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你別強

白桃心裏有點愧疚,等他重新躺下,主動靠進他懷裏。

“我沒有嫌你,我隻是不好意思,沒有別的意思。”

“看來是我陪你少了。”墨江深抱著她,還不忘把熱乎的手掌放在她小腹。

“你來這個需要注意什麽?”他問。

折騰了一番已經到了深夜,白桃有點疲憊了。

她打了個哈欠,“不能受涼,不能碰冷水,不能劇烈運動,不能行……**。”

墨江深低低笑了,“還有呢?”

“總之……好好休息就對了。”

墨江深的手輕碰了下她臉頰,“睡吧。”

他的手掌有繭子,溫暖有力量,在白桃細膩光滑的臉上滑過,有點像砂紙。

白桃臉側及脖子周圍不受控製地顫栗起來。

……

太陽照到**,白桃一翻身,血崩了——

緩了一會,白桃欲哭無淚地爬了起來,慢慢往客廳挪,她要去拿布和紙換。

太不方便了。

剛挪到縫紉機邊上,院裏就傳來了墨進傑和小寰說話聲。

墨江深帶著一大一小進了院子,手裏拎著一條鯽魚和一包大布包。

他跟在孩子後頭,看到白桃在扯布,連忙放下手裏的東西快步走過去,在墨進傑臉上刮起一陣疾風。

墨進傑摸摸自己的小臉,又好奇地看向爸爸。

“好點了沒有?”

白桃把扯好的布疊好,“好很多了,你幫我打點熱水吧,我清洗一下。”

“行。”墨江深走進衛生,拿出木盆去倒水,端進衛生間出來朝白桃走去。

直接將她攔腰抱了起來,走進了衛生間放她下來。

“你換好別管,我來洗。”

白桃很驚訝,沒想到他會做到這種地步。

這個年代的男人大部分都很封建的,別說幹活了,都覺得那是女人該幹的。

再說了沾了月事的東西,很多人都認為是晦氣的。

可墨江深不一樣,好像對他來說做這些沒什麽不同,幹家務樣樣精通。

“我用熱水洗沒事。”白桃還是拒絕了,洗月經布還是自己來比較好。

“說了我來,你別強。”墨江深不同意。

白桃:“知道了。”

是他自己要洗的。

白桃快速清洗了下,換上幹淨的布和草紙,這才覺得自己解放了。

剛把浸了血的布放盆裏泡著,衛生間就被敲響了。

“洗好了就出來。”

白桃洗了一下手走了出去。

墨江深看了眼盆裏,視線又落在她身上,“屋裏有熱水,你去躺著。”

白桃這才看到他手裏的布,是她昨晚睡覺的時候墊著的,估計也漏了不少。

她心裏升起了道不明的愧疚,也有幾分被重視的開心。

白桃現在什麽都不方便做,進了臥室,看到**又新墊了一塊布,於是拿著書和紙筆爬**研究去了。

她來月經頭兩天量多,基本都是在**度過的。

到了第四天量就少了下去,也能在縫紉機上坐下一段時間。

等到姨媽徹底過去,白桃解放了。

墨江深又買了魚回來,這次還買回來了沙發椅的墊子,是坐墊和靠背一體式的。

最近每天早上,他為了讓白桃多睡一會都會把孩子帶出去玩。

他進屋看了眼坐在縫紉機前忙活的白桃,先把沙發墊擺在沙發上,進了廚房剖魚。

墨進傑走到縫紉機邊上,從自己的褲兜拿出一顆糖,放在了縫紉機的台麵上。

“媽媽吃糖,吃了就不疼了。”

這個小孩心思是最敏感的,早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直到今天春姐問媽媽最近怎麽不出門,他才從爸爸口中知道媽媽是身體不舒服了。

白桃看到那顆糖的包裝,她記得這還是自己給他的糖呢,小孩兒一直舍不得吃。

她放下手裏的布,彎腰把他抱起來,放在自己腿上。

就這一個動作,腰窩就酸脹得難受。

白桃抱著他把糖拆了,吃進了嘴裏,笑了笑,“媽媽不疼了,是進傑幫助了我。”

墨進階看著她溫柔的笑臉,也笑了起來。

他驕傲:“是進傑幫了媽媽。”

白桃摸摸他後腦勺,這兩孩子忒乖了,好懂事。

她都怕離開後舍不得這兩個娃。

要不然到時候爭一爭孩子的撫養權。

“進傑,從媽媽身上下來。”墨江深語氣有點重。

墨進傑像做錯了事一樣,低著頭要下去。

白桃抱住他,瞪著墨江深,“不許凶他。”

墨江深淡淡地掃著她,心裏吃味。

怎麽不見她抱自己。

白桃把墨進傑放下來,牽著墨小寰一起打開矮櫃,從裏麵再拿出了兩顆糖,喂進傑一顆,小寰一顆。

她想了想,又多拿了一個,走去了廚房。

墨江深背對她。

白桃靠近,用手指戳了他一下,“生氣啦?”

墨江深頭也不抬,“我哪敢生我媳婦的氣啊。”

“那你轉頭。”

墨江深轉過頭。

“張嘴。”

墨江深看著她,張開了嘴,一顆糖進了嘴裏,橙子的味道瞬間充斥了整個味蕾。

“兩個孩子心細,凶不得,要好好教,咱家不搞棍棒出孝子這套。”

白桃笑嘻嘻的,說:“下午我陪你去趟醫院複查一下,把紗布換一換。”

墨江深心情隨之愉悅,“嗯,我聽媳婦的。”

趁現在沒到飯點,白桃把做好的訂單分開包好,放進了挎包裏。

“江深,我去送下貨。”

“進傑,小寰,你們在家別亂走,我很快就回來了。”

收音機的聲音掩蓋住了她的聲音,廚房裏的墨江深還是聽到了,不過沒有聽清,專門跑出來看了一下,最後又進去了。

墨進傑和墨小寰都聽到了,紛紛朝她點頭,都因故事太有趣沒有回話。

囑咐完,她走出院門,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是夏秋美。

她和幾個年輕的女人有說有笑地往軍大院外走,沒有注意到她。

白桃收回視線,朝她們相反的方向走去,先是去了楊嬸家。

“楊嬸,我來送貨了!”

楊嬸在曬衣服,聽到聲音走了過去,“老墨的事情我聽說了,現在怎麽樣了?我最近也沒見著你問問情況。”

“都還好,我前幾天身體不舒服,就在家待著了。”

之前下單的時候楊嬸是臨時來的,所以就做了她自己的兩套,白桃把新做好的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