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他倆睡覺了

看著麵前這張明明長得很好看的臉,司母覺得白瞎了,這張臉不知道要比寧晚那小白花的長相好看多少,怎麽就是不吸引陸祈川呢?

最終還是把問題歸結到這個上麵,用自己半輩子的經驗來教司遙。

“遙遙,你那一哭二鬧三上吊用得太多了,祈川肯定是煩的,拿捏男人啊,你就要像是放風箏,給他自由,但是那根繩永遠都是捏在你手中的...”

提起這種經驗的事,司夫人說起來滔滔不絕,各種怎麽拿捏的言論,什麽時候該柔,什麽時候該硬,一口氣說了很多,“...遙遙你記住沒?”

司夫人話說完總要在司遙那裏要一個回應,就像現在。

司遙有想過趕她走,不過想到這個房間本來也不是自己的,而是麵前這個人女兒的房間,她好像就沒有什麽立場趕人了。

胡亂的敷衍著,手下動作不停,“聽到了,男人不老實就打一頓,下手越狠才會站得越穩。”

“你...”司夫人明白了,她這是在跟自己生氣,因為上次他們之間的談話。

她歎了一口氣站起身,想要安撫兩句,還沒開口就看到了司遙的動作,一口氣直接憋在嗓子眼,終於是沒忍住,“你在幹什麽!”

司遙趴在一旁的小桌子邊上,那個小小的玻璃瓶已經被打開,蓋子中有淡綠色的**,她的兩隻手上正捏著兩隻蚊子,左手中的蚊子被她放在**上,很快右邊的蚊子也被她放在**上。

因為司夫人猛然拔高的聲音,她眉頭微皺,“試試效果。”

反正都是活的,人和蚊子應該也沒有差別,效果應該也差不多。

她視線緊盯著麵前的兩隻蚊子,眼中像是在發光,看上去有幾分迫不及待。

司夫人:“......”

很快兩隻蚊子相繼墜入淡綠色**中,拍動的翅膀逐漸沒了動靜。

“呐,他倆睡覺了。”說著,她手抽出一張紙巾蓋在上麵,並且貼心地把它們的頭露出來。

司夫人:“......”真的不是被淹死了嗎?

果然還是在生他們的氣,想起來上次的事情,還是沒忍住又多嘴一句,“遙遙,我們也是為了你好。”

說罷,她也不再多待,轉身出了門。

沒想到這句經典名言也跟著遺傳下來了,果然是禍害一千年,司遙胡亂地想著。

“白日**。”視線再次看向那兩隻蚊子的方向,站起身,話落,窗簾已經被拉上,室內變得有些昏暗。

現在天黑,就可以了。

隻是司遙沒想到就連司夫人都認不出自己的女兒嗎?

那張擺著的照片再次被她拿在手中,是很像,但是世上哪有真的一模一樣的人,鏡子中的人和照片中的人仔細看還是有些區別的。

照片中的人眉眼中帶著些順從,而鏡中的人眉眼中透露出來的卻是張揚,那種隱藏在有些呆呆的眼神中的神采。

鏡中人唇齒輕動,“眼睛都不好使,親近的人都認不出來。”

這句話算是將所有人都包含在了裏麵。

“遙遙,我們先走了。”司夫人再次上來找她,也再次囑咐,“動作快點,希望下次能有好消息。”

這個好消息具體是什麽,司遙不知道,也沒有必要知道,再次坦言,“我不是你們的女兒,你們還是趕緊去找她吧。”

這是司遙今天第二次說這件事,不過結果都一樣,沒有一個人信,包括這個給‘女兒’出主意的母親。

司夫人語氣有些不好,“遙遙,你這話說得嚴重了。”

今日的所有,她都歸結於是司遙生氣了。

再一再而不再三,司遙也懶得再說。

司父司母離開後陸祈川的心情倒是更好了,倚靠在沙發上,嘴角噙著笑,一般每次司母離開後,司遙就會有新的把戲,這次他倒是想看看會有什麽新戲。

“司伯父司伯母走了嗎?”

