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有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
縱然秦稚被美食所迷惑，卻還是注意到時也看她的眼神有所不同。
看見他一直不動筷，她主動給他夾了塊魚片，“吃啊，看我能頂飽啊？”
時也掩下神色，並未搭話。
飯後，秦稚滿足地拍了拍肚子，“做得很好，下次繼續，姐給你漲工錢！”
開玩笑，這麽帥氣的男大秀色可餐就算了，做飯還這麽好吃，那必須把人狠狠地拿捏住啊。
時也沉默著收拾碗筷，秦稚則打量著他。
總感覺他有時情緒外泄，好似有很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在眼中。
隨後便會愈加冷淡，話少甚至不搭話。
秦稚確定，自己往年的人生中，絕對沒跟這樣一號人物有過交集。
那他到底是誰呢？
不過在秦稚的字典中，想不通便不想，一切事情到最後都會解開，區別不過是好壞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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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時王府放糧的消息早就傳遍大街小巷。
蕭淩蒼一共設定了十個放糧點，並且分批放糧。
病弱傷者優先，隨後是老弱婦孺，最後才是成年男子。
因為有了前車之鑒，除去必要兵力，幾乎所有能動的將士全都出動，把守著各個放糧點。
即使如此規劃，放眼望去烏泱泱的全是人。
當蕭淩蒼出現在王府後街，所有人齊齊跪了下去。
他們滿麵髒汙，赤紅著眼，“感念王爺大恩。”
“多謝王爺救我等性命！”
女子身姿纖細，“撲通”跪下，雙手舉過頭頂，蕭淩蒼看清是個梨花木匣子。
“請王爺收下，這是我拚了命從洪水中保留下來的玉鐲。”
有人開頭，其他人紛紛從懷裏掏出能用的東西。
銅板、碎銀、繡帕、發釵……
而從前有些家底的則線上金銀玉器，酒樽茶盞，甚至金錠子……
但更多的是野菜，樹根。
雖然正值秋收，但大多能吃的都被洪水衝走了。
人們餓極了，樹幹都扒得光禿禿的，這些野菜樹根一看就被雨水泡爛了，不知道他們要挖多久的泥水才能尋到一棵……
蕭淩蒼雙眸染上水霧，命人收下那些身外之物。
“承蒙神仙不棄，這些本王便收下，替爾等孝敬仙子，從此以後本王保證，大家不會再挨餓了！”
“每日按時按點放糧，以人頭計數，每天供應兩頓，孩童可以多領一份水果！”
他聲音落下，所有人怔了一瞬，隨即大聲歡呼，“太好了，有吃的了！”
“我們不會餓死了！”
“娘親，要是弟弟再多堅持一日，他是不是就不會死了？”
婦人抱住孩子，失聲痛哭。
有人因不會餓死喜極而泣，有人因家人沒等到這一日痛苦哀嚎。
更多的人則五體投地，不斷磕頭。
他們大呼感恩仙子，感恩王爺。
蕭淩蒼命所有人不要亂了秩序，排好隊。
有了吃的能活下去，大家都願意遵守規則，再也沒人搗亂。
每人領取一捧白米，蔬菜若幹，油鹽少許。
雖然沒有肉，但是回去煮了米飯，再用油炒菜，別提是什麽人間美味了！
他們從前想都不敢想！
蕭淩蒼提起內力，聲音傳到每個人的耳中，“雖然大家不會挨餓，但是未來的路還很長。即將步入寒冬，屆時不被餓死也會凍死，外麵還有虎視眈眈的西蜀賊子。”
“所以我們要做的還很多，修補城牆，廢料當寶，重建家園，鑄造兵器，為將士們做堅實的後盾。”
“團結一致，不可鬧事，大家可能做到？”
百姓高聲呼喊：“能做到！”
佘將軍帶頭，命城中有手藝的百姓全部登記。
以前造屋子的，帶著年輕力壯的蓋房子。
打鐵的鑄造兵器。
婦人們則做些手工活，為將士們多納幾雙鞋子！
其餘的人，能多搬一塊石頭便搬一塊石頭，大家眾誌成城，充滿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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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吳老板餘款準時打來，還有她訂購的二百袋糧食，五千斤水果蔬菜。
這次直接堆滿大半個院子，隻有正中間留了一條道過人。
秦稚清點完貨物，回頭對上時也打量的視線。
“呃……我資助的貧困地區比較多，所以每天都會這樣，你習慣就好。”
時也靠著門邊，聳了聳肩，“沒什麽不習慣，隻是覺得老板很辛苦，我想晚上留下來加班加點。”
秦稚連忙揮手，“不用不用，我怎麽能剝削員工呢，我又不是秦扒皮。”
時也嗤笑一聲，緩緩向秦稚走來。
隨著他越來越近，秦稚不自在地退後兩步。
想到自己有什麽心虛的，索性直視他的眼睛，“幹嘛？你想騷擾領導啊？”
“不敢，隻是……”他微微彎了彎腰，與秦稚持平對視，“老板，你是不是有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
隨著他的動作，鬆垮的T恤滑動，可以清晰看見他的鎖骨。
他又瘦又白，好似天生色素比其他人少似的，離得近了，秦稚注意到他濃密的睫毛都是棕色的。
秦稚下意識縮了縮脖子，哈哈一笑，“我能有什麽秘密啊，我都是合法經營，為國為民，你……你離我遠點。”
她推開時也，低著頭躲到一邊，假裝撥弄蔬菜。
時也的視線一直沒有挪開，秦稚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恰逢這時，門外響起車子熄火的聲音。
秦稚鬆了口氣，心想這是有生意上門了？
直到大門被人推開，秦稚麵色一冷，回頭對時也說道：“今天早點下班，你回去吧。”
時也收回身子，看向來人。
文婷掃視著雜亂堆滿東西的院子，難掩眸底的厭棄。
身後的皮鞋聲響起，她這才努力控製表情，“稚稚，媽媽來看你了。”
秦稚連一個眼神都未給她，轉身走進屋裏。
文婷盯著她的背影翻了個白眼，緊隨其後。
她身後還跟著兩個西裝男，這次林振業不在，想來還在為他的寶貝女兒打理關係，企圖靠他自己把人弄出來。
可法律就是法律，一視同仁，他就算是億萬富翁犯了錯也得付出代價。
“稚稚，這是媽媽給你帶的禮物，你看看喜歡嗎？”
文婷將首飾盒打開，討好地放在吧台上。
秦稚低頭掃了一眼，隨即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