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沈宴應該恨她的,最少也是形同陌路

秦昭昭低頭看著手機,看著當事人一大段一大段的小作文,頭疼不已。

遇上沈宴這件事便被她忘了。

安撫完了當事人,婚禮也開始了。

她收起手機,看向台上的新娘,真心的拍著手掌祝福。

儀式結束不久,她去了後台,和好友道別。

莫可可正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換下婚紗。

她問:“是因為沈宴嗎?”

秦昭昭紅唇微抿,笑意盈盈:“不是,我當事人催得緊,必須得走了。”

莫可可擁抱了秦昭昭,有些不甘心的問:“你和沈宴真的沒可能了嗎?”

秦昭昭眼眸垂了垂:“五年了,可可,沒可能了。”

莫可可覺得遺憾,但沒有挽留好友,隻在秦昭昭離開的時候還是下意識的問了一句:“昭昭,你後悔嗎?”

秦昭昭腳步微頓,淡淡的道:“我得賺錢養家啊,哪有功夫去後悔。”

她說完,轉身用力擁抱了好友,語氣輕快:“可可,新婚快樂,要永遠幸福快樂。”

莫可可紅了眼眶:“好。”

和好友道別,秦昭昭去了酒店的地下停車場。

車門剛解鎖,身後忽然傳來一股大力。

秦昭昭整個人被從後麵壓在了車門上。

她嚇了一跳,車鑰匙“啪嗒”掉在地上。

男人低沉冷漠的聲音在背後響起:“秦昭昭,你還敢回來?”

隱隱的咬牙切齒。

秦昭昭掙紮的動作停下,她咬唇,沒有回頭。

是沈宴。

空氣死寂。

秦昭昭手指攥了又攥,才堪堪穩住自己的聲音,“沈先生……”

話音未落,後肩的位置一陣劇痛。

“啊……沈宴……”

秦昭昭強裝平靜的聲音繃不住,破碎了。

沈宴單手控製著秦昭昭的肩膀,施施然抬頭,眉眼冷漠狠戾。

停車場的光線從他身後灑進來,落在秦昭昭肩膀上,那裏赫然一個清晰的牙印。

有些深,被咬的地方泛了紅。

“秦小姐不是叫我沈先生嗎?”沈宴低頭,俯身靠近秦昭昭,目光盯著那牙印的位置,眸色變深。

秦昭昭完全動彈不得,用力的閉了閉眼,隻能低聲求他:“別這樣,沈宴。”

“叫我沈先生。”沈宴慢條斯理的開口,手指有意無意的摩挲著牙印的位置。

地下停車場本就很涼,沈宴的手指卻更冰,落在正火辣辣灼痛的牙印上,秦昭昭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硬著頭皮改口:“沈先生,你能先讓我起來嗎?”

她趴在車門上,而男人一條腿抵在她腿間,上半身幾乎是壓在她背上。

她完全被他的氣息籠罩著。

這樣的姿勢,實在是曖昧。

若是被記者拍到,絕對又是一條桃色新聞,沈宴無所謂,但她秦昭昭還要做人。

男人一動不動。

秦昭昭心裏沒底,隻能試探性的又叫了一聲:“沈先生?”

下一秒,她的身體被拽起來。

秦昭昭正麵了沈宴,心髒像是被什麽東西狠狠地撞擊了下。

她有些倉皇的別過眼去,下巴卻被掐住,唇舌被狠狠地掠奪。

秦昭昭瞬間瞪大眼睛,僵硬的看著眼前忽然放大的俊臉。

沈宴吻她……秦昭昭大腦宕機,畢竟正常情況下,沈宴應該恨她的,最少也是形同陌路。

有那麽兩秒,她連呼吸都忘了。

不過秦昭昭很快反應過來,掙紮抗拒。

沈宴怎麽都不肯鬆手。

粉色長裙的肩帶危險的滑落下來的時候,秦昭昭的手機響了。

旖旎瞬間散了個幹淨。

沈宴理智回籠,撤身往後退了一步。

秦昭昭拿出手機接了。

停車場安靜,秦昭昭手機裏男人的聲音便顯得有些大,也格外的溫柔。

“昭昭,回來了嗎?”

秦昭昭低著聲音,“嗯,馬上就回來。”

“注意安全。”

電話掛斷,秦昭昭摸了摸嘴角,嘴巴疼得很,她估摸著是腫了。

沈宴是屬狗的嗎?咬了她肩膀不算,又咬她的嘴巴。

腦子裏轉來轉去,正想著措辭,沈宴忽然開口問:“打電話的男人是誰?”

秦昭昭仰頭,唇上瀲灩,眸子裏還有著激烈過後的水光。

“沈先生,那是我未婚夫。”秦昭昭微微抿唇,平靜的問他,“我可以走了嗎?”

未婚夫……

沈宴盯著秦昭昭,狹長冷銳的眸子裏,有著讓秦昭昭心驚膽戰的墨黑。

“秦昭昭,你有種。”

短短六個字,落在秦昭昭耳朵裏,像是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一樣。

“砰”的一聲,沈宴甩上車門,車子呼嘯離開。

秦昭昭垂眸,唇邊慢慢溢出苦笑。

沒想到,沈宴居然認出了她,還追了過來。

手機再度響了起來。

秦昭昭回過神來,她看了眼來電提示,深呼吸一口氣,將那些繁雜的思緒拋開,開車離開。

半小時後,銘誠律所。

秦昭昭把東西放下,去了會議室。

梁秋眼睛紅腫著,點著一支女士香煙,眼裏閃過痛苦的光,喃喃道:“我陪他白手起家,受了那麽多的苦……他在外麵養狐狸精……”

秦昭昭盯著女人的嘴角,盡管女人用了極厚的粉底,也遮不住那塊淤青。

“他對你動手了?”秦昭昭扯了紙巾遞給女人。

梁秋痛苦的點頭,“他不肯平分財產。”

一個小時後,秦昭昭送走了女人。

她泡了杯咖啡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城市璀璨的燈火。

五年,這個城市變了很多,人也變了很多。

肩膀某處隱隱疼起來。

……

醫院。

秦昭昭將披肩扯下來,露出圓潤雪白的肩膀。

從鏡子裏能看到,牙印的位置泛著青紅。

可見沈宴咬她的時候,用了很大的力。

秦苗苗一邊配藥一邊眼睛都恨不得貼到那塊牙印上,“堂姐,誰咬的?”

秦昭昭將她的腦袋推開,白了她一眼:“好好打你的針。”

秦苗苗眼珠子轉來轉去,“不會是何律師吧?”

秦昭昭哭笑不得:“你別亂猜了。”

打完針,秦昭昭趕緊離開,她這個堂妹什麽都好,就是愛八卦。

隻是剛出護理站,就遇到了沈宴和傅程。

秦昭昭看著男人,肩膀的位置又燙了起來。

沈宴明顯喝多了,被傅程攙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