寧晚從樓梯口探出頭朝下看,在確定他們真的離開後,她才緩緩走下台階,直衝著陸祈川而去。

“晚晚你不必躲著他們,這是陸家。”說到這句話,陸祈川原本嘴角噙著的笑消失,對於司遙的厭惡又多了幾分。

這種讓自己喜歡的女人受委屈讓他覺得自己是失敗的,婚姻沒能自己做主,就連喜歡的女人都要受委屈。

寧晚強忍著委屈擠出一抹笑容,雖然沒有說話,但卻讓陸祈川覺得更加虧欠她。

四下無人,司遙從房間中出來還覺得奇怪,先前下麵還能聽到說話聲,怎麽這麽快就安靜下來了?

順著樓梯向下,一道纖弱的身影正躺在地上,她一眼就認出這人是和陸祈川關係不一般的寧晚。

“你怎麽了?”

看她麵相,應當是沒什麽意外發生才對。

寧晚抬頭,眼中帶淚,苦笑,“不小心摔了一下,能扶我一下嗎?”

柔弱,可憐又惹人同情的模樣,配上那身白裙子,好像下一秒就能升天一般。

司遙上前,彎腰,伸手打算將人拉起來,就聽到身後有嗬斥聲傳來,“司遙你對晚晚做了什麽?”

像是配合男人的憤怒,本來還隻是眼眶含淚的寧晚,眼淚唰的一下就掉下來,不知什麽時候,嘴角竟然溢出一抹鮮血,晃瞎陸祈川的眼睛,刺痛他的心。

他快步上前,伸手大力朝司遙推,似是嫌她礙事。

“撲通”一聲,肉體和地板相撞的聲音在大廳中響起。

“啊——”

痛呼聲緊隨其後。

陸祈川抬手捂鼻子,隻覺得酸痛難當,眼淚不自覺流出,和剛剛氣勢洶洶的模樣相比,實在是狼狽之極。

他用力過猛,司遙又躲閃及時,他就這麽硬挺挺摔在地上,不說扶寧晚了,他自己都很難一下站起來。

短短幾秒鍾,麵子裏子全無,像是別人愚弄一般,比看到寧晚被人欺負還要憤怒,男人的尊嚴讓他心中氣血翻湧。

“司遙!”

這兩個字吐出來,像是要把人嚼碎一般。

他什麽時候受過這般屈辱,還是在自己家中,被一個自己從來都看不上的女人如此對待,越想越氣!

“幹嘛?”

司遙看著他,一臉懶散樣,趁火打劫,“扶一個人三十萬兩黃金,兩個人打折,七十萬。”

“……”

氣氛變得凝固,寧晚的柔弱再也沒辦法裝下去,瘸著腿,捂著胸口去扶人,抬眼看向司遙,眼中似是有情緒快速一閃而過,司遙卻沒看懂。

“阿川你沒事吧,遙遙不是故意的,我沒事,咳咳咳……”

寧晚委屈巴巴地默默流淚,趁人不注意時轉頭,抬手就往自己口中又塞一個東西,完全不避諱司遙。

很快,她口中的鮮血像是止不住一般,源源不斷往下流,白裙上染上鮮紅,眼眸微垂,看上去有種隨時都能過去的既視感。

這個表演……

司遙看著眼前的場景突然覺得好笑,這兩個人都要碰瓷她?

“要錢沒有,想訛我的話,我就隻能送你們兩副棺材。”

說完這句話,她忙又補充一句,“除了這個,別的沒有。”

寧晚的表情一滯,隻當什麽都沒聽到,掩麵哭泣,氣若遊絲,“阿川,我好疼啊,我是不是要死了……”

每說一句話,她口中都會有鮮血溢出,場麵變得混亂。

她的話成功把陸祈川的思緒轉移,自己丟掉的臉麵終於有台階下,他忙起身攬住寧晚,滿眼心疼,“晚晚你哪裏疼,晚晚。”

“你再叫一會兒,她身體都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