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獸潮
難道自己真像那些玄幻故事裏講的，
穿越到這個陌生地方了？
阿芳見江瀾滿臉吃驚，
忍不住罵道：
“村長是村裏的巫師，
你現在才知道？
這些年你都瞎混啥呢！
記住，村子可不養閑人。
要不是阿龍一直好心分你吃的，
你早餓死了。
今天你可得露兩手，
證明自己能活下去，
別給阿龍丟臉！”
村外，
在村長神秘巫術的幫助下，
上百村民就像無畏的戰士，
雙手緊握著石斧、石矛這些原始武器，
跟巫獸拚命廝殺，
眼裏全是鬥誌。
木牆上，
數十位神射手在巫術影響下，
站得更直，
眼神更尖。
他們箭術厲害，
每一箭射出去都帶著風聲，
精準地朝著巫獸射去，
給下麵苦戰的村民幫忙。
一支支利箭不停地把巫獸射死。
身形佝僂的村長，
像個不知累的守護者，
在危險的戰場上跑來跑去。
他手裏那根碧綠拐杖，
時不時冒出一兩道微弱卻有力的光芒，
成了村民心裏的精神支柱。
可讓人擔心的是，
那些被村長施了巫術的村民，
身上的血光越來越暗。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
巫術的增強效果馬上就要沒了。
一旦失效，
誰也不知道會有啥可怕的副作用。
但有一點很清楚，
要是在巫術完全失效前，
村民打不退獸潮，
村子就完了。
上百位村裏最強壯的勇士，
會被巫獸吃掉，
村子裏的老人、小孩和婦女，
更沒法在這場災難裏活下來。
到時候，
巫獸衝進村子，
這裏就成了人間地獄。
獸潮很猛，
可村民沒一個退縮。
就在特別危急的時候，
“嗖嗖嗖”幾聲尖銳的聲音響起。
隻見江瀾在村長神秘巫術的加持下，
氣勢變強了，
和其他村民不一樣，
他身上有一層淡藍色光芒。
他拿起弓箭，
憑著前世積累的射箭經驗，
使出了讓人驚訝的絕技。
他張弓搭箭，
一下射出三支箭。
三支利箭像閃電一樣朝著三頭巫獸飛去，
下一秒，
三頭巫獸倒在地上，
揚起一片塵土。
這厲害的箭法，
把旁邊的阿芳看呆了，
整個人都懵在那兒了。
她心裏特別震撼，
原來弓箭還能這麽用，
這麽厲害的箭術，
她從來沒聽說過，
也沒見過！
阿芳是村子裏最厲害的神射手，
一直挺驕傲，
對自己的箭術很有自信，
在整個部落裏，
論箭術，
確實沒人能比得過她。
可現在，
江瀾這一箭射死三隻巫獸的厲害表現，
讓她知道了人外有人。
能贏！
肯定能贏！
江瀾突然爆發，
讓阿芳看到了勝利的希望。
隻要江瀾一直能這麽厲害，
這點獸潮，
根本不算啥！
“阿芳姐，大壯哥，弓箭來了！”
木牆上弓箭快沒了的時候，
負責後勤的少年抱著幾捆箭，
一邊跑一邊喊。
他聲音裏全是著急，
在亂糟糟的戰場上特別突出。
“嗖嗖嗖！”
“嗖嗖嗖！”
在巫術加持下，
江瀾就像一台不知疲倦的殺戮機器，
雙手不停地拿箭、拉弓、射箭。
每次拉弓，
力量都很大，
好幾頭巫獸被他厲害的箭術射倒。
他箭術準得嚇人，
每箭都能射進巫獸堅硬的腦袋。
一捆箭有二十支，
五捆一共一百支。
可是，
戰鬥太激烈，
時間過得特別快。
沒過多久，
弓箭就沒剩多少了。
再看下麵，
獸潮一點沒減少，
還像潮水一樣，
不停地往村子湧來。
密密麻麻的巫獸，
好像怎麽也殺不完。
阿芳看到這，
臉一下子白了。
她心裏明白，
照這消耗速度，
