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白頭佛

我趁著他們不備,撿起那根柳樹條就朝著那人身上狠狠的抽了過去!

“哎呦”

那男人痛呼一聲,瞪著雙眼惡狠狠的看著我。

與他同行的人立刻撲向了我

謝綏之傻愣愣的站在一旁,還不知道現在是個什麽情況。

“別愣著啊!趕緊拿地上的柳樹條抽他們!”

“最好是抽腳底,抽的越狠越好!”

我拿著柳樹條使勁在這幾個人身上抽著,打的他們壓根沒有還手之力,每抽一下,他們便痛呼一下,行動便慢一分。

寂靜的山穀之中,到處都是他們痛苦的回聲。

一連揚手抽了幾百下,累的我已經沒有了力氣,謝綏之那邊也是氣喘籲籲,趁著我們喘息的空檔,一眨眼的功夫,幾個人就消失不見了。

“什麽情況啊這是?”謝綏之彎腰拄著膝蓋,喘著粗氣問我。

我說這還看不出來嗎,那幾個走路腳後跟都不挨地,壓根就不是人。

看見我們倆過來,找替死鬼呢!

“可現在不是白天嗎?”謝綏之十分不解。

關於他這個問題,我也是後來才知道。

原來鬼魂不止是晚上才會出現,中午十二點陽氣最重,十二點一過,便會逐漸由陽轉陰,日頭正盛的時候,也是孤魂野鬼出現最多的時候。

不信你仔細觀察觀察,在農村,夏天中午兩點到三點的這段時間裏,是不是很難在街上看到幾個人。

我和謝綏之繼續往前走,剛剛的兩條柳樹枝還攥在手裏。

大概走了幾百米,遠遠瞧著前麵的樹林裏有兩頂紅色帳篷,走近掀開一看,裏麵果然有幾具遊客的屍體。

“幹點好事兒,幫他們打個報警電話。”

謝綏之自說自話的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撥了出去。

耽誤了半晌,才重新出發。

我們倆跟著羅盤一路走,一直走到晚上將近十點多。

“不行了,我走不動了,在這兒歇會兒吧”

我坐在塊大石頭上,感覺雙腳腳腫的發麻,實在是走不動了,也不知道那羅盤指的方向到底準不準。

謝綏之蹲下喝了口水,之後看了看四周的環境,又拿著羅盤起身去了一邊。

我心想著那土墓地下到底是有什麽東西,還要求我們倆必須一起過來。

“哎”

“快快快”

“你快過來看!”

謝綏之在離我不願的山坡上驚呼出聲。

我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到他身邊,隻見那羅盤上的指針正在胡亂擺動。

“這是什麽意思?”我問謝綏之。

謝綏之說,羅盤指針轉而不止,說明有惡陰介入,怨恨之氣徘徊不停。

“按著羅盤顯示的來看,我們現在已經進入了極陰之地,應該就快到了。”

謝綏之走過去將我的行李也背在了身上,我們兩個繼續往前走。

大概淩晨十二點多,羅盤又出現了變化。

“就是這兒了。”

謝綏之說,針頭半浮半沉,上浮不達頂,下沉不達底,地下必有墓。

找到了土墓,我們倆立馬拿著鐵鍬開始挖,足足挖了有三米,才看見地下的青磚。

我和謝綏之你一鍬我一鍬,幾個小時,便下到墓道之內。

這墓很簡陋,隻有進來的地方是青磚砌成的,再往裏走,就全是土了。

在墓道裏左轉右轉一連拐了十幾個彎,快到盡頭時發現這墓道竟是個死胡同!

“不會搞錯了吧?”

我問謝綏之,如果說剛才還能勉強鏟兩鍬,這會兒可是真的沒力氣了。

謝綏之顯然也沒想到,又掏出羅盤來看。

“羅盤上顯示的應該就是這兒啊”

我們倆正納悶兒著要不要退出去再找,卻發現一股濃煙正從盜洞外蔓延進來。

兩個人被嗆的眼淚直流。

“他m的!”

“誰在外麵點火!”

謝綏之忍不住怒罵出聲,我心想這下完了,搞不好被當成盜墓的給抓進去。

那黑煙越來越濃,直嗆的我們倆喘不過氣來。

“被當成盜墓的也比活活嗆死在這裏強!”

我對謝綏之說道。

說完,我從地上坐了起來,打算貓著身子往外跑。

也不知道是不是缺氧的緣故,還沒起來,又一屁股坐了下去。

我下意識伸手拄在牆上,卻意外發現背後的土有些鬆動!

我又用手刨了兩下,當真與剛進來時的土質鬆軟不一樣。

“往這兒挖!”情急之下,我對著謝綏之大聲說道。

我們倆奮力朝著背後挖去,三兩下便挖通了,我鑽進去一看,那木匣子就藏在離土壁不遠的地方!

我向木匣跑去,謝綏之在後麵將我們倆剛剛挖的洞重新填上,避免濃煙過來。

剛要靠近,不知道從哪迸出了幾支暗器來!

“小心!”

我立馬反應過來躲開,衝著謝綏之喊道,兩個人趴在地上,誰都不敢貿然前進。

這可真是前有狼,後有虎。

眼看著那木匣子就在眼前,卻死活拿不到手。

我擦了把臉上的灰,隨手撿起一個土塊朝著那木匣子扔去,隻聽見“嗖”“嗖”幾下,對麵的牆上就被紮進去七八個暗器。

我們倆已經進來半天了,再拿不到木匣子的話,恐怕要不了幾分鍾,就會因為缺氧被活活憋死在這裏。

“給,用這個,把木匣子撥過來。”

謝綏之趴在地上,將手裏的鐵鍬遞了過來。

我拿著那鐵鍬往木匣子那邊伸去,眼看著就要挨上了,卻怎麽都夠不到。

晃神間,我看向牆上,卻突然發現,那些暗器竟然是一根一根銀針!

放眼整個秦塬能夠用針當作暗器的人除了我爺爺我想不出第二個。

難不成這木匣子是他放在裏麵的?

“銀針...”

“銀針啊...”

我埋頭沉思著,到底這藏著銀針的機關應該如何破除。

對了,我猛的抬起頭來。

爺爺以前跟我講過,人皮裁縫早年間是叫二皮匠,後來入了陰行,覺得這名字有些難聽,便改成了人皮裁縫。

皮匠供奉的祖師爺叫白頭佛。

相傳從前有個家裏很窮的小姑娘到地裏頭拾棉花,在路邊看見了一條通體玉白的小蛇。

那小蛇受了傷,看上去十分痛苦。

於是,看它可憐,那小姑娘便將那條受傷的小白蛇帶回了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