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牢獄之災

我看著遠處十分模糊的樓影,估摸著那地方今天還非去不可了。

我和謝綏之叫上劉春蘭,三個人緊趕慢趕朝著那個廢棄船廠走去。

一般人害怕鬼魂,可咱們陰人幹的不就是天天跟這些東西打交道的活兒嗎。

趁著天還沒黑,最好能趕緊找到。

這船廠的大門已經生鏽的不成樣子,門口看似被鐵鏈鎖著,實則門縫足以通過一人了。

我們三個來到了船廠裏麵,四處搜尋起來,所有能找的地方全部找了一遍,除了老舊的設備和廢棄的船隻以外什麽都沒有。

“這兒有個門!”謝綏之在遠處喊道。

我應聲跟過去一看,門鎖已經掉到了地上,裏麵是一個通往地下的樓梯。

應該是通往地下室的。

我們三個人一步一步往下走,房子年久失修滴滴答答的漏水聲無比清晰的回**在耳邊。

越往前走,我的心裏越是發毛。

這地方太黑了,我們也沒帶手電,萬一裏麵有什麽東西可就麻煩了。

“走”

我小聲對謝綏之說道,趁著走的不深,現在離開還來得及。

謝綏之輕輕“嗯”了一聲。

話音剛落,一股強大的力量將我拽向別處,我瞬間睜大眼睛想要掙紮叫喊,可無奈那人力氣實在太大,我掙脫不開嘴巴也被死死捂住。

我抽出根銀針就朝著那人大腿刺去,不料那人閃身一躲,銀針反倒被他奪了去。

“別喊。”

“是我。”

那人將我放開,我聽著他說話的聲音十分熟悉,但又想不起來是誰。

“嚓”

一根火柴在黑暗之中亮起,我透過微弱的火光看著那人。

竟然是何璟聞!

“你怎麽會在這裏?”我吃驚的看著他。

他看上去十分虛弱,正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隨後將火光移到他的大腿處。

隻見黑色的褲子已被利器割開了一道口子,長長的傷口朝外翻了出來,鮮血已經浸濕了他整條褲子。

我趕緊扶著他坐在地上:“怎麽搞的?”

“沒事兒”他氣喘籲籲的說道:“遇上仇家了。”

“嚇到你了吧。”他咽了口吐沫,聲音十分痛苦:“在這兒躲躲,沒想到聽見你的聲音。”

“這個..借我用用”他手裏捏著剛剛我刺向他的那根銀針,又指了指自己的腿:“想到你肯定有這個,就把你拉過來了...”

“我帶你出去,去醫院!”說著,我就要把他扶起來。

何璟聞連連擺手說不用,這點小傷他自己能處理。

緊接著他又問我為什麽會來這兒,我告訴他我是來找一具被分屍的屍體的。

“我今天淩晨跑到這兒的時候,在一個船艙裏看到具屍體,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

他說這話時,我感覺他已經虛弱到了極點,我一再提出要送他去醫院,卻被他拒絕。

“要真把我當朋友,就把今天在這兒看到我的事兒給忘了。”

何璟聞說。

拗不過他,又想到謝綏之可能正在找我,隻好從這兒離開。

走之前,我把包裏的兩瓶水和一些紙巾還有兩塊巧克力留給了他。

“你上哪去了?”

我快走出去時謝綏之正從樓梯上往下走打算進去找我。

我說下麵太黑了,一不小心跟他們倆走岔了。

“去船上也找找吧。”我對他們倆說道。

果然,在一艘舊的不能再舊的船上找到了幾塊碎屍。

劉春蘭在看到的一瞬間傷心的幾乎要暈過去,她止不住的嚎啕大哭著。

謝綏之直接扶著欄杆吐了起來。

這種場麵我見的多了,不向謝綏之反應那般激烈,捂著鼻子問劉春蘭能確定這是馮大勝的屍體嗎,劉春蘭說後背有塊長毛的黑胎記,肯定是馮大勝,不會錯。

我看著碎屍的背部,正如劉春蘭所說的。

隻是這些屍塊已經開始腐爛了,隔著層厚厚的塑料紙也能聞到那令人作嘔的腐臭味。

我和謝綏之強忍著用事先準備好的東西把屍塊裹了一層又一層,裝在車裏的冰箱後迅速回到了店裏。

“把這味道先除除。”

我給了謝綏之兩瓶空氣清新劑,讓他把車裏跟店裏的臭味先搞定一下,之後抬著屍塊下了負一層。

看著屍體的腐爛程度,應該剛死沒幾天。

我一鼓作氣將屍體處理幹淨快速縫合,讓劉春蘭找人把屍體拉走回去辦葬禮。

搞完這一套程序已經到了淩晨三點多。

我開車回家,憂心忡忡的想著還在船廠裏的何璟聞。

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了。

第二天一早,還沒等我睡醒,劉春蘭的電話又打了過來,她十分慌張的告訴我,為了避免夜長夢多,她一大早就張羅給馮大勝出殯,家裏來吊唁的人很多,可她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

“哪裏不對勁?”我問她。

劉春蘭說她也不知道,就是心裏十分慌張,總覺得要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

我讓她忙完馮大勝的事情先來一趟店裏。

讓謝綏之給她看看,是不是臉上的死氣又加重了。

被劉春蘭吵醒,我也睡不著了,起床開車去了店裏,還沒走到店門口時,就看見一群人圍著我的店門口指指點點的。

“你們是幹什麽的?”

我走了過來,對著那些圍觀群眾說道。

就在這時,人群中走出來了兩個警察。

“你是這兒的老板是吧?”

一個穿著警服的男人亮出了他的工作證,對著我問道。

我點了點頭說是。

“有人匿名舉報你涉嫌參與一起殺人分屍案,請跟我們走一趟。”

我不明所以的看著這兩個人,心想著會不會是劉春蘭的仇家所為。

我跟著警察上了車,去到警局,果然是為了馮大勝的事情,我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他們,並且表明,我絕對沒有參與殺人案。

在警察局等了一整天,,快要到晚上的時候,一名女警員才叫我出去。

我走到拐角,正看見鬼見愁和今天來帶走我的警員在說些什麽。

“來”

他看見了我,衝著我招了招手。

“鬼爺”

我跟鬼見愁走出了警局。

他罵了一句:“tamade,算計人算計到老子頭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