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老婆摸摸，腫了
音符潮水般湧動，節奏燃到最爆，全場情緒空前高漲。
一曲終了，空中的無人機編隊炸開一片絢爛的煙花，人群爆發出熱烈的掌聲和歡呼。
“再來一首！”
“美女太帥了！看不夠！”
葉雨湉享受著人們的歡呼，久違的暢快感讓她久久沉浸。
空中隱隱有蜂鳴聲，離她越來越近，她有些緊張。
“哇葉老師，無人機給你送鮮花來了，好浪漫啊！”
孟夏搶上前取出吊籃中的花束，遞到葉雨湉懷中，玫瑰花的清香撲麵而來。
周圍女人各種羨慕聲，男人們則在議論無人機型號，飛手有多少，現在都躲在哪裏。
無暇顧及其他，葉雨湉等不及地擠過人群，也不取導盲杖，徑直往台邊走。
她的腳剛踏出方台邊緣，踩空的一瞬間，在眾人的驚呼聲中，男人結實的手臂及時摟住她的纖腰抱了下來。
花束拋入半空，片片紅色的玫瑰花瓣灑在他們身上。
就知道他能及時接住她。
葉雨湉笑容甜美，雙手環上男人的脖頸，聲音嬌嬌糯糯。
“你來啦！”
江燁磊低頭貼貼她的臉蛋，氣息噴在她柔嫩的臉頰。
“我來你開心嗎？”
“嗯，開心！我一聽無人機就知道是你。”
葉雨湉還沉浸在演奏的興奮中，小臉滾燙。
她看不見男人近在咫尺炙熱的目光。
“葉雨湉，今後隻要你演奏，不管在世界任何角落，我的無人機編隊永遠為你護航。”
江燁磊摟緊纖腰把她揉進懷中，一手控著她的麵頰，溫熱的呼吸落在她的唇角。
“江燁磊......”她低呼，微微掙紮。
“噓，程碩來了。”
葉雨湉定住，江燁磊輕笑，低下頭去。
他就在熱烈的起哄和口哨聲中，在直播間千萬人的注視下，當著葉楚晴和程碩的麵，薄唇吻在她的唇瓣上。
他很會吻，輕舔、碾磨、吮吸，吻得纏綿悱惻，呼吸淩亂。
葉雨湉被吻得膝蓋發軟，隻能雙手攀著男人的肩，任他縱情地探索，肆意地勾纏。
不遠處，程碩的麵容鐵青得嚇人。
從他的角度看，江燁磊一手扣住葉雨湉的後腦，另一隻手緊貼她的腰線，低頭吻得深沉而霸道。
唇齒糾纏間，他猛然抬起銳利的目光，直勾勾地鎖住程碩，眼神盡是宣誓與挑釁，帶著絕對占有欲。
程碩怒氣衝天，猛地起身一腳踹翻身後的椅子，葉楚晴嚇得驚叫出聲。
“關機！快關機！”她扯著嗓子呼叫導播，音樂節活動要是傳出打架鬥毆，她這會長也很難收拾。
程碩衝上前拽開葉雨湉，一拳揮在江燁磊的下頜。
江燁磊一聲悶哼，腳下踉蹌兩步。
程碩愣了。
他一拳擊中的瞬間就覺得不對勁，心中猛然後悔，他是被氣昏頭了，應該讓保鏢上，江燁磊一旦還手他根本吃不消。
可江燁磊沒有。
他摟著葉雨湉，埋頭在她頸窩間。
“老婆，我疼。”
臥槽！程碩瞪大雙眼，像見了鬼一樣。
下一刻，葉雨湉猛地回身，一巴掌重重扇在他臉上。
啪的響亮一聲！
程碩猝不及防，被打得臉偏向一邊，滿臉又驚又怒。
這女人明明看不見，怎麽每次打他都一打一個準？
一名保鏢不等老板發令，上前重重推開葉雨湉，抬手就要打。
電光火石間，江燁磊上前擰住他手腕，喀啦一聲，保鏢痛叫著捂住手腕跪倒在地。
程碩上前一掌扇下，“蠢貨！你敢動她？！”
保鏢本想爭功，結果手腕脫臼又挨了老板一巴掌，搞不懂眼前這兩個男人，委屈又不敢喊。
江燁磊把葉雨湉擁在懷中，冷眼看這一幕，目光玩味。
他嘴角浮上一絲痞笑，故意握著葉雨湉的手放在自己臉上，“老婆摸摸，腫了。”
葉雨湉看不見狀況，急得在他臉上輕輕撫摸，心疼地說：“不是說一百個他都不夠你打嗎，怎麽不還手呀？”
江燁磊說：“你的演出真好看，我不想掃興，挨打就挨打。”
說完在葉雨湉的手心一吻，有意無意地吮了一下她的小手指。
程碩破口大罵：“江燁磊你個大男人他媽的茶裏茶氣，夠惡心的你！”
江燁磊輕哼一聲，慢條斯理地說：“夠了程碩，今天讓你占點便宜，這筆賬我記下，改天算。”
“你別走！”
“你攔得住？”江燁磊嗤笑，睨他一眼，不再說話，掏出一枚打火機隨意把玩。
他並不點煙，隻是用拇指一下一下地滑動開關。
火光明滅之間，打火機做工考究的金屬機身上，一枚標記清晰顯現。
赫然是一隻張牙舞爪的暴龍，血盆大口，栩栩如生的眼睛淬著寒光。
程碩的目光落在那標記上，眉心猛地跳了一下，寒意從脊背升起。
“程少。”葉楚晴適時地上前拉住他，“別在這兒鬧，給我個麵子。”
台階來得正好，程碩冷哼一聲，一揮手，保鏢兩邊撤開。
江燁磊擁著葉雨湉，臉上掛著笑，像在花園裏散步一般愜意地走過程碩身邊。
“江總！”程碩忽然開口。
江燁磊停下腳步，“程總這麽快就想還債？”
程碩眯了眯眼，“拓宇做為一家剛成立不久的子公司，你是不是對它的前景太過樂觀？
江燁磊淡聲道：“怎麽？對我的無人機感興趣？”
“給你提個醒，關鍵時期最好吊足心眼，無人機事故可大可小，別到把你爸媽留的產業敗光了。”
江燁磊挑眉，還沒開口，葉雨湉就搶著發聲。
“你陰陽怪氣的幹什麽？禽獸當久了不會說人話是吧？你直接說，江燁磊我要背後搞小動作害你的公司不就完了嗎，戲真多。”
程碩黑著一張臉。
江燁磊心情大大愉悅，用力摟摟懷中的女孩。
“程總還是多關心關心程氏的資金鏈吧，智能地產項目再拖延上幾個月，你爹又得逼你去相親了。”
“江燁磊！”
“這句是警告。”江燁磊麵色一沉，聲音如冰，“別他媽惦記老子的女人。”
程碩臉色鐵青，死死盯著他們的背影。
半晌，葉楚晴默默地靠上前，輕輕扯了扯程碩的衣袖，麵帶嬌羞。
“碩哥，你別生氣。其實葉家的融資我也可以......”
“走了。”
程碩硬邦邦丟下兩個字，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領著一群人散了。
黑暗的角落裏，葉楚啨眼角泛紅，蓄著無比的怒意。
她雙手發抖，在包裏翻了半天才掏出手機，電話一接通就咬牙切齒地喊。
“葉雨湉的眼睛絕對不能好起來，我要她永遠是個瞎子！”
電話那頭，女人聲音柔和，隻平靜地說了句：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