村子存的箭很快就會用光。
一旦木牆上的射手沒箭了，
正在下麵和巫獸拚命的阿龍他們，
馬上就會陷入危險，
性命不保。
就在這時，
江瀾緊緊盯著獸潮最前麵一頭特別大的巫獸，
這巫獸皮特別厚，
之前利箭射在它身上，
隻留下幾道白印。
江瀾深吸一口氣，
把全身力量集中到雙臂，
猛地鬆開弓弦，
大喊一聲：“去！”
“嗖”的一聲，
箭像發瘋的龍，
帶著很大的勁，
射向巫獸右眼。
巫獸疼得大叫，
龐大的身體在原地晃了幾下，
然後倒在地上，
在洶湧的獸潮裏引起一陣混亂。
趁著這混亂，
阿芳趕緊清點剩下的箭，
眉頭一下子皺起來。
果然，
沒過多久，
負責後勤的少年抱著兩捆弓箭，
跌跌撞撞地跑過來，
帶著哭腔喊道：
“阿芳姐，弓箭沒多少了，
王嬸讓省著用。”
阿芳一聽，
轉頭狠狠瞪著少年，
喊道：
“怎麽會沒多少了？
倉庫裏的箭呢？
沒拿出來嗎？”
少年哭喪著臉，
委屈地說：
“都拿出來了，
可你們用得太快。
王嬸她們拚命做，
也補不上。”
用得快？
這哪是快，
分明是獸潮持續太久了。
阿芳咬著下唇，
心裏特別著急，
可她也知道，
衝少年發火沒用。
怎麽辦？
這幾乎讓人絕望的消息，
讓阿芳晃了一下。
她咬著蒼白的嘴唇，
都快咬出血了，
自己卻沒感覺。
她扭頭看向村外，
看著那些放心把後背交給她們的村民，
心裏像被刀紮一樣。
過了一會兒，
她深吸一口氣，
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然後對周圍箭越來越少的射手們大聲喊道：
“大家聽著，
盡量瞄準要害，
每支箭都要發揮最大作用！
咱們要用箭給村子殺出條路！”
眾人都用力點頭，
手裏拉弓搭箭的動作還是很快，
不過多了幾分小心和堅決。
江瀾也聽到了阿芳和少年的對話，
眼睛盯著下麵混亂的戰場。
雖說他第一次經曆這麽慘烈的大戰，
可現在頭腦特別清醒冷靜。
從阿芳和其他人的反應看，
他心裏隱隱覺得，
這次獸潮不是偶然，
背後可能有人在搞鬼。
“這兒就交給你了！”
阿芳一愣，
趕緊轉頭看向江瀾，
下意識問：“啥？”
江瀾深吸一口氣，
把巨弓甩到背上，
又從地上拿起一捆弓箭，
對阿芳咧嘴一笑：
“我去去就回！”
話剛說完，
他就像兔子一樣跳下木牆，
朝著滿是鮮血和內髒的戰場衝過去。
阿芳瞪大了眼睛，張嘴想喊，
可喊聲一下被呼嘯的寒風蓋住了，
也不知道江瀾聽到沒有。
這簡直就是去送死！
江瀾能拉開弓弦射死巫獸，
說明他有點本事，
可遠距離射殺和近身搏鬥完全不一樣。
和那些體長三四丈的巫獸近身打，
得有特別好的身體素質和不怕死的勇氣。
先不說江瀾有沒有勇氣，
就看他這身材，
跟村裏未成年孩子差不多大，
這樣的人上戰場，能有啥用？
恐怕還不夠巫獸吃的。
江瀾跳下木牆，
迎著像刀一樣的寒風，
腳下踩著肉泥和鮮血的混合物，
一下子就衝進了獸群，
就像小羊進了狼群，
身影一下子就沒了。
阿芳不忍心再看，
拿起一根弓箭，
心裏發誓，一定要為江瀾報仇。
“阿芳姐，你看！”
那少年還沒走，
突然興奮地指著一個方向大喊。
阿芳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
隻見一隻隻巫獸的身體不知為啥被弓箭帶著飛出去，
在空中掙紮了幾下，
就重重地摔在地上，
鮮血流出來，當場就死了。
還有更多的巫獸，
