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東瀛毒計
九玄堂前廳茶香嫋嫋,秦九霄捏著茶盞輕嗅,龍紋自指尖蔓延至杯壁,釉麵下的青花竟隱隱泛黑。他抬眼看向對麵端坐的山本一郎,似笑非笑:“東瀛的‘玉露茶’裏摻了斷腸草,山本先生這是要請我喝斷頭茶?”
山本一郎和服袖口微動,腕間八岐大蛇刺青猙獰盤繞:“秦先生誤會了,此乃我國秘藥‘回春散’,專治龍脈反噬。”他抿了口茶,喉結滾動,“若不敢飲,不如讓那位白姑娘代勞?”
白小鹿正蹲在藥櫃後偷聽,聞言蹦起來大罵:“呸!誰要喝你的倭寇尿!”她抓起一把硫磺粉撒向茶案,卻被秦九霄的袍袖卷住。
“硫磺遇熱成毒霧,你想把醫館炸了?”秦九霄屈指彈飛硫磺粉,金針蘸取茶液甩向山本麵門,“這杯‘回春散’,還是物歸原主!”
山本揮刀劈碎金針,刀鋒劃過茶案時,暗格中突然竄出三條赤鏈蛇!蛇眼猩紅如血,獠牙滴落紫黑毒液,直撲秦九霄咽喉。
“雕蟲小技。”秦九霄並指如劍,龍紋金芒凝成氣刃,淩空斬斷蛇首。毒血濺在青磚上“滋啦”作響,他卻忽然悶哼——山本袖中暗藏的蛇形鏢已刺入他左肩,鏢尾刻著細小的東瀛符文!
墨清影的匕首破窗而入,刀鋒挑飛山本的太刀:“倭寇的暗器,比你的漢話還蹩腳。”
山本暴退三步,撕開和服露出滿背八岐大蛇刺青。那紋身竟隨肌肉蠕動,蛇眼泛著幽綠磷光:“此乃八岐大神分身,今日便讓你們見識神威!”
秦九霄扯下染毒的衣襟,龍紋自傷口處蔓延,將黑血逼成一線:“八岐大蛇?不過是被徐福騙去東瀛的巴蛇殘種!”他咬破舌尖,混著龍脈精血的金針淩空畫符,“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破!”
血符觸及蛇影的刹那,八條蛇頭虛影淒厲嘶吼。山本七竅滲血,跪地嘔出黑水:“你怎會我陰陽寮的破魔咒?!”
“徐福偷學的方士之術,也敢稱神?”秦九霄一腳踩碎他腕骨,“說!林家把藥人關在何處?”
白小鹿突然尖叫——她翻開的《神農殘卷》上,赫然畫著八岐大蛇吞噬鳳凰的圖騰!
楚紅袖的紅色高跟鞋踏碎滿地蛇屍,翡翠耳墜晃過秦九霄**的胸膛:“秦大夫這是要改行當屠夫?”她甩來件錦袍,指尖劃過他腰間瘀青,“還是說……你故意不穿衣裳等我來看?”
白小鹿從屏風後探出頭,鼻尖沾著墨汁:“楚總別摸啦!秦大哥的腎俞穴剛被蛇毒侵過,經不起折騰!”
墨清影的匕首“哆”地釘在兩人中間:“要調情去地窖,別妨礙我審這倭寇。”
山本突然獰笑,咬碎後槽牙的毒囊:“你們永遠找不到……噗!”黑血噴濺間,他渾身抽搐著斷氣,背後刺青竟褪成鳳凰紋路!
秦九霄撕下山本背上皮革,浸入藥湯後浮現密密麻麻的東瀛文字。墨清影的匕首尖挑起殘皮:“這是林家密室的地圖,用刺青藥水繪製。”
楚紅袖忽然扯開秦九霄的衣領,指尖撫過他鎖骨下的龍紋:“你身上這紋路,與地圖上的鳳凰圖騰能嵌合。”她紅唇貼近他耳垂,“不如脫光了讓我比對?”
白小鹿舉著藥杵擠進兩人之間:“我來比!我見過師父的鳳凰刺青!”她扒開秦九霄的後襟,指尖劃過背肌,“往左點……再往下點……哎呀你腰上有顆痣!”
墨清影忍無可忍地揪住她後領:“這是查案,不是摸骨算命!”
暴雨傾盆,秦九霄站在院中焚燒山本的屍體。火焰吞噬刺青時,皮肉竟發出淒厲尖嘯,八條蛇影在火光中扭曲消散。
“徐福當年帶三千童男女東渡,實為用活人血祭巴蛇。”他碾碎手中灰燼,“林家這是要重演邪術,用鳳凰血脈喚醒八岐。”
白小鹿突然捂住後肩——那裏淡紅的鳳凰刺青隱隱發燙。她強笑道:“總不能說我是那倒黴鳳凰吧?哈哈哈……”笑聲在雨夜中格外清脆。
屋簷上掠過石榴裙擺。花想容的團扇接住一滴毒血,媚眼掃過眾人:“林家今夜運了十口青銅棺進城,棺內藥人的心跳聲……可比秦大夫有趣多了。”
楚紅袖將秦九霄按在藥浴桶邊,玉指蘸著藥膏塗抹他腰間瘀傷:“倭寇的蛇毒入腎經,秦大夫這幾日最好……清心寡欲。”
秦九霄抓住她手腕拉近:“楚總親自上藥,我怎麽清心?”
木門“哐當”被撞開。白小鹿頂著濕發探頭:“秦大哥!我找到解蛇毒的偏方了!要把壁虎塞進……”她盯著幾乎貼在一起的兩人,藥杵“當啷”落地,“你們……在修煉合歡功?!”
墨清影的匕首釘在門框上:“再吵,我把你們三個捆了扔進浴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