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覺得如何?
傅軒的話,就像是在傅震老臉上扇巴掌一樣。
傅震的一張老臉登時就紅了起來。
這個逆子在說什麽?
這不是在說傅家虐待他,不給他飯吃,動輒就打罵,還讓他住雜物間?
雖然這是實情,但是,他憑什麽?
一個野種,要不是自己當初收養他,他早就不知道死在哪個犄角旮旯了。
憑什麽這麽說傅家?
傅震一肚子的火無處撒。
別說外人了,知道養傅軒是為了給傅寧遠籌備換心的人,到現在都隻有三個。
傅家幾個女兒都還不知道呢。
這傅軒是養子的事情又怎麽能夠告訴外人?
傅震重重的哼了一聲。
“哼,傅軒,你就是這麽揣度家裏人的?”
“雖然你沒有去賭博,但你那些偷竊的事情,難道還能是我們冤枉你?”
“難道我教訓一下自己手腳不幹淨的兒子,還教訓出錯來了?”
傅軒像是早就知道傅震會這麽說一般。
剛才,他沒有證據證明自己沒有去賭博。
雖然他手上握著偷竊的證據,但是根本無濟於事,所以他就沒想說出來。
但現在,最惡意的指控被王落雁幫他洗了,那麽,此時也正是拿出證據,證明自己沒有盜竊的好時機了。
傅軒還是一臉淒苦的樣子,道。
“父親,你們剛才說我賭博,斥責我是個逆子。”
“現在,證明了賭博是傅寧遠的所作所為,你們又要說我盜竊。”
“是不是我證明了我沒有盜竊,你們又要拿出其他的罪責來強加在我頭上?”
“不如,你索性一起都說了吧,我到底還做了哪些十惡不赦的事情?”
傅震氣的胡子都在顫抖。
他一手指著傅軒,“你”了半天也沒能你出一句話來。
傅軒又看向了羅青槐。
“母親,平日裏是你管著這個家,管著我們姐弟幾人。”
“也是你打罵我最多。”
“雖然父親的皮帶抽著很疼,但是你掐的那些印子和你罵我的那些話,才是最傷我的心。”
“我今日鬥膽問一問母親,除了說我盜竊家中財物之外,可還有哪裏是我傅軒做錯了的地方?”
羅青槐也被傅軒問的啞口無言。
開玩笑,傅軒之前在自己幾人麵前,大氣都不敢出。
她們想給他按什麽罪名,他就有什麽罪名。
她們想怎麽收拾他,他都不會有半句怨言。
今日反常的傅軒也是讓羅青槐著實摸不到頭腦。
她囁嚅了半天,也是沒能說出什麽來。
傅軒又問了三個姐姐和一個傅寧遠。
幾人都沒能想出來用什麽指責傅軒。
傅寧遠恨恨的刮了傅軒一眼,嘴裏卻是好話說盡。
“哥哥,我知道錯了,你也知道,我因為心髒不好,常年被關在家裏。”
“我不像你,可以到處跑,到處玩。”
“我這才借著你的名頭出去見見世麵。”
“哥哥,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誣陷你的意思,我也是擔心爸爸媽媽知道我出去玩,生氣。”
“你知道的,她們身體不好。”
“哥哥,求求你,原諒我好嗎?”
傅寧遠嘴上說著好話,但眼神中對傅軒的厭惡幾乎都要流淌出來了。
幸好他低著頭,做出一副悔恨的模樣,這才沒人看到他眼裏的怨毒。
按照他的預想,傅軒此時應該要十分惶恐的過來關心他的身體。
畢竟,以前隻要他有一點不舒服,傅軒都會第一時間來關心自己,照顧自己。
這麽點小事,又怎麽可以和自己的身體相比呢?
可今天注定要讓傅寧遠失望了。
傅軒竟然半天都沒有動作!
傅寧遠驚訝的抬起頭來,卻撞上了他那雙似笑非笑的眸子。
這???
怎麽回事?
傅寧遠覺得傅軒今天十分的不對勁。
怎麽隻是一晚上沒見,傅軒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見所有的人都沒有再說話,傅軒清了清嗓子道。
“看來,你們也隻能說我盜竊財物了,是嗎?”
“福伯,我問你一個問題,我住在哪裏?”
福伯就是剛才一直抓著傅軒的老管家。
他聽見問到了自己,心裏一個突突。
眼神下意識的看向了傅寧遠。
傅震又是一聲冷哼。
“哼,不用問他,讓你去住雜物間是我對你盜竊的懲罰。”
“你有什麽意見嗎?”
傅震自以為是的壓迫語氣並沒有讓傅軒有絲毫的動容。
他反而笑著說道。
“父親,你能親口承認我是住在雜物間就好。”
“那父親能不能再跟各位解釋一下,雜物間在哪裏?傅寧遠住的房間又在哪裏?”
傅震有些不明所以,但是當著那麽多賓客的麵,還是忍著怒氣說道。
“雜物間在二樓拐角,寧遠住在三樓。”
“傅軒,你又要怎麽耍賴?”
“我跟你說,你偷竊的那些東西,可都是有人證明的?”
傅軒勾唇一笑。
“哦?證明?誰?我的好弟弟,傅寧遠嗎?”
他看傅震還想說話,立刻打斷道。
“父親,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那就是,你們是不是給福伯下了命令,禁止我上三樓?”
賓客們都不用等到傅震的回答,光是看福伯臉上的神色就能知道,傅軒說的沒錯。
傅震眼見抵賴不過,便說道。
“自然,你手腳不幹淨,我的那麽多公司機密,你母親的名貴珠寶,還有你幾個姐姐的房間都在三樓。”
“我不讓你上去,也是為了避免你再起貪心,誤入歧途!”
盡管傅震說的義正言辭,也繞不過他傅家大少爺在家都被禁足的事實。
賓客們無不竊竊私語。
今天這場宴會,可以說是來的太值當了。
這一個又一個的瓜,一波又一波的翻轉,讓賓客都有種吃飽了的感覺。
傅軒扯了扯嘴角。
張口便報出來一串名稱。
有名貴的寶石項鏈,有玉石手串,還有一些小件的古董。
甚至還有傅青青這個娛樂圈當紅小花的親筆簽名照。
“父親,我剛才說的這些東西,都是你們說我偷了的東西。”
“而這些,都在傅寧遠臥室裏,更衣室最下麵的箱子裏。”
“不過,有的還在,有的應該已經被他變賣了。”
“你們剛才親口承認了不允許我上三樓,那我就不上去找了。”
“為了以證我的清白,還請父親允許一個賓客陪著福伯一起上去看看。”
“你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