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計劃再次上山

“去去去，小孩子家家的，整天嘴沒個把門的。”趙春香從屋裏出來，打斷了女兒的話，臉上帶著擔憂，“明傑，你爹剛才來過。"

李明傑眉頭一皺：”他來幹啥？"

"還能幹啥，看見咱家換回來的糧食，就說要分一半。“趙春香歎氣，”說什麽他是一家之主，糧食得歸他管。我死活不給，他就放話說要去生產隊告你不養他，說你打他的事全村人都知道..."

"他敢來要，我就敢打斷他的腿。“李明傑冷笑，”上次那頓揍是給他麵子了，下次見著他，非打得他滿地找牙不可。"

"可是..."趙春香還想說什麽，李明傑打斷道：“娘，您別怕。不過這糧食得分開存放，免得他真找人來搶。"

母子倆正說著話，小翠突然指著後院大聲喊道：”哥，有人！我看見有個人影！"

李明傑轉頭一看，就見後院牆根下閃過一個黑影。他二話不說就追了出去，可等到了後院，那人已經不見了蹤影。地上隻留下幾個雜亂的腳印，看樣子是倉促逃走的。

"會不會是你爹派人來..."趙春香有些害怕。

李明傑搖搖頭："李大山那個慫貨，自己不敢來，手下也沒幾個能用的。倒是..."他想起白天的張二狗，心裏有了個猜測。

那小子身手那麽好，說不定就是他。

果然，到了深夜，院子裏傳來輕微的腳步聲。要不是李明傑在特種部隊練就的警覺，根本聽不見。

他早就守在堂屋裏，聽見動靜後悄悄起身，拿起牆角的柴刀。這時，有人在窗戶上輕輕叩了兩下。

李明傑盯著院子裏的李大山，隻見他手裏還握著根木棍。在月光下，棍子一端泛著暗紅色，顯然是剛才打了張二狗。

"喲，這不是我那不孝的兒子嗎？"李大山獰笑道，"大半夜的，還跟野小子鬼混？"

"你他娘的偷偷跟蹤我？"李明傑攥緊了手裏的柴刀。

李大山晃了晃手裏的棍子："我這是為你好啊！這張二狗可是坐過牢的，跟這種人來往，你是要帶壞全家人啊！"

"少在這假慈悲。“李明傑冷笑，"你不就是看上我換來的糧食了嗎？"

"那是我兒子的東西，自然也是我的！“李大山眼睛裏閃著貪婪的光，”你要是識相，現在把糧分我一半，這事就算了。要是不識相..."他舉起棍子比畫了一下。

"你他娘的..."張二狗掙紮著要起來，卻被李大山一腳踹翻。

"小兔崽子，打你是為你好，讓你離我兒子遠點！"

李明傑眼中寒光一閃："你最好放開他。"

"咋的？還心疼上了？"李大山嗤笑道，"你要是..."

話沒說完，李明傑已經衝了上去。他在戰場上練就的身手，豈是李大山這種地痞流氓能比的？

"哢嚓"一聲，李大山的棍子應聲而斷。緊接著，他整個人就飛了出去，重重摔在牆根上。

"你...你敢打你親爹？“李大山捂著胸口，又驚又怒。

李明傑一把揪住他的衣領：”你要是再敢來找麻煩，下次就不是打這麽簡單了！滾！"

李大山被推得一個趔趄，爬起來就往外跑，一邊跑一邊喊：“你給我等著，我這就去告你！"

"需要我送他嗎？”張二狗擦了擦嘴角的血，站起來說道。

李明傑搖搖頭：“不用，他就是個欺軟怕硬的主。”說著，他看了看張二狗的傷勢，"沒事吧？"

"沒啥大礙。“張二狗活動了下胳膊，”就是沒想到他躲在這兒。早知道就多帶個心眼了。"

這時，趙春香和小翠也被驚醒了，從屋裏出來。

“娘，沒事。“李明傑安慰道，”就是李大山那個王八蛋又來找事。"

趙春香看見張二狗，嚇了一跳："這..."

“娘，這是張二狗。他懂打獵，以後可能會跟我一起上山。"

趙春香遲疑了一下，但看兒子的樣子是真要跟這人合作，也就沒說什麽，轉身去拿藥酒：”你臉上都破了，來，擦點藥。"

張二狗有點受寵若驚：“嬸子，不用了..."

"別嬸子長嬸子短的，”趙春香瞪了他一眼，“既然要跟我兒子一起打獵，那就是自家人。隻是..."她頓了頓，”你可得把我兒子看好了，這山裏頭..."

"您放心。"張二狗正色道，”有我在，明傑哥肯定能安全回來。"

小翠在一旁好奇地打量著張二狗。這人看著也不像村裏人說的那麽可怕啊。

李明傑看著眼前的一幕，心裏突然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這好像才是個家該有的樣子。

"行了，天不早了，都睡吧。“他招呼道，"明天還得上山呢。"

張二狗點點頭：“那我先走了。明天天不亮我就來找你。"

看著張二狗翻牆離開，李明傑若有所思。這個搭檔，似乎還真不錯。

至於李大山...就讓他去告狀好了。反正這村子裏，誰不知道他是個什麽東西？倒是他說的”等著"，聽著有點不對勁。看來得找機會去鎮上置辦點防身的家夥什了。

深山老林裏打獵，光靠一把破柴刀可不行。

進屋前，李明傑又看了眼月亮。明天就要跟張二狗一起上山了，不知道會不會碰上那隻東北虎。那畜生上次吃了虧，肯定記恨著呢...

天空中飄起了雪花，寒風呼嘯。大興安嶺的冬夜，又冷又長。

"不過，有意思的日子，才剛剛開始呢。"李明傑輕聲說道。

"咚咚咚！"李明傑睡得正香，忽然被敲窗戶的聲音吵醒。昨晚被李大山那麽一鬧，這才睡沒多久。

"誒，明傑哥！起來沒？"張二狗的聲音從窗外傳來。

李明傑揉了揉眼睛，這小子來得倒挺早。他掀開被子，摸黑穿上棉襖，剛要開門，又想起昨晚的事，悄悄從牆角抄起柴刀才出去。

院子裏黑漆漆地，月亮剛落山，天還沒亮。張二狗已經翻牆進來了，正蹲在牆根底下抽煙，煙頭在黑暗中一明一滅。

"你小子怎麽這麽早？"李明傑打了個哈欠，低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