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是第一次,你要負責

寒酥全身僵直的像蹬腿半年的屍體,慘白的俏容漲的通紅:“其實也……不用。”

“你說,江亦行這渣貨狼心狗肺,分手了還不忘羞辱你,傷透了你的小心肝。”江梟偏過臉,貼著寒酥的耳垂,故作凶狠的語氣中笑意濃烈。

寒酥:“……”

“你還說,跟著江亦行這麽多年一片癡心錯付,以後要找一個隻要美人不要江山的男人,比如江梟哥哥就不錯,比他高比他帥還比他解風情,當不了他老婆當他小嫂嫂也行。”

寒酥頭皮發麻。

放屁!放狗屁!

“不可能!”寒酥眼尾猩紅,欲哭無淚。

江梟伸手掰過寒酥的臉,讓她看向窗外:“諾,外麵都是見證者,看到尾巴晃的最歡的那條沒,昨天跟你學的。”

寒酥:“……”

虎狼之詞,不堪入耳!

被迫看著窗外,寒酥斷了線的腦海裏終於閃回了些昨天晚上的零碎畫麵。

‘他娶我異父異母的妹妹,不行我嫁他同父異母的哥哥?’

回憶裏這個顛婆是誰?!

懊悔!想直接一頭碰死的懊悔!

羞憤!直衝天靈蓋的羞憤!

寒酥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這都是你的一麵之詞。”

“嘖嘖。”江梟捏住寒酥的下巴,眯起長眸邪肆的搖頭:“寒大小姐為了逃避責任,還真是什麽混賬話都能說得出來,要證據?”

寒酥心口一驚預感不妙,倏地拽住了他的袖口:“你幹什麽?”

“既然你不見棺材不掉淚,我就讓你好好看看,我是有多努力才把你哄進房間,沒能讓你在走廊裏把我就地正法。”江梟倨傲的挑眉。

走廊……

房間沒監控,但是走廊……有。

“……”

沉默,無盡的沉默。

小魚也為她沉默,沉默是今早的康橋。

“行,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那你也沒吃虧,我們就當什麽沒有發生過?”寒酥皮笑肉不笑。

江梟下顎線繃緊,狹長的黑眸深處有不知名的強烈漣漪翻滾,似嘲弄、似憤怒。

他下床,打開抽屜,摸出一根煙坐在沙發上低頭點燃:“我是第一次,你要負責。”

“江梟,你過分了!”寒酥忍無可忍:“你玩過的女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你是怎麽……”

說出這種厚顏無恥、人神共憤的話!

“證據,沒有證據一律按誹謗處理。”江梟慵懶的靠在沙發上,煙霧將他繚繞,一時不似人類。

江梟這張臉屬於帥的有點離譜。

上天偏私,給了他絕佳的皮囊還順手贈了副無可挑剔的身段,寬肩窄腰大長腿。

“你身邊來來回回這麽多女人,你敢說你跟她們清清白白?”

江梟將煙碾滅,氣沉丹田:“清清白白,天地可鑒。”

“真敢說啊,江大少爺。”寒酥後槽牙都快咬碎了。

“身正不怕影子斜。”江梟下頜微抬,一雙過分深邃的長眸定定的鎖著寒酥:“倒是寒大小姐輕薄我的證據還躺在監控室的硬盤裏。”

寒酥敗了,一敗塗地:“我跟你道歉,昨天我喝多了,對不起。”

“對不起有用,還要警察做什麽。”江梟淡淡道。

寒酥心裏煩躁至極,她怎麽就惹上這個活閻王:“那你想怎樣?”

“結婚。”江梟眸中深色漸濃。

“什麽?”寒酥耳鳴到以為自己幻聽。

江梟起身,脫掉身上的睡袍,背對著寒酥走向衣櫃:“我是覺得寒大小姐的提議不錯,才半推半就讓你侵。犯,提上褲子不認人?”

寒酥:“……”

不行讓他直接報警吧。

江梟換了身衣服,走到床邊,伸手在寒酥嬌嫩的小臉上捏了捏:“我回來之前老實待著,想清楚玩弄我的代價。”

寒酥知道自己惹了麻煩,但坐以待斃不可能。

深吸口氣,寒酥裹著被子從衣櫃裏找出一件全新的女士睡袍。

為了遮住身上的痕跡,又裹了件薄毯,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溜回了自己的房間。

前腳進門,後腳門鈴就響了。

寒酥揉了揉還在突突跳動的太陽穴,起身開門。

門外,江亦行拎著一個保溫壺,臉色鐵青的審視著她道:“你穿成這樣,從江梟的房間裏出來幾個意思?”

“跟你沒關係。”寒酥作勢就要關門,但江亦行動作更快一步。

他來勢洶洶,要不是寒酥快速後撤,差點被門拍死。

“江亦行,你幹什麽!”

江亦行進門,用力地把門甩上:“我在問你話。”

寒酥眼神沉下來,嗓音愈發冷漠:“你已經做了選擇,別說什麽身不由己、權宜之計,分手就是分手,誰也別管誰,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江亦行狠狠捏住她的下巴,俯身凝視著她的雙眼,低聲壓抑道。

“我什麽時候說過,我要跟你好聚好散,我們永遠都不可能好聚好散!”

“不然你想怎樣,讓我當你見不得光的情人?江亦行,你別太離譜。”寒酥冷笑。

“我離譜?比你從江梟的房間裏走出來更離譜嗎?你想幹什麽,用那個雜碎激怒我,報複我?”

寒酥被戳中痛處,皺著眉沒接話。

江亦行指尖用力,貼的更近了些,鼻息間滾燙:“回答我,你去找他做什麽?”

下巴上傳來鈍痛,江亦行居高臨下的質問讓她內心煩躁抵達極點。

幾乎是忍無可忍的,寒酥用力扯開他的手掌,倒退一步:“說得不夠清楚嗎,跟你沒關係!”

身上的絨毯失去禁錮從肩上滑落。

寬大的睡袍遮不住寒酥暴露出來的脖頸和鎖骨。

江亦行一眼就看到了上麵錯落的深深淺淺的吻痕。

清晰、觸目,好像尖刀一般刺的他生疼。

一時間,整個房間靜謐的落針可聞。

半晌,江亦行眼尾猩紅,嗓音壓抑著不可置信的狠厲:“你跟他……”

“睡了。”寒酥道。

江亦行愣了一下,旋即,笑著點點頭:“好,很好。”

胸腔裏越燃越旺的火焰燒的江亦行,一向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俊容失去表情管理,理智全無。

他咬了咬牙,一把扯住寒酥的胳膊將她拖進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