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李啟的報複
時間過了一星期。
自從打拳戰勝老李之後，張牧之在田今麥的資金幫助下，度過了壓力較小的一周。
張牧之也專門請田今麥吃了頓大餐，一來是感謝她的鼎力相助，二來是老同學久別重逢，敘敘舊。同時，張牧之還盡心盡力地替她見律師，谘詢該如何對抗公司。
兩人逐漸再次熟絡起來。
越熟悉，張牧之就越佩服這個比他小一歲的女孩。田今麥永遠都是笑臉盈盈的，好像沒有什麽困難能夠打倒她。
這一周時間裏，隨著醫院的治療，母親的狀態有所改善，氣色明顯好了一些。他自己，身上的傷痕也在逐漸康複。
總的來說，這一周是張牧之少有的輕鬆時刻。
深夜。
回家的路上。
夜色如墨，籠罩在城市的每一個角落。盡管忙碌了一天，身體很疲憊，但是張牧之心裏卻是滿足的，似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當他走到自家樓下時，昏黃的路燈下，一個身影映入眼簾。
那身影歪歪斜斜地躺在地上，正是他的經紀人——王強。
張牧之的心猛地一沉，一種不祥的預感瞬間湧上心頭。
他快步走上前，蹲下身子，借著路燈的光仔細查看王強的情況。
王強的臉腫得像一個發麵饅頭，嘴角掛著血跡，眼神迷離，顯然是被人狠狠揍了一頓。
他的胸口口袋上，顯眼地放著一張照片。
張牧之拾起照片，上麵的內容讓他心頭又是一緊。
照片上，赫然顯示著市醫院520病房，母親就坐在照片的正中央，絲毫沒有察覺被人拍了下來。
張牧之驚起一身冷汗，猛然起身環顧四周，並沒有發現什麽可疑人。
急得原地轉了三圈，再蹲下，拍打王強的臉。
“醒醒，快醒醒，王強。”
王強艱難地睜開眼睛，目光在張牧之的臉上晃了晃，似乎過了好一會兒才認出他來。他嘴唇動了動，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張......牧之……”
“別說話，我送你去醫院。”張牧之說著就要去抱他。
“不……不用。”王強艱難地擺了擺手，歇了一會又說道：“你……你打贏了老李，他兒子李啟不會放過你的……”
王強抓著張牧之的衣角，艱難地站了起來：“冤有頭債有主，我已經受到教訓了，從此咱們再不相識，我們誰也不認識誰。”話裏話外，充滿了恐懼，極力地和張牧之撇清關係。
話罷，王強一步三晃，慢慢地離開了。
張牧之的心猛地一震，瞬間明白了一切。原來，這是老李兒子來報仇了。
他死死盯著照片，將照片翻過來，發現背麵歪歪扭扭地寫著幾個字。
“明晚，金沙灘酒店。”
張牧之的拳頭緊緊握了起來。
“鴻門宴啊。”李啟擺明了要對他不利。
成年人的生活總是沒得選，張牧之隻能赴宴，如果不去，520病房的母親肯定會有危險。
“唉，身上的淤青馬上就要消散了，看來又要有新的淤青了。”
張牧之走上樓，回到家中。
他在床底下翻找出一個落滿灰塵的鞋盒，“上一次帶已經是很多年前了呢。”
輕輕吹掉灰塵，打開盒子，裏麵裝的是一副金黃色指虎。掉漆的棱角讓其更有曆史的質感。
他戴上後，對著空氣揮舞，虎虎生風，然後滿意地苦笑了以下：“還不賴，不知道能不能少挨點揍。”
似乎是這段時間與田今麥接觸時間久了，心態被傳染的樂觀了許多，麵對挨揍都會苦中作樂了。
這一夜，張牧之抱著指虎睡的。
次日。
傍晚。
張牧之在手臂、腿部纏滿了護布。
看著鏡子裏，纏得像木乃伊的自己，張牧之忍不住笑了：“這樣應該不會被打斷手腳了吧。”
揣上指虎，他便前往約定地點。
金沙灘大酒店。
金沙灘酒店的豪華大堂裏，人來人往，熱鬧非凡。張牧之站在大堂的一角，眼神警惕地掃視著四周，見無異常才走向前台。
“您好，我是李啟叫來的。”
前台的服務員抬起頭，看了一眼張牧之，微微一笑：“哦張先生是吧，李先生已經通知過我們了。請跟我來。”
服務員站起身，帶著張牧之穿過大堂，走向電梯。
電梯門緩緩打開，張牧之跟著服務員走進去，按下了李啟所在的樓層。
電梯緩緩上升，張牧之的心跳也越來越快。他緊緊握著拳頭，掌心全是冷汗。