在空中身體就爆開了，
有的甚至被弓箭射穿了腦袋。
緊接著，一道身影像鬼一樣快速閃過，
一把抓起插在巫獸身上還在流血的弓箭，
拉弓就射。
眨眼間，聚在一起的十幾隻巫獸就被解決了。
一道身影，雖然身材不算魁梧，
但現在卻像戰神一樣，
穩穩地站在那片滿是血腥和泥濘的地方，
身上濺滿了鮮血和內髒碎塊，
就像從地獄裏出來的魔神。
“這……怎麽可能？”
阿芳完全驚呆了，
眼睛瞪得大大的，
滿是不敢相信的表情。
木牆上，那十幾個平時總吹噓自己箭術厲害的神射手，
現在也都目瞪口呆。
他們心裏直犯嘀咕，
弓箭還能這麽用？
這強烈的衝擊讓他們一下子忘了繼續搭弓射箭支援戰場，
隻是呆呆地看著那個原本看著弱小，
現在卻特別高大的身影。
這個平時他們看不起，
甚至想把他趕出村子的人，
風聲呼嘯，
隱隱約約傳來一聲暢快的大笑，
風太大，笑聲聽不太清。
但大家都清楚地看到，
江瀾臉上滿是興奮。
這邊的動靜，
一下子驚動了其他巫獸。
一雙雙血紅的獸眼，都看了過來，
緊接著，傳來低沉的獸吼聲。
刹那間，正在瘋狂圍攻村民的巫獸群，
分出一部分，像潮水一樣朝江瀾湧來。
江瀾拿著弓箭，
氣勢越來越強，像噴發的火山。
他目光很銳利，掃過那些巫獸，
這眼神讓所有巫獸都不自覺地停了一下，
不敢輕易上前。
野獸都有本能，
它們本能地覺得眼前這人不好惹。
寒風刺骨，
低沉的吼聲又響起來，
在這吼聲的驅使下，
巫獸們又慢慢往前走，一步步靠近。
江瀾旁邊，躺著一具村民的殘缺屍體。
直到生命最後一刻，
那村民還緊握著石矛，
深深刺進一隻巫獸柔軟的腹部，
和巫獸同歸於盡，
可他自己也被巫獸咬掉了半邊腦袋，
鮮血早就凝固了，場麵很慘。
江瀾一臉嚴肅，
把弓箭背到身後，
伸手一抓，穩穩握住那柄石矛。
接著深吸一口氣，
雙腳用力跺地，地麵都微微顫動。
一下子，整個人像一道黑色閃電，
快速衝進了獸群。
挑、砍、劈、撩……
一係列動作在江瀾手裏不斷重複，
看著很平常。
他手裏拿的，不過是最原始的石矛。
俗話說“一寸長，一寸強”，
可誰能想到，
前世江瀾花了很多心血練的槍法，
在這神秘巫術的幫助下，
現在能發揮到極致。
所到之處，
江瀾勢如破竹，特別厲害。
每一次揮動石矛，
都有若有若無的微弱靈力波動，
以他為中心向四周慢慢散開。
在這麽厲害的攻擊下，
沒有一隻巫獸能擋住。
一隻隻巫獸要麽被狠狠挑飛出去，
要麽被重重砍倒在地，
每一隻巫獸身上，
都留下了很大、很嚇人的致命傷口。
巫獸們不停地嗚咽，隻能往後退。
原本由上百隻巫獸組成的嚴密包圍圈，
被江瀾硬生生撕開了一個大口子。
等江瀾殺出來的時候，
地上已經倒了一大片巫獸，
鮮血流出來，把大地都染紅了。
就在前麵，有個彎腰的老者，
之前一直藏著自己的氣息和身形。
現在，老者滿臉都是震驚，
原本渾濁的眼睛一下子瞪得圓圓的，
死死地盯著江瀾。
看到江瀾石矛上那微弱的靈力波動後，
老者心裏受到很大衝擊，
正在施展的巫術突然出了破綻，
他一直藏著的身形也一下子露出來了。
旁邊，一隻巫獸看準這個好機會，
猛地張開血盆大口，
像惡虎撲食一樣，
朝著老者狠狠咬過去。
看這情況，老者好像逃不掉，
要命喪獸口了。
“咻！”
一支利箭劃破長空，
一下子把那凶猛的巫獸射翻在地。
彎腰的老者趕緊扭頭看，
隻見木牆上，阿芳正對著他微微點頭示意。
“村長，再來一次！”
