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讓我藏?

“伯父好!我是謝硯,荔荔的好朋友!”

謝少聿臉色黑的難看,那眼神似乎下一秒能廢了他這個親侄子。

伯父......

溫荔差點笑出來,但又突然意識到被占了便宜,笑到一半又停了。

“沒有,是醫生的聲音,我等你過來。”

“好!”

掛斷電話。

“謝總,洗手間能藏人。”溫荔平靜的提議道。

聽謝硯的聲音馬上就要到了,她清楚謝少聿不想他們關係公開,尤其還是他的親侄子。

“你讓我藏?讓那小子立刻滾才對。”謝少聿那張俊美的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以及輕微的怒意。

在京海叱吒風雲,無數權貴擠破頭也要攀附的謝氏家主,那麽矜貴的人此刻也轉換成了見不得光的角色。

果真天道好輪回。

很快,門被敲響。

溫荔坦然道,“謝總不願屈身一躲,那幹脆公開吧,娶我。”

“這是兩碼事。”

沒等他說完,溫荔下床將他推到了洗手間,關上門才重新回到**。

她前腳剛上床,緊接著謝硯就推開了病房的門。

謝硯很熱絡,活潑到不像是謝家的人。

要說謝家的人,她見過的都是嚴肅著一張臉,也不愛笑,談起生意精明得很。

比如謝少聿,板著一張臉,跟溫荔欠他幾個億似的。

再一想,這正主正躲在洗手間呢。

軟酪的盒子被謝硯拆開,露出四個奶芙芙軟糯糯的軟酪,他遞給溫荔,“芒果餡的,知道你愛吃。”

謝硯穿了一件大牌的白色的短袖和牛仔褲,輕易襯出修長的雙腿,迎著窗外八點的陽光,被稱為內娛白月光的稱號簡直是名副其實。

他眼裏有活,一來就幫著拉窗簾遮刺眼的光,調好適宜的空調溫度,覺得她坐著腰會不舒服,又往溫荔腰後墊了軟墊。

溫荔現在沒有胃口,她接過盒子放在手中,問道,“你來的時候沒狗仔吧?”

“放心,小趙看過了沒有,我們來的很隱秘,我口罩墨鏡都帶了。”說罷,摘下口罩跟墨鏡,一張俊俏少年氣質的臉出現在眼前。

謝硯很白,跟他親小叔謝少聿一樣,長了張極為賞心悅目的俊臉。

“我們在新戲期間,真被拍到就拍到吧,正好為新劇造勢。”

“況且,幹脆讓網友相信我們在一起,也挺好的。”

最後這句話,溫荔聽完愣住,她看向洗手間的方向,謝少聿絕對聽的一清二楚。

謝硯之前就跟她告白過,但她拒絕了,不喜歡,心不在此,隻能是朋友。

“別。”

“對家太多,真鬧起來,我窮,可不想花大錢公關。”溫荔將盒子放在手邊的櫃子上。

誰都別想惦記她那點錢,真有一天被罵退圈了,她還想租個炸串車,去賣炸串。

謝硯湊上前,清澈雙眼寫著直白的愛意,“溫荔,就真的不能跟我在一起?”

“求你了,你要是真談戀愛,選我嘛。”謝硯笑的時候,能看到他的小虎牙,話語間帶著點撒嬌的意味。

這叔侄倆也真是的,一個怎麽都不願意娶她,一個求著跟她在一起。

溫荔明白了,謝家人注定是她的劫。

啪嗒!

就在這時,洗手間突然有東西掉落的聲音,是陶瓷碎掉的聲音。

“洗手間有人嗎?我記得夏昭給你拿衣服去了,該不會是私生飯躲在裏頭?”謝硯看向洗手間,做好了抓人的準備。

明星最怕的就是私生飯,這夥人可不是粉絲,換句話來說,簡直就是尾隨的變態。

有的會藏在明星屋裏,用他的牙刷,偷**,各種無下限偷拍。

謝少聿還在裏頭,怕他真過去檢查,溫荔急中生智道,“興許是野貓吧,碰倒了花盆。”

“二十一樓,有貓?”

謝硯一臉‘你在開玩笑’的表情。

溫荔硬著頭皮道,“萬一呢,興許還是個黑貓。”

此刻,洗手間裏的謝少聿正盯著被他碰碎掉的花盆,又抬頭從鏡子裏看到自己黑色的襯衫和西褲,無語到一定程度竟然輕笑了出來。

把他當奸夫一樣藏起來,又說他是野貓,自己反倒跟他親侄子聊的正歡。

好好好。

溫荔,好樣的。

她很清楚謝少聿這一動靜絕對是生氣了,還不是一般的生氣。

溫荔剛想著怎麽把謝硯支走,就聽到謝硯先開了口。

他眉心凝重的看完了手機上的內容,急急忙忙的要走,“荔荔,我得先走了,家裏讓我盡快回一趟祠堂。”

祠堂?

“是出什麽事了嗎?”溫荔擔心道。

“根據我多年來跪祠堂的經驗,多半是讓我回去領罰的,可我尋思我最近也沒幹什麽事啊。”

她聽說大家族受罰是要在祠堂對著列祖列宗進行的。

這突如其來的受罰,溫荔不用想,必定是此刻在洗手間那位的手筆。

就是苦了謝硯了。

“那我先走了,明個劇組見。”謝硯笑起來格外陽光帥氣,朝溫荔揮了揮手。

溫荔點點頭,朝他揮了揮手。

謝硯離開後,病房再次安靜下來。

洗手間的門被推開。

謝少聿長身玉立,身姿挺拔的站在門邊的位置,邁開長腿走過來。

危險的氣息步步逼近,謝少聿不由分說的抱起病**的溫荔,也不給她掙紮的機會,抱著人來到了洗手間。

“謝少聿,你放開我!”

她越掙紮,他就抱得更緊。

“你再動,我就鬆手。”謝少聿冷冷開口。

地上全是花盆碎片,還有四散紛落的花瓣,一片狼藉。

這時候鬆手,她必定會摔到這些鋒利的碎片上,然後紮成刺蝟,紮的渾身都是血。

溫荔害怕的發抖,她絕對不要變成刺蝟!

“不要,不要。”她懇求。

“把我藏在這裏,溫小姐卻和我的侄子聊的甚歡。”

“溫荔,不得不說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他聲音低沉,像是在玩味的說笑,又像實行前的叮囑。

溫荔後背一陣冷汗,三年的時光,她清楚的知道謝少聿這個表情不是在開玩笑,他真的做得出來。

“不要,求求你了。”

下一秒,身體的驟然落空,溫荔嚇得臉色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