電梯門終於打開，服務員帶著張牧之沿著走廊走到盡頭，推開了一扇寫著“貴賓廳”的門。
“李先生在裏麵等您。”服務員微微一笑，退了出去。
張牧之深呼一口氣，邁步走進房間。
房間很大，裝修豪華，牆上掛著幾幅精美的油畫，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
房間的一角擺放著一張寬大的沙發，沙發上癱坐著李啟，他身邊站著幾個彪形大漢，一個個麵露凶光。
而在李啟的麵前，正是被揍得不成樣子的王強。他的臉腫得像一個發麵饅頭，嘴角掛著血跡，眼神迷離，顯然是剛剛被人狠狠揍過。
看到張牧之進來，李啟微微一笑，眼神中滿是嘲諷：“喲，大贏家來了啊。”
張牧之的目光在房間裏掃了一圈，最後落在王強身上。他的心猛地一沉，一種強烈的憤怒瞬間湧上心頭。但他知道，現在不是發火的時候，他必須冷靜。
李啟站起身，緩緩走到張牧之麵前，臉上帶著一絲不屑：“你可把我爸打得不輕啊，老李現在還在**躺著呢。”
張牧之皺眉低頭，沒有直視李啟。雖然打贏老李也是他沒想到的意外，但畢竟錯在他身上。
見張牧之低頭不語，李啟臉上露出一絲憤恨的笑容，“我不都給你錢了嗎？你就不能讓老爺子光榮退休，安詳晚年嗎？非要最後一刻反殺，很帥是嗎？”
張牧之抬起頭，直視著李啟的眼睛，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這事確實是我有錯在先，我向你道歉。”話罷，張牧之衝著李啟深深鞠了一躬。
張牧之的鞠躬有些出乎李啟的意料。
李啟笑了，笑得有些癲狂，“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然後又瞬間變臉，麵露凶狠：“你倒是很有禮貌。”
李啟上前抓住張牧之的衣領：“我給你媽打得下不來床，然後給你道歉，你願意嗎？”
李啟搖搖頭，補充道：“哦不對不對，我忘了，你那媽本來就病得下不來床了，哈哈哈哈。”
張牧之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拳頭緊緊握了起來。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你到底想怎麽樣？”
李啟的笑容更加陰狠：“你不是很喜歡打贏嗎？來，我讓你打個夠。”
說完，李啟猛地將奄奄一息的王強踹到張牧之腳下。
王強的身體重重地砸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張牧之趕緊上前一步，將王強扶住，問道：“王強，你怎麽樣？”
“給我打他。”李啟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命令，“打他。”
張牧之抬起頭，看著李啟，怒問：“他都這樣了，你還讓我打他？”
李啟冷笑一聲，“拳擊比賽就兩個人，不是他挨揍，就是你挨揍。你要是再不打他，你就要挨揍了。”
張牧之的目光在王強和李啟之間來回掃了一眼，他沒有動手。
王強如今的慘狀都是他害的，他還怎麽可能下得去手。
“快點動手啊。”李啟不耐煩地催促道，“你打我爸的時候不是出手挺利索嗎，那直拳，相當精準有力了。”
張牧之緊緊咬著牙，他的身體微微顫抖，心中充滿了憤怒和無奈，仍然不肯出手。
“哈哈，真是個軟蛋。”李啟大笑一聲，眼神中滿是不屑，“他不挨揍，那就你來挨揍吧。”
話音未落，李啟猛的一揮手，身邊的幾個小弟立刻衝了上來。他們圍住張牧之，臉上帶著一絲猙獰的笑容，拳頭如雨點般砸向張牧之的身體。
張牧之當然不會傻站著挨揍，他立刻抽身後撤，然後佩戴好指虎。
此時，一個小弟率先衝了上來。
張牧之目光鎖定，含胸，抬肘，做好架勢。
與此同時，小弟頭上的血條緩緩展開。
【100/100】
緊接著，和擂台上相同的一幕發生了。
那血條以每秒一滴血的速度不斷減少。
【99/100】
【98/100】
小弟掏出鋼棍，揮舞而來。
