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鴛鴦繡裏握兵符,何必將軍是丈夫
“回將軍,昨夜巡邏士兵在城外發現一個錦衣持刀的男子,以為是匈奴探子,便將其抓回關在苦牢之中,這白布上的兵法正是那人所寫,他曾對看守苦牢的士卒說有辦法打贏這場仗。”
“什麽?此言當真?速速將此人帶到演武場見我,記住,好生堪待,不可怠慢了。”
贏曌的語氣有些激動。
“諾!”
苦牢,江城躺在**等著那個三公主來找自己,他相信沒有任何一個武將能抵擋住孫子兵法的魅力。
不過以後在這個世界,這就得叫江城兵法了。
果然,沒一會,一個身穿鎧甲膀大腰圓的男人來到了苦牢,正是催山。
“寫這白布的人在何處?”
催山質問那兩個士兵。
“稟催將軍,那邊躺在**的正是。”
(副將也稱將軍,就像一個小鎮的副鎮長,大家也都是稱呼他鎮長。)
說著指向牢房中的江城。
“好,這次你們做的不錯,一會去領二十兩賞銀。”
聽到有獎賞,兩個士兵大喜。
“多謝催將軍。”
催山走向江城,“你就是寫白布之人?”
看到催山走來,江城從**起身,故作高深。
“正是。”
“好,我家殿下有請。”催山轉頭看向兩個士兵,“還不將房門打開。”
兩個士兵急忙把房門打開。
“請隨我來。”
江城點頭,走在催山身後。
在經過那兩個士兵時,昨晚值班的那個士兵以順雷不及掩耳之勢塞給江城一樣東西。
正是昨晚他那一百兩銀票。
江城嘴角微微翹起,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那個士兵。
那士兵低著頭,不敢與江城對視。
催山帶著江城離開苦牢,一路來到城主府。
演武場
贏曌身穿武服,白袍淩冽,手持鴛鴦雙劍在場中不斷揮舞。
絕美的容顏隨著發絲的飄揚若隱若現,周身散發出一股高貴的氣質,宛若千年寒冰。
見到這一幕的江城一時間有些癡了,前世他見過的漂亮女人太多太多了,甚至不乏一些當紅明星。
但沒有任何一個能和眼前這位相比,一時間他不禁出聲說道。
“鴛鴦繡裏握兵符,何必將軍是丈夫。”
“好!好詩!”
聽到這句話的贏曌不再揮劍,看向江城,這句話說到她心裏去了。
從小她酷愛兵法武藝,但無論是當朝陛下還是皇兄大臣,皆不看好她。
但她十四歲進入軍伍,八年時間,鎮亂、剿匪、戍邊,少有敗績。
讓天下人都知道了她贏曌是何等的天資卓越。
讓天下人知道,女子亦不輸男子。
贏曌走向江城,美眸死死的盯著他。
“你叫什麽名字?那白布兵書可是你寫的?”
江城回過神,恢複淡然的神情,“回殿下,草民江城,北風城人士,那白布正是草民所寫。”
“大膽!你可知欺騙本將軍有何後果。”
麵對贏曌的突然嗬斥,江城依舊麵色淡然,他知道,這個世界根本沒有孫子兵法,這隻不過是眼前這個公主的試探。
“不敢欺瞞殿下,殿下若是不信,可隨意出題考究草民。”
“好,這是你說的,若是答得不滿意,我定要治你的罪。”
“殿下請問。”
“問,若是戰爭中糧草被燒,後續糧草需要半月才能抵達,你該如何?”
“回殿下,城內人口數萬有餘。”
“我是問你解決糧草之法。”
“回殿下,人口數萬有餘。”
略微思索,贏曌明白過來,嗬斥道。
“大膽!膽敢殘害平民。”
江城依舊麵色淡然。
“回殿下,戰爭本就殘酷,若是守不住城,敵軍進城,死傷何止數萬,屆時將是江山破碎,萬裏浮屠。”
贏曌沉默片刻,說道。
“那若是我軍攻城之際遭遇瘟疫,你當如何?”
“回殿下,用投石車將染有瘟疫的屍體投入敵軍城中,既可解了瘟疫之險,又能不費吹灰之力拿下城池。”
聽到這話,贏曌不禁吸了一口涼氣。
“若是沒有瘟疫呢?”
江城依舊麵色淡然,“那就更簡單了,尋其水源,投以腐屍,不過半月,城池可破。”
聽完江城的話,贏曌和一旁的催山後背不禁冒出一層冷汗,毒!太毒了!
“你這些計謀過於陰毒,可有正大光明的計策?”
“回殿下,草民本就是一介毒士,若是正大光明,怎麽能叫毒士呢?況且,在草民看來,計策沒有善惡之分,隻要能達到目的,就是妙計。”
說到這,贏曌已經認可了江城的才華,除了過於狠毒外,挑不出半點毛病。
“那你說說為何會拿著刀出現在城外?還被巡邏士兵抓住。”
江城向贏曌行了一禮,說道,“回殿下,草民本是北風城人士,此次前來正是投身殿下,為我大周戍衛山河盡綿薄之力,而刀則是用來防身的。”
這話江城早就想好了,他殺人的事情不能暴露,隻能扯一個謊將這件事敷衍過去。
“嗯,你有報國之心,本將軍十分欣慰,今後你便在城主府住下,為我帳下幕僚。”
“來人,為江公子準備一處院落,再送去幾身上好的錦衣。”
江城連忙拱手行禮,“是,多謝殿下。”
“嗯,不過以後在軍中不可叫我殿下,稱職務。”
“是!將軍。”
“對了,把你剛才那首詩寫下來交給我,還有白布上沒寫完的那本兵書。”
“回將軍,詩沒有問題,隻是那兵書草民還沒寫完,暫時不能交予將軍。”
贏曌聽後也覺得有道理,便說道:“那兵書之事暫緩。”
“是,”隨後江城在下人的帶領下離開主殿。
江城離開後,催山不禁對贏曌說出了心中疑惑。
“將軍,那江城的計謀如此狠毒,為何還要將其留下?”
贏曌將手裏的鴛鴦雙劍放在架子上,說道。
“將此人放走,你能睡得著覺?”
催山沉默,要是將江城放走,萬一他去了他國,自己哪裏還能睡得著覺,喝水都隻敢喝燒開的水。
“此人不可為敵,若是沽名釣譽之輩,收入麾下不過是多一個吃飯的人罷了,若是有真本事,或許可解我拒北城之圍。”
“更何況,我們此次對戰的乃是匈奴人,用毒計對付殘暴的匈奴人,難道不是再好不過了嗎?”
“將軍英明。”
贏曌揮揮手,“你先下去吧,我休息一會,對了,派人去北風城查一下他的底細。”
“諾!”
催山離開後,贏曌呆呆的看著桌上的白布,喃喃道。
“天佑我贏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