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網暴

一覺醒來，黎清霧打開手機才發現自己被網暴了。

包間裏發生的事情還是被人拍到，發在了網上，營銷號斷章取義，讓網友們的怒罵隻增不減。

“蘇霽北一個金牌導演，咖位有壁，黎清霧這個十八線小糊咖也敢來沾邊兒?”

“拜托某些人能不能有點自知之明啊!真當我們羅珊大美人是吃素的?”

“年輕名導和明豔大明星才是最配的，養成係就是永遠的神!”

網絡上眾說紛紜，輿論壓力很大，就連周崢都把電話從內地打到了北疆。

接到視頻通話時，黎清霧特意選了個沒人的地方才接通，電話那頭是她嘰嘰喳喳的小女兒。

歲歲遺傳了她的臉蛋，母女倆看起來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眼睛卻像極了蘇霽北。

“媽媽，我在幼兒園學會剪紙了耶!周叔叔說你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工作，可是我真的好想你……”

安慰了一會兒小女兒之後，黎清霧把目光放在一旁的男人身上，“好啦歲歲，那電話給周叔叔，媽媽和周叔叔有話要說。”

小姑娘歡天喜地跑去看動畫片，隻剩電話兩頭的人陷入了沉默。

好半晌，周崢清了清喉嚨，才開口，“小五，那天我幫你整理衣服的時候，衣櫃裏有張卡片掉下來了，我看見了裏麵的內容。”

他思索了下，壓低嗓音，“歲歲的生父叫蘇霽北，你這部戲的導演也叫蘇霽北，或者說，你去北疆……是為了他？”

黎清霧呼吸有些僵滯，“周先生想多了，我隻是不想再麻煩你。”

“我掛著周夫人的名頭一天，你就不能像正常人一樣娶妻生子。”

“阿崢，這輩子我虧欠你太多太多了，再累積恐怕還不清了……”

沒等黎清霧把話說完，電話那頭傳來一陣溫和的笑聲，帶著調侃。

“那感情好啊，我省得聽從家裏的安排娶一個不愛的女人，你也省的再費盡心思給歲歲找小阿爸。”

“小五，我們從小相識，你知道的，我從不介意跟你假戲真做。”

他習慣喚她小五，取了名字裏最後一個字的諧音，他們青梅竹馬，門當戶對，父親出事後，也隻有周家伸出了援手。

黎清霧頓了頓，有一陣沒吱聲，然後明目張膽地岔開了話題。

周崢絲毫不理會，語氣中醞釀著笑，“小五，沒關係，你大可考慮個十年八載，再久我也等得起。”

“大不了我就等你一輩子，等到我們都垂垂老矣，等到歲歲成家立業，等到你心甘情願地給我一個真實的名分。”

氣氛莫名的凝固，黎清霧眼睫顫了顫，神色恍惚，她的聲音很輕很輕。

“周崢，一輩子那麽長，誰能說得清呢。”

就像她和蘇霽北，她年少時總以為自己會跟這個人結婚生子，一輩子幸福美滿。

可結果呢，總是不盡人意的。

黎清霧笑了笑，腦子也清醒多了，跟那頭的小女兒道了別，“歲歲，媽媽要去拍戲啦。”

“阿崢，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