張牧之不斷閃躲，然後瞅準時機，衝著腰腹來了一記狠狠的勾拳。作為職業拳擊手，張牧之的勾拳可謂是威力驚人，再加上配有指虎，其威力更是強大。
那小弟的血條驟然暴跌，幾乎見底。
【-74】
【24/100】
【23/100】
然後繼續以每秒一滴的速度減少。
那小弟，捂著腹部，艱難爬起。
與此同時，其他小弟也一同攻了上來。
張牧之立馬把目光對準其他人，其中一個小弟頭上也開始緩緩展開血條。
可並沒有按照他預期，每個人頭上都出現血條，隻有一個人出現了血條，然後緩慢減少。
【100/100】
【99/100】
他心裏暗暗歎息：看來一次隻能鎖敵一個人。
麵對眾多的小弟的圍攻，張牧之的身體瞬間繃緊，眼神中閃過一絲冷光。
雖然他身受重傷，但多年的實戰訓練讓他在瞬間進入戰鬥狀態。他微微側身，躲開了第一個小弟的拳頭，然後一個回旋踢，將對方踢飛出去。
“啊！”小弟發出一聲慘叫，身體重重地砸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幾乎是沒有反應時間，第二個小弟衝了上來，他的鋼棍帶著風聲，狠狠地砸向張牧之的頭部。張牧之微微低頭，避開了這一棍，然後一個直拳，狠狠地擊中小弟的腹部。小弟的身體瞬間彎成了一團，痛苦地捂著肚子，跪在地上。
張牧之的動作幹淨利落，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力量和精準。
他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保護王強，不能讓他受到傷害。
“你們這群廢物！”李啟看到自己的小弟被張牧之輕易打倒，臉上露出一絲憤怒，“給我上，一起上！”
隨著李啟的命令，更多的小弟衝了上來。他們圍住張牧之，臉上帶著一絲猙獰的笑容，手中揮舞著鋼棍，拳頭如雨點般砸向張牧之的身體。
隨著時間的推移，衝上來的小弟越來越多。張牧之雖然身手敏捷，但畢竟不是鐵打的。他的體力逐漸消耗殆盡，動作也開始變得緩慢。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汗水順著他的臉頰流了下來，混著血跡，顯得格外刺眼。
“呃！”一個小弟的鋼棍狠狠地砸在張牧之的背上，他感到一陣劇痛，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傾。
“呃！”又一個小弟的鋼棍狠狠地砸在張牧之的腿上，他感到一陣劇痛，身體不由自主地跪了下來。
他的體力逐漸不支，他的動作越來越慢，越來越無力。身體被小弟們圍住，每一次攻擊都讓他感到一陣劇痛。心中充滿了憤怒和不甘，但他的身體卻已經無法支撐他繼續戰鬥。
“你不是很能打嗎？”李啟看到張牧之逐漸被小弟們壓製，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怎麽站不起來了？”
“老子今天不把你打癱，老子不姓李。”
此時此刻張牧之心裏暗暗懊惱，要是血條能同時鎖定很多人就好了，要是血條下降速度能快點就好了。
如今慘痛遭遇讓他暗下決心，既然老天爺給了他金手指，他就一定要把金手指練得出神入化！
就在張牧之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一個手下突然從門外跑到李啟身邊，然後小聲稟報著什麽。
聽完手下的稟報，李啟揮了揮手，停止了對張牧之的毆打。
李啟露出陰險狡詐的笑：“張牧之啊張牧之，我現在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這件事你要是給我辦好了，咱們恩怨一筆勾銷，另外我還會給你五十萬。”
他話鋒一轉：“可你要是敢再給我搞砸了，你和你媽，都沒好日子。”
說完，李啟將一個照片拍在張牧之臉上，然後就帶著小弟離開了。
奄奄一息的王強，和被揍得夠嗆的張牧之。
房間裏隻剩他倆艱難的喘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