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酒色加持,事半功倍
在一眾官員目瞪口呆的表情下。
胡人勇士全部淪陷,就連夫蒙也被兩個美女環住,心猿意馬的坐到了石椅上。
江晟摟著一個美女,給他倒上一杯美酒。
“夫蒙大人遠道而來,今天隻是接風,不談國事,如何?”
“皇子如此盛情,本官深感榮幸!”夫蒙接過美酒一飲而盡,左擁右抱,愜意享受齊人之福。
眼見嚴肅的談判現場,變成了酒色獵豔之所,一眾使官氣得渾身發抖。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江晟,你……你豈敢把國家大事當成兒戲?!”
麵對眾使官的指責,江晟不僅不惱,反而對他們招招手。
“各位大人不用這麽嚴肅嘛,來來來,喝幾杯!你們幾個小妞好不懂事,快請大人們坐下啊!”
幾個身著暴露的風塵女子去邀請李鬆然等人,卻被他們言辭拒絕。
“豎子不足與謀!”李大人拂袖怒喝:“江晟,此事我必如實向陛下稟告,你好自為之!”
說完,帶著其餘使官憤憤離去。
夫蒙摸著懷中美腿,冷笑道:“江皇子倒是好脾氣!若是在我胡羥,此人早已人頭落地了。”
“哎,迂腐酸儒罷了,懶得跟他們置氣,來來來,咱們喝酒!”
江晟不以為意的擺擺手,招呼一聲,美女們更加賣力。
在酒色的作用下,江晟和夫蒙的聊興大起。
夫蒙見他對胡羥古事這麽感興趣,便一一細說。
聊到五年前的喪國戰事,夫蒙直言夏皇愚蠢無情,把北國拱手相讓。
但是自從攻入中原之後,原本的胡族盟約瓦解,諸部相互征伐。
如今隻剩下西奴、戎狄、胡羥、羌直、鶻丹這五部強大胡族。
其中戎狄、胡羥、羌直瓜分中原大地,與南夏接壤。
每個胡族都想稱霸天下,一份朝貢哪裏能滿足他們的野心?
兩人漸漸打開話匣,說起胡羥近況。
“原來胡羥缺糧啊?”江晟一拍腦門,“這事兒好解決啊!”
“兄弟可有辦法?”夫蒙喝得有點高,雙目醉眯。
江晟點點頭,跟他碰了一碗酒,咧嘴笑道。
“我曆來不討父皇喜愛,嚴禁入朝議政,隻委派朝廷采買的職事。
今年江南雨水充足,糧食豐收,許多糧商壓低糧價依舊愁賣。
如果我沒記錯,北方一石米糧已經漲到了三貫錢了。
若是大哥有需求,我這裏隻需一貫!”
“一貫?”
夫蒙麵色漲紅,握著美女軟團的手猛地一緊,捏得她連連呼痛。
可是夫蒙毫不在意,隻顧說道:“兄弟,莫要耍笑我!”
“夫蒙大哥,千真萬確!”
江晟大著舌頭,口齒不清的說道:“你們胡族正值戰亂,大片耕地荒廢,糧價自然比江南高。
而且江南本就盛產米糧,特別是兩湖行省,素有‘兩湖熟,天下足’之美譽。
若非這幾年大量百姓南遷,拉高了米糧的價格,不然還能更低!”
大夏作為農耕大國,糧價基本決定了國力的雄厚程度。
版圖完整時期,大夏的糧價最低到過兩百文一石,哪怕是災年也鮮有餓死者。
奈何攤上了江佶這個國君,生生把世之強國作得中落。
夫蒙的手握得越來越緊,“兄弟,我胡羥正是關鍵時期,若是兄弟能施以援手,胡羥必有厚報!”
“小意思。”江晟咧咧嘴,把手抽出來,問道:“不知大哥需要多少?”
夫蒙想了想,道:“勞煩兄弟先籌百萬石米糧,解我胡羥燃眉之急。”
“一百萬石?”江晟嚇了一跳,“夫蒙大哥,胡羥這是要舉族大戰啊?”
百萬石糧食足夠十萬大軍數月所耗,當初江佶發動百萬軍隊去救江洛川,也才籌集了三百萬石而已。
“可是為難兄弟了?”夫蒙猶豫問道。
他長年征戰,自然清楚這個數字的負擔有多重。
“難倒是不難,隻是短期內無法從其他行省調集過來,而且運輸也是個大問題。要不大哥且耐心等三個月,我自會安排妥當。”江晟道。
“不可!三個月太久,最好我回胡羥之際,便能把糧草一並帶回去。”
夫蒙陪笑道:“兄弟,你多幫我想想辦法,為兄不會虧待你的!”
“哎!你我一見如故,說什麽虧待不虧待的?”江晟咧嘴一笑,道:“不知這好處……”
夫蒙見他一臉貪婪,不由得心生鄙夷,卻沒有點破。
他這次出使南夏,索貢隻是其一,其二便是籌購糧草。
可是他在臨江周邊逛了兩天,發現這裏的物價高得嚇人,糧價比北方也不遑多讓,令他望而生畏。
這也不怪他。
胡人的商業意識不強,隻看臨江糧價便以為南夏皆是如此,不知其中門道。
再者臨江乃京畿之地,物價普遍高於其他地區,糧價更是南國之最。
“兄弟放心,若是助為兄促成此事,待我取得夏皇貢金,願以一萬金珠酬謝!”夫蒙豪氣道。
“一萬?”江晟表情頓時古怪起來。
夫蒙摸不準他是高興還是嫌少,猶豫問道:“兄弟,你想要……”
江晟也不說話,從懷裏掏出一大遝官當銀鈔。
這些銀鈔是大夏官府認證發放的,方便攜帶,全國各地主要城鎮皆可兌換現銀。
江晟把銀鈔一張一張抖落整齊,每一張麵額都在千兩以上,甚至還有兩張五千兩的。
整理好銀鈔,江晟隨意抽出幾張,塞到夫蒙手裏。
“大哥莫要客氣,些許零花錢大哥拿去打酒吃。”
“……”
夫蒙看著手裏的銀鈔,訥訥無言,許諾“一萬謝金”的豪爽勁兒瞬間灰飛煙滅。
瑪德,都知道南人財大氣粗,鬼曉得這麽有錢!
江晟隻是一個不得寵的皇子,幾萬貫居然隻當零花錢使!
殊不知這筆錢在北荒,輕易便能招攬數百勇士賣命!
“大哥,小弟記性不太好,你剛才說怎麽酬謝?”江晟笑嗬嗬的把銀鈔塞放回衣袋。
“沒,沒什麽。”
“大哥為何悶悶不樂?”江晟打了個哈哈兒,“難得來一趟,國事暫且擱在一邊。喝酒,喝酒!”
夫蒙如同鬥拜的公雞,失落的耷拉著腦袋喝悶酒。
但他的手,卻不動生色的把銀鈔收進懷中。
這一幕落在江晟眼裏,嘴角微微掛起一抹異樣的幅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