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特別有錢

宋覓注意到他眼中閃過的異常,“走吧,修整一會兒就回去吧。”

宋覓帶司祁承找了一家裝修看起來幹淨不錯的川菜館,點了幾樣菜。

服務員下去之後,宋覓看著麵前的司祁承,突然問,“你長這麽大,沒覺得自己和別人不一樣嗎?”

司祁承思考了一下,“……特別有錢?”

宋覓:……

她真是多餘問,剛打完架的好心情被他這種有錢人整無語了。

見宋覓有話不想說的樣子,司祁承嘴角勾了勾,才正言道,“你剛剛問我為什麽不會害怕,其實從小我就沒有害怕過什麽。”

宋覓喝了口茶,“你當然不會害怕,你壓根沒有這一魄。”

“什麽意思?”

“一百萬,我告訴你。”宋覓笑著道。

“……”司祁承拿起手機給宋覓的賬戶轉了過去,將轉賬界麵給她看了後,才道,“你回去就能取。”

一百萬對於司祁承來說不算什麽,但他對宋覓說的話很感興趣。

宋覓滿意地將手機還給他,悠悠道,“人是有三魂七魄的,但是你隻有五魄,比常人少兩魄,你小時候身體應該很差吧?如果不是你們司家有錢,你早就重新轉世投胎了。”

司祁承小時候的身體的確很差,幾乎常年住在醫院。

“但你的天生命格很硬,前世的功德深厚,所以保住了你的命,你小時候是不是經曆過生死劫難?”

其實他給宋覓轉賬也並非是相信她,隻是好奇她的話,但她說的很準。

“被綁架過,但出車禍了,綁匪死了。”他得救了,正是白可妍一家路過發現了他,救了他。

“你的雀陰魄,也就是代表恐懼的一魄,應當是在那個時候丟失的。”宋覓道。

司祁承眸色微閃,“你不是說兩魄嗎?還有一魄什麽時候丟的?”

宋覓思考了一下,“我隻收了你一魄的問價。”

“……”司祁承沉默著又給她轉了一百萬過去,他平日沒有虧待過她吧?每個月都是一千萬的轉賬,她還計較這錢?

宋覓看到轉賬記錄又繼續道,“還有一魄,你天生就沒有。”

她也覺得奇怪,按說生來缺魄之人,應當天生有缺陷,或殘或缺,但司祁承好像隻是小時候身體差了一些,如今還是比常人活的好。

這前世得是多大的功德能保他如此順遂?

“天生沒有?那一魄是代表什麽的?”

宋覓覺得告訴他好像不太好,但是不說,又收了錢。收錢辦事,還是得說。

“愛。”她道。

“你歎什麽氣啊?”司祁承問。

“……”宋覓真是無語啊,“你缺的那一魄,代表愛,你天生就不會愛任何人,包括你的親人。”

宋覓說完這話,司祁承垂眸不再說話。直到菜上齊了,宋覓叫他,他才回神動筷。

吃了兩口,又放下了筷子。

“不好吃?”宋覓難得多問一句。

司祁承搖頭,“你多吃點。”

他隻是一時不能理解,為何自己少了兩魄,難怪小時候媽媽去世,他不哭也不鬧會被人說是怪物。

因為他們說,他的媽媽那麽愛他,他居然不會害怕,也不會難過,一滴眼淚都沒有。

原來是靈魂殘缺嗎?

宋覓看不出他的命格,隻能根據他失去兩魄,推斷他從前會麵臨的遭遇,可具體的她也不知道。

“其實也沒什麽,你身體挺健康的,我可以幫你找回恐懼。”宋覓說這話,手上倒是不忘給自己夾紅燒肉。

“那還有一魄呢?”司祁承心底對這一魄更期待,可不知道為什麽說出這話後,看著宋覓,內心有個聲音又告訴他別找了。

這種感覺太奇怪了。

“你天生不帶它,很難找,但如果你很想要,等我找到了,你記得給我多付酬勞就行。”

很難找嗎?

司祁承想想也是,一個天生失明的人,總不能期待他能見到光明。

找不到……便罷了。

宋覓見他還是不吃,也不勸,她不愛勸人。

吃完飯,司祁承準備去結賬。突然何慶疾步進來,視線在大廳環顧一周,找到了宋覓,快步過來。

司祁承見狀下意識擋在了宋覓麵前,何慶看著司祁承愣了一下,“你是宋大師的朋友吧?”

“別誤會,我是來感謝大師的,剛剛有點受驚忘了給宋大師付報酬,這雖然不多,但也是我的心意。”

宋覓本沒打算收的,畢竟這黃牛本沒有惡意,隻是一時氣結上火,大不了他最後受個傷養養就是。

何慶剛剛也確實忘了這事,經由石老提醒,因果還債,宜早不宜晚,宋大師雖然順手,但也不宜毫無表示。

像他這種有家業的,宜善不宜惡,宜結不宜欠,否則之前也不會出此災禍。因此他趕緊取了錢過來,好在大師還沒走。

宋覓看著他提來的袋子,裏麵少說也有三四十萬。

宋覓見他印堂發白,子女宮發青,隻怕他要找的孩子即將遭到劫難,宋覓道,“方才之事,我收你二十萬功德,另付二十萬作為找你孩子的功德。”

“大師,您知道我孩子在哪兒?”何慶激動地上前問道。

“在北山的一座莊園湖邊,半個小時趕到,你的孩子還有救。”

何慶聽完就要立刻跑出去,宋覓攔住了他,“別急。”

那他怎麽能不急,半個小時,他光是開車過去都得二十多分鍾,還要找孩子,時間隻怕不夠用。

宋覓跟著他一起出去,走到河邊,她撿起一塊石頭扔進河中,黃牛又踏水出來了。

“讓它陪你去。”

宋覓說完,黃牛已經到了他們的麵前,黃牛聽後說著拒絕,但最後還是頭一歪,用牛角把何慶甩到自己背上。

“坐好了。”

何慶感覺自己坐在風裏一般,不到三分鍾,他們就到了那個莊園裏,黃牛一路急速奔跑顛地他五髒六腑都快吐出來了。

宋覓提了提那袋子錢,看來她對錢的敏感還是在的,不多不少四十萬。

“你不去嗎?”司祁承問。

“這和鬼神無關,是他的私人恩怨,他自己解決就行。”

單純的人和人之間的恩怨,她不便牽扯,否則隻會沾染更多因果。

結完賬,司祁承幫她提著一袋子現金回到車上。剛剛的場麵,司機自然也看到了,現在再看夫人,他心裏下意識覺得有些……敬畏。

原來以前夫人隻是隱藏自己,真動起手,根本沒人打得過她。他以前還暗地跟司家保姆們談論過夫人,但願她不知道。

以後他肯定是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