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姑娘們，接客啦！
近日，江洛川購得一對胡姬，端的美豔動人，充滿異域風情。
隻是兩晚相處，便令他欲罷不能，連皇子府都不想回了。
“大皇子，近日還去別苑？”車夫把江洛川迎上車，笑眯眯問道。
“恩，先去別苑。明日一早孤還要去胡夷館，今晚要好好放鬆一下。”
江洛川一想起那對胡姬的招式，便心急如焚，叮囑道：“切莫走漏風聲，免得皇妃知道！”
“是，小人嘴緊，保證無人知曉皇子去處！”車夫連連點頭，駕車繞進小道。
等他出了皇宮，門內冒出幾道鬼鬼祟祟的身影。
為首之人，正是江晟！
“嶽山，你去通知從使官員，父皇下旨催促我等與胡使洽談貢單一事！”
“殿下，主使官不是大皇子麽？”護衛首領不解。
“皇兄另有要務，此事已經交給我了。”江晟不願意過多透露。
為了搞到江洛川的秘密，江晟花了五百貫買通他的車夫。
時間不多，需在江洛川之前攻略那些胡使，才好從中獲利。
“是！”
護衛首領不再多問，匆匆離去。
江晟則帶著其餘護衛，慢悠悠的前往胡夷館。
等他抵達，外麵已有許多從使官員恭候。
“見過……二皇子！”
一眾官員目光鄙夷，卻礙於對方身份，隻能行禮。
主責的李大人左右張望，“大皇子呢？”
“不知道啊！”江晟故作詫異：“皇兄還沒來麽？”
“我等在此等候多時，未見大皇子身影。”李大人皺著眉頭，叫來一個從官，“你去尋大皇子，請他快些來此！”
“是！”從官轉身便走。
眾人又等了半個時辰，從官苦著臉回來，“大皇子未曾回皇子府，連皇妃也不知其去向。”
“這可如何是好？”李大人端著手中聖旨，躊躇不定。
江晟在一旁幽幽道：“李大人，父皇還等我們回去複命呢！”
李鬆然暗暗一咬牙，整理著裝，高舉聖旨。
“既然如此，那李某便臨危受命了！大家隨我來！”
眾使官步入胡夷館。
偌大的館院酒臭熏天，一片狼藉。
許多胡人醉臥在地，也不怕深秋夜寒，染上疾病。
李鬆然掩住口鼻，神色厭惡，一副高高在上的語氣。
“蠻夷就是蠻夷，一國之使還如此無禮！我大夏敗給這等低賤的野蠻人，實乃天道不公！”
他的態度幾乎可以代表整個大夏朝堂，明明對胡族怕得半死，卻又打心眼裏看不起。
江晟斜斜瞥了一眼，沒有阻止。
就在這時，從裏廳轉出一個精瘦胡人，沉聲大喝：“大膽！你是何人，敢蔑視我們胡羥勇士？！”
他手裏捧著一本書卷，顴骨突出，頜下三髯長須，看上去頗為斯文，不似胡人粗獷。
但那一對長眸如同鷲鷹般犀利，讓整個人看上去充滿凶惡之氣。
地上宿醉的胡人聽到動靜，睜眼一看驛館中來了這麽多人，“唰”的一下抽出武器，護在精瘦胡人周側。
一眾使官驚恐不已，連連往後縮去。
李鬆然深吸一口氣，戰戰兢兢道：“爾……爾等休要放肆！我……我乃大夏使官，奉聖上之命特來商談貢金一事。”
“那又如何？”精瘦胡人冷眼微眯，“我殺你等如砍瓜切菜，諒夏國之主也奈我不得！”
“……”李鬆然嚇得夠嗆，再也不敢嘚瑟。
身後使官更是噤若寒蟬，大氣不敢喘。
“一群廢物！”精瘦胡人不齒冷笑，“夏皇看過我們胡羥的貢單了？他怎麽說？”
李鬆然梗著脖子，高舉聖旨：“我……我等正是為此而來！”
“什麽時候給錢？”精瘦胡人懶得廢話。
“胡使大人，關於貴國需貢的三百萬貫錢帛，陛下非常重視。
原本陛下對貢金並無異議，可是查錄戶稅，發現今年國庫入不敷出，已然空虛。
且今夏南部多地水患肆虐，數十萬百姓流離失所，至今未得妥善安置。
馬上就要入冬了，若是處理不當，他們恐怕熬不過這個冬天。”
“哦？”精瘦胡人眼睛微微眯起，“你到底想說什麽？”
李鬆然道：“我夏朝恐怕無力承擔三百萬貫貢金的壓力，還請貴使稍許降低。
如此國庫騰空出更多的賑災錢糧，挽救更多的百姓，對貴使也是一樁功德。”
“關我屁事！”
精瘦胡人冷淡道：“夏國若是不願交貢，那我們胡羥親自來取便是！”
“你！”
胡人的態度很強硬，李鬆然又氣又怒，險些破口大罵。
可是一想到對方的身份和實力，便一陣懼怕，顫抖著身體強行壓下怒意。
“大人，你此番言論是在破壞兩國情誼。一旦引發戰爭，你承擔得起後果嗎？”
“多說無益！你要是不能做主，就讓一個做主的出來。”
精瘦胡人忽然撇到一旁四處打量的江晟，心中頓時有些好奇。
自從他們抵達臨江，所遇夏人皆避如惡鬼。
他心裏清楚夏人自詡天朝上國，看不起他們這些粗鄙番邦。
可真到了麵前，無一不唯唯諾諾，畏懼到了骨子裏。
而眼前的青年渾然不懼，再加上他身著華服，又有龍繡花紋，顯然身份不一般。
“這位是？”
“他……他是我大夏二皇子。”李鬆然答道。
“原來是貴國皇子殿下！”精瘦胡人單手撫胸，行了一禮：“我乃北庭羥王麾下樞使，夫蒙！”
“夫蒙大人！”江晟禮貌回禮。
雙方氣氛稍稍緩和。
李鬆然輕輕扯了扯江晟的衣袖，“二皇子，你是聖上欽點使臣，若是壞了邦交，你也脫不了幹係！”
“哦？要我去說了？”江晟眼眸一轉兒，淡笑道：“既然如此，你們到邊上看著！”
“好！”
李鬆然立馬把主位讓給江晟。
隻見他笑嗬嗬上前。
“胡羥勇士天下聞名，我一直心生敬往。此番來我大夏國界，自要最高規格接待！”
說著，鼓掌高呼。
“姑娘們，進來接客啊！”
話音一落，隻見數十個花枝招展的姑娘魚貫而入，手中捧著美酒鮮花，熱情洋溢的挽上那些胡族勇士。
“大爺，喝酒嘛！”
“大爺，您好壯噢！”
“大爺，跟奴家玩個遊戲怎麽樣？”
那些胡人頭腦簡單，曆來隻會燒殺搶掠，何曾見過這等陣仗？
頓時一個個跟木頭疙瘩似得釘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看向夫蒙。
從他們渴望的眼神中，不難看出心中饑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