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送上門?
幾次三番避重就輕的回答讓秦月瑤意識到,秦婉清根本就是故意在跟她繞彎子,就是不肯給個準話。
她可沒什麽耐心跟秦婉清在這兜圈子,遂將手中那白玉茶盞往桌上一摔,臉上假情假意的笑容完全變成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婉清,我的好妹妹,你說這話姐姐我就不明白了。”
“這人人都傳侯爺不近女色,連催情藥都奶他不得,尋常男子哪個有這種本事,想必是身體欠佳,或者是……有異?”秦月瑤笑了一聲:“妹妹可是侯爺唯一施以恩澤的女子,理應對此再清楚不過才是。”
“又是何苦……在這裏與我兜圈子呢?婉清。”
秦月瑤裝都懶得裝了,幾乎是毫不掩飾自己對秦婉清那夾槍帶棒的態度。
要怪就怪自己這個不懂事的妹妹,好好的話不肯直說,非要在那裏彎彎繞繞來消磨她的耐性。
秦婉清見方才還笑得溫和如風的長姐此刻已經變了臉色,心底不由得也冷笑一聲。秦月瑤連這點腦子和耐心都沒有,又怎麽配跟她鬥?
她不疾不徐地掩者唇邊的笑意開口:“長姐急什麽,妹妹不是說了麽?侯爺身體好得很。”
“妹妹這兩日來可是辛苦壞了,夜夜承歡,這恩澤若非有姐姐的藥浴幫襯,恐怕換了別人也承受不得。”
她不動聲色地提及秦月瑤逼原主泡的牛奶藥浴,語調更是陰陽不已。而後秦婉清又頓了頓,注視著對麵女人的表情,又道:“想必是老夫人擔心侯爺後繼無人,這才對侯爺施以猛藥,恰巧讓妹妹我趕上了藥效發作。”
“也不知老夫人有何神通,竟能尋來那樣烈性的藥物,讓世人口中似是天閹之人的侯爺能雄風大作。”
秦婉清說著,笑意愈發深邃。
隻聽她朱唇翕動,輕輕吐出一句:“隻是不知道姐姐為何要在這鎮北侯府中與妹妹妄議侯爺呢?”
“大膽!”秦月瑤一聽這話可是坐不住了,她一拍桌子,那紅木實心的圓桌可結結實實發出一聲悶響,就連門外等候的春桃都沒忍住打了個顫。
平日裏聽雨軒上下為秦月瑤馬首是瞻,就連沈雲澈,大多數時候都不會過問秦月瑤的所作所為。
是以她在下人麵前驕縱成性,稍有不滿,動輒打罵。
如今秦婉清這是給她扣了個妄議侯爺的罪名,當真是不要命了。這死丫頭是不把身體裏的毒當回事嗎?
秦月瑤氣得不輕,卻又沒法不在意秦婉清給出的答案。沈翊辰分明就不是什麽斷袖和天閹之人,他正常得很!
國之上下,可受孕不過寥寥,連秦月瑤自己都沒能給沈家和秦家多添半子。
否則她也想不出獻出妹妹來取悅夫君沈雲澈的主意。
隻是如今秦婉清受藥浴影響,可否懷孕又成了未知數,畢竟那藥浴藥方可是經過她手,她對其功效再清楚不過。
其一可令女子柔媚無骨,身形出挑;其二可令女子情動纏人,千嬌百媚;其三,泡足月餘,則易受孕。
秦婉清可是被她逼著整整泡了兩個月的藥浴。
若是這賤蹄子懷上侯爺的種,那她在侯府的地位可就完了!皆是沈雲澈一定不會念及昔年之情,一紙休書將她送回太師府去。
到了那個地步,她秦月瑤不如死了算了。
可舉國上下莫說侯爺,就是天子,想要留後都是難上加難。曾有遊醫說過,這篇疆土受水域地勢影響,導致男性均患有某種疾病,使得生育率大大降低。
可醫生醫治時偏偏隻有針對女子的方子,就連那催情的藥浴,都是對女子見效,是以國內的男性幾乎無藥可醫。
想到此處,秦月瑤不禁鬆了口氣。
她曾也覺得問題出在男子身上,卻下令醫治女子的決策可笑至極。
如今這反倒讓她看見了一絲希望。
饒是侯爺有通天的本事,那先天的疾病可沒法輕易擺脫。秦婉清想要一舉懷上侯爺的孩子,簡直比登天還難。
自己這個妹妹連真正的身世都不清不楚,又哪來那麽好的運氣能在這裏尋找到終身的庇佑呢?
秦月瑤想通後,心情可是好了不少,她一邊執起茶盞慢悠悠飲下一口,繼而狀似通情達理地平息了怒火,就這麽暫且原諒了秦婉清不敬長姐的罪名。
“既然如此,好妹妹,你就多幫姐姐留意著些侯爺的日常飲食。”她輕輕吹拂著茶麵的浮沫,有點漫不經心地給秦婉清下達了命令。
說的倒是輕巧,秦婉清心底冷笑。
“姐姐,姐姐隻怕是高看妹妹了。”秦婉清也答得不疾不徐,她狀似苦惱地搖頭回絕:“侯爺的日常飲食哪有我能看見的份,姐姐莫要忘了,婉清也不過是秦家三小姐的身份,隻是有幸和侯爺成**而已。”
這話正正好說在了秦月瑤的心坎上,隨著秦婉清細細到來,她竟覺得有幾分道理:“也罷,如今讓你做這個的確是難為你了。”
“姐姐說的是,妹妹也不過剛剛在侯爺身邊有了一席之地,又怎敢輕舉妄動,以免壞了姐姐的好事。”
“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秦月瑤略感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那姐姐也不為難你,妹妹,我的好妹妹,你隻需要用你的本事,從侯爺那裏想辦法套出些有用的消息來就好,比如……侯爺有沒有服用其餘的藥物?”
秦月瑤始終擔心,沈翊辰的母親為了讓兒子後繼有人,而從哪裏得來些生子的偏方。
“姐姐,妹妹不明白。”秦婉清倒是繼續裝傻:“姐姐倒是說說看,妹妹有何本事?”
“你傻呀,侯爺從沒嚐過這巫山雲雨的滋味,你就好比那巫山神女,必要夜夜侍奉在侯爺身側,以盡心盡力。”
“這……”秦婉清實在沒想到,秦月瑤竟說得出這些露骨言辭,她趕忙張口繼續推拒道:“姐姐,侯爺可是凶猛得很,妹妹躲還來不及,要怎麽送上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