天慢慢起身，森羅萬象收入眼內。在內心深處把蟲鳴鳥叫私心雜念全部碾成絲線不斷在手中盤旋。
叮，進入悟道狀態，所有武學熟練度額外增加100%。
雙腳開立雙腿下蹲，雙手自肩頭緩緩落在腹前，漫天絲線隨手纏繞成球。太極十二式起式完成，評價完美，拳係數獲得提升。
……
重心右移，野馬分鬃；雙掌分開，白鶴亮翅；左臂內旋，摟膝拗步；右拳打出，進步搬攔捶；左腳尖上翹，如風似閉；重心變換，右雲手；手引肘擊，下勢獨立；拉入撞出，攬雀尾；心神合一，收勢。
……
叮，完成太極十二式，演繹完美，熟練度額外增加100%。
太極十二式（武當初級拳法）：
熟練程度：隨心而動，增加一定攻擊力並大幅度減少衝擊傷害。
趁熱打鐵。
叮，習得武當初級輕功柔雲步。
柔雲步（武當初級輕功）：
熟練程度：初窺門徑，增加一定的移動速度，一定程度增幅柔雲掌的傷害並減緩梯雲縱落地時的衝擊力。
在荒郊玩命地施展柔雲步收效甚微，雲行天靠在鬆樹上另謀出路。忽然想起唐門惡女洛影說在逆流中習練輕功，雲行天毫不遲疑趕往鷹愁澗上遊——渾水河。
渾水河風景優美魚類豐富，常有不少玩家在岸邊釣魚嬉戲。
“哎，你們看那個人好像是前幾日的雲行天喲。”
“別說戴了假發，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認得。”
“聽說他還是武當的棄徒呢。”
雲行天自那日尋得一處急流便腳綁鐵塊腰係鐵鏈苦練不止。如今四天已過，柔雲步終於隨心所動略有小成。俯身喝了一口清泉，雲行天脫掉殘破的天狼衣，一掠六米紮入河水之中。上善若水自動觸發，雲行天如錦鱗般暢遊起來。或逆流而上，會當水擊三千裏；或順流而下，肆意飄蕩任東西。
正在愜意之際，雲行天猛地轉身雙腿一蹬，化作魚雷奔岸邊而去。“流氓、流氓。”少女聲音溫柔婉約隻是用詞不當。雲行天跑到岸邊轉過身去道：“你這女孩誰家的？怎麽還裸浴呢？”少女浮在水麵雙手拍打道：“你們男人都**，我們女人不能裸浴麽？”
十五六歲長得超級可愛的女孩對雲行天的背影說道：“說，你剛才看了多少？”雲行天惡向膽邊生道：“小丫頭，按輩分說，我是你舅舅。”女孩芙蓉出水穿上紅羽衣道：“我不管你看了多少，要不娶我，要不挖下眼珠子，否則……”
雲行天轉過身來目光呆滯：杏眼如彎月，粉麵比桃花。怒時含笑意，體弱需憐惜。
“小姑娘別鬧了。”
“誰是小姑娘，誰和你鬧了。”女孩拔出雙刀道，“看我把你大卸八塊，叫你認識下我海棠刀李淼淼。”雲行天見兩刀砍來，右手一拉，左手一引，將姑娘兩手交叉，同時右弓步雙手一推。
要不說天下武功還看少林武當，雲行天一出手便將李淼淼再次頂入水中。
“你叫淼淼，估計是五行缺水。舅舅這一推，正好幫你那笨腦子再補補。”雲行天站在岸邊嘲笑道。
“惡賊。”李淼淼大喝一聲穿出水麵，雙刀舞起一團海棠花。雲行天再厲害也不敢肉掌拚剛刀。覺察自己赤裸上身沒帶家夥，他轉身一點柔雲步開溜。“臭流氓！看我不把你剁碎了喂狗！”雲行天頭也不回加速逃命，李淼淼口口聲聲“淫賊”“畜生”。
“快看！那紅衣少女不是海棠刀李淼淼麽？”
“前麵那個不是行天鏢局的雲行天麽？”
“不對啊，他們怎麽好像有點故事呢？”
雲行天額頭冒汗心裏打鼓。本以為自己在輕功上有所優勢，現在萬裏獨行的夢被扯得稀碎稀碎。海棠刀李淼淼慢慢趕上道：“你跑不掉的。再給你一次機會：娶我，還是挖眼珠子？”
雲行天見前麵樹林大喜，轉過身成竹在胸地道：“淼淼，按輩分說，我是你舅舅。”聽得此話李淼淼左刀一揮，右刀一斬，海棠春色。雲行天騰身而起，空中右腳踩左腳，縱身越上六米樹梢兒，在空中蕩了蕩道：“鏢局正缺個廚子，月錢五十包食宿。你看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