江瀾渾身都是血，還在往下滴，
身上全是殺意，卻還對老者咧嘴一笑。
老者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最後咬咬牙，舉起手裏的拐杖，
嘴裏念著什麽。
緊接著，他猛地把拐杖往前一揮，
一道像閃電一樣的光芒射出來，
直接命中江瀾的身體。
一下子，江瀾隻覺得體內的血液一下子沸騰起來，
體表突然出現一層濃濃的藍光。
老者心裏特別震撼，
原本渾濁的目光一下子變得很銳利。
“爽！”
江瀾輕輕吸了口氣，
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力量變強了很多。
不過，這神奇的巫術好像有缺點，
在增強力量的同時，
不知不覺地削弱了人的感官。
也隻有江瀾這個穿越過來的人，
才不受這種削弱的影響。
像阿壯那些普通村民，
根本受不了這樣的副作用。
怪不得那些受了巫術的村民，
戰鬥時都特別勇猛，一點都不怕死。
這其中，他們自己的勇氣很重要，
想必巫術也起了推動作用。
當感官被剝奪，
他們感覺不到多少疼痛和恐懼，
自然在戰鬥中就特別勇猛。
不過，江瀾體表那層藍光太顯眼了。
其他人被施了巫術後，體表都是紅光，
就他是藍色。
這巫術能激發人體內的潛能，
可能因為江瀾是穿越過來的，
靈魂和其他人不一樣，
才會有這種差別。
“村長，您歇著，別累著了。”
江瀾對彎腰的村長一笑，
話剛說完，身影像黑色閃電，
一下子紮進洶湧的獸群。
村長眼裏閃過驚訝。
他既是村長又是巫者，
村民一直都很敬畏他。
以前大壯連看都不敢直視他，
今天居然這麽跟他說話？
大壯以前在村裏沒什麽貢獻，
白吃白住，
村民好幾次要把他趕走，
村長念他是村裏人，
盼他能成長，
可這麽多年過去，
大壯一直讓人失望，
沒想到今天這麽厲害！
“巫神庇佑！”
村長小聲說。
看著江瀾，
他身影像鬼一樣，
石矛揮舞著寒光閃閃，
所到之處獸群大亂。
那藍光到處穿梭，
眨眼間就開辟出一塊空地。
巫獸嚇得亂叫，慌亂往後退。
村民士氣大振，
三人成牆、五人成盾，
施展合擊術，
而江瀾手裏的石矛換了一把又一把。
風聲變小，雪花變少，
獸潮退了。
戰場上隻剩下遍地的巫獸屍體和鮮血。
村民們追出幾十丈，
突然停下來，一起大聲怒喝，
吼聲像遠古凶獸，
嚇得逃跑的巫獸腳步大亂。
“贏了！”“贏啦！”
歡呼聲一下子響起來，
村民們興奮地抱在一起，
眼裏滿是劫後餘生的慶幸。
“阿壯，真的是你！”
阿龍渾身是血，傷得不重。
他瞪大了眼睛，滿臉不敢相信，
重重地拍了拍江瀾的肩膀，
聲音顫抖地說：“我還以為看錯了。”
村裏像阿壯這麽體型的，隻有他。
阿龍之前看到阿壯的身影時，
根本不敢相信，
直到現在，
才確定眼前力挽狂瀾的英雄，
就是平時不起眼的阿壯。
幸存的村民都看向江瀾，
眼裏滿是感激和崇拜。
要不是江瀾衝進獸群扭轉戰局，
村子可能已經被獸潮毀了。
“吼！”
一聲特別響的獸吼突然傳來，
打斷了歡呼。
大家順著聲音看去，
老村長眼神一緊，
大聲喊道：“是巫獸！”
這話一出口，
不少村民臉一下子白了。
在大家心裏，
巫獸特別強大，
隻有大巫師能對付，
普通村民在它麵前就像小螞蟻一樣。
“吼！”
遠處山林又傳來低沉的吼聲，
好像是命令。
猛獸們雖然不情願，
但也隻能拖著沉重的腳步，
再次朝村子圍過來。
