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世子要圓房
“你怎麽說話的?”慶遠侯抬起一腳踹過去,“嘉平侯嫡長女豈容你隨意汙蔑。”
這一腳用了十足的力氣,裴肅清身子不受控製的往旁邊走了幾步,連帶著身邊的江雲挽也亂了腳步。
藍煙玉愣住了,她沒料到慶遠侯會突然出腳,不過也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這六年,你未能在你母親身邊盡孝,是她在替你,這京城之中誰不知她賢惠,反到是你不孝不義,罔為人子,罔為人夫。”
慶遠侯的話猶如重錘敲打在裴肅清的心上,傷在他身,卻痛在他心。他六年離京做官,立了大功才得以回京,在他父親心裏還比不上一個新婦。
若不是慶遠侯府門庭敗落,在京中處於末流之位。他又何至於遠走他鄉,勢必要掙一份功勞回來。
而他的父親,不管他在外是如何的兢兢業業,一句不孝就定了他的罪。
“從前我被迫離京未能在母親膝下盡孝,是我之錯,從今往後,我會常伴母親身邊,雲挽也會好好服侍母親。”
裴肅清心中不平,卻不敢出言反駁。
見他乖乖認錯,慶遠侯的怒火也消散大半。
“你既回來了,從今以後,上孝敬長輩,下養育孩子,在內待妻敬愛有加,在外做官明辨是非。這些是你該做的,你可明白?”
裴肅清正了正身形,答道:“兒子明白。”
慶遠侯告誡一番後離開,裴老夫人警告一番後遣散了仆從。
裴老夫人麵露愧色,滿是皺紋的臉上流下幾顆淚水:“是裴府對不住你,你今日受委屈了。”
“煙玉不敢。”
是不敢而不是沒有,也不是委屈而是羞辱。
縱然老夫人素日裏待她和藹可親,從不曾斥責她半句,但今日之事涉及裴府中多位主子,她也懶得維持和善的麵孔。
“紅兒也處罰了,肅清也被他父親狠狠責罰過。”
“你且放心,日後這樣的事不會再發生,旁人斷不會越過你去。”
“夫妻之間沒有解不開的心結,打也打過,罰也罰過,以後你們兩人好好過日子。”
裴老夫人勸慰道。
裴肅清受到責罰?就是那輕飄飄的一腳嗎?連紅兒受到的半數責罰都不到,就這樣也想將此事揭過,未免想得太好了。
裴府到底是袒護裴肅清的。
“如今與世子第二回見麵就差點毀了我,毀了藍府。何談以後?”
煙玉聲音微揚。
見煙玉不肯將此事揭過,李氏急了:“你若不滿盡管罵他來消氣,你們總歸是夫妻,不要傷了情分才好。”
笑話,他們能有什麽情分可言。
“哪有夫妻情分,世子可當我是妻?”
煙玉不依不饒道。
裴肅清凝眉:“藍煙玉,你莫要太張狂。”
“我哪裏比得上你。”
煙玉厭惡的看著他。
裴肅清被藍煙玉的眼神刺到,一時怒上心頭,還沒張口就被裴老夫人出言製止:“肅清,你忘記你父親說過的話了嗎?”
裴肅清一口氣梗在胸口。
場上寂靜無聲,誰都不知道該說什麽。還是金萍打破了這份沉默:“老夫人,入夜了,您該吃藥了。”
藍煙玉是真心發了怒的,此刻再勸也是火上澆油,裴老夫人自知待在這裏也是無用,她對著煙玉道:“今日你也累了,好生休息。我會讓金萍給你送點補品過來,你好好養養身子。”
煙玉知道她這是要回去了,也並未阻攔:“恭送祖母。”
李氏是罪魁禍首,生怕煙玉追究她的責任,此時不敢在這裏多待一會,借著扶老夫人也走了。
隻是路過裴肅清身邊時威脅的說了一句:“你別忘了你拿什麽交換讓裴長源入府的。”
“我記得,兒子自有主意。”
“馬上去做。”李氏不容置疑的說道,末了又補上一句,“長源長湛在我手裏。”
裴肅清沉默一瞬後給江雲挽使了個眼色,讓她跟著裴夫人走。
“夫君。”
江雲挽柔柔喚了一聲,見裴肅清無反應後咬咬牙追上去。
“世子還在這裏做什麽?”藍煙玉嫌棄的說道。
裴肅清不答,大步往梅香居走去。
藍煙玉懵了,她不知這人要做什麽,連忙跟上,她哪裏能有裴肅清走的快,一路小跑著入了梅香居。
裴肅清頭也不回的入了正房,藍煙玉忍不住出聲提醒:“這是我的寢屋。”
哪知他根本不聽,一股腦的鑽了進去,然後開始脫衣服。
院子裏的的丫鬟驚慌的背過身去。
等煙玉進去時,他已將身上的衣物脫了幹淨,隻餘一條褲子。他猛的紮在**,幹果落了一地。
“來吧。”
煙玉瞪大了雙眼:“什麽,你在做什麽?”
“圓房。”
這話讓煙玉呆楞在原地。
吱呀——
門外的小丫鬟伸出手來關門。
“把門打開。”煙玉朝門外喊到。
:“你這丫鬟也不機靈點。”迎春打開門,“夫人,門開了。”
“原來夫人喜歡這樣,我無所謂,來吧。”裴肅清調笑道,見煙玉一動不動,他壞笑道:“還是要我幫夫人脫?”
這廝瘋了吧,現在的樣子與之前判若兩人,煙玉一把扯斷窗邊掛著的祥雲如意符,遠遠的朝著**丟去。
“我不管你是什麽鬼,速速從他身上下來。”
祥雲如意符落在裴肅清額心,這讓他徹底黑了臉,他咆哮道:“藍煙玉!”
煙玉忪了口氣,這才是他。
“世子恐怕不知道你剛剛被野鬼附身了,得虧我幫你驅了鬼,你才能回來。日後還是要多做善事,免得再被野鬼附身。”
裴肅清咬牙切齒道:“好好好,你好的很。”
“不必感謝我,夜深了,你自回去吧,我就不送你了。”煙玉輕飄飄的扔下一句就喚人來送客。
裴肅清坐起身來,想發怒但礙於什麽不得不隱忍,於是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
在煙玉看來活脫脫像一個鬼。
煙玉不可避免的看見他的腹部,裴肅清的肚子上有了一圈肉,看來這六年過得挺滋潤。
他的俸祿微薄,不足以支撐他過好日子,想來李氏沒少補貼他。
煙玉冷笑,難怪她送李氏的好東西從不見影子,連銀錢也舍不得用。
她原想著裴府過慣了清貧日子,節省些也是應當的。卻不曾想是送了出去,還讓裴肅清帶著外室孩子逼上門來。
可笑,她在府裏為裴府鑽研生財之道,裴肅清在外拿著銀子花天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