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小白兔掉進狼窩
餐廳依山而建,暖黃色地燈一開,夜間山景,格外靜謐美妙。
家宴,夏昭回去了,等溫荔結束了給她發消息,她再來。
【二樓右側,茗竹間。】
【我們都在等你,快些來。】
按照手機上養父發來的位置,看著木牌上的‘茗竹’,溫荔獨自一人推開了包廂的門。
她掃視了一圈,人來的很齊,卻唯獨沒有溫家人的身影。
相反,隻有一群虎視眈眈望著她的餓狼。
該死,被陰了。
後背起了一層的冷汗,溫荔立馬意識到不對勁,剛想轉身逃出房間,卻被身後的一堵肉牆給死死堵住。
那保鏢足足有一米九的樣子,戴著墨鏡,卻遮不住一臉的凶相。
“想往哪逃?”
“溫荔,婚訊都出來了!謝總不要你了!沒了靠山,就憑這根斷指,老子今天玩不死你。”
說話的男人她一眼認出,一年前想要潛規則溫荔,被謝少聿不動聲色的整了。
在座的除了王總她都多少有點印象,看來婚訊一出,知道她失了謝氏這一棵大樹的庇護,都找她報仇來了。
溫荔渾身都警惕了起來,頭皮緊繃,她快速從包裏摸索出用來防身的發簪,拔掉上麵的蓋子,漏出在燈光下閃閃發光的鋒利長針。
“這裏有監控,你們要幹什麽!”另一隻手在外套口袋裏隨著記憶撥通緊急聯係人的電話。
看著她慌亂自保的樣子,坐在C位的肥膩男人帶頭笑了起來,接著整個包廂裏的男人都笑了起來。
而此刻的溫荔像極了不自量力,掉入狼穴的小白兔,隻有被宰的份。
“監控?胡說,監控明明壞了。”男人一臉**笑。
頭頂還閃著紅光的監控,怎麽可能壞了?
這擺明了是要玩她。
房間沒有錯,這邊隻有這麽一間,她絕對不會進錯,除非溫峰是故意的,根本沒有所謂的家宴,地址更是假的。
這一切隻是為了提前把她送到王總手裏,玩弄。
沒等溫荔繼續想下去,保鏢反鎖了門。
聽到落鎖聲,溫荔像個受驚的兔子,心理防線徹底崩塌了。
“溫峰把你嫁給我了,今晚把老公伺候開心了,錢我立馬打他賬戶上。”
“不愧是大明星,這身材跟臉蛋合我胃口,快來啊,讓老公親親。”
幾個男人受了王總的意思朝她走過來,溫荔雙手顫抖的舉著銀針,吼道,“你們再靠近一步,我殺了你們!”
“還逞強呢?謝總跟人家蘇小姐要結婚了,沒人會來救你了!伺候好我,興許讓你早點出這個門。”王總親自走了過來,露出某物。
老男人令人嘔吐的氣息撲麵而來。
惡心......
在絕對力量麵前,溫荔的銀針也被奪走,幾個男人死死摁住她的胳膊,強製她跪下。
男人的笑聲充斥在她耳邊,她拚命掙紮,劇烈的精神刺激下,溫荔幾乎要支撐不住的暈倒。
這一刻,她瀕臨絕望,無力感席卷全身。
砰!
就在這時,原本被反鎖的門被一股強勁的外力從外踹開,那倒下的門不偏不倚正砸向王總,他像頭從貨車上掉下來的豬,被砸倒在地上,還抽搐了幾下。
“媽的!誰啊!誰敢砸老子的場子!”屋裏其中一個男人是這裏的老板,罵道。
“謝總!謝總饒命啊,是溫荔這賤貨勾引得我!”王總從門下爬出來,連忙求饒。
屋裏所有人在看清來人後,紛紛嚇得臉色煞白,跪在地上求饒。
溫荔在無力支撐下倒在懷裏,是熟悉的白檀香。
謝少聿脫下西服外套披在溫荔身上,將她細心抱在懷裏,看著懷裏人蒼白虛弱的樣子,那雙晦暗不明的眼中洶湧著濃濃的殺意。
“封鎖今晚溫荔在這的消息,這幾個都廢了。”語調透著極致的森寒。
張秘書立馬會意,“是!”
......
昏迷之中,溫荔做了噩夢。
她夢到自己又是獨身一人,無人在意,誰都要離她而去。
夢裏,溫荔站在一片沼澤麵前,沼澤裏有她在療養院自殺的父親,因為從未見過麵,而無臉的母親,最後她還看到了她自己。
那些沼澤生出了手緊緊纏住她的雙腳,拉著她往下墜。
就在快要窒息之時,清冽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將她拉了出來,意識漸漸清晰,白檀香的沉冽味道出現。
“溫荔。”他聲音很輕。
病房裏,溫荔微微睜開雙眼,在看清了病床前的謝少聿後,她雙眼很快濕潤,噙著淚的樣子格外惹人憐惜。
如果不是謝少聿及時趕到,她不敢想下去。
“昨晚,謝謝你來救我。”溫荔哽咽道。
“為什麽不跟我說你養父把你賣給了王慶誌?”謝少聿看向她。
那天溫峰哭著求她願意,做出一副不得已的樣子,現在看來都他媽的是偽善,裝的。
溫荔六歲那年被父親的兄弟溫峰主動收養,又因為兄弟兩恰巧都姓溫,溫荔入溫家戶口本的時候,也算是沒有改姓。
這多年的養育讓她心軟,但經曆昨晚的背刺後,她徹底清醒過來。
“謝總要跟蘇小姐訂婚了,我再說這些,沒有必要,我會自己處理好。”總要分開,再說這些也沒有意義,她的路注定要自己走。
聽她的話,“昨晚就是你自己處理好的結果?”
“溫荔,你要是真有這骨氣,昨晚就不應該給我打電話。”
“是我的錯,我不該給你打電話,以後也不會了。”
謝少聿是她第一緊急聯係人。
“溫荔,你在跟我慪氣?”
慪氣嗎。
她有資格慪氣?
不過就是個見不得光的情人,算什麽啊。
“我哪有這個膽子跟謝總慪氣。”
“給你一次機會,重新回到我身邊,這些話我都不計較。”
溫荔的心一陣陣的疼,她咬著唇道,“那娶我。”
她清楚答案,但還是不死心的想問。
白檀香藏著危險的氣息,謝少聿沒有回答。
氣氛很緊繃,兩人都在隱隱較勁。
這時,溫荔的手機響起。
屏幕上是‘謝硯’。
謝硯和她是一個圈子的,這段時間正好是她們第二部戲的合作,還在拍攝期間。
“荔荔,今天拍攝你沒來,我從夏昭那聽說你因為節食低血糖住院了。”
“現在感覺怎麽樣了?”
“我已經上電梯了,帶了你愛吃的那家軟酪,很快就到。”
電話的聲音,謝少聿也聽了個清清楚楚。
他臉色一沉,“掛掉。”
“啊?是伯父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