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還知道擋臉
蘇韻桐萬萬沒想到自己見到司遙是在這種情形下,也沒想到,不過是這段時間沒見,司遙的變化竟然那麽大。
目光落在司她手中抱著的硬紙板上,無語至極,“你……花錢上節目的錢該不會就這麽來的吧?”
尤其是在看到上麵的字,她眼皮沒忍住抽搐幾下。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她從來沒想過是這種看。
蘇韻桐思考再三,還是決定和那個男人私了,這才能把影響降到最低。
她話剛出口,就遭到兩個人的反對。
“不行!”
“我不同意!”
司遙的聲量比男人還要大,男人的麵子再次被踩在腳下,大喊,“我要讓你負法律責任!”
司遙看著蘇韻桐,心中了然,她定是把自己認錯了。
旁邊有人認出那個男人,開口幫著說話,“他老婆剛跟男人跑了,他心情是有點不好,但你這姑娘打人也不對。”
“就是啊,恩愛那麽久的夫妻,誰能想到就這麽跟別人跑了,小姑娘,你賠點兒錢得了。”
周圍人聲音一起一落,司遙似笑非笑地看向男人,眼露譏諷,“跟誰跑了?該不會是閻王爺吧?”
男人憤怒上頭,“你胡說什麽,你這是在咒她!”
大有一副隻能我說,你們不能罵的樣子,妥妥的一副被戴綠帽子還不敢言的苦情男人。
司遙卻沒管他的話,輕輕開口,“她不是被你殺了嗎?”
這句話像是平地驚雷一般在人群中炸響。
跟野男人跑了,和被殺害可是完全不同,一個僅存在於道德層麵,一個卻是刑法。
眾人震驚,但卻不信。
大街上一個不知身份的人,隨口說別人殺人,當然不會有什麽人相信。
四周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大多都是來看熱鬧的。
司遙抬手,清脆的響指聲在眾人耳邊響起,時間像是靜止一般,突然一道身影出現在他們眼前。
梁柔看著司遙有些激動,終於有人能看到她了!
和她的激動不同,男人表情驚懼,好像看到什麽怪物一樣,幾次張口說不出話。
“劉成棟,我回來了,你不開心嗎?”
梁柔的笑中像是帶了毒,詭異刺眼。
“啊——有鬼!!”
一直沉默不說話的劉成棟猛地爆發,腳卻是一下都動不得。
他被這個鬼控製了!
梁柔,她回來複仇的!
溫暖的下午,他的後背被冷汗浸濕,哆嗦著,像是陷入那天的情緒中。
憤怒上頭,抬手就對著麵前的梁柔拳打腳踢,“賤人,你就是喜歡野男人,剛開始還裝什麽貞潔烈婦,現在竟然要因為別的男人跟我離婚。”
一想到她和那個男人遠走高飛,而他什麽都看不到的時候,心中就是一肚子氣,越發不滿。
他隻喜歡她和別人一起睡覺,要找離了婚那情形可就大不同,哪裏還有刺激的感覺。
手指抓著梁柔的手就往地板上撞,一下一下,完全沒有收力。
血腥味在房間中蔓延,紅色不僅沒有喚醒他的理智,反而使得他更加瘋狂。
女人的尖叫求饒聲逐漸變弱,男人的聲音卻越來越大。
“剛開始把你送給別人,你還跟我裝不知情,現在怎麽就跟那個男人好上了?”
“賤人,你怎麽就那麽不值錢,給點錢就賣!”
說到這兒突然又笑起來,“行啊,以後我也不用工作了,我幫你介紹客戶。”
他越說越瘋狂,隨手拿起茶幾上的水果刀紮進女人的心口。
劉成棟一個人在眾人麵前手舞足蹈,一邊罵一邊對著空氣踢打,可事實已經展露在眾人麵前。
梁柔雙目流下血淚,恨不得把麵前這個男人生吃活剝。
她從來沒想過,竟然會有這樣怪癖的人,下藥把自己送到別的男人**,被發現後,不僅不心虛,還引以為榮。
變態!
現在終於有人戳破他的惡行!
四周震驚,他們隻是來看個熱鬧,萬沒想到竟然看出人命來了。
眾人半信半疑,蘇韻桐則是根本不信,她和司遙之間,雖然算不上老相識,但也接觸過一段時間。
她確定,司遙沒有這個能力!
但,現在看來,她很有演戲的能力。
抬手戳向司遙的胳膊,小聲提醒,“趕緊回去吧,你還要出道呢。”
話音落,警察已經走過來,看向眾人詢問道:“哪裏打架了?”
他們接到的報案是有人打架,報案人員不巧,正是劉成棟自己。
“不是打架,是殺人。”
司遙指著還陷在情緒中的劉成棟,一手拿硬紙板擋臉,“屍體就在他家冰櫃裏,大部分都被他拿來喂狗,現在應該隻有頭還在裏麵。”
眾人驚駭,蘇韻桐抬手就要去捂司遙的嘴,隻可惜,並沒有如願,而是一下拍在硬紙板上。
“你還知道擋臉!”
蘇韻桐壓低聲音,一時竟不知道是開心還是不開心。
司遙搖頭,“不是啊,我是為了讓他們知道我算卦很貴的,希望能有富人找上門兒。”
蘇韻桐:“……”
警察也沒想到,他們接到的是明明是打架鬥毆案,這才讓他們來看看,怎麽轉眼就變成命案了?
兩人對視一眼,直接把劉成棟壓走。
無論真假,隻要按照這個奇怪算命人說的去看看就知道了。
因為有警察的加入,圍來的人逐漸增多,都在拿手機拍攝,司遙毫不避諱,把擋著硬紙板的臉露給他們。
還想再說兩句,人已經被蘇韻桐拉著往車裏走,直到將所有人隔絕在外,她這才無語開口,“要上節目了,你別多事!”
相處那麽多天,她還不知道司遙竟然是個不省心的。
一個大小姐,出來做這種事,真是不知道怎麽想的。
“……”
司遙看著眼前人,從她的言語中了解到她的身份。
蘇韻桐,司遙的經紀人!
“節目組導演已經同意你加入,但你要注意點,雖然是奔著宋聞景去的,但不要太明顯。”
蘇韻桐看到司遙這個樣子,覺得要好好和她講一下。
——
一道身影不請自來,看著躺在**的人,像是怒其不爭,還帶著無奈,“遙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搞那些,結婚都半年了你們兩個還分房睡。”
三兩步她已經來到了司遙的身邊,聲音卻沒有停。
“媽媽之前跟你說過的,沒有哪個男人會一直喜歡一個女人的,祈川他不喜歡你不要緊,隻要你有孩子,你就永遠都是司家的少夫人。”
床邊一沉,她已經在旁邊坐了下來,聲音壓低,像是怕被人聽到一樣。
“遙遙,男人啊就那樣,燈一關哪有什麽喜不喜歡,這個你拿著。”
話音剛落,她就將手中的東西塞進了司遙的手中。
司遙捕捉到關鍵詞,那個的母親。
司遙視線下移,掌心中躺著一個小小的瓶子,這次的話她聽見了,將小瓶子拿起來放在眼前看了半晌,又抬起頭看向司母,“這是春.藥?”
司母沒想到她會這麽直白地說出來,目光閃爍,糾正道:“哪有那麽誇張,這就是助興的。”