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回京風波1

在離開溫州之前,時朝又去囤了些當地的特產,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回來。

在整理行禮的時候,把大部分吃食和貴重物品都放進空間裏,隻留些耐放的或者糕點留在路上解解饞。

大夫人最後整理出三十二輛馬車,這還是精簡過後的結果,還有好些在後麵。

時朝和錦夕被分到同一輛馬車上,馬車上還有大少爺的兩個三等丫鬟,冬梅和春蘭,和她都差不多大小。

由於雅暮和悅晨的爹娘被留在了溫州給主家照看莊子,也一便留在了溫州。

剛啟程時,時朝還覺得新奇得很,畢竟這還是她頭一次坐馬車,東瞧瞧西瞧瞧的。

在一旁坐著的冬梅卻嗤之以鼻,“土包子就是土包子,這都能瞧上好半天。”

“嘿,你這人,管人家事幹嘛?先管好你自己吧!”時朝還沒來得及開口,錦夕就先懟回去了。

冬梅還想再說些什麽,一旁的春蘭拉了拉她的袖子,搖了搖頭,也隻好作罷,擺出一副饒你一命的欠揍表情。

錦夕翻了個白眼,時朝和錦夕也不在理會她們。

中午車隊停下生火做飯,時朝她們這才得以下馬車活動活動。

時朝揉了揉有些被顛得麻木的屁股,這才走了一上午,屁股就被顛得有些受不了,還有半個月可怎麽辦喲?!時朝忍不住感慨道。

真羨慕服侍小姐夫人的貼身丫鬟,可以坐那減震的馬車,還有溫暖的火爐。

錦夕在一旁跟個沒事兒人似的,說起這個時朝就很嫉妒,她娘居然給她縫了坐墊,果然有媽的孩子是塊寶,唉。

錦夕看著時朝不停的揉著屁股,隻覺好笑,安慰道:“這陸路咱最多走上幾天,後麵就走水路了!”

“哇!那我的屁股墩子保住了!”時朝高興得忍不住跳了起來,卻又不小心扯到屁股頓時又呲牙咧嘴。

時朝表示以後再也不想坐長途馬車了,即使迫不得已,也要像錦夕姐姐一樣縫個厚厚的墊子。

中午簡單吃了些粥菜便繼續上路了,下午要趕去最近的一個小鎮,可不能耽擱時間。

在天擦黑的時候,一行人終於抵達了木林鎮。

那個鎮上隻有一家客棧,大夫人讓何管家把那家客棧剩下的房間全給包了。

時朝和錦夕分到了一間四人通鋪,卻隻有她們倆人。

時朝稍微洗漱了一下就一個打滾,滾去了**躺著,她現在隻想躺著,今天骨頭都要給她顛散架了!

而且!她今天中午有感覺到一股奇怪的感覺,像有人盯著她一樣,怪不自在的,但誰又會盯她一個小丫鬟呢,大概是她多想了吧。

可是剛剛那股感覺又來了,總感覺有人在盯著她,可是又有誰這麽閑呢?害,肯定是今天第一次出遠門路上太累了都導致她都出現幻覺了,隨便吃了點糕點了事,睡覺睡覺!

靜謐的夜裏,所有人都沉睡著。

“吱呀!”是門被推動的聲音,盡管聲音不大,可也在安靜的夜裏極為凸現。

時朝頓時睜開了眼睛,在陌生的環境裏,她是時刻保持有警惕性的,無論有多累,這是在前世她就形成的習慣。

她輕輕的搖了搖錦夕,錦夕眯著眼睛,“怎麽…”,等錦夕話還沒說完,時朝立馬捂住她的嘴,“噓!”

時朝鬆開捂住錦夕的手,指了指外麵,錦夕頓時睜大了眼睛,震驚的看著時朝。

時朝點了點頭,錦夕看著那些多如麻的影子,緊緊地抓著她的手。

時朝把手伸進枕頭下麵,偷偷拿出放在空間裏的水果刀緊緊握在手裏,時刻專注著門外的動靜。

門外傳來悉悉索索的腳步聲,還隱隱約約通過窗戶看見些許影子。

不過一會兒,門外傳來打鬥聲,是賊人和侍衛打鬥了起來。

婦人的尖叫聲,孩童的哭喊聲在打鬥聲裏混雜著,異現淒慘。

時朝和錦夕躲在房間的角落裏,錦夕不住的顫抖著身體,時朝死死的盯著門口,忍不住在心裏罵到,“真是禍不單行,倒黴體質還會被帶來這一世麽?!不會又要去地府報道吧?!還不得讓那倆人笑死…”

突然,門被大刀劈開,門板應聲倒地,一個身著黑色夜行衣,臉蒙黑布的刺客衝了進來,環視一圈,時朝和錦夕頓時被暴露在他麵前。

還不等那刺客反應過來,時朝拉起錦夕就往門外跑。

沒等倆人跑出房門十米,那刺客就追了上來,眼看距離越來越近,錦夕猛地抽出時朝拽著自己的手,使勁推了一把她。

差點被衝力絆倒的時朝回頭看見錦夕摔倒在地上,就要回去拉她。

錦夕衝著要回頭的時朝喊道,“快跑,不要回…”

不等錦夕說完,刺客一個大刀向錦夕砍去,頓時血肉橫飛,正當刺客再次揮刀時,心髒就被棍子拆穿,大刀“哐當”一聲落在地上,刺客向後倒去。

時朝看著自己扔出棍子的手,覺得不可思議。

地上破碎的銅鏡裏看見眼睛充血,布滿血絲,瞳孔變成了金色,撐破衣服,滿身肌肉的自己,更是不可置信。

一陣天旋地轉,時朝又變回了原來的模樣。

一係列反轉令朝頓時清醒了過來。連滾帶爬向錦夕爬過去。

看著倒在血珀中的錦夕,背上的大口子像把她分成兩半,時朝眼淚止不住的流,小心翼翼的把手靠近她的鼻子。

“呼~還好還好,還活著!”時朝感受到錦夕微弱的呼吸時頓時鬆了一口氣。

隻要活著,再加上她的藥,大概率應該沒事。

時朝環向四周,確定沒有人注意到這裏後,輕輕的把錦夕拖進旁邊的屋子,把門窗關好,從空間裏取出手電和急救箱。

打開手電,放在一旁桌子上,燈光照著錦夕的背部,血淋淋的血肉翻起,讓時朝不忍直視。

拿出剪子和酒精,先用酒精把剪子消毒,輕輕地把連著皮肉的衣服剪下來。

接著用酒精把傷口消毒,劇痛使得錦夕抽搐起來,皺起眉頭,染血的衣服又被汗水沁濕。

時朝不敢猶豫,連忙給錦夕注射了一支麻醉劑,這才慢慢緩解下來。

又拿出針線,先消毒,接著用自己蹩腳的的技術給縫起來,時朝保證她盡力了,這是她縫的最好的一次了!

最後拿出紗布把傷口纏好,最外麵用棉布包好。

做完這一切的時朝已經滿頭大汗,手抖的不行,一屁股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