轟轟轟……
看到這，
阿龍拿起斧頭，
剛走了兩步，
就覺得頭暈，
腳步不穩。
不少村民也開始搖晃，
原來是巫術的效果沒了，
後遺症出現了。
江瀾目光堅定，
大聲說：“你們對付普通野獸，
我去宰了它！”
話剛說完，
就迎著獸潮衝了上去。
阿龍大吃一驚，
一把拉住他的胳膊，
著急地喊道：“阿壯，別衝動，
巫獸不是你能對付的！”
江瀾掰開阿龍的手，
嘴角往上揚，
露出自信的微笑：“不過是隻巫獸，
等我好消息。”
“我跟你去！”
阿龍剛想追，
卻一陣頭暈，
差點摔倒。
他知道自己現在跟去隻會是累贅，
隻能眼睜睜看著江瀾衝向獸群。
阿龍轉身問村長：“村長，阿壯這是怎麽了？”
村民們也都滿心疑惑，
看向村長。
今天的阿壯和以前完全不一樣。
村長沉默了好久，
慢慢說：“是巫神賜下力量，
讓阿壯變厲害了。”
村民們一下子明白了，
都相信這個解釋，
沒人嫉妒。
江瀾一個人迎著獸群，
快到的時候咧嘴一笑，
露出雪白的牙齒，
帶著點不羈。
他迅速取下腰間的石矛，
目光很亮，
朝獸群攻過去。
他已經把自己當成村子的一員，
決定要守護這裏。
無數野獸咆哮著衝過來，
遠遠看到那耀眼的藍光，
嚇得停住了腳步。
之前同伴在這藍光下死傷很多，
現在它們害怕得不敢再往前走一步。
可後麵有巫獸命令，
它們沒辦法。
過了一會兒，
殺戮又開始了。
藍光所到之處，
獸群一下子就亂了，
巫獸紛紛倒在血泊中。
江瀾腳步堅定，
一路朝山林深處殺過去。
嘶吼聲、嚎叫聲混在一起，
山林很快就充滿了濃濃的血腥味。
江瀾手裏的石矛斷了，
他扔掉石矛，
掄起雙拳，
每一拳都把猛獸打得骨頭都斷了。
很快，
他就看到那隻開了靈智的巫獸，
正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眼裏閃著冰冷的殺意。
江瀾看到後，
一點都沒猶豫。
他動作特別快，
雙手像閃電一樣伸向背後，
一下子取下長弓。
接著，
他手指飛快地搭箭，
弓弦在他手裏迅速被拉成滿月，
“嗖！嗖！嗖！”
幾支利箭像離弦的鷹，
帶著很大的風，
劃破長空，
朝著那巫獸射過去。
與此同時，
村子裏，
阿龍臉色蒼白，
虛弱地站在圍牆上。
他眉頭皺得緊緊的，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不遠處的樹林，
臉上全是焦急和擔心。
巫術的後遺症讓他全身沒力氣，
特別虛弱，
這幾天都沒法再拿起武器戰鬥了。
沒一會兒，
樹林裏就傳來讓人害怕的嘶吼聲和嚎叫聲，
兩種聲音混在一起。
濃烈刺鼻的血腥味也飄了過來。
“別急，村長不是說了嘛，
大壯被巫神選中，
早就變厲害了，
你急啥呀？”
阿芳背著長弓，
輕輕走到阿龍身後，
小聲安慰道。
阿龍無奈地搖了搖頭，
聲音有點顫抖，
說：“大壯被村長施了巫術，
一旦效果沒了，
你知道這後果有多嚴重。”
就算巫神賜福讓大壯變強大了，
可那巫術的後遺症，
一旦發作，
大壯到時候動都動不了，
恐怕隻有死路一條。
“急也沒用，
咱們得相信大壯。”
阿芳伸手輕輕拍了拍阿龍的肩膀。
隨後，
她又警惕地看向遠處樹林，
手裏緊緊握著長弓，
隻要有野獸敢出現在村子周圍，
她隨時準備給它致命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