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分屍凶器

謝綏之說,聽著那男人罵的話裏麵怎麽還有徐磊的事兒呢?

隨著嘈雜的怒罵聲,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我們倆混在人群裏,看著裏麵的情況。

穿西裝的男人情緒十分激動,他用力掙脫了保安的禁錮,將手裏的電腦包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徐磊,你tamade就不是個人!”

“我給你賣命拚死累活這麽多年,你說開就把我給開了!”

“我為了你去偷別的公司的標底,用完了我就想把我給踢開,門兒都沒有!”

說完,那西裝男的甩開保安,氣衝衝的走了出去。

人群當眾一片唏噓。

“我就說徐磊不是什麽好人吧?竟然這麽對待老劉,誰不知道老劉對咱們公司,那可是忠心耿耿,元老級人物啊!”

“他可真夠絕的,說開就開。”

人群當中,有兩個人如此說道。

我跟謝綏之趕緊出門,在那男人上車之前將他攔住。

他十分警惕的看著我們倆:“你們是什麽人?”

“你別害怕大哥,我們沒有惡意,就是想跟你了解了解徐磊這個人。”

謝綏之如是說道。

那姓劉的男人明顯警惕心很強,待我們倆說明來意,三番兩次保證就隻是打聽打聽,他才願意跟我們倆說。

從劉性男人口中了解到,這徐磊是個非常功利的人。

他能用上你的時候,恨不得把你捧到天上,等你沒有了利用價值,便會毫不留情的一腳把你踢開。

而且,這個人城府極深,誰都看不出來他在想什麽。

同時,姓劉的男人還告訴了我們最關鍵的一點,就是這個徐磊心特別毒,底線也特別低。

他要是看不起誰,就會把你貶低的一文不值,兩個人起了衝突,無論誰錯誰對,對方是誰,立馬就下死手,不給對方反擊的機會。

這倒是跟劉春蘭給我信息對上了。

“謝謝啊大哥。”

我們倆跟他道謝,臨走前這大哥還放下狠話,他要是不教姓許的做一回人他就不姓劉!

大哥走後,我們倆進到徐磊公司樓下,跟前台說過之後,等了半天,才見到徐磊。

我們倆謊稱想要注冊公司,需要購買一批網絡設備。

我看著麵前的這個人。

長相秀氣,文質彬彬,說話談吐都十分有禮貌有文化。

一般人很難將他和劉姓大哥口中的人聯想到一起。

談起網絡,謝綏之和徐磊兩人侃侃而談,說了不少專業術語,這倒是讓我對他有了新的認識。

我看著徐磊的辦公司裝飾。

有不少佛道兩家的擺設。

我裝作閑聊般問道:“許老板還信這個?”

徐磊看著我手指的東西,扶了下眼睛,微笑的看著我:“求財保平安嘛,這年頭大家多多少少都信一些的。”

話題就此掠過,我跟謝綏之借口回去籌備,約了時間改天實地去看看設備。

一出大門,我問謝綏之:“怎麽樣,看出來什麽沒有?”

“頭頂尖,額頭窄,三角眼,標準的小人長相。”

“你呢?看出什麽來了沒?”

我說徐磊的辦公室裏有很多佛教的東西,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多。

像這種情況,除了他說的求財保平安之外,還有一個很大的可能就是求心安怕鬼魂纏上。

我和謝綏之又分別去了徐野和王國爭那裏。

王國爭基本可以排除嫌疑。

他兒子在美國上學,兩口子一個月前飛到美國到現在還沒回來。

至於徐野,我猜他不會傻到把屍體藏在裏自己工廠不遠的地方。

現在殺害馮大勝的人最大的可能姓就是徐磊了。

我和謝綏之租了輛車,沒日沒夜的蹲守在他公司樓下,一邊盯著徐磊,一邊等著劉美蘭那邊還有沒有新的消息。

接連一周,徐磊都是三點一線。

公司,健身房,家。

“再這麽下去不是辦法呀...”

謝綏之坐在車裏,有些焦灼的說道。

別說是他,我也有些蹲不住了。

“你有什麽想法?”

我問他。

謝綏之提出可以激一把徐磊,看看他會不會有什麽反應。

我們倆在徐磊常去的健身房找到他的專用淋浴間,用棉簽沾上防水劑給鏡子上寫了幾個大字。

等到他使用淋浴時,鏡子上的字就會顯現出來。

做完這一切,我們倆等在馬路對麵。

果然,徐磊比平日裏出來的時間要早十幾分鍾。

我跟謝綏之跟在他的車後,看著他進門,在小區門口守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五點,徐磊家的燈就亮了起來。

“百分之九十是他了,否則他慌什麽?”

謝綏之對我說道。

十幾分鍾後徐磊的車就從地庫駛出,我們倆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麵,看著徐磊將車開進城市邊緣的一個村子裏。

“下車。”

“前麵車少,再跟下去就要暴露了。”

將車子停到避人處,我們倆步行進到村子裏,找了半天,終於看見了徐磊的身影。

他站在一家農房外,跟一個老太太正在交談,那老太太手裏拿著一包東西,塞在了徐磊手裏。

與此同時,我收到了一條劉春蘭的短信。

劉春蘭告訴我,馮大勝出事前一周,有輛車頻繁開到公司附近,那地方是個監控死角,隻能看到一半車牌。

她做了對比,剛好跟徐野的車牌前一半能夠對上。

我關上手機,打算先盯眼前,徐野的事兒一會兒再說。

那徐磊拿到東西之後,立馬開車返回。

我問了問過路的村民,那老太太是什麽人。

“哦”

“你說她啊,那是我們村裏的神婆。”

村民說道。

會不會是徐磊看到鏡子上的字,找神婆幫忙驅趕馮大勝的鬼魂?

我猜測著。

要想確定殺人凶手是不是徐磊,必須得抓個現行,否則人家反咬一口告我們惡意誹謗,可就得不償失。

謝綏之開車,我坐在旁邊,若有所思的想著。

這是會不會還有超自然力量參與其中,否則為什麽直到現在警方都找不到一點線索?

而且馮大勝的頭顱不像是被利器切下,倒像是被什麽東西從身體上活生生的拽了下來。

人不可能有那麽大的力氣,那麽將他分屍的凶器會是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