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你隻管賣
“這是？酒？”
薑望端著一個土色的瓷杯，裏麵裝著一種水一般的**，放在弊端聞了聞，一股濃烈的酒味猛地竄入他的鼻子，一陣神奇氣爽。
薑佑笑吟吟地道：“爺爺，您嚐嚐！”
薑望將杯子一翻，一口倒進嘴裏，強烈的辛辣之味差點讓他張口噴了出來。
“爺爺，您真是，太猛了！”
薑佑無語，這一杯起碼有二兩，老爺子真不愧是在戰場衝鋒陷陣的人，就是猛。
薑望強行把嘴裏的酒吞了下去，頓時感到一道火焰從喉嚨直燒到腸胃，全身一陣戰栗，臉上顯出陶醉之色。
範路和靳鬆眼巴巴地在旁邊看著，見老爺子神仙般的樣子，都禁不住想嚐一口。
見薑望砸巴著嘴，胡子輕顫，範路仍不住問道：“侯爺，如何？”
“好酒！”薑望將酒杯遞給薑佑，兩眼放光，像是看到一群被圍困的敵人，“再來一杯！”
薑佑擔憂地道：“爺爺，這酒很烈的，您悠著點！”
“無妨！”
薑佑不敢倒滿，隻倒了半杯遞過去。
薑望瞪了他一眼，“倒滿！別小家之氣！”
薑佑無奈，隻得倒滿。
薑望接過後又是一口悶掉，他抹了抹嘴，大笑道：“舒暢！”對一旁的範路和靳鬆道：“你們也嚐嚐！”
兩人大喜，範路忙取過杯子倒酒，卻隻倒了半杯，他也一口倒進了嘴裏，咽下後一陣猛咳，“好，好烈的酒！”
“範管家，您倒是給我留點啊！”靳鬆拿起陶罐對著嘴巴，隻倒出一滴來。
薑望意猶未盡，“沒了？去取啊！”
薑佑白了他一眼，道：“爺爺，這是我花了兩個時辰才做出的試驗品，就這麽多，沒了！”
“趕緊做去！”薑望催促道。
薑佑不為所動，盯著薑望道：“爺爺，您說這東西能不能賣到百萬金？”
薑望沉吟道：“這樣的烈酒世所罕見，就算神仙見了也要動凡心。若是獨家買賣，百萬金完全不成問題！”
“可有名字？”
薑佑道：“燒刀子！”
薑望點頭道：“好名字！入口辛辣，入喉如火，全身燥熱，一口抵得上一壇醪酒！”
“再去釀些，明日去大將軍府！”
靳鬆一臉興奮，道：“世子，快走吧，別耽擱了時辰！”
薑佑無語，“我看是你想喝吧！”
靳鬆嘿嘿一笑。
薑佑和靳鬆走後，範路一臉激動地道：“侯爺，這燒，燒刀子一旦麵世，定會風靡天下，日進鬥金不是夢啊！”
薑望摸著斑白的胡須道：“也不知道那孽障是怎麽造出的這等奇物，可謂千金難求啊！難怪他說有人要搶，這樣的稀世奇珍誰不眼紅！”
“他是怎麽搗鼓出來的？”
範路想了想道：“據護衛所說，世子用的器物極其簡單，幾根竹筒，幾個細陶罐，把醪酒在火上蒸煮一番，就造出了這奇物！”
薑望點頭道：“去糟取精，難怪會如此烈！傳下去，嚴格保密，違令者，殺！”
“是！”範路一凜，很久沒見到侯爺露出這般殺伐氣了。
翌日，吃了早點，薑望帶著薑佑坐馬車來到銳淩府。
“世伯！”密室裏，看著坐在椅子上的威猛中年人，薑佑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銳淩峰極其雄壯，氣勢逼人，如一柄出鞘的利刃，可以斬破一切阻擋。
“嗯，氣色好多了！”銳淩峰在薑佑身上看了看，笑道：“你跟照兒打賭的事我聽說了，我希望你能贏她！”
薑佑躬身道：“小侄一定全力以赴！”
薑望點了點頭，對薑佑的表現還算滿意，“把東西給大將軍！”
薑佑打開桌上的一個木箱，從裏麵取出一個小酒壇，拔掉木塞，一股濃烈的酒味迅速在房間裏彌漫開來。
銳淩峰翕動鼻子，驚道：“這是？”
薑望一臉得色，“這是小佑發明的奇物，你先嚐嚐！”
薑佑將倒滿酒的杯子雙手遞給銳淩峰，提醒道：“世伯，您先小口抿！”
銳淩峰輕輕抿了一口，眼睛頓時亮如星辰，而後一口幹掉，默默體悟半晌，道：“好酒！”
薑望目光灼灼地看著銳淩峰，“銳淩，你說若這酒公開售賣，會有何等效果？”
“千金難求！”銳淩峰脫口而出。
“那你說小佑能不能靠此物富甲天下？”薑望繼續問道。
銳淩峰道：“此等烈酒，必然供不應求，一夜暴富完全不是問題！”
他一下反應過來，指著薑佑道：“侯爺，您是說這酒是世侄發明的？”
薑望傲然道：“就是小佑造的！”
銳淩峰重新審視薑佑，心裏暗驚，一個人見人恨的賭鬼居然造出如此奇物，實在匪夷所思。
當初將銳淩明照許配給薑佑，一是為報恩，二是其他一些原因，完全沒有對薑佑報什麽希望。
“侯爺今天來可是為了商量這酒的售賣問題？”
“不錯，這酒名為燒刀子，實乃世間極為稀罕之物，一經麵世，必然引起轟動，到時一些魑魅魍魎都會跳出來分一杯羹！”
銳淩峰一下明白了其中關節，沉吟道：“所以，必須要找一個鎮得住那些宵小之輩的人作為庇護！”
“不錯！”
銳淩峰看著薑望，笑道：“侯爺可有人選？”
薑望也笑道：“觀察了那麽久，不就隻有他嘛！”
銳淩峰拍手道：“好！等下我就去找他詳談！”
薑佑一臉懵逼，這一老一中在打什麽啞謎，我才是主角好吧，你們怎麽把本世子給忘了！
“回府！”
“啊？爺爺，這就回去了？”薑佑還想見見未婚妻呢，那妞雖然烈了些，但養眼啊。
薑望沒好氣地道：“事辦完了不走，你還想幹啥？”
“哦！”
銳淩峰起身道：“侯爺，以後有事叫下人傳個消息，末將必定第一時間趕到侯府，不敢再勞駕您親自過來！”
薑望哼了一聲道：“我要出來走動走動，免得有些人以為我死了！”
銳淩峰臉色變得難看起來，“誰敢到侯府撒野？”
薑望擺了擺手，“一群隻知傾軋的文人而已，不必在意！”
薑佑跟在薑望身後離開，快出門時又回頭問銳淩峰：“世伯，這酒什麽時候可以開售？”
“明日起，你隻管賣，沒人敢找你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